「阿航,你擠眉弄眼啥呢?」
黃來遠見蘭俊航一副怪異表情,忍不住出聲問道。
蘭俊航一抬眼:
「喏,當然是關家的那位的虎威大將軍,只不過想逗一逗她,不巧被發現了。」
「嘶……」黃來遠看到蘭俊航所指的那個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你敢逗她,還被她發現了?你是生怕自己身上少幾個零碎是吧?扶陽城里的頭一號母老虎,你也敢去惹!」
「咋了胖子,關風月最近又惹了什么事情,看你提起這個人好像十分害怕的樣子?」
黃來遠左看右看,見大家都在看祭臺上韓煙雨的舞蹈,對蘭俊航悄聲說道:
「嗨!你不知道,關風月這個母老虎這個月已經殺了十三個,打殘了五個了。」
「十三個?扶陽城有那么多人給她殺?」蘭俊航也沒想到關風月一下就殺了那么多人:
「細說。」
「初八,扶陽鹽商大戶邱家二公子去青樓喝花酒,正好關風月騎馬路過,也不知道這邱公子怎么想的,居然調戲到關風月頭上去了。」
「然后呢,就打起來了?」蘭俊航道。
「那邱二公子老倒霉了,關風月下馬就打,一拳就將那邱二公子下巴骨打碎了,還廢了他一條手和一只腳。」
「跟在他屁股后面四個家丁救主心切,想要和關風月過招,結果四個人的腿全都給打折了。」
「邱家那邊現在都不敢吱聲,還悄悄送了許多禮品到關家上門賠罪。嘿,你別看關風月那腿長,她要是一腳踹過去,屁股都得裂成四瓣。」
蘭俊航嗤笑兩聲,又想起當初狠揍太子候紀的事情:
「哈,這不是活該么!還有那十三個人,是怎么死的?」
「那都是山里的土匪,本來有四個在本月十四,要到城里截貨殺人干點舔血買賣,沒想到干的第一票就被關風月瞧見了,三死一傷!」
「可這還沒完,她關風月提著劍,拎著那個沒斷氣的土匪,單槍匹馬去闖土匪老巢,」
「第二天就挑著十三顆血淋淋的腦袋招搖過市,去六扇門總壇按頭領賞去了。」
「后來六扇門帶著仵作去收尸,山里那十具土匪尸體沒一個完整的,有兩個人都被劈成三段了……」
「原來如此。」雖然面前的關風月看似又冷又硬,但卻是一個鏟除強暴扶助弱者的女中豪杰。
更讓蘭俊航對其刮目相看,看向關風月的眼神更是多了許多敬佩之意。
「誒,我講了那么多,你也不怕她哩?」
蘭俊航哼了一聲:
「不過是殺幾個人而已,戰場上死的人我見過成千上萬,我怕她作甚?」
「論武功我也不輸于她,論帶兵打仗,她與我平分秋色!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倒是想和她比試比試,看看誰才是大梁國最強!」
說出這句話,蘭俊航不免帶著些豪氣和傲氣,身邊的蘭鐵亭不禁瞥了他一眼,微笑了一下,接著看祭臺中韓煙雨的舞蹈。
「可惜呀阿航,你已經有韓大祭司了,不然……俗話說得好,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話還未說完,黃來遠只覺兩根手指捏上了他的臉頰,然后用力一旋。
「死胖子,你他媽說什么屁話!」
「放手放手,阿航,疼啊!嗷!我錯了!我錯了……」
就在兩人在座位上打鬧的時候,在頂層龍椅上舒服坐著的梁世宗,挪了挪自己的屁股,擺成一個更舒適的姿勢。
旁邊的侍女遞上晶瑩剔透的琉璃盆,里面裝著剛剛從冰窟中取出的冰果子。
梁世宗捻手取了其中一顆丟進嘴里,果子鮮紅透亮凍的冰涼,又不失原有新鮮的香甜滋味,美味至極。
再看下方隆恩廣場上的韓煙雨,清顏白衫,若仙若靈。
她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云手,隨著她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舞姿,紗裙忽開忽合,展現出韓煙雨的絕美姿容。
那阿娜的身姿,仿佛與祭臺周圍的鼓樂融為一體。
「好啊,跳得真好,真不愧是朕夸贊過得『龍靈神女』,正所謂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艷三分,妙哉妙哉。」
「這韓煙雨是個可人兒。」王皇后也從琉璃盆中取出一顆冰果子,小口小口的咀嚼著:
「若是陛下喜歡,何不也將其納入宮中?」
聽到這話,梁世宗的臉色變了變,又恢復了正常:
「將這韓煙雨納取是簡單,但那蘭家的蘭俊航早已與韓煙雨定了終身。俗話說,君子不能奪人所好,不然朕與那土匪強盜有何區別?」
「而且說到納妃,最近關家那邊動作頻頻,似乎有意將那虎威將軍關風月送進宮里,也不知道是打什么主意。」
每每提到韓煙雨與蘭俊航的婚事,梁世宗就感覺自己像是吃了蒼蠅一般惡心。最早的時候,梁世宗挑選大祭司人選,一眼便看中的時年十二歲的韓煙雨。
當時,梁世宗就有等到十幾年后,韓煙雨從大祭司的位置上,退下來的時候,就將她納入后宮中。
甚至連韓煙雨的名號都已經想好了,入宮就連跳三級,封正妃,號「龍靈」。
甚至有很長一段時間梁世宗都在想象:自己將韓煙雨納入后宮之后,在寬闊的龍床上,看著她雙頰暈紅,容貌娟秀。
伸手將她的素白紗裙和桃紅紗扇剝去,露出其中粉紅色的肚兜與褻褲,緊接著將她最后的遮羞物除去。
梁世宗已經能想象到其中令人瘋狂的勻稱軀體:乳房如碗、腰肢纖細,四肢纖長,甚至腿間秘處的毛發已經全部剃去,露出潔白如饅頭一般的趾部蜜裂。
「請皇上憐惜……」
梁世宗急不可耐的分開韓煙雨的雙腿,整個人壓在昔日高貴的梁國大祭司身上,用顫抖的手握住自己的,已經快要硬到不行的龍根。
對準韓煙雨的處子蜜裂,用力頂入……人皇身下神女嬌啼,龍床之上落紅片片。
「嗯……嗯……」
梁世宗整個人壓在韓煙雨的神女嬌軀上,只余下兩條細長的玉腿向兩邊伸出,隨著皇帝的動作無力的一擺一擺。
花葉曾將花蕊破,柳垂復把柳枝搖;金槍鏖戰三千陣,銀燭光臨七八嬌。香帶露桃愁欲醉,影黏煙柳睡方奇;春衫舞袖渾無力,暮雨朝云卻費疑。
直到最后,用自己的龍根將韓煙雨的小嘴、花宮和后庭都肏上一遍,用無數的龍子龍孫將她的所有肉洞徹底灌注。
看著韓煙雨嘴角流精,滿身香汗,輕啼嬌喘,腿間滿是白濁與落紅混合的污物,梁世宗心中早無他物,只有「滿足」二字。
但是!但是!半路殺出個蘭俊航!
梁世宗怎么也沒想到自己處心居慮「寄養」在神祀的韓煙雨,竟然被那個蘭家的小子給截胡了!若不是韓煙雨到處亂跑怎么會出這樣的岔子!
當神祀向他報告此事的時候,梁世宗氣的亂砸了一陣東西,糾結之下他還是選擇了退讓。
他知道蘭俊航是蘭家將門之后,又是幾乎無可比擬的青年將領,加之蘭家在軍隊中威望極高,如果此事操作不當。
接下來他可不能把握大梁國會發生什么事情,于是這個未來的龍靈妃只能拱手讓給他人,算是成就了一段姻緣。
每每想起此事,梁世宗便捶胸頓足,后悔不已。
但好在,神祀中也有韓煙雨的替代品,現在也是自己年富力強之時,若是多等一陣子,說不定又能等到一個比韓煙雨更好的。
于是梁世宗只能舔舔嘴唇,遠遠看著韓煙雨等三人輕快柔美的舞姿。
「關家此舉,恐怕是為了撈取更多的利益,畢竟關家在很多方面是比不過蘭家的,就如舊年關沛和蘭鐵亭險些在朝堂上斗毆,」
「雖然兩人各退一步,但是軍中對于關家的反對聲四起,關家更是吃了個暗虧。」
「若是陛下納了關風月,勢必加強關家的影響力,當然不是在軍隊中,而是在朝廷中的影響力。以上不過是臣妾的一點淺薄理解,陛下怎么看?」
王皇后道。
「那就讓關家先著急吧,目前關家和蘭家,只能制衡,不能拉踩。要是朕真的納了關風月,軍中反對聲必然又起。」
「更何況最近農民暴動時常發生,關風月乃是虎威將軍,軍中缺乏能打仗的年輕將領,已經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
「近來大梁國建立之新軍,無一不是地方民團擴建甚至匪盜詔安,維持治安尚可,真要打仗簡直是一群烏合之眾,不堪一擊!」
「若是這時候納取,他關沛是嫌大梁國能用之將多?還是覺得他自己身子骨還硬朗,能挑起行軍作戰的重擔?」
梁世宗從小桌上取過茶碗,淺嘗一口,見身旁的太子候紀一直沒說話,出言問道:
「紀兒,平時這個時候你總能侃侃而談,今日怎么不說話了?」
「父皇,兒臣……兒臣只是在想那天被人毆打之事,那歹人好生可惡,竟然……竟然……」
「好了好了!那三個歹人早已全數擒獲,前日就全部處死了,可你今日還心神不定,莫不是有了癔癥?」
「不是,父皇。」候紀臉上的陰霾褪去不少:
「只不過兒臣恨自己不懂武功,沒法保護自己。若是可以,父皇,請準許兒臣從軍鍛煉,長長見識!」
「你要從軍?好!不愧是我兒,有志氣!」
聽著太子那么上進,梁世宗滿是贊許的笑容,心嘆自己兒子已經懂事了。可王皇后一聽候紀要進軍隊,當然是不愿意。
「軍中如此多粗野糙漢,又是整日風餐露宿,太子可是龍種!不是山野村夫!若是一個不小心,這嬌貴的身子什么受得了,不成不成!」
「可是母后…」
「好了我兒!此事不急,暫且壓下。當務之急還是多學治國理政,畢竟我大梁不是太祖皇帝那時,弓馬治國的時候了。」
梁世宗又取過一顆冰果子丟進嘴里:
「不過,若是有合適的時候,也可進入軍隊學習學習,但不會讓我兒和那軍漢一般苦累。」
「多謝父皇。」
侯紀見此,只得作罷。
「李福順。」
一名紅衣大太監急忙走來,恭敬的站在梁世宗身前:
「奴才在!」
「今日扶陽城,沒有什么事端吧?」
「回稟皇上,四門都設立了哨卡,兵丁也在街面巡邏,密調室的人或明或暗,四處警戒,沒有發現任何情況。」
「扶陽城堅實如鐵桶,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最近農民暴動時有發生,料那群賤種也不敢在此重要時刻作祟!先下去吧。」
「奴才遵旨!」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