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真再也支撐不住,失去意識后倒了下來。
身上滿是被觸手擊出的血洞,看起來就像是一具被鞭打抽碎的尸體。
無猜回過神來,顧不得自己的傷勢,邊抹眼淚邊抱住潛真。
只見他身上幾乎沒有一處好肉,七竅還在不停流血。
無猜手忙腳亂地按壓出血的傷口,卻根本無濟于事。
淚珠撲簌簌滴落,哽咽著不停說著:
「不要流了,不要流了。」
不遠處一道淡黃光芒亮起又滅。
無猜望過去,眼現希望,那是落在地上的黃玉牌。
她快速撿起玉牌,扯開潛真的衣衽露出胸膛,將之按在了他心口。
閉眼良久,口中不知在念叨什么。
而后一手按住玉牌,一手戟指眉心,重復念頌適才的話。
玉牌微弱地閃爍起來。
「凝!」
無猜睜開秀目,面色煞白,她戟指的眉心涌出一顆鮮紅的血珠,浮在指尖前,隨后小心翼翼地將血珠打入玉牌。
血珠印入玉牌,如同花苞初綻,一道道淺紅紋路鋪開,玉牌登時不再閃爍,淺淡的光芒穩定下來。
潛真呻吟一聲,身上的傷口紛紛止住了血。
無猜長舒口氣,抽了抽鼻子,以滿是鮮血的手抹把臉,拉出一道血跡。
她抬頭看了看狼藉的四周,咬牙背起潛真朝著山崖小路走去。
才剛剛被沖散的夜空此刻再次濃云密布。
漆黑狹窄的山道上,嬌小的身影背著比她大的人跌跌撞撞,時不時栽倒,兩人一塊滾落路邊。
但是每一次她都咬牙爬回山路,深一腳淺一腳地行進著。
疼痛和疲憊摧折著她的心神,于是她就嚎啕大哭。
但就是沒有放下背上的人,也沒有停下來。
夜雨瓢潑,說至便至。
不知走了多久的無猜雙腿一軟,再次倒在了泥坑里。
她艱難跪起身,不顧臉上的泥水,先將背上的潛真扶好,咬牙緊了緊將他們牢牢綁在一起的兩個包袱。
然后又嚎啕大哭起來。
電蛇亂舞,映得天地亮了一瞬。
遠處幾雙發著幽綠光芒的眼睛一亮而滅。
雷聲霹靂。
無猜哭了一陣,還是艱難站起,借著閃電觀察四周。
她知道再這樣淋雨,潛真會撐不住。
所幸,向前走了一會,便發現了一個淺淺的山洞。
很狹窄,但夠兩人避雨。
無猜想了想,沒有立即進去,而是背著潛真撿了一堆樹枝才進了山洞。
手忙腳亂地放好潛真,又胡亂堆了堆濕柴,想要點著。
一口氣打了幾十下燧石,卻連一點火苗都沒看到。
無猜看了看濕柴,又看了看手中的燧石,憤憤然一腳踢散柴禾,將燧石扔了出去。
雨聲中激起一聲低低的咆哮。
雨加重了野獸身上的腥膻氣味,無猜此時已經聞到了外面濃重的狼騷味。
她拿起一根粗木,擋在了山洞口。
幾頭瘦而兇惡的狼圍著山洞口,腦袋低垂,冰冷的獸眸中閃爍著饑渴。
「滾!滾開!」
無猜雙手緊握木棍,向前揮動驅趕。
沒揮一次,這些狼便低吼著退縮幾步,然后緊接著前進,不斷試探著。
「哇啊——」
濕透的頭發緊貼著臉頰,無猜憔悴又狼狽,突然放聲大哭,不顧一切地揮著手中的濕木棍打向野狼。
「怎么誰都欺負我!」
幾頭狼聞到了洞里的血腥,再也按捺不住,紛紛撲向無猜。
悲憤極了的無猜棍影閃閃,竟然招招實實地點在野狼身上。
幾頭野狼紛紛哀吼,不及后撤便被擊碎了腦袋。
無猜茫然不覺,瘋魔似地亂舞許久才脫力停下。
拄著木棍哭了一陣后,回到山洞。
潛真身子不時哆嗦,牙齒不停顫動。
無猜急得團團亂轉,不知道怎么辦。
看看自己身上濕透的衣服,再看看潛真濕透的衣服,一咬牙。
赤裸著身子的美人緊緊抱著同樣裸著的潛真,不停地撫著他的后背,口中輕輕念著「馬上就不冷了。」
潛真漸漸不再打顫,迷蒙中將纏在身上的嫩肉抱進了懷里。
無猜也感覺累極了,索性蜷縮在他懷里閉上眼睛。
聽著他的心跳,漸漸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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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從遠山來,吹動白色的紗幔。
像是吹進了一層云霧。
潛真的心也同那飄鼓的薄紗飄鼓著。
「真兒,一會你可要乖一些,不要再惹你娘親生氣了。」
這時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右手被一只溫暖柔軟的手牽著。
他抬頭去看,就看見了一雙遠山一般的黛眉。
眉眼彎彎,稍顯寬些的鼻翼說不出的溫婉,那張紅潤的嘴唇有些薄,一張一合間露出潔白的牙齒,以及偶爾輕舔齒緣的俏皮小舌。
「使勁肏我,真兒。」
那張口漸漸與迷亂的喘息,夾雜著似嘆似哭的呻吟重合,一下子擊穿了潛真的心房。
「真兒,聽到了嗎?一月才見一次,要乖些啊!」
潛真遲疑地點點頭,望著那唇不自覺咽了口唾沫。
那溫婉豐潤的美人忽然啐了一下,面頰有些紅,輕聲道:
「真是受不了你小祖宗,上輩子欠你的!在你娘殿前都在想著那事!」
她蹲下身來,有些緊張地張望了一下內殿的出口,撩起淺黃的紗裙,扳開雙腿露出了粉嫩飽滿的肥屄。
「真兒只能摸啊!」
然后便將他的手按在了那油潤的屄上,身子不由一抽,一股水便涌了出來。
潛真摸著那軟嫩油滑的肉褶,感覺到一股股熱流噴到了手上。
隨后她便微張著唇,眼神迷離地印在了潛真臉上。
口鼻噴出的熱氣,又癢又舒服。
溫軟的嘴唇撫弄啜吸著潛真的臉頰,時不時伸出舌頭舔弄,而后是他的鼻,口,耳朵。
正當他要伸出舌頭與那粉舌相擁時,美人眼中閃過狡黠,離開了他的嘴唇。
將他滿是屄水的手含進嘴里,仔細舔吸著,干干凈凈地喝進了嘴里。
「好了,真兒,明天奶姥就接你。到時候你就可以肏我一整月。今天好好陪你娘親,聽話啊,你娘親也不容易。」
美人最后重重親了一口潛真的臉頰,起身站在他身后。
所有似無地,有一股腥臊的屄味。
他摸過屄的那只手涼涼的,唾液漸干。
這是一處寬闊的殿宇,雪白的白玉柱上雕鏤著繁復的花紋,鑲金帶銀。
三面無墻,雪白薄紗遮掩,隱約可以看見外面的云海和偶爾露出的山影。
內殿口的帷幔抬起,兩個宮裝少女低眉垂目分立兩側。
一道修長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外罩白色紗衣,內里是一身居家深衣,純白,很寬松,但卻一點都無法遮掩她的身材。
挺拔,不管是身形,還是乳形。
蓮步輕移,露出了一雙雪白修長的腳,腳趾渾圓向內扣著,不長不短。
腳掌處稍顯淡粉。
「怎么又把他帶來了?」
語氣慵懶,聲音卻讓人一聽難忘。
不媚不甜,卻成熟而滿含威壓。
潛真心神大震,渾身輕輕顫抖起來。
這是,我的母親。
「玉樓,這孩子一個月才見你一次,你可就這一個兒子啊!」
身側的美人有些焦急。
那雙雪足移到正面的長幾后,一只腳輕抬,翹起了二郎腿。
抬著的美腳大拇趾調皮地翹起,一蕩一蕩。
「好吧。我知道奶娘你的意思,既然帶來了就留下住一晚吧。」
語氣更加慵懶,但卻篤定得無法讓人質疑。
「讓他過來吧。」
身側的美人溫柔地摸了摸潛真的頭,輕柔道:
「要乖啊,明天我來接你,去吧。」
「奶娘你今天也別走了,吃個飯吧。」
「呃,好!」
不知怎么,潛真感覺身側的美人好像有些心虛。
他看見幾案上伸出一只玉手,沖他勾了勾手指。
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
順著那只手才看到了那張驚世的容顏。
他篤定,這世上,再也沒有這么美的人。
這不能稱之為美,應該叫做魅力。
比瓜子臉稍圓,下巴也很圓潤,一張小唇微微翹起,唇珠完美圓潤,讓人忍不住想狠狠地親,一定很軟很甜。
瓊鼻玉潤,并不小巧但卻有種劍一般的凌厲。
雙眼細長,丹鳳如刀,一雙劍眉直入鬢角。
這不是美人,而是豪杰。
她一手支著臉頰,鳳目一挑,仍是慵懶道:
「怎么今兒這么老實?不和老娘擺弄你那些歪理了?」
說著瞟了一眼站在遠處的奶娘,鼻子里輕「哼」一聲。
「也不知道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你可真要比你那王八蛋爹有出息了。」
奶娘藏在袖子里的手一緊。
慵懶而有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擺了擺手。
「罷了,奶娘你做該做的事去吧。我今天累了,就不留你了。」
「哎,那玉樓你可要保重身體啊!」
「知道了。」
美熟奶娘如蒙大赦,低著頭快步走出殿外。
潛真趕忙走到母親身后,幫她按捏肩膀。
剛一觸碰,他明顯感到母親身子微微抖了一下,而后,脖子現出一點嫣紅。
「哼,還算你有點良心。說吧,犯了什么錯?」
潛真一言不發。
美人向兩個宮裝少女揮了揮手,兩人低頭退入內殿。
在潛真的按捏下,她聲音更加慵懶:
「你那混賬爹死了六年了,你也沒見過他幾面怎么就沾了他的臭毛病?」
潛真的手一抖。
母親的聲音忽然變冷:
「你才八歲!就搞上了奶姥,你以為我不知道?那是我的奶娘!」
潛真急忙跑到幾案前,跪伏在地。
殿內靜了有一會,母親才語氣平淡地開口:
「我有這么可怕嗎?還是說,你也知道你亂搞不對?」
潛真靜靜伏著,頭都不敢抬。
香風拂過,內殿口飄來一句「跪著吧」。
不知過了多久,殿內暗了下來。
潛真感覺膝蓋已經麻痹,全身酸疼。
腳步聲由遠而近,少女嬌嫩的嗓音響起。
「主子,主上喚你去養頤殿。」
潛真動了一下,但是卻全身麻痹,趴在了地上。
宮裝少女連忙攙扶起他,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將他手按在自己奶子上,偷偷看了他一眼,俏臉微紅。
潛真由她攙扶著經由內殿,穿廊過橋,走了將近半個時辰才進了那座養頤殿。
外殿畫著山水仙人的藻井中央,懸著精致的巨大水晶吊燈,上面并無燭火,而是一顆顆閃亮的熒石。
高大的墻壁上掛著書法繪畫,無不栩栩如生,神完氣足。
「主子,這邊。」
早有一宮裝小鬟等在內殿口。
兩人跟著那小鬟進入內殿,眼前豁然一闊。
只見滿眼清輝繁星點點,不知是身在天宮還是天溶于水。
沿著一道長長的廊橋通往前方的湖心亭,那亭寬闊如殿,地面即水。
但是站立上去后卻并不下沉,腳下波光粼粼,水流緩緩,仿如憑虛御風,飄飄乎羽化飛仙。
亭中一寬大水床,水精為骨,雕鏤繁華,床單帷幔盡皆雪白,一眼望去,冰清玉潔。
床上側躺著修長身影,單手支頤,背向來者。
小半身子陷入水床,微蜷修長的雙腿。
早已換了一身衣裳,從背后看去,烏黑秀發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粉頸。
外罩透明白紗,雪白玉頸和白玉裸背上各系著一條透明系帶,似乎只穿了肚兜。
下身一條絲質白色長裙,開叉直到大腿,此時早已滑落兩邊,露出白中帶粉的腿兒來。
一雙裸足交疊一起,紅嫩的腳掌沖著來人。
看著腳掌上圓圓的玉趾,微微曲起的褶皺,潛真的心像被奶姥紅嫩的舌尖舔著一樣。
背影一動不動,好像安詳地睡著了。
三人誰都沒有任何聲音,靜靜地立著。
一爐香燃盡,那床上的身影動了動,啜飲聲傳來,想是在品茗。
良久之后,才輕輕揮手。
兩個小鬟垂首退下。
「站那么遠干嘛,過來。」
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來。
潛真邁著仍有些麻木的腿,走到床邊。
「你亂搞不亂搞我不管,但是你不許辱我仙宮聲名,否則我就親手斃了你。」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