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雨讓大龍把房車停在一家高級形象設計沙龍門口,等了一會兒,里面走出位靚麗無比的時尚女郎,簡單的馬尾染成了淺棕色,精致的耳垂戴著兩只銀色大耳環,深褐色女士獵裝,配著軟布長靴,把兩條絕美的長腿襯托得越發誘人,剛做的煙熏妝,嫵媚中帶著些叛逆。女郎上了車,李若雨直勾勾的看著,良久長嘆一聲,「玲姐,你不去當模特真是太……太可惜了……」
祝姿玲粉臉緋紅,玉手在男人胸膛上錘了兩下,「還不是你出的鬼主意啊,這……這成什么樣子!」
原來李若雨告訴祝姿玲要赴藍翔川的約,去看一場賽馬,讓美婦陪同,祝姿玲又是歡喜又是擔心,自己的心思全系于這年輕男子身上,可社交圈里認識祝姿玲的著實不少,于是李若雨讓她扮個別人認不出的模樣,所以才有了這身摩登女郎的裝束。
李若雨笑著按上了房車的隔窗,攬著美婦盈握的細腰,摟到懷里,在紅唇上深深一吻,拉開獵裝上衣的扣子,握住了白色的緊身襯衣下一顆豐滿挺拔的雪乳啊。
「好姐姐,尺寸好像又大了些?」男人笑道。
「去你的,還不是你做的好事!」祝姿玲偎在李若雨的懷里,心里泛起陣陣甜蜜。
窗外初冬,窗內如夏,不短的車程李若雨享盡艷福,把祝姿玲逗弄得面紅耳赤,媚眼如絲。若不是早上還肏了美婦一次,恐怕在路上便把巨龍插進那福地洞天般的美穴了。
到了松竹馬術俱樂部,馬賽已即將鳴鑼,迎賓把李祝二人引到藍翔川的包廂啊,見李若雨到了,藍翔川微微點頭,笑著說,「若雨到了啊,來來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金管局的鄧先生,這位是清華經管學院的錢老,這位是中行的高先生。」
說罷轉頭對包廂里的幾位客人說,「這是小妹藍若云的義子李若雨,還請各位以后多多提攜,若雨,見過長輩。」
李若雨向賓客們行了禮,那位高行長頗為熱絡,寒暄了幾句,瞧了瞧男人身后的祝姿玲,笑道,「這位是世侄的女朋友?好漂亮的姑娘。」
一句話羞的祝姿玲險些找個地縫鉆進去,但祝大美人出身豪門世家,是名媛中的名媛,對這等場合司空見慣,便如吃飯喝水般熟悉,落落大方的打了招呼,與李若雨一同坐下。主辦方請藍翔川講了幾句話,敲了開場鐘,松竹慈善馬賽正式開跑。
墊場賽人們并不十分關注,只是低聲談笑,李若雨只知道藍若云十分喜歡賽馬,自己卻一竅不通。當然,他也懷疑這些貴賓們有幾個人真的懂,這幾十年,大陸的貧富差距日益拉大,富人們的生活也離百姓越發遙遠,不管懂不懂,貴族范是門必修課。
正賽開始的時候,祝姿玲拿過望遠鏡,仔細的看了會,俯在李若雨耳旁輕聲說,「這些馬可很一般啊,我在蘇格蘭有匹純種馬名字叫疾風,你要是喜歡就送你。」
「我不要馬,有人就夠了。」李若雨笑道。
祝姿玲臉一紅靠在了男人肩上,心里好似吃了蜜糖。
三場正賽并沒耗時許久,藍翔川的馬跑了頭名,旁人紛紛過來道喜,藍翔川也甚是開心,連聲致謝,請賓客們移步到俱樂部的會所里,安排了私人宴會。
李若雨挽著祝姿玲陪同藍翔川見了幾撥客人,方才由于在包廂內,沒注意到來了不少賓客,只是祝姿玲走到哪里都引人側目,要是被人認出可有麻煩。
「錢老,若雨初入商場,還稚嫩的很,應叫他去您哪里補補課,學學知識才好,還請錢老賣我個人情。」
「藍家的人怎會差了?再說這又不是什么難事,不算人情,若雨要去,明天便去得。」
「若雨,還不謝謝錢老。」
李若雨一聽要他去讀書,心里一萬個不愿意,可這是藍翔川的吩咐,怎好拒絕?只得向錢老先生行了個禮,說道,「錢老可別嫌晚輩愚笨。」
正說著,只聽有人說,「藍董,您的馬今兒個可是好威風啊!」
扭頭一看,見中行那位高行長身邊站著一男子,正是華藝的老總吳強。
「哪里哪里,不過是運氣罷了。」
藍翔川客套了幾句,便去應酬別的客人。李若雨笑了笑說,「吳總,一向可好?」
「比不了李老弟的春風得意,聽說花雨投資了部片子,正在杭州趕拍,將來必定大賣。」
李若雨想起杭州的事,心道那事十有八九跟姓吳的有關,可又說不得,只好皮笑肉不笑,「花雨哪里能比華藝,小成本小制作罷了,不賠個底朝天便是僥幸啊,吳總還要教教小弟才是。」
「李老弟家世不凡,花雨近來手筆不小,可網羅了不少紅人,高行長,李老弟的花雨里美女眾多,你可要多跟他親近才是。」
高行長笑而不語,余光卻偷偷在祝姿玲那兩條美腿上掃了一眼,祝姿玲只覺眼前這兩人甚是討厭,便捏了捏李若雨的手腕,想要離開,吳強忽然道,「今天還真巧,難得一見的稀客也來了。」
李若雨聞言看去,見走來一高大男子,英挺俊逸,正是星輝的董事局主席譚輝,身旁跟著位美婦,身形高挑,發髻高挽,膚膩如玉,戴著副無框金絲鏡,黑色修身正裝,貴氣逼人,國色天香,竟不輸祝姿玲幾分。
「譚董,怪不得今兒個贏了不少,原來是許大美女大駕光臨。」吳強笑道。
未等譚輝答話,那美婦便昂然道,「吳先生難道輸了?那可怪不得我。」說完眼光轉向李若雨和祝姿玲,伸出一只玉手,微笑道,「這位是李若雨先生?仰慕已久,我是許如蕓,幸會。」
李若雨只覺得這美婦目光凌厲之極,便似黃蓉一般洞悉一切,但卻少了些柔媚,多了分鋒銳。
「譚先生,許小姐,幸會幸會。」
李若雨打過招呼,便和譚輝等人攀談起來,許如蕓似乎對祝姿玲很感興趣,仔細端詳著祝大美人。
「小姐您是漂亮,不知怎樣稱呼?」
祝姿玲想了想微笑著說,「叫我阿玲好了。」
「聽聲音您是廣東人嗎?」
祝姿玲的普通話帶著粵語腔,見許如蕓這么問只笑了笑,搖搖頭。恰好這時藍翔川叫李若雨,忙跟了過去。
許如蕓看著祝姿玲的背影,若有所思。
冬天的雨,又濕又冷,杭州也不例外。
石靖緊了緊衣領,又點了支煙,把車窗開了道縫,一股寒意直撲而來。駕駛座位上的二虎有些氣悶,嘴里不停嘟囔著,「老大,咱們進去多好,暖和暖和還能看看那些明星娘們,何苦呆在這里受罪。」
「閉嘴!」
石靖有些惱怒,接到了李若雨的話,就立刻帶著人到了杭州劇組的駐地,劇組在外景地租下了一家賓館供演職人員使用,由于檔期很緊迫,加上樊冰冰,黎冰冰都有幾部戲在身,唐星蕾對拍攝進度要求的很嚴,所以對屢次受到的騷擾很是不耐。可石靖帶去的人平日可沒機會見到這些大牌女明星,便如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瞧見了西洋景,一個個色眼發直,石靖無奈,只好下了嚴令,全體呆在車里,不準進劇組駐地,畢竟這是第一次給李若雨辦事,馬虎不得。
陰雨連綿,看起來無休無止。唐星蕾叫了停,這條鏡頭算是通過了,由于下雨的緣故,只能拍這段室內樊冰冰和黎冰冰的對手戲,不管怎么說,還算順利。當初接花雨的這部戲,唐星蕾考慮了再三,對于在導演上已小有成就的她來說,接下來每一部作品的口碑都至關重要,怎樣做到商業和藝術的雙贏,不是件容易的事。李若雨的來歷,唐星蕾也聽說過點,這也是她接下這部戲的原因之一,娛樂圈的女明星,多少都會些識人之術,何況是成名多年的四旦之一。
副導演遞過進度表,唐星蕾看了看,柳眉微皺,看起來拍攝還要加快,盼著天氣轉晴,李若雨迅速解決劇組被騷擾的事。
「唐導,沒什么事我先回去休息了,順便再讀讀劇本。」黎冰冰淡淡的說。
天氣雖冷,黎冰冰卻穿的不多,看似苗條的她,居然十分耐寒。再瞧樊冰冰啊,早有助理,保姆送上棉衣,熱茶,生怕凍壞了樊大美人。
「呦,冰冰姐,這就走了呀?」樊冰冰向著黎冰冰喊了句。
黎冰冰回頭看了一眼,眉開眼笑。
「樊爺今兒嘴怎么這樣甜?莫不是有什么喜事?」
「我哪有什么喜事,倒是姐姐你快有了。」
黎冰冰笑了笑,不在答話,領著助理快步去了。唐星蕾暗自偷笑,這兩位冰冰本比四旦成名晚一些,但近幾年越發大紅大紫,風頭極盛,而四花旦中張子依霉運纏身,沈薇結婚生子,顏訊深居淺出,自己則轉型制作,雙冰幾乎霸占了各種雜志版面。有趣的是這二人被媒體傳過多次不和,但平日里說說笑笑,看不出一點嫌隙,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唐導,這天可真涼,過會兒請你吃頓火鍋,暖暖身子怎么樣?」樊冰冰見黎冰冰走了,說道。
「那敢情好,我還真有點想吃涮羊肉了。不過也不用你破費,讓劇組準備就是。」
「就這么定了。」
「我想跟你一起去!」
宴會結束后離開了松竹,祝姿玲聽李若雨說要去杭州辦事,極是不舍,癡纏著男人帶上她。但李若雨不愿讓祝姿玲知曉公司那些俗事,便在美婦櫻唇上親了一下,柔聲相勸,「玲姐,我是去處理一些公司的事務,很快就回來陪你。」說完忽地想起一事。
「對了玲姐,你不妨去你那個弟妹那兒瞧瞧。」
「那怎么行?她不會有什么好心思的。」
李若雨笑了笑,「好姐姐,這世上的事一向是冤家宜解不宜結,我想她不過是妒忌作祟,不會真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來。」
祝姿玲幽幽嘆了口氣,「家里的事沒那么簡單的。」
李若雨攬過美婦的細腰,溫言道,「玲姐,相信我,既然她猜到我們的事,那這麻煩早晚是要搞定的,我猜她不會對你不敬。」
祝姿玲一臉狐疑的看著男人,「你怎么知道?」
「我會算命。」李若雨笑嘻嘻的答道。
「呸!」美婦啐了男人一口。
「那你快些回來。」
「我怎舍得玲姐?自是要快些。」李若雨哈哈大笑。
幾輛商務車魚貫著駛入了停車場,一眾助理簇擁著各自的明星主人走進了駐地,石靖凝神看了幾眼,身旁的二虎又激動起來。
「我草,那個是樊冰冰?這娘們可他媽真白,這要是能跟老子睡上一回,減壽十年也行!」
石靖無奈的搖了搖頭,手機忽然響了。
「石老弟,在哪里發財啊?」原來是做建材的那個臺灣人。
「我發什么財,王老板發財才對,上次我說的事考慮怎么樣了?」
「老弟的話我哪里敢不聽?本來嘛,有錢大家一起賺才是,就依石老弟的意思,這兩天我就吩咐人把事情辦妥,老弟等現成的就是,明個我在嘉豪俱樂部請客,咱們開心開心。」
「王老板辦事干凈利落,只是我現在不在上海,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回去,到時候再說吧。」
「石老弟可不能駁哥哥的面子哦!」
石靖心里暗罵,這王八蛋怎么啰唆,二虎忽然捅了捅石靖,「大哥,你看,來了幫人。」
石靖連忙掛斷電話,向車窗外看去。果然,雨霧中兩輛面包車上走下來七八個男子,在停車場轉了一圈,站在了劇組那幾臺商務車處,其中一人擺了擺手,旁人抽出鐵棍,猛的向車窗砸去,頓時警報聲四起,賓館的保安聽到動靜,忙跑出來查看,那些人早把幾輛商務車的玻璃砸了稀爛。保安們瞪眼睛瞅了瞅,一聲未吭又跑了回去。
石靖看在眼里,沉聲道,「二虎,把車開過去。」
二虎猛的一腳油門,駛到近前一個急剎車,后面的車也跟了上來,石靖操起一根鋼管,帶著人不由分說撲了上去,砸車的那些人猝不及防,匆忙還手,停車場內罵聲大作。
滬杭高速的路很近,兩個多小時,李若雨的車便到了杭州。男人路上想了想花雨融資的事,可那許如蕓的模樣老在眼前晃來晃去,冷冷的目光讓男人極不舒服。李若雨搖了搖頭,問道,「快到了吧?」
「轉個彎就該是了。」
還沒進停車場,李若雨就瞧見一群人打成一團,忙吩咐大龍,「停下,別進去。」
仔細看看,正是石靖帶著人大打出手,李若雨坐在車里冷冷看著,石靖一伙已然占了上風,那群人有的倒在地下,有的奪路而逃,二虎掐住一個,拽著頭發猛的向臺階撞去,頓時鮮血長流。
李若雨皺皺眉,對大龍說,「叫他們住手,讓石靖上車來。」
大龍按了幾下喇叭,石靖扭頭一看,便吩咐手下停了,走到車前,見是李若雨和大龍,拉開車門上了車。
「怎么回事?」
石靖的臉被抓破了一塊,滲著血,「這幾個雜碎把劇組的車砸了,李先生,你看把他們怎么辦?」
李若雨想了想,「留兩個問清楚,其余的都讓他們滾。」
石靖下了車,讓人擰著兩個砸車的進了賓館,劇組的人早知道了外面的事,扒著窗戶看熱鬧,卻不敢出來。找了個空房間,石靖把那兩個人弄了進去,李若雨上了電梯到了頂樓,這一層是單獨留給導演和幾位主演用的,問了唐星蕾的房間號,李若雨敲了敲門。
「請進。」
進去一瞧,唐星蕾正坐在沙發上看東西,「呦啊啊,是李先生,怎么這么得閑?」
「唐小姐辛苦,我來問問有什么能效勞的。」李若雨笑了笑。
「鬧事的人走了?」
「差不多走了。」
唐星蕾捋了捋耳邊的秀發,淡淡的說,「李先生,我是一介女流,只懂得拍戲,閑雜的事我不懂,也不想懂,希望您能盡快處理,不要耽誤了戲的進度。」
「唐小姐放心,我會妥善處理。」
唐大才女忽然嘆了口氣,「這年頭同行是冤家,你風頭正勁,少不了有人要拆你的臺,可要小心些。」
李若雨心里一暖,覺得這娟秀的女子甚是可人,剛要聊上幾句,房間的門猛的被推了開,樊冰冰裹著厚棉睡袍,濕漉漉的秀發挽在頭頂,手里拎著兩個酒瓶啊,一路小跑沖了進來,身后跟著幾個人,抬著一張桌子。
樊冰冰瞧見李若雨,眸子一亮,嬌媚絕倫的臉蛋綻出一絲笑意。
「放這放這!」
指揮著人把桌子放在了房間的正中,又有人拿過電磁爐,把銅鍋座上,羊肉啊,青菜,時令生鮮,轉眼一頓火鍋宴便成了。
李若雨笑道,「冰冰小姐,你這是要請客嗎?」
「這么冷的天,吃點火鍋暖和暖和多好,算你來的巧,不過這里有兩位冰冰姐,你叫的是哪個?」
樊大美人笑的花枝亂顫,話音未落便聽人說,「自然是叫的你,又不是我要請客。」
黎冰冰也著便裝走了過來,一雙妙目盯著李若雨,似笑非笑。樊冰冰和唐星蕾則曖昧的看著熱鬧,李若雨略顯尷尬,只得咳嗽了聲,說道,「黎小姐好,拍片辛苦了吧?」
黎冰冰沒有答話,四處瞧了瞧,「還不給我搬把椅子!」
「就是就是,這年頭的男人怎么都這么沒眼力。」樊冰冰似乎覺得有趣,在一旁幫著腔。
「為美女效勞那是我的福氣。」
李若雨笑著搬了幾把椅子,樊冰冰,黎冰冰,唐星蕾相繼落座,正說笑著,韓彩英也到了,這位韓國美人一向極重儀表,雖然是這樣簡單的場合,也化了妝啊,綠色絨衫,褐色包臀半身裙,美臀長腿,動人心弦。
韓彩英雖接了這部戲,但并未見過李若雨,聽唐星蕾介紹才知道這是投資人花雨的老板,忙操著生硬的中文向李若雨問好。忽然,李若雨說了一句韓語,韓彩英煞是驚異,她卻不知李若雨在北方生活的久了,生意場上常遇到韓國人,所以懂一些。
「這下好了,翻譯都省了,來吧來吧,好餓!」樊冰冰倒不客氣。
「李若雨先生,今兒四位美女陪你吃飯,你不知要羨慕死多少男人哦!」
說完樊冰冰把兩瓶五糧液放到桌上,「上次在DIOR的活動上我說過有機會跟你切磋下酒量,來來來,且戰個三百回合,睡也不許裝慫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個個都能喝的很!」
「咚咚!」
外面傳來了敲門聲,一個助理探進頭說,「李先生,有人叫出來一下。」
李若雨出了房間,見石靖站在外面。
「剛剛警察來過了。」石靖低聲說道。
「有麻煩嗎?」李若雨眉頭一皺。
「沒有,就來了兩個,好像很不耐煩,簡單問幾句就走了。還有,留下的那兩個也沒問出什么,只知道是杭州本地的,他們老大吩咐這么干的,我看他們不會就這么算了。」
「我知道了,這樣吧,你們先回上海,這里我叫人找個保全公司,等我回去后再說。」
「不會出什么問題吧?」
李若雨搖搖頭,在石靖的肩上拍了拍,「過兩天我們找個時間聊聊,有些事還要跟老哥商量。」
「那好,李先生您先忙吧,我這就回了。」
回到房間,李若雨忙滿臉賠笑,「幾位美女抱歉了,我自罰一杯。」
黎冰冰哼了一聲,「沒瞧出來,還跟那幫人不清不楚。」
「冰冰姐這話我就不同意,咱們在影視圈呆了這么多年,什么事沒見過?人家欺上門了,難不成還要忍著?」樊冰冰替李若雨說了句話。
「今兒不說這些煩心的,只喝酒,幾位替花雨勞心勞神,我這里先謝了。」說罷便干了滿滿一杯。
窗外郁郁冬雨,室內暖意如春。四女或嬌艷,或清麗,各有所長,李若雨心情大好,只是那位樊大美人吃相卻不敢恭維,便如同餓了三天,大快朵頤。
「你就不怕長肉?」唐星蕾有些咂舌。
「怕什么,人活一世,難不成還要委屈自己的嘴?再說,長再多的肉那些臭男人也還是朝思暮想!」
黎冰冰撇了撇嘴,唐星蕾搖了搖頭。這時,又來了敲門聲,一個樊冰冰的助理走了進來,在美人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瞧我這記性,忘的一干二凈,這錢工作室給出,你去辦吧。」
助理剛要出去,樊冰冰忽然喊住了她。
「等等,李先生,把支票簿拿出來。」
李若雨一愣,不知她要做什么,從懷里拿出支票簿遞給樊冰冰。美人在上面寫了個數字又還給李若雨,接過來一看,上面添上了二十萬。男人也不思索,直接簽了字。
樊冰冰拿過支票交給助理,抿嘴一樂,「我替工作室一要出嫁的姑娘謝謝你了,不過要算我給的陪嫁。」
「給你打工的還要他送陪嫁?你不是樊豪門的大姐嘛?」黎冰冰把臉一板。
「他臉上又沒寫著是你的男人!」樊冰冰也不示弱。
李若雨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也許,有的時候,女人多了也不是好事。
「大嫂,你看這個玉鐲多配你,你膚色那么白,襯得這綠色漂亮極了。」
祝姿玲真是覺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李若雨走后,美婦回去卸了妝,換了身衣服,就去找了弟妹鄭詩妍,奇怪的是,鄭詩妍一反常態,對美婦極為熱絡,甚至還拉著她到恒隆買了個翡翠手鐲當禮物,真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可隱隱覺得,必定與那冤家有關。
剛進了酒店大堂,鄭詩妍便要和祝姿玲去用餐,忽然祝姿玲停下腳步,銀鈴般叫了聲,「婉瓊,這么巧?」
四五名黑衣保鏢護著位高挑女子,聽到喊聲,轉頭一看,見是祝姿玲,清冷的臉龐綻出絲笑意,走了過來。
「玲姐,你不在香港怎么來上海了?」
「還說我,澳門的公主不在澳門,怎么也跑這來了?」
謝婉瓊拉住祝姿玲笑成一團,對鄭詩妍卻不理不睬。
「我是來上海公干,玲姐來這做什么?」
「我……這兒有個我的個人攝影展,所以才在這。對了婉瓊,我還有件事要跟你說,你有時間嗎?」
祝姿玲素來不擅掩飾,便轉了話題。
謝婉瓊想了想,「晚一點吧,我找你。」
酒不醉人人自醉,何況李若雨酒量再好,也架不住幾位美女輪番上陣,不知不覺已酒意上涌,但見四女無不紅暈滿面,人比花嬌,雖說不是西湖春雨催人醉啊,也有些直把杭州作洞房了。
樊冰冰酒至酣處,連雪白的頸項都染紅了大半,眼波盈盈,媚笑漣漣,當真有禍國殃民的風采。瞧著瞧著,李若雨忽然想起了嬌媚更勝的蘇姀,那般銷魂蝕骨的滋味,瞬間點燃了欲火,胯間巨物便要蠢蠢欲動。
「冰冰,可不能再喝了,明兒下午還要拍戲。李總,你在這留一晚嗎?」
「怎么能不留?今兒可是小別勝新婚啊!」
樊冰冰看著黎冰冰,咯咯的笑著。
「樊爺這么開心,難不成小別的是你?」黎冰冰還了一句。
韓彩英在旁雖聽的一知半解,但也猜出了大概,在韓國的娛樂圈潛規則比中國還要盛行,女明星陪酒稀疏平常,上床也不算什么稀奇。自打結婚后,在韓國國內的事業逐漸下滑,這次到中國拍戲,也是想借早前的人氣掙點外快,只是韓國娛樂圈新陳代謝極快,自己剛過三十歲就要退出一線,當真是不甘心。瞧這花雨的老板年紀輕輕,但全無架子,自己要攤上這樣的老板那有多好?想起經紀公司那個占盡自己便宜的混蛋,韓彩英猛的喝掉了一杯。
唐星蕾喊來人收拾房間,不一會一層樓便悄無聲息了。這層只住了唐星蕾,黎冰冰,樊冰冰,韓彩英四人,唐星蕾和樊冰冰的房間相對,黎冰冰和韓彩英的則在另一頭。李若雨正琢磨著要不要顧忌些影響,黎冰冰在男人耳旁輕聲說了句啊,「過來。」
李若雨大喜,跟在身后進了黎冰冰的房間。帶上房門,李若雨便環住了黎冰冰的纖腰,在美人細膩的后頸吻了一記,笑道,「冰冰姐好香。」
黎冰冰轉了個身,精致的臉龐快要貼到男人的下顎,李若雨剛要吻下,卻被美人的手指按住。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哦?」李若雨一愣。
黎冰冰臉一板,便要掙脫開男人的懷抱,忽然把樣東西放在了胸口,低頭一看卻是個橘子。再看男人,嬉笑滿面。
「滑頭,怎么只有一個?」
李若雨迅速的剝了橘子,掰了一瓣放到黎冰冰嘴里。
「冰冰小姐的吩咐我哪敢忘,來前就買了幾箱,在車里放著,有了空我讓司機送上來。」
黎冰冰咬了一口,酸甜潤喉,未待說話,男人的嘴便吻了上來,身子一輕,已被李若雨攔腰抱起。
女人多了會麻煩,但有時也是好事,比如現在。
寬大柔軟的床上,一具極美的胴體騎在男子胯間上下套動,豐滿挺拔的豪乳掀起陣陣乳浪,粉嫩圓滑的肥臀撞擊著男人的胯間,粗壯的陽物沾滿了淫液。男人身旁躺著一美婦,與男人唇舌相交,修長的大腿叉成大字,一絕色女郎埋頭在美婦胯間,小舌在肥厚的花瓣里攪來攪去。特別的是,這女郎與那美婦眉宇之間竟極為相似。一男三女,淫聲浪語,上演著活色活香的肉欲盛宴。
那男人身上的美婦宛如沖鋒陷陣的騎士般,挺聳研磨,忙的不亦樂乎。只見婦人越套越快,胸前的一對大白兔上下翻飛,淫叫聲愈發響亮,顯是要到了高潮啊,忽然美婦一邊扭著肥臀,一邊嚷道,「我想起來了啊,想起來了,那女人姓祝,沒錯,是祝姿玲,香江之花嘛,我說怎么這么眼熟。哦……哦……老公……來了……來了……」
美婦抖動了幾下身子,伏到男人身旁,躺著的那美婦人早已急不可耐,翻身上馬,晃著豐臀把陽物吞了下去。
「看把萍姐急的!」
不消說,說話的美婦自是許如蕓,男子便是星輝的董事局主席譚輝了。
許如蕓在奮力馳騁的美婦大奶子上擰了一下,對譚輝說,「那李若雨能把祝姿玲勾上手,還真有些本事,不過看他內斂有余,決斷不足,不像是個極厲害的對手,現在是年底,少不了又要和院線聯盟吵分賬比例的事,我看不如先做個朋友。」
「女諸葛說的哪還能錯?」譚輝邊挺著腰臀邊說。
那絕色女郎卻難過的很,天真無邪的俏臉滿是渴望,小手在自己粉嫩的小穴上揉來揉去。許如蕓瞧見,笑道,「寶貝諾諾不好意思跟萍姐搶老公,還是蕓姐來疼你!」
說完便撲向了女郎,女郎嬌羞不止,叫道,「輝哥!老公!媽!蕓姐又來欺負我!」
原來這絕色女郎與那神似的美婦竟是對母女。
西子湖畔,李若雨也在極盡溫柔之事,黎冰冰跨坐在男人懷里,全身赤裸,任憑巨龍挺,刺,插,肏,呻吟浪叫,瑩白的肌膚香汗淋漓,若不是房間內的電視響著,怕是這一層樓的幾位美女都能聽到黎大明星被肏得爽到何處。
黎冰冰的翹乳被男人含在嘴里,已有些微紅,胯間更是一片狼藉,接連著丟了幾次,早已泄不成軍,可小穴里的巨龍便如有魔力般,讓她一次又一次扭動纖腰,挺聳豐臀,夾緊小穴,再攀高峰。千般滋味,不可言傳。
「若雨……好人……最……最后一次……人家實在是不行了……」
黎冰冰抱著男人的脖子,咬著牙說道。但那龐大得不可思議的巨龍沒有絲毫軟化的跡象,蜜道里仿佛有把火在燃燒,要命的滋味從小穴散發到全身,腦海里只有一個字,爽。美人修長的雙腿緊緊盤在男人腰間,肥嫩的花瓣像饞嘴的貓兒般咬著巨龍,豐臀急速的扭動著,每當花芯遇到龍首,卻不敢多做停留,黎冰冰知道,只要男人的龍頭在那處磨弄幾下,自己又要泄的一塌糊涂,即便在性事上經驗頗豐,也從沒被肏得如此舒爽,敗得如此心甘。
「是不是上次在香港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大陸仔叫你求我的?」
謝婉瓊放下手中的咖啡,盯著祝姿玲問道。祝姿玲垂下臻首,低聲說,「是啊。」
「謝氏幾十年來,從字花攤到賭檔,再到葡京,能有今天的成就,對客人的保護和守密功不可沒,大陸安全人員在澳門收集些資料,我們到不加阻攔,但絕不會主動把信息交給他們,你說的這件事我本不該應承,但既你玲姐破天荒開了口,改天我讓人把資料送來,但那大陸仔給你施了什么魔法,讓咱們的香江之花如此迷戀?」
祝姿玲美目含霧,呆了半晌,「也許……也許是若雨讓我第一次感覺到做個女人是多么的幸福。」。
謝婉瓊看了看美婦,搖了搖頭,「玲姐,宋家的老爺子也不在了,你何不離開宋家?我知道你一直感念老爺子的恩和顧忌孩子們的顏面,但人生短暫,還能有幾個十年?」。
「可啊……可老太太還在啊,再說孩子們還都沒成家,我……我實在是做不出。」
「哎,你總是這樣善良,告訴那大陸仔,好生對你,不然我饒不過他。對了啊,今兒怎么你那弟妹也跟著?她不是一向與你不合嗎?」
「說到這事我也奇怪,誰知道她怎么忽然轉了性。婉瓊,你家里的事怎么樣了?」
謝婉瓊臉色一寒,沉默了許久,苦笑了聲,長嘆了口氣。
「啊……啊……呀……死了……死了……插死了……嗚嗚……」
黎冰冰只有頭部留在床上,李若雨站在床邊,環握著美人的纖腰,把嬌軀拉在半空,巨龍狂轟亂炸著小穴,黎冰冰除了一浪浪的高潮已感覺不到任何東西,只想著,讓這個男人肏死吧,死了也值了。隨著巨龍一波又一波的插弄,黎冰冰再忍不住,尖叫了幾聲,癱軟在床上,只剩緋紅的小穴潺潺而出亮晶晶的淫液。
李若雨見黎冰冰幾近昏死,知曉不能再肏下去,可胯下的巨龍依舊神威凜凜啊,正覺氣悶,忽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李先生,李先生!」
李若雨一愣,聽那別扭的音調,應該是韓彩英的聲音,她怎么知道自己在黎冰冰的房間?忙批上件浴袍開了門,果然是韓彩英站在門外,滿臉驚恐。
「怎么了韓小姐?」
韓彩英猶自驚魂未定,指了指自己的房間,李若雨進去一看,也沒什么異常啊,正覺奇怪,忽然窗戶兩聲清脆的聲響,不知什么東西飛進屋內落到墻邊,韓彩英驚呼一聲,雙手抱住了男人,李若雨定了定神,摟著韓彩英走到墻邊,找到一看,竟是沒有彈頭的塑料子彈。
李若雨板著臉,心想還蹬鼻子上臉了,跟老子玩這套把戲,正思索著,忽聽抱著自己的韓彩英呀的一聲,一看韓彩英,滿臉緋紅的緊盯著自己的下體,原來那巨大的神物還沒軟去,在褲子里支起了帳篷,韓彩英不小心碰到才發出嬌呼,不禁甚是尷尬。這時剛才注意到,韓彩英只穿了件睡袍,雪白修長渾圓的大腿露在睡袍之下,碩大的乳峰隱約可見,不得不說,這韓國少婦實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啊,本錢竟如此雄厚。
「韓小姐,你別擔心,換個房間睡吧。對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韓彩英臉又一紅,心道黎冰冰叫的那么大聲叫了幾個時辰,我跟你住對門怎會聽不到?只是這話卻說不出。
李若雨叫人給韓彩英換了個房間,回到黎冰冰處,美人乏累不堪已睡下了,琢磨著這事要不要報警,想了片刻,拿起電話撥給了方美媛。
「媛姐,明天你找一家可靠點的保全公司,讓他們到杭州劇組這邊負責安全啊,盡快。」
「好的,我知道了。」
雖已很晚,花雨娛樂的寫字樓仍亮著燈光,方美媛放下電話拿著文件到了黃蓉的辦公室。
「黃總,您還在忙著?」
「明天要開幾個會,看些資料,有什么事?」
「我趕了份美魔女活動的詳細企劃書,想請您看下。」
黃蓉接過企劃書翻了翻,「順利的話最終決賽的人選能定下幾個?」
「我正在考慮跟劉玉菲的經紀人聯系,想找她母親劉曉麗參加,這樣有收視看點,還有評委的人選我想請方小姐來,不過得黃總您去說才好。」
黃蓉莞爾一笑,「你還不如讓若雨去說,他說話可比我有分量。」
方美媛也抿嘴笑了起來,「黃總,還有件事,陳婌的婚期快要到了,請柬送到公司來了,是不是需要去個人代表公司參加,畢竟是花雨旗下的藝人。」
「把這事告訴若雨,陳婌一直在爭張愛玲這部戲的女主角,這樣的事若雨去處理最合適不過了。」
黃蓉說罷抻了個懶腰,絕世姿容平添了幾分慵懶,看的方美媛也不禁一呆,這等麗色無邊,除了藍若云,美婦還不曾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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