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仙子聽到這話,看了看啟,氣的臉通紅地說:「好好,你們都很好,真是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你們就等著吧,以后出了什么事情,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舒窈仙子生氣的拂袖而去,啟有些擔心對伯益說:「伯益,沒事吧,你是不是應該去看看。」
伯益看著啟,搖搖頭說:「你不用擔心她,她只是一時間有些想不開而已。不過阿牛,你心腸真好,就算這仙子怎么對你,你都不生氣。」
「我有什么好生氣的,仙子對我不錯了,若是沒有仙子保護我,我那段時間也很危險。」
啟恭敬的說著。
六郡主對著啟說:「這件事我是否應該告訴侯爺呢?」
「告訴侯爺也好,這樣侯爺不會那么傷心,只不過這件事,若是沒有轉機的話,六侯爺豈不是更加難過。」
啟小聲的說著,對于這件事,他心中也沒有多大把握,他也不清楚白蘭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六郡主離開這里,啟詢問伯益說:「不知道伯益你是否看到了什么了?」
伯益點點頭,看了看四周小聲的說:「我察覺云夢澤上有一個巨大結界,那人正在破壞結界,我一時間不知道這件事是好是壞,不敢輕舉妄動。」
啟聽到這話,心中頓時明白了,他對著伯益說:「這件事,我認為伯益你不要管,這人也是為了宛委山至寶而來,我們暫且等他將結界破去,然后在伺機取得寶物。」
「這樣似乎不太好吧,若是寶物落在他的手中,那么我們怎么面對崇伯呢?」
「這一切都自有天命,若是天要讓崇伯拿到,那么誰也搶不走。若是天不要的話,那么誰都沒有辦法。」
伯益聽到這話,想了想點頭說:「好,那么我就暗中觀察就是了,對了,這一把劍送你,你現在修為不高,有這劍也可以防身。」
伯益說著,拿出一把寶劍,啟看著那劍,就感覺到一股生機。
「這劍叫做玉衡,是當初帝軒轅打造的七把寶劍之一,是木族至寶,這一次我離開,帝女送我用來護身的。」
啟看著這劍,似乎想起了,那天仙子身上好像也佩帶著這把劍,他不由悲從心來,忍不住眼淚長流地說:「伯益,如此至寶,你都送給我護身,我真是又喜又驚,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感激你。」
伯益看著他哭著傷心,以為他這一番話出自真心,連忙說:「阿牛,你說這些都見外了,我都說了,我若是真的登天的話,也會帶你一起的。」
「謝謝你,謝謝你。」
啟接過劍,喃喃的說著,他也不知道,自己這個你到底是指誰。
啟捧著劍,回到自己的房間,默默坐在那里,靜靜地發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雙小巧手輕輕放在他的肩上,詢問他:「相公,你怎么了?」
啟看著劍,聲音低沉地說:「這把劍是帝女送給伯益的,伯益又送給我的。」
白蘭輕輕嘆息一聲說:「沒有想到,相公,這么多年了,你還是放不下她,相公你記得她的種種,她又何嘗記得你呢?相公,你若是真的愛她的話,那么就忘記她吧,她已經是伯益的未婚妻了。」
「忘了她?忘了她?」
啟呢喃地說著,過了一會兒,啟再次開口說:「是呀,我應該忘了呀她才是,我對她太過念念不忘了。我這段時間已經亂了方寸,謝謝你。」
啟轉身對著白蘭一笑,然后下午就和白蘭一起在城里逛了起來。
啟為白蘭挑選著首飾,凡是白蘭的喜歡的,啟二話不說就買下來,白蘭臉上一直掛著滿意的笑容。
到了晚上,吃晚飯的時候,啟對著白蘭說:「過幾天你就回到陶澤城吧,或者另外找一個地方居住。」
「相公,如今我打算跟著你,你在什么地方,我就在那里。」
啟搖搖頭,告訴白蘭,這治洪水很危險,自己不希望白蘭涉險,白蘭還是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靜靜的等我就行了。
白蘭看了看啟,想了想說:
「好吧,相公你要妾身怎么做,妾身就怎么做,只不過相公,你也要注意安全。我也聽到六侯爺說了,這一次治水水災倒是小事,唯一要注意就是有人作祟,天下有些諸侯雖然受到這水禍之擾,但是也有人獲得其利,他們可不愿意水災就此消失。」
啟說自己明白這一次要面對的困難,只不過現在不是自己一個人面對,而是有帝舜做后臺,就算有什么事情,伯益他們也會先出面抵擋,不用自己擔心這些。
白蘭嘆氣一聲,吃完飯之后,白蘭對著啟說:「相公,你還是不愿意嗎?」
「早些休息吧,我已經習慣了,你不用理會我,只是委屈你了,我心中倒不是滋味。」
白蘭無所謂地一笑,然后就休息了。
接下來的日子倒是十分平靜,在崇伯閉關的第三個月凌晨時分,云夢澤上方出現了五彩神光,將整個云夢澤照的如同白晝。
啟等人也驚醒過來,在伯益的帶領下,到了云夢澤旁邊,見到了一座山突兀的矗立在湖中,啟看到這個情況,小聲的說:「宛委山終于出現了,宛委山終于出現了。」
伯益點點頭,仔細看著四周,皺著眉說:「真是奇怪了,怎么不見那人呢?他辛辛苦苦地讓宛委山出現,怎么不現身呢?」
啟說這件事小心就是了,不用太過擔心,這倒是一個好事,若是那人真的出現的話,自己幾個人還對付不了。
伯益也沒不在多說什么,等到早晨,出來的崇伯一看日子,今天恰好是庚子日,于是讓人主持禮節,親自用紅色三牢祭祀了赤帝。
等祭祀完畢,啟帶著伯益一行人過去,介紹說:「崇伯,這位是伯益,這兩位是龍國的六侯爺和六郡主,他們都是前來協助崇伯你治水的。還有舒窈仙子也來,她是奉三苗國國主之命來探望崇伯的。」
崇伯連說不敢,看了看宛委山說:「本來應該和幾位敘舊的,但是如今已經祭祀了赤帝,若是不登山的話,恐有不敬,還請諸位見諒。」
伯益等人連說不敢,然后跟著崇伯一起進入到山中。
他們一行人到了山頂,見到一塊大石,在大石旁邊站著一個女子,啟等人看到這個女子,臉色不由一變。
啟雖然想到五族會派人來,沒有想到竟然會是旱魃親自到場,旱魃的修為他可是見識過的,在場眾人沒有誰是她的對手。
「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
崇伯走上前,恭敬的行禮詢問。
旱魃冷冰冰的說著:「旱魃。」
崇伯再次行禮說:「不知道閣下來這里所謂何事呢?」
「自然和你們一樣,是為了赤帝留下碧落黃泉兩塊玉玨而來。」
伯益聽到這話,準備說什么的時候,崇伯伸手攔住伯益,然后再次說:「那么閣下誤會了,我們不是為了這兩樣東西而來,本伯聽說這里面藏有治水之法,于是前來取。」
旱魃發出了一陣狂笑,等到笑聲過后,旱魃才開口解釋說:「這兩塊玉玨可以上照碧落,下照黃泉,有這兩塊玉玨相助,你崇伯自然能夠治水有成了。」
崇伯聽到這話,連忙說:「既然如此,不知道閣下是否能夠暫且割愛,將兩塊玉玨借本伯,等到本伯治水功成,自當奉還。」
「崇伯認為我是三歲小孩嗎?這玉玨一旦被你所有,豈會再有還回來的道理。」
伯益聽到這話,嘆氣一聲:「崇伯,她是有心阻攔你,多言無用。旱魃,你說是吧。」
「哼,我不是不講理的人,若是你們不愿動口,想要動手的話,那么我自然奉陪到底。」
旱魃說完,身上再次出現八道光芒,這八道光芒,有兩道攻擊伯益,其他六道攻擊啟等六人。
啟見到光芒來勢洶洶,只好拔出玉衡劍,借助玉衡劍之力,啟勉強擋住了這一道光芒。
他因為離崇伯比較近,眼見崇伯要被光芒擊中,二話不說擋在崇伯面前。
啟本來擋下一道就比較吃力了,這一道光芒打在啟的身上,啟只感覺被萬斤大錘擊中,頓時五內翻騰,十分難受。
崇伯看到這個情況,對著旱魃說:「閣下若是想要那玉玨的話,盡管拿去就是了,不可傷本伯的朋友。」
旱魃冷笑一聲說遲了,身后再次出現八道奇兵,攻擊過來。
伯益等人想要援救,但是分身乏術,眼看崇伯要死在這八極氣兵之下的時候,一道白光如同白練擋住了八極氣兵。
啟在模糊之中,隱約可見一個仙子乘云而至,和旱魃拼斗起來。
他想要看清楚那人的模樣,但是眼前越來越花,眼皮好像有千斤重一般。
啟閉上眼睛,在昏昏沉沉之中,啟似乎聽到很多人呼喊自己的名字,他想要回答,卻無法張開口。
在迷迷糊糊之中,他隱約有一個想法,自己這是要死了嗎?
他心想這樣死了也不錯,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了那一襲白衣。
啟心中突然生出無盡的力量,他不愿意死,不愿意就這么死去。
啟奮力睜開雙眼,首先入目的是一個陌生的女子,這個女子彎彎柳眉,秋眸澄清,如同能看清人內心一樣。
鼻梁高挺,櫻桃小嘴緊緊閉上,神情冷漠,一看就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
這個女子身材也十分勻稱,穿著一身玄色宮裝,顯得更加苗條。不過那應該豐滿的地方,還是讓人驚艷。
她看到啟醒來只是冷冰冰地說:「你終于醒了。」
啟準備說什么時候,發現自己卻發不出聲音。這位仙子看了看,然后說:「你既然醒了,那么我就要走了。」
她也沒有等啟有反應,轉身就走了。
過了一會兒,伯益走了進來,擔心詢問說:「阿牛,你現在感覺如何?」
啟眨眨眼,雖然全身酸痛,但是至少自己還活著。
「多虧了九黎仙子及時趕到,否則的話,阿牛你這一次真的把命都給丟了。」
「怎么敢有勞九黎仙子出手救助我這么一個下人,還請伯益你,替我謝過九黎仙子。」
伯益是這件事自己會安排,他握著啟的手,真氣在啟的身體里面游走,為他理清氣血。
啟養了二十多天的傷,才勉強能夠下地行走。
這段時間,除了伯益之外,就是崇伯來看他,崇伯見到他之后,對著啟感激說:「阿牛兄弟,多謝你為我擋下那一下。差點連累你,本伯真是過意不去。」
啟連忙行禮說:「不敢不敢,小的一條小命死不足惜,但是崇伯你不能死,天下不能沒有崇伯,這滔天洪水還需要你去治理。」
崇伯讓他好好休息,然后就離開這里。
在啟能下地之后,啟也打聽到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原來是金族的云華仙子出手相助,雖然旱魃兇悍,但是也架不住這邊人多,最后只能敗退離開。
啟點點頭,詢問崇伯是否已經拿到了治水的寶物了,伯益告訴啟,東西已經全部拿到了,兩塊玉玨,還有一本帛書,上面有著赤帝當初游歷中原畫的山水圖,這段時間崇伯就在研究這個水圖,為治水做準備。
「阿牛,你如今好了,那么我們也應該啟程去巫山了。」
啟詢問去巫山干什么,伯益說是為了感謝云華仙子幫忙。
啟點點頭,休息了一段時間,一群人就啟程了。
這一次舒窈仙子師徒和六郡主倒是沒有跟著來了,大家心中還有一些奇怪。
一路向西,到了巫山,只見巫山十二峰,云霧緊鎖,四周洪水濤濤。
他們到了巫山主峰之下,看到金族的護衛,崇伯對著護衛說:「有勞幾位上山稟告,文命特來拜訪云華仙子。」
聽到這話,護衛長對著崇伯說:「崇伯稍等,我們立即去稟告。」
在等待的時候,啟小聲的詢問伯益:「不是說金族的呆在昆侖山嗎?怎么現在呆在巫山呢?」
「帝軒轅的時候廢五族,于是讓五族搬遷,金族到了巫山附近,至于木族到了中岳山,水族去了泰山,火族去了華山,就算土族也遷到了帝山附近。」
啟點點頭,心想怪不得五族不安,這樣讓五族離開故土,自然不能讓五族心服口服。
等了一刻鐘的時候,就有仆人走上前來,對著崇伯等人行禮說:「諸位,請。」
崇伯連說有勞,有勞,然后跟著仆人到了巫山之上。
他們在山上看到了一座大殿,大殿金碧輝煌,美艷絕倫,絕非凡間能見。
崇伯等六人走了進去,首先見到四個美麗的婢女,在四個婢女中間坐著一個絕色美人,就算有四個美婢在身邊服侍,云華仙子依然不減風華,白發如雪,映著雪白的臉龐。云華仙子就如同一塊白玉雕刻而成,沒有半點缺陷。
崇伯看著云華仙子,恭敬的行禮說:「小臣高密,見過夫人。」
云華仙子冷漠地說:「崇伯不用客氣,救你性命,乃是帝舜所命,本宮不敢有辭。」
崇伯還是說著謝謝,無論如何,那天要不是云華仙子出手的話,自己就要死在那旱魃手中。
「你可知道旱魃是何來歷?」
云華仙子隨便一問,卻把崇伯給問住了,崇伯看著云華夫人,詢問說:「小的不知道,還請夫人明示。」
「赤帝有女四人,大女隨著赤松子學道,已經羽化成仙,逍遙世外了,三女隱居巫山,當金族的圣女。四女化作精衛,誓要填平東海。」
云華仙子聲音還如如同金石一般無情。
在場眾人都知道云華仙子就是赤帝的三女兒,而至于第二個女兒,云華仙子沒有提到,他們也能猜出來,旱魃就是帝堯的第二個女兒。
「小臣不知道為什么旱魃會阻攔小臣治水呢?小臣若是能平治洪水,也是五族之福。」
「這一路上要阻止你治水的人可不少,本仙子也不時刻在你身邊護佑你,至于木族圣女,崇伯你是知道的,有其他瑣事在身。水族圣女如今仙蹤難覓,火族圣女又要守護在帝舜身邊,土族圣女要為帝堯守墓。如今五族圣女都難協助你,于是我們只好將選調了五族精銳,保護崇伯安全。」
云華仙子說完,外面走進來七人,七人介紹說:「童律,大翳,由余,狂章,黃魔,烏木田,庚辰見過崇伯。」
「這七人都已經進入仙位,有這七人保護,加上伯益,敖烈,崇伯你不用在擔心了。」
聽到這話,崇伯再次感謝云華仙子,云華仙子看著崇伯,再次說:「不過九人始終難以護周全,我五人又想出一個法子,你按照此法相召,天下修士都會盡力援救你。」
云華仙子說完,揮揮手,在場的眾人都識趣的離開了,等了半個時辰之后,云華仙子再次傳呼他們上殿。
「如今我將五族的安排已經一一告訴了崇伯了,也算妥善完成此事了,現在本宮設宴,為你們踐行,希望你們能夠早日治水功成。」
崇伯等人連聲說謝謝,然后按照安排,開始開吃了。
啟坐在后面,看著這些佳肴沒有動口,大家都沒有注意他,全都在夸贊云華仙子。
在筵席之上,自然有女子跳舞助興,領舞那人異常美麗,比如六郡主等人也相差無幾。
在跳完舞蹈之后,那領舞走上前來,對著崇伯敬酒,崇伯連說不敢,拜手接過,女子轉身要走,卻沒有注意到腰帶被崇伯壓住。
這一動身,女子的腰帶一松,頓時露出了曼妙的身材。
眾人連忙閉上眼,而崇伯也是謝罪。
「此乃天緣,崇伯無須謝罪。」
那女子慌忙離開之后,眾人才睜開眼睛。
啟睜開眼睛,看著上崇伯那一閃而過的失望,心中微微一笑,崇伯也是一個男子,會有這樣的想法倒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宴會結束之后,云華仙子詢問:「不知道崇伯下一步應該怎么做呢?」
「仙子容稟,小臣準備前往東海之濱,先將信土州的洪水給派去,打開入海之道。免得日后洪水引到了信土州,到時候洪水勢大,難以開鑿。」
云華仙子點點頭,對著崇伯敬酒說:「那么就祝閣下早日功成了。」
崇伯說不敢,和云華仙子繼續聊著。
這時候啟也小心翼翼注視著云華仙子,心中也有一股其他的想法。
整個大殿沒有其他人了,就只剩下了他和云華仙子。
而云華仙子身穿白色衣裙,盈盈一握的纖腰上系著白色的腰帶。這腰帶十分緊,將云華仙子兩部分給分開來。
上面是那一手難掌握的高峰,下面是圓潤可彈。
白色的衣裙十分輕薄,可以清楚的看清楚云華仙子那完美如同象牙的雙腿。
云華仙子一臉春情看著自己,揭開了裙擺,用自己青蔥玉指探索自己那完美的牝戶,她輕聲呻吟著,希望有人探索。
啟也走上前,平常這位高貴帝女的牝戶,那潺潺流出的水流,如同甜美多汁的果汁,讓愛不釋手。
在啟準備提槍上馬的時候,伯益的聲音打斷了啟的幻想,告訴他們應該離開了。
啟點點頭,在崇伯的帶領下離開這里。
他們一行人到了信土州東部,這時候信土州的水路差不多已經打通了,只不過無法進入到東海之中。東海之濱山脈連綿不斷,如同一道屏障,擋住了東海和信土州。
若是以前,這一道屏障倒是挺好的,能夠保護信土州,但是現在要將水排出去,那就有一些困難了。
崇伯乘船看著這山脈,終于找到了一處,這一處不是山,好像一塊大石立在那里。
崇伯于是征調民夫,大家齊心協力將這塊大石給挖去,民夫無法撼動的部分,幾位修士輪流上場,以他們仙位的修為,這一塊巨石倒是很快就被鑿去。
水路有了發泄口,于是從這個口子傾瀉而去,不過說也是奇怪,就在這個時候,天上刮起了大風,這風也怪,將原本流入海中的洪水再次吹了回來。
看到這個情況,崇伯奇怪的說:「真是奇怪了,這風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呢?」
伯益看了看四周,搖頭說:「應該是有修士故意興風作浪,阻止崇伯你治水。」
這時候崇伯看了看四周,對著他們說:「既然有修士刻意弄風,不知道這風是否能夠阻止。」
在場的眾人都沒有回答,見到這個情況,崇伯只能嘆氣一聲說:「既然這樣,那么就暫且住手吧,免得傷及無辜。」
離開這里的時候,崇伯有些不甘地說:「本來本伯以為有治水之策,又有天下萬民效力,這洪水可以順利平治,沒有想到這第一關就有修士為難,這水難治了。」
「崇伯不用擔心,所謂邪不壓正,只要我們能找到這修士,自然能破了他的法。」
聽到這話,崇伯點點頭,在離開沒有多久,突然看見一個女子,騎著一頭異獸出現,這個異獸身體好像豹子,但是頭卻燕子,尾巴又是蛇尾巴,頭上還長著一只奇怪的角。
女子走到崇伯面前,對著崇伯行禮說:「妾身飛廉,見過崇伯。」
崇伯拱拱手說:「原來是木族仙子到了,不知道仙子到此有何貴干。」
「妾身是前來協助崇伯的,前些日子,妾身聽說水伯,大風都來此地,心想這二人皆不是什么好人,來到此地肯定別有所圖,果然不出妾身所料,這兩人有意阻攔崇伯治水。」
聽到這話,崇伯感激地說:「有勞仙子了,不知道仙子有什么辦法平息這風浪呢?」
「這大風能興風作浪,全靠手中風囊,只要張開此囊,催動真元,就可以催風舞浪,厲害非凡。但是這天下事物,一物降一物,妾身有著木族至寶定風幡,只要將這幡立下,任由他如何催動真元,都休想再次吹風作浪。」
崇伯聽到這話,連忙說著有勞有勞,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
「不過妾身要維持這定風幡,誅殺這兩元兇,還需要崇伯手下出力了。」
崇伯說了有勞了,然后詢問飛廉,水伯他們他們在什么地方。
「此二人就在那處山谷之中,不過崇伯你們可要小心,水伯有一只異獸護體,不是那么輕易能夠對付的,」
崇伯看了看在場眾人,童律等人說:「我等七人愿意前去誅殺水伯。」
伯益想了想說:「既然這樣,我和六侯爺就留在這里守護崇伯,希望七位能夠早日得勝歸來。」
七人點點頭,崇伯詢問說:「不知道飛廉仙子準備什么時候動手定風呢?」
「不如暫且休息一日,明日再動手如何?」
大家都贊同,就近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飛廉仙子到了那個巨石的地方,頓時狂風再次刮起,飛廉仙子二話不說,拿出一桿紅色長幡,這長幡迎風就漲,很快就變得丈二大小。
飛廉仙子念動咒語,頓時定風幡化作一百零八,將附近團團包圍起來,一時間風平浪靜。
崇伯見到這個情況,立馬讓人開始繼續鑿開水路。這時候童律等人也前去那邊山谷,尋找水伯和大風。
在他們離開沒有多久,伯益突然神情一變,手中天樞劍出鞘,一道劍氣射向水面。
劍氣才接觸到海面,海中突然有了變化,一只怪物突然跳了出來。
這個怪物紅身,青面,赤發,說不出駭人。
怪物徑直向崇伯這邊攻過來,伯益再次凝水成兵,不斷用水劍阻擋這個怪物的前進。
這怪物也絲毫不在乎這個攻擊,好像這氣兵打在身上,如同饒癢癢一般。
六侯爺見到這情況,也拿出一把紅纓槍,槍上閃爍著青色火焰。
這無所畏懼對的怪物見到這個青火,也露出了害怕的神色,不斷閃避這紅纓槍的攻擊。
怪物見進攻無用,只好離開這里,沒有過一會兒,童律他們神情狼狽的回來了。
看到這個情況,崇伯走上前,詢問說:「七位沒有事情吧。」
「說來慚愧,崇伯,水伯那怪物著實厲害,八頭八腳十尾,老虎的身子,人的臉龐。我們七個就算一起上,他八個頭能顧得上,而且他身體堅硬無比,就算我們氣兵打在上面,也如同虛設。」
童律說到這里,臉上露出了慚愧的神色。
庚辰這時候開口說:「崇伯,不如讓伯益和敖烈隨我們一起去,我們九個仙位出手,那異獸再厲害,也只有受死的份。」
崇伯搖搖頭,告訴他們,除了水伯之外,還有一個怪物,伯益和敖烈要保護自己。
說道這里,崇伯詢問說:「不知道那個大風如何?」
「崇伯不用擔心,大風被大司衡羿射傷之后,就已經奄奄一息了,這次能興風作浪,全靠那風囊,還有水伯在一旁護法而已。」
崇伯聽到這話,對著他們說:「既然這樣,我們不妨去朝陽谷看看,和水伯好好談談,他為什么阻止本伯,若是能夠將這其中的誤會解釋清楚,我想這也是一件好事,諸位認為呢?」
聽到崇伯這話,大家準備勸阻,但是不知道應該怎么勸說才是,啟看了看眾人,開口說:「這個倒是不錯,有幾位在身邊相護,料想那個水伯也不敢對崇伯不敬。」
大家點點頭,于是豎亥二人開始搖著船,帶著崇伯一起前往到朝陽谷。
這山谷倒是離得不遠,只用一個半時辰,就到了朝陽谷。
在朝陽谷前,崇伯上岸之后,對著里面說:「崇伯求見水伯,大風,還請兩位賜見。」
不一會兒,水伯和一個老人走了出來,這老人臉色蒼白,氣喘吁吁,好像命不久矣的樣子。
水伯看著崇伯,隨便行禮說:「不知道崇伯到此所謂何事?」
「本伯來到貴處治水,一時忘了禮數,前來拜訪二位,還請二位恕罪。」
「無妨,崇伯治水乃是天下最為要緊之事,這些繁文縟節,崇伯不用掛懷。」
在場眾人沒有想到水伯會這么回答,水伯這么說,他們反而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才好。
「水伯諒解就好,諒解就好,本伯此次前來,一是因為來拜見兩位,二是想詢問兩位,這海上的大風來自何處?」
水伯聽到這話,看著東海,冷漠地說:「這東海上經常刮風,要說來自何處,我二人也不知道。或許這是天意,天不允許崇伯治水呢?」
「這話怎么說呢?」
「按照我們水族的說法,這上帝命令共工振濤,要懲戒世人。」
水伯說完,看著汪洋的東海,大聲說:「帝軒轅為了一己私利,廢五族,遷五民,如今人神共憤,天人齊怨,于是前有十日齊出,后有洪水滔天。要想平復這洪水,只能恢復五族共治才行。」
崇伯聽到這話,嘆息一聲說:「水伯,此話差異,昔日五族內斗不休,天下紛爭不斷,帝軒轅不忍見天下紛擾,于是起義兵,定天下,結束了五族紛亂局面,若今洪水,也非是天災,而是大地變動,滄海桑田而已。」
「崇伯都這么說了,看來我們是聊不到一處了,崇伯請吧。」
水伯說完,和大風一起進入到山谷之中,看到這個情況,崇伯為難的看著里面說:「看來這水伯是決心和我們作對了。」
「大人,不如我們現在進去,將風囊搶過來,讓他們不能作浪。」
童律建議說,崇伯搖搖頭,對著他們說:「既然水伯沒有鬧翻臉面,我們進去,豈不是有愧仁義。如今風已經被定住了,其他不足為懼,我們暫且等他一等。」
眾人無法,只好回到了原來的地方,準備讓大家繼續開鑿的時候,那個赤發怪物再次冒了出來。
這個怪物一出來,民夫就嚇得逃跑,等到民夫跑了,怪物又一次潛入海里。
這么弄了幾次,民夫都嚇得不敢再開工了,看到這個情況,崇伯只好無奈的說:「看來這個怪物不得不除了。」
話是這么說,但是這個怪物除了懼怕敖烈紅纓槍之外,其他氣兵都不能傷他,要除去這人也十分困難。
在場眾人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這樣耽誤了幾天之后,飛廉看著東海說:「崇伯,這怪物這么難纏,妾身前去求救禺強,希望他能出手。」
「這禺強作為大荒十神之一,怕是沒有那么容易請來。」
崇伯有些擔心地說,飛廉解釋說:「無妨,禺強曾經欠我族圣女一份恩情,想必他看在我族圣女的面子上,會前來相助。」
崇伯見飛廉說的這么自信,也就不在多說什么,囑咐她小心。
飛廉走了之后,也將定風幡帶走了,瞬間,這里又掛起了大風,崇伯離開這里,看著那滔天巨浪,嘆氣說:「如此治水,不知道何日才是一個頭。」
「大人,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大人不放棄,小的會永遠追隨大人,大人治水一年,小的也跟著治水一年。大人治水十年,小的就跟著治水十年。」
啟恭敬地說著,崇伯拍拍他的肩膀說:「多謝你了,有你們在這里,本伯也就放心了。」
等了五六天,飛廉才回來,隨便帶來了一個男子,這男子耳朵沒有什么特別的,就是耳朵上掛著兩條小龍。
崇伯見到兩人,連忙迎上前,行禮說:「小臣文命,見過尊神。」
禺強笑著說:「崇伯客氣了,崇伯所遇到的麻煩,本神也已經知道了,只不過這水伯天吳那是我水族一脈,本神也不好親自出手對付。」
「這點小臣明白。」
「不過崇伯倒是有得力助手,何必遠求呢?敖烈,你可知道,為什么龍國會派你前來協助治水。」
敖烈恭敬地說:「小的不知道,還請尊神賜教。」
「因為你乃是應龍之體,你現在唯一缺的就是這顆應龍珠。」
禺強手中出現一顆小巧的寶珠,這顆珠子閃爍著青光,一看就非同凡物。
敖烈看到這個珠子,大喜地說:「這應龍珠自從我祖先黃龍和帝軒轅登天之后,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沒有想到尊神會有。」
「帝軒轅乃是我祖父,這珠子被我父得到,我父登天之后,又給了我。」
禺強笑著,將應龍珠遞給了敖烈。
敖烈服下這顆應龍珠,頓時身上冒出青光,然后化作了龍型,在天空盤旋了很久之后,突然背上長出了一雙翅膀。
敖烈龍吟一聲,如同旱天炸雷。在場眾人不由高興,過了一會兒,敖烈再次恢復人形,對著禺強行禮說:「多謝尊神賜我應龍珠。」
「無妨,你現在化作應龍姿態的時候,已經有了仙位能力,無論怎么說,對付那兩個孽障已經足夠了。本神還有其他事情,就告辭了。」
眾人連忙說了一聲多謝,然后目送著禺強離開。
「沒有想到禺強竟然是帝軒轅的孫子,這么說來,他和帝高陽一輩了,沒有想到他能夠活這么久。」
啟有些感嘆地說著,飛廉笑了笑說:「不過這位禺強尊神,也不過兩百歲不到,他雖然和帝高陽一輩,但是卻和帝高辛同歲。」
啟也沒有多問,這些修為有成的,生子一般都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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