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回來了,也不來見一下我老頭子,卻在這里風花雪月,想干什么啊?”
就在蕭策想要進一步挑逗商秀洵的時候,一個淡淡的聲音從涼亭里傳來。
這個時候會做這種敗興事情的除了魯妙子這個混蛋老頭以外,還會有誰?
蕭策恨的牙齦癢癢,恨不得沖過去狠狠抽他一巴掌,可是他也知道這只能想想而已,如果付諸行動,估計他的后半生就要在痛苦中度過了。
商秀洵見到突然出現的魯妙子,臉色有些不自然,神情頓時變,再無剛才動情之時的紅艷誘惑,代之以一種憤怒噬人的狠毒。
蕭策并不知道商秀洵和魯妙子之間的恩怨情仇,他本能的以為既然魯妙子敢安心的在商秀洵的飛馬牧場隱居,而且商秀洵也沒有將他趕走,那商秀洵和魯妙子之間的關系應該非常好才對。
蕭策拉起商秀洵就往魯妙子所在的涼亭而去,這個時候他卻發現商秀洵沒有移動腳步,蕭策驚詫額看著商秀洵,疑惑的道:“怎么了?”
商秀洵輕輕垂下腦袋,讓蕭策看不到她的臉色,她低頭輕聲道:“蕭大哥,你過去吧,我就不去了。”
蕭策詫異的看了涼亭上的魯妙子一眼,發現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遺憾和難過,雖然極快,但還是被蕭策捕捉到了。
這時他又見商秀洵一副極度不想和魯妙子見面的樣子,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
蕭策輕輕地道:“既然如此,秀洵你先去休息吧,我去見見老頭子。”
商秀洵輕輕的恩了一聲,接著深深的看了蕭策一眼,目光復雜,連精明如蕭策也不知道那眼神到底代表什么意思。
待商秀洵離開之后,蕭策大步的向魯妙子走去,哈哈大笑道:“死老頭子,你還沒死啊。看起來精神不錯啊。還懂得開始做電燈泡了,不錯嘛。”
說完蕭策也不管魯妙子同意不同意,就將雙手拍在魯妙子的肩頭上。
“啊!你這個渾小子,一點都不懂得尊老愛幼,沒有一點禮節,也不知道雨田是怎么教化你的,疼,放手啊。”
魯妙子夸張的叫道。
蕭策哈哈笑道:“死老頭子,別裝了,就你那點劣質的表演還想瞞過本帝君的法眼嗎?再說我根本沒用什么力,要裝也要裝得像一點啊,你太沒有職業精神了。”
魯妙子狠狠的瞪了蕭策一眼,警告道:“小子,你不要打秀洵的主意啊,你這么花心,我可不敢保證秀洵跟著你會得到幸福。”
蕭策也毫不客氣的盯著魯妙子,道:“老頭子,你說話小心點,什么叫我打秀洵的主意,說得這么難聽,應該說是我們兩情相悅,情投意合。”
魯妙子兩眼一瞪,眼看就要發火,蕭策忽地轉移話題,他疑惑地問道:“對了,老頭子,你和秀洵究竟什么關系啊,我怎么看著你們貌似你們不太友善啊。剛才那丫頭的神情好像和你有殺父之仇一樣,該不會是你年輕的時候和她母親有染吧?”
魯妙子突然一掌拍向蕭策,蕭策崔不及防之下,被魯妙子一掌拍倒在地,不過他也沒有不高興,重新站起做好,他哈哈大笑道:“死老頭子,該不會被我說中,你惱羞成怒吧?哈哈?”
魯妙子的神情一黯,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不再言語。
見到這種情形,蕭策心中一緊,他八卦道:“死老頭子,該不會真的被我說中吧,你和秀洵的娘親有染啊。”
魯妙子一把抓起桌上東西酒瓶就向蕭策扔去,蕭策這會早有準備,怎么會讓魯妙子得逞,他一個閃身便避開飛來的酒瓶。
蕭策看見魯妙子難過,也就不再開玩笑,他安慰道:“世事如云煙,死老頭子你連魔門千載恩怨都能看透,怎么連這點情事都看不穿。過去的終究已經過去,你又何必執著呢?”
魯妙子向蕭策招了招手,道:“小子,過來,陪我老頭子喝會酒。”
男人有事想不開,最好的方法便是喝酒,喝道大罪方休。
今朝有酒今朝醉,休管明日艷陽天。
酒,魯妙子一杯接一杯的喝。
話,魯妙子一句接一句的講。
蕭策有一句沒一句的答著話,講到現在魯妙子還是沒有講到重點上,總是在講一些瑣事,他希望聽到的八卦新聞還是沒有出現。
終于,蕭策有點不滿了,自己陪他喝了這么多瓶酒,雖然這酒都是魯妙子的珍藏,平日里他想喝都喝不著,但是眼下他總該有所表示了吧?
蕭策試探的問道:“老頭子,那你和秀洵究竟是怎么回事?”
貌似喝醉了,魯妙子發泄似的將幾十年的恩怨一塊腦兒的全數脫出。
“自十二歲離鄉,直到五十歲,我從沒有一刻不是過著流浪的生活,只有不斷的變化和刺激,才使我享受到生命的姿采。
直到三十年前慘敗於祝玉妍手上,才安定下來。
期間我一直在江湖上不斷的流浪,不斷的學習,乃至于貫通百家雜學。
后來我遇上了青雅,也就是秀洵她娘,青雅對我很是癡情,但當時的我卻將精力放在自己的夢想上,以致于辜負了青雅的一片深情。
在江湖上闖蕩的歲月中,我結識了你的師尊,向雨田,并且一見如故,就像你我初次相見一樣,我與雨田感情很深。后來傳說他因為修煉魔門之密“道心種魔大法”失敗,走火入魔之際更是將邪極宗歷代邪帝的精血邪帝舍利交與我保管。
你不知道的是,在雨田將邪帝舍利交與我之前,我愛上了魔門的陰后祝玉顏,那個女魔頭得知雨田將邪帝舍利交與我保管,便向我索取。
那邪帝舍利乃是邪極宗歷任十一代邪帝參悟生死之后的精血所在,如果得到它,功力將成倍的增長,再說這邪帝舍利乃是雨田托于我保管之物,我又怎么會將它交與妖婦呢?
不想那妖婦見我不交出邪帝舍利,竟然置我和她的感情于不顧,突然向我出手。
當年受傷后,祝玉妍親身追殺我,我本想尋寧道奇出頭,豈知他已遠赴域外,惟有躲到飛馬牧場來。又布下種種疑兵之計,騙得那妖婦以為我逃往海外,否則老頭子我早給她宰了。
此妖婦的邪功已達魔門極致,有鬼神莫測之術,寧道奇曾先后三次與她交手,亦奈何她不得。當然,以你如今的實力,完全可以戰勝她的。”
蕭策聽得此言,嘴角微微翹起,閃過一絲神秘的微笑,誰也不知道此刻他心中想些什么?
魯妙子沉吟片晌,忽地似若虛飄無力的一掌拍在臺面上,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堅硬的的桌面卻清楚現出一個深刻盈寸的掌印,痛苦地道:“青雅啊!我欠你的實在太多了。若時光能夠倒流,當年我定不會偷偷溜走,什么男兒大業,都只是過眼云煙,怎及得上你深情的一瞥。”
蕭策聞言,沉默無語,眼睛看著天際,那里,群星燦爛,月光明亮。
蕭策久久無語,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他從懷中取出一本陳舊書籍,輕輕的放在桌子上,飄然離去寒風吹來,吹起書籍的一角,魯妙子睜大了眼睛,卻見陳舊的扉頁上寫著三個古樸濃郁的大字:長生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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