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平和四狗重新踏上旅程。
兩人都在回味著剛才的艷遇,覺得是生平最富傳奇色彩而又香艷無比的經歷,滿腦子里還留存著女人的肉體和她們火熱的纏綿。
四狗意猶未盡地道:“真想摟著玉蝶那騷婆娘睡足十天十夜。”
希平道:“她好像真的對你動了情,還說過些時間來找你,你是否準備娶她?”
四狗道:“當然,我是來者不拒,多多益善。”
希平瞪大眼睛對他道:“不見得吧!你不是說能擺平三個嗎?真槍實彈干起來的時候,反而趴在女人身上像條死狗一樣,害我得舍命陪女子,你對得起我嗎?”
“我見你小子二十年來沒碰過女人,性饑渴得很,特意讓你吃飽些,省得回頭說我不夠哥們。”四狗一臉的無奈:“我還要留些精力去對付蘭花那小妖精。”
希平聽了一臉的興奮,道:“蘭花?”
四狗大聲道:“希平,你那是什么表情?我警告你,蘭花是我的夢中情人,我暗戀她整整三年了,你可不要橫刀奪愛。”
希平苦笑道:“我像是那種人嗎?”
翌日,希平和四狗到達遠揚鏢局所在的鳳仙城,兩人走在寬闊的街道,很是滿意。
突然聽得背后響起馬蹄聲和人們的驚呼聲,兩人趕緊回頭,一看,臉色大變。
此時,三匹駿馬已到了面前,想躲是來不及了。四狗在剎那間抽出手中的劍,飛快地朝馬的前蹄橫削出去,身子趁勢往后急退。
被劍削去前足的馬向前沖倒,馬上的女子不備,順勢向四狗飛撲過來,四狗把劍一丟,張開雙臂接住飛撲過來的女子。
希平在馬奔踏到面前的一瞬間,右拳反射性地側勾打出去,“彭!”的一聲擊中馬的頸部,把整匹馬擊倒在地上。
馬上的女郎迅速飛離馬背,沖天而起之后飄落在希平面前,叱道:“渾小子,你竟敢打死我的坐騎?”
希平正拿一雙眼死盯著自己的拳頭,簡直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他竟能一拳打死一匹馬,連他自己也莫名其妙。聽到女郎的怒吼,希平把眼睛從自己的拳頭移開,看著面前的女人,又是一呆。
此女幾乎和他一樣高,美麗的臉部線條加上健美的身段,被陽光曬得微黑的健康膚色閃爍著迷人的光澤,全身上下充滿野性的美,此時的她正像一只發怒的雌豹,一雙美眸瞪著他,感性的嘴唇令人想品嘗一下。
希平看得直舔干燥的雙唇,呆站著不知怎辦才好。
身后響起一個女子的怒責道:“死狗,你還不放開我,要抱到什么時候?”
四狗道:“天荒地老!”
希平面前的女郎拿眼往四狗一瞄,道:“四狗,幾天不見,你倒是學會油嘴滑舌了,還不放開蘭花!”
四狗怯怯地道:“是,小姐。”
在放開蘭花的那時,他不經意地用右手摸了她的臉一下,然后放到鼻前用力一嗅,大喊一聲:“香!”
被他輕薄的少女跺腳道:“死狗,你欺負我,再也不理你了。”
四狗不理會她的嗔罵,走到希平身旁對那女郎道:“小姐,他是我從小玩到大的伙伴。”
女郎道:“你的伙伴就可以對我無禮了嗎?”
四狗道:“小姐--”
希平搶道:“誰無禮了?你的馬要從我身上踩過去,我就不能自衛嗎?”
女郎似乎沒料到希平敢頂撞她,抽出手中的劍,指著希平道:“你、你--我要殺了你!”
四狗大驚,擋在希平面前,賠笑道:“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別和他一般見識。”
女郎不理四狗,仍然對希平道:“小子,出招!”
四狗無奈地道:“小姐,你恐怕要失望了,他不會武功,怎么出招?”
女郎一臉的不信,動容道:“你說他不會武功,他怎么能一拳擊倒我的馬?”
四狗雙手一攤,道:“可能連他自己也不明白,我只知道他天生神力,打混架一流。”
女郎盯著四狗后面的希平,卻見希平也拿眼睛盯著她,使她覺得這是一種挑戰,心中產生一種要征服這個不羈男人的強烈感覺。
她回眸對四狗道:“除非他向我道歉,以后給我當牛做馬,聽我的使喚!”
希平一聽,氣得幾乎發瘋,強壯的軀體逼到她面前,喊道:“我騎你!”
希平悶悶的坐在桌子前,看著對面還在不停地聞著手指的四狗,道:“你聞了一整天了,香都給你聞出臭來了。”
四狗深深地聞了一下,道:“三年了,三年來,我第一次抱她、第一次摸她的臉,你不知我有多興奮!以前只能遠遠地看她,連說話兒的機會都不多,今日竟然得到她的投懷送抱!希平,你說她是不是對我動了春心了?”
希平愛理不理地道:“我看是你在發情。”
“她動春,我發情,我和她是春情大作,一拍即合,水乳交融。”四狗完全不理希平的嘲諷,親了一下自己的中指,自顧自地說道:“香!”
希平沒辦法,一頭磕在桌子上,裝作可憐地道:“我就慘了,那個母老虎竟然要我做她的跟班,還說什么隨傳隨到,你到底給我想想辦法!”
四狗看了這個可憐的男人一眼,又繼續專注于他那摸過蘭花臉蛋的手指,道:“你算是幸運的了,今日她既然變了性,沒有用劍在你身上刺十個八個洞,你就該謝天謝地了,服侍她幾下又何妨?況且她比我的蘭花漂亮多了,嘿!就是沒有我的蘭花溫順可愛。噢,蘭花!”
希平忍無可忍,一掌拍打在四狗的手指上,大叫道:“我是男人,讓一個女人呼來喚去的,臉面何在?”
四狗忙把中指放到嘴邊,用力地吹氣,道:“去、去、去!不屬于蘭花的味道隨風去,但請留下蘭花的香。”然后看了一眼憤怒的希平,無奈地道:“她是小姐,我們是她的下屬,你叫我怎么幫你?其他事情,我求一下公子,立馬解決。”
希平仿佛在沙漠中看到了水,大喜道:“公子?”
四狗道:“他是母老虎唯一的弟弟,我剛到這城里的時候,餓昏在街道上,是公子救了我,我從此就隨他,明里是主仆,暗里好得像兄弟。如今這事嘛!看來他也不敢出頭。”
希平覺得沙漠中的水一下子消失了,道:“為什么?”
四狗道:“因為他比我們還怕他的姐姐。”
希平覺得沒救了,有氣沒力地道:“是這樣嗎?死馬當活馬醫吧!我們現在就去找他。”
“我現在只想躺在床上回憶我的蘭花,做個和她親熱的好夢,明天再與你去!”四狗站了起來,向床那邊走去,忽然又掉頭對希平道:“你也不要擔心,可能母老虎早就忘了你這號人了。”
“黃希平,小姐叫你。”蘭花柔和的聲音突然在外面響起,聽在希平的耳中,無異響雷,震得眼前的世界一下子粉碎。
然而,已宣布睡覺的四狗聽到蘭花的聲音,卻猶如餓狗聞到骨頭的香味一樣,不顧一切的撲向門外,瞬間從房間里消失。
“蘭花!”四狗緊急煞車,看著眼前令他神魂顛倒的女人,一時不知說什么。
蘭花嘴一撅,把頭扭向一邊,看也不看他,只是喊道:“黃希平,出來!”
四狗急了,搔頭道:“你真的不理我了?我、我向你道歉!”
蘭花又道:“黃希平--”她看到希平垂頭喪氣地從房門走出來,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小姐叫你,跟我走。”
說罷,不理一旁滿臉委屈的四狗,轉身輕飄飄地走了。
希平看了一眼因情受傷的伙伴,忽然覺得自己不是很慘了,心情大好,對他道:“四狗,我跟蘭花走了,你好好做夢吧!蘭花喲,香!”
希平想不到女人的房間如此漂亮,還如此的香,深吸了幾口氣,忘乎所以地學著四狗道:“香!”
房里的三個女人看到他這個樣子,都笑得前仰后合,花枝嬌顫,令希平看得眼花繚亂,忘了自己是誰了。
三女笑過之后,小姐道:“你知道我叫你來干什么嗎?”
那雙美麗的眼睛充滿挑戰意味地盯著希平,仿佛在向面前這個高大俊美的男人下戰書。當看到這個男人一臉不知所措只會發呆的時候,她的心里就想發笑,一種異樣的感覺涌上心頭。
希平并不知道這個女人將要怎樣整他,但他并不懼怕她的嬌蠻無禮。當看到她那奔放的笑,以及有別于一般女子的健美時,他的心中便產生一種要征服此女的沖動,讓她在他的懷抱里求饒。
希平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俊美的臉龐開始放松,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雙眼挑逗似的盯住這驕傲的美女,仿佛一個獵人盯著即將到手的獵物。
三女看著這個不羈的男人,感到他突然間變得從容,而且危險。
小姐突然臉紅地道:“你還沒有回答我。”
希平道:“哪怕你叫我舔你那有點臭的腳趾頭……”
小姐打斷他的話,怒道:“你的才臭!”
希平故作沉思狀,自言自語地道:“她怎么會知道,不會是她偷偷地舔過我的腳趾吧!”
小姐怒吼道:“黃--希--平!”
“在!”希平裝作恍然若醒,看著面前發怒的美女,發覺挺喜歡看到她被自己激怒的樣子。
小姐忽然化怒為笑,道:“我就是叫你每天一大早過來給人家舔干凈腳趾、幫人家穿好鞋,一天到晚地跟隨在我身后,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希平目瞪口呆。
一只滑嫩的手劃過他的俊臉,手的主人道:“你先回去,明天天亮過來。不要遲到哦!”
希平依言離開了小姐的房間,仍然不能釋懷小姐對他的舉動--仿佛被她非禮了。他一直捉摸著什為時候也把她非禮了,以挽回男人的尊嚴。
也是,世上只有男人非禮女人,哪有女人非禮男人的?
希平走后,坐在旁邊一直沒開口的美麗嬌柔少女好笑又好奇地道:“師姐,你真要他舔你的腳趾?”
“只是讓他知道我雷鳳不是好惹的!”小姐望著希平遠去的方向,狠狠地道。
少女忽然明白了什么,她知道這個驕傲的師姐心里再也不能平靜了,這個目中無人的美女的心靈已漸漸被剛才那男人侵占而不自知。
少女感嘆道:“師姐,錯在我們,不應怪他的。”
雷鳳怪怪地笑道:“哦?碧柔,你竟為他說情,是否看上他了?”
碧柔臉紅道:“我哪有?”
雷鳳摸著碧柔紅艷的臉頰,道:“不要害羞,他的確有資格成為我那混帳弟弟強大的情敵。”
“我不來了!”碧柔一頭鉆入雷鳳的懷里,不依地撒嬌道,心里卻想:“若沒有雷龍,我是否會喜歡他呢?”
蘭花插言道:“小姐,我也覺得是我們不對。”
雷鳳道:“怎么?蘭花,你剛剛向四狗投懷送抱,又想美女救英雄了?你可是夠多情的,不知準備嫁誰,四狗還是黃希平?”
蘭花羞得兩手掩面,跺腳道:“小姐!”
雷鳳驚訝地道:“你要嫁我?使不得、使不得,你還是正正經經地找個男人吧!”
三女忽然笑成一堆。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