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馬桶又壞了?馬桶怎么會壞啊?」
辦公桌前,阿正無奈又煩躁的聲音響了起來,在意識到周圍同事怪異的眼光后,阿正尷尬的俯下身子,壓低聲音小心道:
「姐姐,你別玩我了,行不行?」
「玩你?呵呵,姐姐倒是想玩你,你樂意讓我玩嗎。」
電話那頭,女人依舊那副沒羞沒臊的口吻:
「壞了就是壞了嗎,哎呦,收人家房租時候那副氣勢哪去了,討厭!」
「哪里壞了啊?」
「不知道!」
「哪里壞了也不知道嗎?要不你找人修吧,多少錢回頭我轉給你。」
「不要!請別的人不放心,我就要你來修!」
「呼!」
阿正重重呼了口氣:
「好!我下班過去看看。」
「嘻嘻,我就知道阿正最好了,等你喲。」
掛斷電話后,阿正一臉喪氣的揉了揉僵硬的臉,女人是纏上自己了,當然,阿正其實心里很清楚一些事情,那天晚上。
女人已經直接到那種地步了,他還是硬著頭皮推開了女人,鬼知道花費了多大的勇氣,內心糾結到什么樣的地步。
總之,從那之后的小半個月內,女人總算是消停了下來。
可是被攪亂后的生活忽然再度平靜下來時,就變得愈發枯燥無味了。
就像沾過葷腥的畜生就很難吃回素了一樣。理智上會懂得拒絕,把控底限,但身體和心理呢,沒有男人會討厭一個,嫵媚又妖艷的女人的誘惑。
更沒有男人會排斥一個,成熟性感的異性對自己的好感,哪怕沾染上陰謀論,哪有帶有目的,哪怕那個女人有意無意間總會提到房租。
阿正心知肚明,但那幾天的驚心動魄乃至熱血沸騰,半個月來還未徹底平復下去,更為關鍵的是,那個女人總是會一點一點的挖掘開他的內心。
觸碰到他最隱私,既不愿被人發現又渴望,被人滿足的某些特殊情愫。
雖然阿正自己都懵懵懂懂一知半解的,但那種過山車一樣刺激又驚險。
雖然會后怕,但更多是的亢奮的時光,真是…讓人上癮啊。
所以說人都是虛偽的,嘴上說著不要,心底已經開始澎湃起來了。
終于又可以和那個女人見面了。
下班的時候,阿正的車開的像飛一樣,馬桶壞了,嗯,對,自己只是去幫忙修馬桶的,找人是要花錢的,那些小事情,自己做了幾年房東。
完全可以輕松搞定的,沒有其他的企圖,修完了,就回家,對,還要給玲兒帶杯她喜歡的百香果奶茶,嗯,阿正就這樣在內心安慰著自己。
上樓的時候,心情已經在飛馳了,到達,然后敲門,手有點控制不住興奮一樣的顫抖,然而,這次沒有等來女人熱切又殷勤的迎接。
又連著敲了幾次門之后,屋子里依舊靜悄悄的,阿正感覺心里空蕩蕩的。
有點不太適應的感覺,隨即就拿出電話,女人的電話撥通了出去。剛響一聲后,就被接通了。
「喂,你在家嗎,我到了。」
「喲喲,那么快就到了啊,討厭鬼,剛才還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呢!心里還是迫不及待的是不是?」
「你沒在家?沒在家我就下次來。」
「在呢,在呢,別走啊!哼!又裝模作樣起來了!我現在不方便開門。」
「不方便?你在干嘛?」
「尿尿啊,呵呵,你聽…」阿正懵了一下,隨即就聽到電話里傳來一陣「嘩嘩」的液體擊落在瓷磚上的聲音。
于是,臉跟著心臟猛得一提,噗通一下,嗡聲道:
「別鬧了!喂!馬桶不是壞了嗎,壞了你還用?」
「人家憋不住嗎,壞了就不讓尿尿了啊。要不是你到了,我還想拉屎呢,嘻嘻。」
「…你說話能不能別那么直接啊!那你好了沒有啊!」
不知為何,心里越是迫切激動,越是想要表現出不耐煩,那種心虛一樣的掩飾,阿正自己都覺得難堪,人的嘴臉真是丑陋啊。
「好啦好啦,哎呦,沒紙巾了,怎么辦?」
「…」
「怎么辦嗎?阿正弟弟?」
「我不知道。」
「你幫我擦啊?哦不對,是舔…」
「靠!!」
「咯咯咯!」
電話那頭立即傳來女人得意的嬌笑聲,隨即就被掛斷了,阿正感覺渾身都刺撓起來,有股說不出的躁動,積壓在身體里。
準確的說,是積壓在下半身和腦子里,小半個月的醞釀,而今天又徹底得被女人挑逗起來,但很快門內就傳來女人的腳步聲。
阿正的眼神迫切起來,「咣嚓」門開了,那張久違又熟悉的嫵媚俏臉,帶著笑意,看著自己。
阿正用最快的速度迅速的上下打量了女人一眼,毫無疑問的是,又一次被驚艷到了。
女人又換了一副打扮,有點讓人詫異卻又毫無違和感的打扮。
性感的大波浪被梳成了兩只長馬尾,火辣的身材上穿著藍白水手服和配套短裙,裸露著大腿,套著一雙白色過膝襪,腳上蹬著一雙黑色高跟鞋。
重返十八?裝嫩?阿正下意識的有些發懵,這套裝扮,既像十八歲的花季少女,又像水療會所里的技師。
沒人能把清新水嫩和低俗誘惑,同時駕馭得這么好的,直到女人挑著眉笑了起來,阿正才陡然回過神來。
「看傻了?呵呵。」
「不是,你,你不怕著涼嗎?」
阿正說話明顯的有些底氣不足。
「不是開著空調呢嗎,怎么,美不美?」
女人故意叉腰扭了扭翹臀,那雙白絲過膝襪包裹的美腿,也誘人的微微翹起,阿正心里苦笑著,怕是以后看到水手服和雙馬尾,都要忍不住心猿意馬了。
強打起精神進了屋子,女人笑瞇瞇的朝沙發上走去,似乎心照不宣一般,那只沙發讓阿正有點后怕,僵硬著臉,生怕著又隱隱期待著。
女人坐回沙發上再口無遮攔得,說出些什么稀奇古怪的話,但這次,他又一次失望了。
女人性感而慵懶的翹起二郎腿,拿起茶幾上的煙盒,抽出一根后點燃,繼而又看向阿正:
「要不要來一根?」
阿正擺擺手,看著那雙纖細的手優雅的夾著煙蒂,緩緩的吞吐,模樣熟絡,姿勢誘人,愛抽煙的女人一定都是有故事的女人。
至少也是敢于面對世俗眼光的,但是那樣的裝扮抽著煙,就有股說不出的味道了。
俏皮擺動的雙馬尾,被化妝品修飾得更加精致的臉蛋,當然最主要的還是那雙修長的腿上,包裹到膝蓋上的白色絲襪。
阿正終于忍不住好奇了,吞咽一口口水之后小聲問道:
「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這樣的打扮?那個,呃,不是有點太過招搖了嗎。」
「咯噔」一聲,女人微微一笑,那雙锃亮的高跟鞋就更加隨性的搭上了茶幾。
嶄新的漆皮高跟鞋,白絲襪,黑白出奇跡,又吐出一口煙之后,眨眨眼看向阿正:
「說,想人家沒有?」
阿正懊惱的一拍腦門,自己就是賤得慌,一轉身就向衛生間走去,真邪門了,之前的住戶租了兩年都沒什么事,這才半個月怎么到處出問題。
結果身后又傳來女人嬌滴滴的揶揄聲:
「喂,進去了可不要偷偷做壞事喲!」
阿正繃著臉假裝沒聽到,剛進衛生間的時候,一股香水味道就撲鼻而來,下意識的深呼吸了一口,于是吸了進去更多,看樣子是剛噴的香水…什么意思?
阿正沒去猜測,感覺小腿有點踉蹌,心神不寧的走向馬桶,馬桶蓋是合起的,第一反應就是把馬桶掀了起來:
「是哪里壞…」問到一半的話戛然而止,因為看到了馬桶里那一灘黃澄澄的液體,有些刺鼻的尿騷味瘋涌而上,在香水氣味的混合中。
那股尿騷味就格外鮮明刺鼻了,忽然就想起了剛才在門外的電話,于是乎女人的話又成了某種暗示。
氣血在一陣陣的上涌,阿正靠著馬桶蹲了下來,看著那一灘尿液怔怔發呆,手不知不覺的,就觸碰上馬桶圈。
就在幾分鐘之前女人就坐在上面,摸上去了,是溫熱的,而且,就在純白色的馬桶圈上,可以看到一根格外顯眼的黑色毛發,卷的,很短。
阿正忍住用手去捏起的沖動,繼續看著那馬桶里的一灘液體,馬桶壁上,同樣沾染著黃色,阿正總覺得那根本就不像是,一天沒有沖刷后的馬桶的模樣。
因為那味道,太激烈了,甚至有點刺鼻,腥臊里帶著女人私處特有的分泌味道,骯臟,那黃色的液體更不像是一泡尿。
反而像是晨尿,日常的小便,無數的尿液匯聚在一起后的感覺,難怪她要噴香水,幸好是冬天。
不過開了空調算得上溫暖的室內,那股尿騷味揮發的特別快。
「嘻嘻!」
女人總是做賊一樣,那高跟鞋踩踏沒聲音的嗎?阿正被嚇的渾身一抽,繼而一臉窘迫的扭頭看向,趴在門口一臉玩味笑容的女人,說話有點結巴起來:
「到,到底哪里壞了啊?」
女人又瞇著眼扯開話題:
「你沒做壞事吧?」
阿正沒好氣的呵呵干笑一聲:
「我一個人,能做什么壞事?」
女人伸出手朝某個方向指了指:
「你沒亂看亂拿人家的東西吧?」
阿正順著手看過去,眼神又跟著閃爍了一下。
還是洗手池旁邊,掛著一只紅色的內褲。
要是不提醒,還真沒注意到,阿正心虛的縮回視線,繼而一臉無奈的看向女人:
「沒有!」
「好好!咯咯咯,那你繼續檢查,哦對了!」
阿正剛扭過去的臉又重新轉了回來:
「又怎么了啊?!」
女人緩緩抽完手里的最后一口煙,眼神深邃起來:
「你怎么不問我,剛才沒紙了是怎么解決的?」
這就是個圈套,但阿正不知是潛意識里默認著,還是真的有點犯傻,迷迷糊糊的就入套了:
「啊?」
于是,女人的眼神又重新落在那只內褲上,特意的停頓了幾秒,隨后才咯咯一笑:
「姐姐才沒那么臟呢,肯定要擦的。」
說完,女人一甩手,咯噔咯噔走向客廳去了。
阿正舔了舔嘴唇,這下好了,一提醒,滿腦子揮之不去了。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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