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見得多了。
幾位領導見我又哭又叫卻并沒有什么反應,這更加深了我的恐懼,我趴在地上耍賴似的哭叫著,好一會兒周處才對我說:
“起來吧,起來……”
雖然周處的聲音也不小,但怎奈我已經哭得似個淚人兒一般,腦子里總想著被投入大牢被押上刑場……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
周處見我沒有反應,他沖著那個年輕的記錄員一使眼色,年輕人馬上站起來走到我跟前,強制性的將我拉了起來,重新又坐回到椅子上。
又過了好一會兒,待我情緒逐漸穩定下來,連局才開口說話:
“小周同志,剛才張副局說的雖然是事實,但你也要知道咱們組織的紀律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積極立功,從輕處罰……”
我別的沒聽清楚,當我聽到“積極立功,從輕處罰”這八個字的時候仿佛看見了一絲曙光,又或是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叫著說:
“我立功!我立功!我想立功!”
連局見我慌亂的樣子,笑著說:
“好好好,只要你配合組織把問題調查清楚,積極退回所收受的贓款贓物,包括提供有力的證據,你的問題我們是會考慮的。”
我認真的聽著連局的話,一一記憶下來。
我說:
“我知道自己犯了不可饒恕的罪,但我愿意戴罪立功,我愿意積極配合組織調查取證,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全力去做!”
連局聽完點點頭說:
“好好,你也知道,牛局已經是無法挽回了,他的罪行太過深重,你和他不一樣,”
“你既是他的辦事人,也可以說是他的同伙,但你其實也是受害者。我們會考慮這一點的……”
當我聽到‘受害者’三個字不禁心里一酸,眼淚又掉了下來。連局繼續說:
“既然要辦,就要辦得鐵案如山,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紕漏,因此取證就是關鍵。你剛才所交代的那些問題,都需要證據才能成立。”
連局說到這,我急忙說:
“領導,我想起了一個重要事情。”
周處在一旁馬上說:
“你說。”
我繼續說:
“我知道牛局有一個秘密的賬本,雖然我沒接觸過,但我見過,那上面記錄著他每一筆錢以及誰送的,是出于什么目的送的,我曾經看見過。”
張副局馬上在一旁說:
“好,這是一個關鍵。這個賬本你能弄到嗎?”
我想了想說:
“憑借我和牛局的關系,應該沒問題。”
張副局直到這個時候才對我有了一絲笑容,他點了點頭說:
“好,如果你能順利的拿到那個賬本則是大功一件,我們一定會考慮的。”
聽了張副局的話,我多少心里有了底。
……
從華城賓館出來天色已經漸黑了。我這時才想起手機還沒開,急忙打開手機一看,只見竟然有好幾個未接來電。
而且全都是牛局的手機號碼,我急忙定了定神兒,撥了回去:
“喂?領導?”
“你是怎么回事?怎么手機一直關機?”
牛局語氣中充滿了憤怒。
“哦……領導是這樣……”
我腦筋急轉編出一套詞兒來:
“哎呀,您可不知道,我下班的路上竟然碰見了張七那小子,我本想甩開他的,可他死活纏著我,非要跟我開個房,我禁不起他的糾纏所以……”
牛局聽完說:
“即便去開房你也用不著關機啊?我這還有事兒找你呢!”
我只好說:
“哦領導,這是我的失誤,都是張七那小子說什么玩兒的時候,最討厭電話響什么的,我就關機了。”
牛局聽完沒說話,我又問:
“領導,您找我有啥事兒?”
牛局說:
“算了,都辦完了,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讓你,跑趟財政局送個文件,順便再幫我辦點兒私事兒。”
停了一下,牛局又說:
“算啦,你回家吧,有事兒明天再說。”
掛了電話,我又給張七打了個手機,也就是告訴他如果牛局問起什么來,就說我今天下午一直都在他那。放下電話,我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坐在車里,我腦子亂亂的,想到今天下午所發生的一切恍如在夢中,心里也似乎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當初劉處跟我說的現在都變成了現實……
開車回到家,我連澡都懶得洗躺下就睡了。一夜之間我被惡夢驚醒了好幾次,想著想著我又開始哭了起來。
最后我仔細的分析了一下當前的形勢,雖然我目前處于十分不利的地步,但卻不是沒有挽回的余地。
牛局那個秘密賬本就是我救命的稻草,最低限度我必須把自己的命保住,至于牛局,在我眼里他已然是個死人了。
可牛局的那個賬本到底放在哪呢?雖然我曾經在他家的書房里看到過。
但也不能保證一定就是放在他家里,單位?家?……想著想著,我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射進房間的時候,我已經洗完澡并將自己打扮一新了,我不能讓牛局看出一絲破綻,必須以更好的心態來面對他。
來到單位,我坐在辦公室里仔細琢磨著,怎么能進入牛局的辦公室。
牛局的辦公室不僅有門禁卡而且還配有鑰匙,這兩樣東西都不能少,怎么才能弄到呢?
就在我琢磨著的當口,牛局卻給我來電話了,他讓我上樓說事兒。
進了電梯,心里砰砰直跳,一心盤算著那賬本的事情。
進了牛局的辦公室只見他坐在轉移里,正看著電腦屏幕,那聚精會神的神情似乎電腦上,有什么東西特別吸引他。
我故作輕松的笑著說:
“領導,我來了,啥事兒?”
牛局瞥了我一眼又看著電腦屏幕笑著說:
“曉萍,過來過來,看看這個。”
我皮笑肉不笑的走到牛局跟前一看,只見屏幕上顯示的似乎是,一個玩撲克牌的畫面,牛局正聚精會神的打著手里的牌。
我笑著問:
“領導,咋玩兒上這小孩兒玩兒的游戲啦?這不是打撲克嗎?”
牛局看了我一眼嘿嘿的笑著說:
“傻丫頭,我這可不是一般的撲克,一把一萬塊錢的!”
我心里明白牛局是在玩網絡上那種賭牌的游戲,故作吃驚的說:
“呵!好家伙!一把就一萬啊!”
牛局笑著指著屏幕下方的積分累計說:
“看見沒有,這都是我贏的錢,已經打到我的賬戶里了。呵呵。”
我仔細看了看,差不多有個幾十萬的樣子,笑著說:
“還是咱們領導,腦子快!有決斷!”
牛局更得意的笑了起來。我利用站在牛局身邊的機會,仔細觀察著他辦公桌上的物品。
在一堆文件的夾縫中我看見了牛局的鑰匙包,我心想:如果能拿到那個鑰匙包就好了,我先配把鑰匙。
可我又一想,不行,我什么都沒帶,拿什么配鑰匙?總不能把鑰匙包都拿走吧?想來想去也沒什么好辦法,我正猶豫著,牛局沖我說:
“曉萍,一會兒你去趟土地局,找小劉把審批的文件拿過來,李玉璽那塊地已經批下來了。”
“不過咱不能這么痛快的就給他,不放這小子點兒血可不行……”
我答應一聲轉身剛要走,忽的牛局一把拉住我,他眼睛依舊聚精會神的盯著電腦屏幕,嘴里說:
“著啥急了,你先給俺叼一管兒!”
這要放以前,或許我會很爽快的答應下來,但今天我只覺得心里惡心!可沒有辦法,我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踩著面前這個男人頭頂,才能逃出生天。
我強作笑容的答應一聲,轉身跪在牛局分開的大腿中間,拉開他的褲鏈掏出大雞巴開始唆了著……半個小時以后,我才從牛局的辦公室里出來。
門剛關好,我回頭暗暗使勁啐了一口。心里莫名的產生一股怒氣想到:操你媽的!我看著你怎么死!
下午,我從土地局劉科長手里拿來了文件。
路過一個市場的時候,我突然想起要復制牛局的鑰匙,必須要有紅泥膏,我索性在市場里轉悠了一圈,還真巧買到了我所要的東西。
回到單位的時候已經快下班了,我進了牛局的辦公室發現在坐的,還有李玉璽和張娜,牛局跟他們聊得正歡。
牛局見我回來了,沖我使了個眼色然后對李玉璽說:
“玉璽啊,這不東西已經拿來了,我再簽個字就生效了。呵呵。”
其實哪里用得著牛局簽字,根本不是一個系統。
李玉璽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他看了看我手里的文件笑呵呵的,走到牛局面前伸手從兜里,掏出一張金卡放在桌子上說:
“領導,這是點兒小意思,給您買包茶喝。”
牛局看都不看那張卡,扭頭沖我說:
“算啦,不跟你逗了,曉萍,把文件給他吧。”
我這才把文件給了李玉璽。
按照規矩,晚上是一定要有酒席的。這次當然也不例外,牛局也沒客氣,他把金卡隨便揣進口袋里然后沖李玉璽說:
“你小子,這次不能便宜了你,晚上你說地方吧。”
李玉璽急忙諂媚的笑著說:
“還用領導您費心?我早就安排好了。最近東光市場又新開了一家,西北風味兒的館子,今兒我做東請您和萍姐過去嘗嘗,房間我都訂好了。”
牛局聽完笑著說:
“你小子,小聰明都用這兒了,算你還有點兒良心。”
說完,我們幾個人一行出來。出門的時候,我親眼看見牛局把辦公室的門碰好,然后又掏出鑰匙鎖了一下,最后他把鑰匙放進了西服口袋里。
我看著那串鑰匙心里砰砰直跳。
我和牛局坐著李玉璽的那輛大眾商務,來到了東光市場。
雖然東光市場這名字起得有些土氣,但其實盤踞在這里的除了酒吧飯店以外,就是夜總會和娛樂城。
東光市場并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市場”更不是老百姓口中說的那種菜市場。
車子停在了一家叫“西北漢子”的飯店前,我們幾個說笑著走了進去。
單間兒布置的挺有西北風味兒,墻上還掛著象征著圖騰一樣的牛角,房間里有一副水彩畫,畫的是放牧的情景。
菜品也大都是西北風味,牛羊肉是這里的主要菜品。
李玉璽是個有心人,也是見過場面的,因為牛局本來姓牛,所以今天這一桌子菜,沒有一樣是和牛有關系的。
是名副其實的‘全羊席’面對著一桌子菜,牛局和李玉璽開懷暢飲起來。
只聽李玉璽笑著說:
“領導,嘗嘗這個,真正的羊鞭,吃了可以壯陽,大補的!”
說著,他給牛局夾了一筷子。
牛局一聽笑著說:
“你小子,就知道這套。”
說著話,牛局已經夾起羊鞭放進嘴里細細品嘗起來。吃完后連聲稱好,不禁又多吃了幾口。
我心里一直盤算著怎么才能弄到牛局的鑰匙,雖然沒想到好辦法,但爭取讓牛局多喝幾杯酒是很有必要的。
因此我和張娜輪流起來給牛局和李玉璽滿酒,張娜當然不知道我的心思,以為我是讓他們高興多喝幾杯,自然也頻頻給牛局敬酒。
這頓飯,從晚上六點一直吃到八點,席間,牛局似乎吃得熱了,他脫掉了西服順勢扔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我一直留心著牛局的動作,見他脫下了西服,暗自高興起來。
男人多喝了酒,又有兩位如花似玉的美女作陪,當然少不了色。果然,李玉璽醉眼朦朧的看著我說:
“萍姐,等哪天有空,俺再跟你大戰個三百回合咋樣?”
我看著李玉璽心里暗暗罵街,但臉上擺出一副浪浪的表情說:
“瞧你那樣兒,簡直就是個銀樣蠟槍頭兒,你那點兒功夫也敢在我們領導面前顯擺?別說三百回合,就是三下兩下我就讓你小子射了。”
“哈哈哈”我話音剛落,牛局便大笑起來說:
“玉璽啊,曉萍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女人,你那點兒功夫,不成!不成!哈哈……”
李玉璽也笑著說:
“那是,那是。您老調教出來的,自然不是一般男人能消瘦的。不過這玩兒女人的技巧您老還要多多教我啊。”
我在一邊笑著說:
“那還用教?你應該請教請教我張娜妹子,你問問她牛局是怎么玩兒她的?”
張娜浪笑著說:
“姐,瞧你說的,不過領導的功夫真是一級棒!那回不是弄得我死去活來。”
牛局聽了張娜這話十分受用,笑著說:
“小浪屄,又開始犯浪了吧?行,一會兒找地方我好好操你一頓!”
張娜急忙笑著說:
“說了就算,您可不能反悔啊?”
牛局點點頭說:
“啥話?別說弄你一個,就是再加上曉萍我也是通吃!”
牛局本是無心的一句話卻提醒了我,我心里突然一轉念,笑著說:
“行啊,領導您既然有興趣,不如今兒晚上您就把我倆帶回家好好操操,下午您給了我倆棗兒吃,我還沒過癮呢。”
李玉璽在一旁搭話到:
“哎呀,那你們都跟牛局走了,我可咋辦?”
牛局笑著說:
“你啊,愛咋辦咋辦,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身邊還缺了女人?”
李玉璽色咪咪的看著我說:
“不瞞領導您說,我身邊是不缺女人,可像萍姐這樣活兒好的女人那是急缺啊!”
我趁機在一旁說:
“你總說我活兒好?我咋沒覺得呢?你說說,我哪里活兒好了?”
李玉璽原本就是個大流氓,自然什么都說得出來,他咂咂嘴說:
“先說萍姐這叼雞巴的功夫,哎呦,那真是讓男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小舌頭那叫個軟,圍著大雞巴頭兒那么一轉悠!我操!不是我功夫深早就交代了!”
我被李玉璽說得臉上一紅,啐了他一口說: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牛局卻在一旁聽得來了興趣,笑著問:
“除了我們曉萍叼雞巴的功夫,還有那些?你說說?”
李玉璽笑著說:
“再說這操屄,一般女人操個屄也就是那幾個姿勢,啥男上女下,啥女上男下,啥撅著,啥站著的,萍姐那姿勢可多啦,”
“正著操,反著操,還有一次,萍姐一邊和我操屄一邊還舔我的大臭腳,我操!那叫一個浪!”
牛局聽完,眼睛一亮,扭頭問我:
“哦?還有這事兒?”
我紅著臉對牛局說:
“領導,您別聽他胡說!哪有那回事兒!”
李玉璽在一邊說:
“咋沒有!不就是上次在我那玩兒的時候嗎。”
我瞥了他一眼到:
“你少胡浸!”
李玉璽也不理我,繼續說:
“還有一次,萍姐躺在床上,讓我象蹲大號一樣蹲在她臉上,她給我舔屁眼子,她一邊兒給我舔,還一邊讓我摳著她的屄,舔得我那叫一個爽!”
“差點兒沒把屎拉進她嘴里,不過好歹在她嘴里放了幾個響屁!哈哈哈……”
牛局一聽更來了興致,扭頭問我:
“這事兒是咋說?”
我聽完臉上一紅,浪浪的瞥了李玉璽一眼笑著對牛局說:
“領導,您別聽他胡說!哪有……”
雖然我嘴上這么說,但我的表情已經證明了一切。牛局看了看我,略帶酸酸的口吻說:
“操!我還真不知道你是這么跟他們玩兒的……”
李玉璽在一旁笑著說:
“咋不是!萍姐性癮那個大!只要勁頭兒來了,想干啥就干啥,想咋來就咋來!”
牛局聽完笑著說:
“曉萍就是這么個實在人兒,服務周到,包您滿意。哈哈哈……”
張娜在一邊浪笑著說:
“萍姐,你真是不分香臭了……呵呵……真浪!”
我抬眼看張娜一眼,浪笑著回敬她說:
“臭貨!姐姐我浪,你就不浪了?哪次你不是自己摳自己的屁眼子,然后唆了手指?”
張娜也浪了起來,笑著說:
“姐,瞧你說的!還用我自己摳屁眼兒?咱們領導的大雞巴是干啥吃的?哪次不是領導用大雞巴操完我屁眼兒,然后讓我唆了干凈?”
牛局和李玉璽聽完都哈哈的笑了起來,我和張娜也笑了。
只聽張娜說:
“領導,今兒晚上您要是真操我和萍姐,那您就讓我和倆輪流給您叼雞巴!那才叫盡興呢!”
牛局一聽笑著說:
“好!”
席間,牛局出去方便,我見機會難得,牛局前腳剛出門,我急忙偷偷的將手伸進他的西服口袋里,摸出鑰匙包塞進自己的褲兜里,也假意去廁所溜了出去。
我小跑著進了女衛生間然后看看四下無人,急忙掏出鑰匙包和紅印泥找出,牛局辦公室的鑰匙留下了印記。
完事后又急忙回到了飯桌上,我見牛局還沒回來,便把鑰匙包又重新放回他的西服口袋。我剛弄好,牛局就走了進來。只見他沖李玉璽說:
“玉璽啊,散席了,你送送我們。”
牛局話就是命令,我們幾個急忙收拾東西走了出來。
李玉璽一直把我們送到,牛局住的小區門口才離開,我和張娜說笑著一左一右,陪著牛局回到了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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