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滿途的險阻:人生已經夠難,為什么還要有妹妹這種障礙?”
“所以你現在是失憶了?”
馬嫣然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邊上看著離她有三個身位遠的我。
我堅定地點了點頭,剛剛已經將所有事情都告訴她了,當然是玩普通游戲熬夜版本。
她低頭咬著指甲,又偷偷瞄著我,這個樣子甚是可愛。
“不對!按照你說的,你和我都是11號放假,哪有什么沒日沒夜玩游戲的說法!你騙人!”
她和我用同樣的方法質問漏洞。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我知道的版本就是這一個,你再問我我也不可能給你答案。”
反正失憶人士什么都少,就是借口特多,失憶解決矛盾。
馬嫣然說道:
“應該是更加特別的事情,媽媽不愿意告訴你,所以才說了這個謊言,愚蠢的哥哥就這樣相信了。”
我只能同意我這個聰明的妹妹的說法,我不可能告訴她真相,我相信靜欣也不會告訴她真相的。
突然她跑到我面前,對我左右瞅了瞅,又回到門口拿出她帶來的大大行李箱,打開之后一直在翻。
“你在做什么?”我好奇地走過去問。
“我發現一樣有趣的事情,你站著別動。”
我瞅到箱子里面有好多衣服,但都被真空包裝裝著,她到底要來這邊多久?一個暑假嗎?
“找到了!”
她拿出一盒卸妝紙巾,抽出幾張,捧著我的臉不準我動,然后在臉上一擦,我馬上變回原來的樣子。
“這樣就順眼多了。”
她隨手將紙巾扔回垃圾桶,再叉著腰圍著我轉圈。
“什么事?”
不知為何,我的心里突然有一種警惕感,按道理我不認識馬嫣然,這種無由來的緊張應該是馬自然的反應。
這是被馬嫣然玩得有PTSD了?
她燦爛地笑著說道:
“你知道嗎?以前的你有一件事情很想做,但是一直沒有機會的,這次我幫你圓夢來了。”
直覺告訴我這句話很可疑,可是我又不認識她,不知道這句話的盲點在哪。
她翻箱倒柜,高興地從箱子中拿出一個黃色的單馬尾假發,沒經過我的同意,直接往我頭上一套。
“有點意思,化個妝挺像的。”
馬嫣然滿意地贊成自己的創意。
啥玩意?
“你以前發現這個愛好的時候很想嘗試,不過疫情原因我們都沒法實踐,這次,機會來了!”
她推著我走進洗手間,一看這個造型,我看的動漫少,不知道馬嫣然到底想要表達的是誰。
“這誰啊?”
我看著在洗手間門口一副姨媽笑表情的馬嫣然。
“你不認識嗎?”
她卻顯得很好奇,而且很不解。
我應該認識嗎?等等……
我往鏡子退后一步,瞇了瞇眼睛,盡量看不清自己的臉,這不是西裝saber嗎?
“saber!”
我忍不住輕呼了一聲。
“看來你失憶也不是全部忘記了。”馬嫣然笑著說。
“不過你這套西裝雖然小了點,但依然是男士款式的,如果是女款西裝,在經過我化個妝,那就是西裝saber原BER了。”
她上下掃視著我,補充了一句:
“還差個胸。”
這位馬嫣然小妹妹,對自己是不是也有什么誤解,她也沒什么胸啊?
我用鄙視的眼神望著她,她似乎知道我說的是什么,說道:
“我再沒胸也比媽媽的大。”
比靜欣的大?那就比璐茗也要大啰?按照早上的測量,璐茗的略小于靜欣,靜欣的略等于B,比靜欣的大那不就是向C發展?
我看著面前這名白裙子的平板,直接搖了搖頭。
“你不信!”
她直接拿起裙角往上拉,嗦的一下整條裙子已經脫下,并扔向她自己房間門口,她里面居然穿著白色的緊身運動內衣。
我被馬嫣然的一系列舉動嚇懵逼了。
“你干什么?”
我馬上沖去她門口撿起白色連衣裙。
她雙手擠胸,向我炫耀般說道:
“我這一年發育了,再也不是你說的小饅頭,我就是要給你一個驚喜,穿得特別緊實,就為了這一刻讓你驚訝,誰叫你小看我。”
我能說什么,只能說這個妹妹實在是太有想法了,從一開始驚喜進屋,扮鬼嚇人,到現在秒脫長裙,雙手擠胸,這不是正常人做得出的。
“你是傻逼嗎?”
我第一次見她,不知道之前她和馬自然的關系怎樣,按照她驚世駭俗的舉動,兩兄妹應該是經常這樣子打鬧的。
她雙手握住我的兩只手掌,將他們按向自己的胸部。
“怎樣?是不是結實有彈性?”
我雙手被迫摸上她的胸部,入手處確實很有彈性。用手指捏了幾下挺結實的,但論結實是比不上路名的胸。
“我脫了給你摸,感受更加深,但是現在不給你摸。”
我倏地想起來,我在干嘛呀,為什么變成襲胸了?
我雙手往內縮,她卻雙手緊緊握著我的手不準我離開。
“你們在干什么!”
一聲想破幾層樓的聲音響起。
我僵硬地轉頭,果不其然,靜欣回來了。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
“你的意思是,你用這種方法,嘗試將你哥的記憶喚回來?”
靜欣坐在沙發上,我和馬嫣然在對面站著。
馬嫣然像小雞啄米那樣點頭:
“正是如此,我就在想,作為哥哥,如果用這種方法來刺激他的腦部活動,血液循環系統瞬間加速流動的情況下,”
“可能會沖破一些被堵塞的血管什么的淤血,海綿體……呸……海馬體便會蘇醒重新活動,那么便可喚回他失去的記憶。”
這套理論和我瞎扯淡有得一拼,靜欣怎么會生出這種完全不像自己的極品。
亦或者說,這貨是像她爸?
“那你的說法呢?”靜欣轉頭看向我。
“我……我附議。”
我沒有什么可說的,她的這套理論我真的想不出。
“話說,你這假發什么回事?你怎么穿西裝了?”
靜欣抬起手指指向我。
我才發現我的假發還沒有脫下來,連忙摘下來,卻被馬嫣然阻止了。
“媽,你看他像不像西裝saber?”
馬嫣然捉著我的手,興奮地跳著跟靜欣說這件事,仿佛忘記了剛剛被兇的一幕。
靜欣會和她摻和在一起嗎?真是的。
沒想到靜欣似乎來了興趣,她站起來摸著下巴圍著我繞了一圈,跟馬嫣然說道:
“確實有幾分相似,不過一看就是男孩子。”
“我在廣文市的課外興趣班就是化妝,現在我化妝技術好極了,我會把他化成女的,要不我化給媽媽你看?”馬嫣然建議。
“我不管你們這些,我去煮飯,今天你突然回來,只能煮冰箱的冷藏品了。”靜欣吩咐道。
“好的,遵命!”
馬嫣然拉著我去她房間。
我的腦海一片清靜,這是我認識的靜欣嗎?為什么和我印象中的清純文靜不一樣,為什么和早兩天的冷漠嚴肅也不一樣?
更重要的是她們兩個的對話完全無視我的存在,我仿佛一件普通的物品被安排了。
坐在空蕩的房間里,馬嫣然掏出她的瓶罐,也不見她的行李箱怎么能放這么多東西,就一下子擺滿了半張梳妝桌。
“你閉上眼睛。”她不容分說地說。
我不想遵循她的命令,可是現實告訴我,我有點困,反正沒怎么睡中午覺,我當自己補眠了。
“你剛才為什么化妝了?”她邊涂邊問。
“我剛剛出去了。”
我眼睛也不睜開,就這樣回答,反正她再問我也不回給她更多答案。
她沒有問下去,我感到一股清涼在臉上涂抹,“啊哈哈哈,我這一年的想法現在終于要實踐啦。”
我當沒聽見她說話,內心深處似乎告訴我,這個人說的話一點都不可信。
在半睡半醒之中,我沒有聽清楚她后面說什么。我感覺自己像在發廊里面,被理發師掌握著頭顱一般。
也懶得管馬嫣然在干嘛,只記得他有好幾次擺正我的頭,因為我睡著了。
“好了,你醒來!”
馬嫣然搖醒了沉睡中的我。
我張開眼睛,看著鏡子中的人,才明白為什么化妝術也是亞洲三大邪術之一。
鏡子上的人已經變成,和馬嫣然幾乎無二的雙胞胎姐妹,由于化妝的關系,甚至更勝一籌。
最主要套上這個假發后,和西裝saber確實有七八分相似之處。
“怎樣,厲害吧!我這個興趣班可是廣文市初中里,數一數二的頂級課程。”
馬嫣然雙臂交叉不可一世地說。
“可惜啊,我只有一頂假發,不然我們化個姐妹裝出去多酷。”她暗自嘆氣。
她難道還想和我一起這樣走出街嗎?
那樣很沒面子的。
不對,沒面子的是馬自然,和我桓究又有什么關系呢?
不對不對,這么可愛的男孩子,誰能拒絕呢?
我心中居然有兩種聲音響起,我極度懷疑第二種聲音是馬自然的自然反應。
馬嫣然拉著我出來大廳,她大聲喊著:
“媽!我們出來了。”
靜欣放下手頭上的工作,轉過頭來,我看到她的眼睛也是發出了閃亮的光芒:
“哇!小嫣好厲害,你這個興趣班確實牛,你是打算這個禮拜去動漫展嗎?”
“對呀,媽媽你有空嗎?”
馬嫣然的小手在上下搖動,顯得十分興奮。
“周六沒時間呀,周日應該可以的,我陪你們去吧。”
靜欣咪咪笑地回答,“好了,洗臉吃飯。”
馬嫣然上前拉住靜欣的手:
“不行,我要和他拍照,可是我沒有假發了。”
“你在你的衣柜第三格里面拿吧。”
靜欣回了她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我不知道她們在打什么啞謎,馬嫣然讓我自己在沙發上玩手機。
我打開手機,發現璐茗剛剛5點多給我發了很多表情,質問我為什么不回復她。
我唯有回答她馬嫣然來這里了,但是自己想不出她的事情,于是整個下午都在聊天。
她驚訝地回答道馬嫣然回來了,一定是周末的動漫展,既然這樣,她一定也會參加的,她決定參加完動漫展再回老家了。
怎么感覺她們都知道動漫展,就我一臉懵逼?
不對不對,我終于反應過來,為什么靜欣知道動漫展這件事?
暫時沒有答案的我刷了一下小視頻,就聽到馬嫣然噔噔蹬蹬地叫出聲來。
我抬頭一看,整個人定住了。
這和我剛剛看自己的感覺差不多,馬嫣然化成一個,和我現在幾乎一模一樣的妝容,她也戴著一頂黃色假發。
可是最令我長大口合不上的是,她居然就穿著內衣出來了!
靜欣聽到她的呼喊聲后,也走出來,看到她的這個裝扮后立即驚呼:
“你怎么穿成這樣!”
馬嫣然雙手叉腰,挺起胸脯,似乎向我們展示一樣,我才發現她的胸確實比靜欣的要大。
這內衣有點眼熟,哦,這是泳衣。
“媽你看清楚,這是泳衣。”
馬嫣然指了指自己的胸部,看來也是要在自己媽面前,特意強調自己發育了。
靜欣這時候冷靜下來,她皺了皺眉頭,恍然大悟:
“哦,這是弓呆那件衣服是吧,白色泳衣加上邊邊的藍色帶子,以及褲褲側面的藍色蝴蝶結。不過漫展不準穿這件衣服。”
馬嫣然聽了最后一局后頓時崩潰了:
“媽不要這樣啦,我這次特意過來就是要穿這件衣服過去的,求求你啦,哥,幫個忙。”
她想要拉上我一同游說靜欣。
呵,天真。
“這件衣服穿著去漫展確實不怎么好,感覺像去游泳,不妙不妙。”
我摸著下巴搖搖頭說道。
她沒想到我居然沒有幫她忙,可能是想到我是失憶人士,而不是以前的那個馬自然,瞬間泄了氣。
“你自己上去搜一下,哪有穿弓呆去漫展的,你是想被色狼發上網登頭條嗎?”
靜欣堅決不同意,“在家穿著或者去游泳沒關系,去漫展這么穿絕對不行!”
“那怎么辦?我就特意帶著一套而已啊!”
馬嫣然鼓著臉,“我沒衣服穿去漫展了。”
“你穿你哥現在那套西裝不就行了,看上去也和西裝saber差不多。”
靜欣早就沒理她,回到廚房做飯了。
“那他呢?我們約好了這次漫展一起去的。”
我同意了嗎?我回想了回來之后的一切,貌似我沒有同意一起去漫展吧?
“那他穿你這套去就好了嘛,男孩子又不怕。”靜欣隨口應道。
靜欣你在說什么!瘋了瘋了,為什么要我穿女士泳衣去漫展?想讓我社會性死亡不是這個做法吧?
我的可是18CM啊!這小內內藏不住的!
馬嫣然走過來,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我。
她俯身的時候我看到渾圓的胸部,就在我臉前方不到30CM的位置,兩個乳房中間的乳溝露出的空隙,恰好看到她的肚臍。
我順著她的眼光看去,她盯著的是我的襠部。
我現在以應該屬于雄起的狀態。
“不行啊,哥他的雞雞看上去很大,穿小內內會露出來的。”
我直接吐血,哪有這么隨便說的。
靜欣還以為我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本就對我設防極深,聽到她的話后趕緊走出來,看到我依然是穿著整齊,而馬嫣然則是站在彎腰盯著我的襠部。
“我就隨口說說,你就還真信了,你柜子頂那里有一套,有空你去找找。”靜欣沒好氣地回答。
靜欣怎么這么多cos服裝?難道她的東西都放在馬嫣然的房間,馬自然不知道以為都是馬嫣然的,所以從來沒有懷疑過?
如果馬自然知道靜欣會COS的話,肯定會拿出COS來擼的啊?
看他的日記,他只知道在主臥那套漢服和LOLI裙,最多就有一套情趣內衣,按道理不會不知道的啊?
我拉著馬嫣然坐下來,眼睛卻不由自主地斜視著她那飽滿的胸部。
她發現我在偷瞄她,再次用手擠了擠,神氣地看著我:
“信了吧。”
“咳咳。”
我掩飾了一下,疑問道:
“家里人都喜歡cosplay嗎?我失憶了,想知道一些以前家里的一些生活細節。”
這是真的好奇,因為現在發生的情況和馬自然的日記對不上。
“以前你也知道我去參加COS的,可是你一直都不敢去,當你鼓起勇氣跟我說你也要去的時候,疫情來了,所以一次都沒去。”
“后來疫情緩和一點的時候,我在廣文你在中海,你寧愿放假在家玩游戲也不來找我玩,不過那次國慶動漫你走寶了,你知道我遇見誰嗎?”
這么說我猜得出她要說的是靜欣,但我搖搖頭,給她點面子。
“是媽媽!她穿著saberLily的藍百合禮服在漫展!”
馬嫣然掩蓋不住自己的興奮,“我是真的沒想到會見到媽媽來漫展,而且當時很多人圍著她拍照,我一開始都不敢認媽媽。
看了好久才確認這就是媽媽。后來等人少了一點,我才去到她身邊拉了拉她的裙擺喊了一聲。”
“然后呢?”
這個偶遇真的精彩,轉折令我頗感意外,我是沒想到靜欣會這樣。
“當時還有幾個人在附近,我再小聲都被一些人聽見,他們直呼哇哇哇,母女同場,然后有吸引了一班人過來,”
“媽媽被我拆穿后也不好意思當眾干什么,只能和我一同站著被人拍。”
“你當時穿的是什么?”
“我穿的saber那套日常服,就是長袖襯衫藍色百褶裙,加黑絲娃棕色靴子那套。”馬嫣然回答道。
“母女saber,那當然轟動啦,話說為什么你這次不穿那一套?”
我眼睛再次不由自主地盯著她的胸。
她又發現我的眼光,笑嘻嘻地說:
“那當然是因為我發育啦!既然我有本錢,那當然要換一套穿。”
“你這么說怎么不穿尼祿呢?大胸得很。”
我笑道,我當然知道她的胸沒到那個水平。
“那種大胸我不喜歡,像我現在再大一點就最好了。”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
“等明天媽上班了,我給你摸摸。”
她突然湊近我的耳邊,胸部往前挺了一下,露出嫩白的半峰,往我耳朵垂了一陣風,低聲地說道。
按道理這些調情很低級,可是我的臉卻馬上紅了,肉棒也挺了起來,這一定是馬自然的錯,我語無倫次地說:
“你……你……你別亂來。”
她看了看我的襠部,用手抓了一下,說道:
“哥哥的不小哦。”
正當我窘迫不已的時候,靜欣一句吃飯啦緩解了我的困境。
飯桌上的氛圍有點尷尬,馬嫣然穿著泳衣死活不肯脫下來,還不準我脫西裝。
銀行制服女子加西裝男孩,再加上一名泳裝女孩的奇怪組合,馬嫣然一直盯著靜欣,完全沒有見我一眼,我猜她應該是想感化靜欣的態度。
她不停為靜欣夾菜,每當靜欣的筷子開動,她就快人一步將飯菜夾到靜欣的碗中。
“你不用獻殷勤了,我是不會同意你穿這件衣服去漫展的。鑒于你的行為極端不雅,我到時候會去監督你。”
馬嫣然咬著筷子問道:
“那是不是說你兩天都會去?”
“你去多久我去多久,我是不會讓你穿這件衣服去的。”靜欣說道。
“那……可不可以讓他穿我那套藍saber日常服,我穿他現在這套?”
馬嫣然將矛頭指向我。
靜欣瞅了我們幾眼:
“不行。”
馬嫣然立即站起身,雙手幫靜欣揉肩,嬌嗲地說道:
“好啦好啦好啦,媽媽,哥哥其實失憶之前很想去動漫展的,可惜沒得逞,這次帶他去他可能會完成夙愿,記得請某些事情。”
靜欣猶豫不定地看著我,閃亮澄明的大眼睛在轉動,良久點點頭說道:
“可以,你不是說你沒有衣服去漫展嗎?”
“那套算是日常服,我穿過一次,不算在內的。”馬嫣然驕傲著說。
我嘆了一口氣,馬嫣然來到之后,家庭氣氛既尷尬又活躍,都不知道算好還是壞。
解決了晚飯后,我本想去洗澡,馬嫣然阻止了我的行為。
“你想干什么?”
我對她雙手攔在淋浴房前面感到不解。
“我想你試一下衣服。”
馬嫣然推著我往她的房間走去,當我們進去后,她立馬反鎖了房門。
難道是說那套日常服嗎?
我看著她將行李箱里面的真空袋拆開,肉眼能見到8套以上的服裝,她拿出一件白色長袖襯衣,以及藍色百褶裙,還從箱子側邊拿出一條黑絲。
這……難道要我穿她的黑絲?
好變態,又好像有點期待,這是什么人生錯覺。
“來穿!”
她站在床上居高臨下地指揮我。
我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看向她:
“我在這里脫?”
“怕什么,你又不是女的,脫剩下內褲不就行了嗎,小時候又不是沒見過你的小雞雞。”
是可忍孰不可忍,現在的馬自然好歹也有18CM,哪里小了。
我將外衣外褲全部脫掉后,就剩下一條內褲,肉棒雖然沒有勃起,但起碼看起來也是凸起的。
“哥哥的小雞雞長大成大肉棒了,明天媽媽上班后給我摸摸哦。”
她眨了眨眼睛,“先穿黑絲。”
我拿著她的黑絲,久久沒能下定決心,女裝是一條不歸路,馬自然拿靜欣的黑絲擼管,我接管身體后居然拿馬嫣然的黑絲穿上,怎么看我都是輸了。
我顫抖著抬起左腿,閉著眼睛顫抖著,緊張又刺激。
馬嫣然等了好久沒見我有動靜,看不過眼搶過來將黑絲給我套上。
那種絲滑的質感果然和我摸別人的不一樣,內心中的羞恥卻要爆了。
不礙事不礙事,這是馬自然,我桓究什么時候穿女裝了。
就在我在為黑絲羞恥的時候,馬嫣然又在行李箱翻出一個胸罩,正當我感到不妙之時,她已經將胸罩扔給我。
“拿著,我再找找。”
我極度懷疑她這一次的到來目的性極強,這個針對的對象很明顯就是我。
她找到兩片硅膠,我不知道這是什么,她跳近我旁邊,一邊一片地將它們貼在我胸側。
“這是什么?你想?”
我活了30多年沒見過這種玩意。
“這是硅膠義乳,貼片的,現在我將你胸側的肉擠到胸前,就像這樣。”
她靈活地一番操作,居然真的將我的胸擠出一個A杯大小的飛機場胸部。
“話說,你的是不是也是這樣擠出來的?”
“我的是真的,不信你現在摸摸。”她再次用胸湊近我。
“那你為什么要帶這個東西過來。”
我的懷疑度已經達到90%了,要說她不是故意欺騙我穿女裝,我已經不相信了。
“那個……總之女孩子有時候要用到這些東西,你別問。”她含糊其辭地說道。
她伸手將胸罩套入我的雙肩,然后從后扣上扣子,我低頭一看,仿佛自己真的是一個有胸的女孩子一般。
糟糕!是娘炮的感覺。
“這胸罩是你穿過的吧?”
“當然,你現在已經和我的胸間接性接觸了,性奮不?”
馬嫣然拍拍手站到我前面,“穿上外面的。”
我的身體木然地按照她的要求執行指令,在她的視奸之下穿上了襯衫和裙子。
她從衣柜里移出一面落地鏡,我一看,現在真的和她相差無幾,她瞅了瞅后,擺弄著兩人的假發。
完成后兩個人站在一起,除了她比我矮一點點外,基本沒區別。
她掏出手機說道:
“笨蛋哥哥擺個好點的姿勢。”
我可是人生中第一次穿這些,整個人都僵硬無比,看著鏡子前的馬自然,那種羞恥感就從自身內心深處萌發。
我語氣僵硬地問:
“什么姿勢?”
“算了,你就這樣吧。”
說罷,她微微靠近我,在我左邊抬起左腿,左手擺了個勝利的姿勢,右手放在中間對著鏡子拍照。
這三分鐘我過得無比艱難,等她拍好后,我終于可以再次呼吸新鮮的空氣。
待我坐在床上的時候,她的臉貼著我,將手機高高舉起,喊道:
“笑一個。”
我唯有露出假笑應對她。
我從未試過被女人搞得這么狼狽不堪,等我出來后,馬嫣然也湊近我身邊。
靜欣恰好在大廳看電視,看到我們兩個的模樣,她微微一笑說道:
“你們兩個,真的很像。”
沒了,就這?
這反應也太平淡了吧?這和早幾天我剛出院見到的靜欣,以及我印象中的她差太遠了吧?
難道她也和不知道誰換了記憶?
我羞恥度爆棚,告別她們立馬沖去洗澡,出來后靜欣早就回到房間,她似乎并不管我們兩個在干什么,而馬嫣然在放我出去洗澡后,也沒有再多做糾纏。
我終于安靜地呆在自己的房間,坐在電腦前,點擊桌面上的圖標,看到魔獸世界這個界面。
我想現在自己是初中生,有超多時間可以玩游戲,雖然未成年,但是我玩自己的號,那可是一個16年老號啊!
發了個微信給自己,問能不能上自己的號玩?
他很快就回復了可以,但是不能毀號,不然他立即拿回來。
聽到這個答復,我立即來了精神。
他發來安全令給我輸入,我就登錄進幾個月沒上去的世界。
這一瞬間,我忘記了我是馬自然還是桓究,我只是一個在這個世界里沉迷了300多天游戲時間的網蟲。
我關了燈玩到11點半的時候,突然一聲嚇得我整個人跳起來。
“咦?原來在玩這么老舊的游戲啊?”
馬嫣然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我身后。
“你嚇死人啦!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就剛剛啊,你戴著耳機,沒聽到很正常嘛,我還以為你玩什么色情游戲呢,失望。”
馬嫣然獨自搖搖頭,像只鬼一樣輕飄飄地慢慢走出我的房間。
搞什么?這個妹妹是不是哪里不正常,為什么我覺得她好像,對待性這一方面態度過于夸張,比我這個老色狼還要奔放。
被她嚇了一跳后,游戲都變得索然無味,我也便關機睡覺了。
躺在床上,我不斷在質問自己,我到底是誰?作為桓究的話,30多歲的人穿上一套女裝,不覺得羞恥嗎?
可是我內心深處卻是不覺得羞恥,反而有點興奮,這種感覺是來源于桓究還是馬自然?
我開始有點分不清了,我難道以后要以馬自然的身份活下去了嗎?
那我還需要堅持桓究的一切原則么?
我需要遵守馬自然要遵循的規矩么?
我對靜欣的感情是源自于桓究的惋惜,抑或是馬自然的戀母情結?
沒人能夠回答我,有玄學,卻不見有神。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陷入了夢鄉,可能想到很晚很晚吧。
只是沒想到睡醒后有個大大的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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