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紛爭,三國爭霸,互成鼎足之勢,南朝趙國依長江天險,偏安隅,坐江而觀北朝雙雄之鏖斗,助弱抗強,最為得利!
北朝雙國,秦國,梁國,相鄰而居,爭斗不斷,但因兩國兵勢相當,邊境紛爭三十余年,反是為境內百姓,迎來異樣和平。
然,天下時局變幻莫測,今日之升平,亦可是來日之禍事!
北梁,國都,洛府!
這座擁有著數百萬子民的北國重城,見證了眾多朝代更迭,人事變化,城內,幾乎每日都是會有不尋常之事,今日,亦如此。
洛府占地廣闊,內分四城七街十九道,其中百零八坊市,猶如星盤,錯落其中,縱橫交錯,卻又井然有序!
長清道,垣螢坊內,靠街處三進宅院前,此刻,卻是甲衛林立,長槍勁甲,嚴陣以待,將正門以及處偏門處,圍的水泄不通!
如此陣勢,看便知是有大事發生,但是國府之百姓,也非尋常,終日見慣各類奇事,消息靈活,稍打探,便知是何事。
此宅主人,參謀何御史,卻是上奏表揭發四皇子不臣,于城防大將有謀,此等奏章,到底是其真心所表,還是有人授意,卻是再無緊要。
奏章顯然是到不了那位聲色犬馬,沉迷奇石鑒玩的梁帝手中,估計到了哪位尚書手中就被壓下,然后,就是番肅清朝野不臣之事。
如此情景,雖然特別,卻也并不少見,朝中黨派之爭,最是殘酷,方如若勢弱,舉族牽連,其兇狠程度,更甚于戰場。
饒是如此,這官場途,仍是會吸引無數或有志,或野心,或鉆營者,前仆后繼,這位何御史不是第人,更絕非最后人。
院口,門庭若市,在數列甲衛外,眾多百姓環圍,古往今來,從不缺少這好事之人,人群簇擁,口耳相傳,訴說這種種道聽而來的小道消息。
在人群右側,卻是又有隊兵衛,不過,與那衣甲鮮明,隊列齊整的白甲羽林衛和輕甲虎敖衛相列,不管軍備身姿氣勢,均是遠遠不如。
打扮參差不整,有著布帛勁衣,有穿著短甲,不而足,只有領隊員,個面容蒼老,相貌丑陋之老者,勉強穿戴的身輕甲,也是殘舊不堪。
膚色黝黑,身材矮小,臉上肌膚褶皺,干老如枯樹皮,但再看其身形,卻是分外健壯,雖是五尺之身,身軀卻是頗為健壯,單看身形,卻全不似老者。
身著輕甲,腰背短鍬,眼神凌厲,仿似虎狼之顧,目光直盯御史院第,院內,人聲嘈雜。
此刻,是羽林衛之兵眾,正在里院抓捕人犯,以及是初次收查,也就是所謂抄家!
對于這些查抄之事,在兵衛之中,又有著多重說法,初次抓捕查抄,又是為捕抄,也被兵衛稱為抄,任務重,但是油水最多。
當官者,豈有不貪之人,這些官員,手頭上輕微的露出些,也是足以讓兵衛們發上筆橫財,而規矩相來就是報七留三,上報七成,私下留下三成。
這其中又有共分私占等說法不定,說法不同,講究也是不同,但是,往往抄也是油水最豐之時。
而在抄之后,又有二抄,即是漏抄,三抄補抄,四抄防抄,層層篩選,到后面,點油水不剩,防抄,也即是防止最后仍有遺漏之意!
“呸,楊基什長,羽林那幫孫子,也太狠了,這抄都半個多時辰了,還不停,太壞規矩了!”
老丑兵衛旁,個身材魁梧健壯的甲衛卻是忍不住,張口在沙地上唾了口,狠聲句罵道。
城防坊市相錯,作為梁國都城,各隊兵衛眾多,相互轄屬也是不同,彼此之間,相互常有聯合行動,分屬不同,身份不同,不時就有齷蹉發生。
之后,慢慢的就是形成了些不成文規定,抄之兵衛,不管收益如何,定時間就退出,二抄三抄均如此,也即是給后面的兄弟留點著殘湯!
而此時,這兵將動怒,就是因為那羽林衛壞了這暗中規矩!
“卓治,他娘的給我閉嘴,在這下面抱怨有什么用,說多少次了,要沉的住氣!”
聽著身旁碎語,老丑軍漢楊基冷喝聲,淡淡回道:
“急什么,我們就是奉李大人之命來的,做好我們的補抄之事就好!余下的,上面自有安排!”
喝令聲,楊基拉卓治,后者高大的身體半彎,卻是順從彎腰,湊到了楊基耳旁,等待指示。
然后,只聽楊基輕聲道:
“這都多久了,你還沒給我記住,現在,我們是兵,不要再帶著以前的那些匪氣,再說,你現在生這氣有屁用!”
“只有沒本事的才會這樣,記住,在你沒有本事,舉的將對方給放倒時候,那么就是要將自己全部的情緒都藏著,”
“多么像孫子,就裝的有多像,直,到有能力的時候!”
被這訓,卓治點點頭,表示明了,但是是看著他那氣怒模樣,顯然卻是并沒有聽進去,只是出于對楊基的信任,才是如此而已。
將這幕看在眼中,楊基也是并不再多言,卓治本是羌族人,因為戰亂,流離在外,幾年前被他所救,后來就是直跟在其身旁。
性格耿直卻又魯莽,行事忙是隨心而為,但是卻勝在簡單,衷心,加上身手不錯,頗為能打,楊基就是將其給直帶在身邊。
現在,于自己所在的西城戍衛之中,給其安排了個位置,起有個照應。
不過,在皇城四城守衛之中,西城各方勢力最為復雜,各軍之間牽制,這號稱拱衛西城安全的戍衛,權利關系卻是最為弱小。
楊基右手抬起,輕摸著胸口內裳處,里面放有著張信紙,這才是他此行目的。
“搶吧,還是要搶才有意思啊,什么都是東西,都是如此啊!”
楊基嘴里喃喃聲道,多年苦難,他也是有了自己番行事作風,想要什么,那就是要從別人的手上,親自搶過來,那才是最好的!
錢,權,甚至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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