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浩然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重腳輕,他才發覺自己和角燃,竟然被巨大的藤蔓纏繞,倒掛在山林之間。
一陣獸鳴……
郁郁蔥蔥的山林間光線并不好,昏暗潮濕的森林中斑駁的光影,透著幾分怪異的氣息。
牧浩然倒懸著環顧四周,茂密的叢林間竟然有一個,巨大空曠的圓形廣場。
周圍矗立著六根石柱,其上充斥著澎湃的靈力驅動著,一個巨型的封印大陣,大陣中一位枯瘦如柴的老者,封印于法陣之中,那老者躺在地面一動不動,似是死尸一般。
如果不是他那根高高聳立的雞巴,時不時的抽動一下,牧浩然一定會認為這是一個死人。
“來者何人?竟敢擅闖昊天門禁地?”
聲音如鐘鳴在耳邊炸裂開來,完全辨別不出對方說話的方位。對方的實力恐怕還要在師母之上,難道是鎮守此地的門派長老?
“弟子正陽峰牧浩然和師弟角燃,不小心誤入門內禁地,還請長老放我二人離去。”
“哼哼,正陽峰弟子?”
不遠處藤蔓糾結纏繞在一起,匯聚成為一位老者的模樣,這老者身形看上去,倒是和大陣中的那位有幾分想象。這人難道是陣中之人的分身?
這不可能啊,看著封印大陣的規模,就算是掌門在其中,也怕是分毫沒有脫離控制的可能。
那老者緩步走到二人跟前,藤蔓死死將二人倒掛在樹上,絲毫動彈不得。老者伸出一指,指間一絲靈力順著藤蔓,鉆入兩人的經絡。
“喲,還是個罕見的雷靈根,不錯不錯。”
那老者探查了角燃的體質,顯然頗為滿意,聲音中帶上了幾分喜悅。
老者再將心神探入牧浩然的體內。
“你這靈根居然是……哈哈哈……”
那老者表情古怪,似哭又似笑,牧浩然覺得屈辱極了,對方難道在嘲笑自己的靈根?
“我純陽之體,也是千年難得一遇的體制,你有什么好笑的。”
“哈哈哈,純陽之體?開什么玩笑,你根本不是什么純陽之體。”
“你胡說八道。”
不說自己的師傅,就是門內的各位長老,也曾檢查過他的身體。都斷言他的純陽之體沒有出問題。這個瘋老頭卻在里風言風語。
“你不信我?”老者的眼眸中露出一絲玩味。
“你就是被封印在陣中之人的化身吧?”
“正是……沒錯。”那老者毫不避諱的回答。
本是牧浩然一句試探,對方竟然毫不掩飾的回答。
“你被我昊天門關押在此,想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好不好人和你是不是純陽之體有什么關系,我不防和你透漏一下,我自己就是純陽之體,而且還是一個化神期的純陽之體。”
化神期的純陽之體修士!?
幾個字如同炸雷一般,在牧浩然的腦海中不斷盤旋。
“所以你想不想知道,你為什么最近十年功力停滯不前嗎?”
“你怎么知道我……?”
這話剛一出口,牧浩然就沒了底氣,對方作為一個化神期的老怪物,本身又是一個純陽之體,看透自己這點問題怕也是輕而易舉。
“你根本不是什么純陽之體,而是萬年難得一遇的烈陽之體。”那老者沒有賣什么關子,如是說道。
烈陽之體!?牧浩然作為純陽之體,自然閱讀過大量的相關書籍,在自己境界停滯不前后,更是群覽博書想要找到自己病因。
在眾多的典籍中,他也是看到過,烈陽之體的只言片語。這烈陽之體是比九大頂級靈根體質,更稀有的存在。傳說中那位得道飛升的火瀾真君,就是這種體質。
牧浩然一時之間腦袋一片空白,那老者卻道:
“小子拜我為師,如何?”
“休想,我牧浩然的師傅永遠是慕容嘯天。”
“哈哈哈,不錯不錯,懂得尊師重道;小娃子我很喜歡你,你這個徒弟我收定了。”
被死死的困在藤蔓中的牧浩然,現在如同砧板上魚任人宰割,這老怪物實力深不可測不可硬碰,牧浩然左右思量決定,還是先摸清他的底細為好。
牧浩然緩和下語氣說道:“你要收徒也不是不可以,總應高讓我們知道前輩來歷再做考慮吧。”
“哈哈哈,老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任九霄。”
任九霄?牧浩然和角燃對望一眼,師兄弟二人眼中迷茫沒有一絲頭緒。
“任九霄?……九霄?”
那老頭原本期待二人吃驚的表情,沒想到二人竟然一副完全沒有聽說過的樣子。
“無知小輩!”
老頭被氣的不輕,其實這也怪不得他師兄弟二人,任九霄已經被囚禁在此數百年,這二人踏入仙途也不到一百年的時間。自然對他的大名不太熟悉。
“我任九霄當年也是叱咤修仙界邪帝,沒想到現在竟然淪落到無人知曉的境地!”
“你……你是邪帝?三百年前那個失蹤的屠戮狂魔?”
“哦,看來你們還是知道我的名號……呵呵。”邪帝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欣慰。
說起邪帝的名號,牧浩然才恍然大悟,難怪這名字竟有些耳熟。
說起邪帝,那個百年前叱咤風云的邪道修士,一夜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想到這個自己只曾在故事中聽說人物,竟然被囚禁在自己門派的禁地里。
角燃也不敢相信這個面容枯槁的老者,竟然是傳說中的殺神。
“你該不會是騙我們的吧?都說邪帝那家伙幾百年前,就死于正道修士的合力圍殺……”
“呸!圍殺我?我要想逃怕這界域之中沒人可以攔得住我。要不是當初許清灼那小兒使了陰招……”邪帝說道這里想起了什么,齜牙咧嘴的問道:
“你們掌門許清灼現在如何啊?”
掌門許清灼?那不是太上長老的名字嗎?看來這老家伙確實被關在之地很久。
牧浩然想了想岔開話題道:“掌門日理萬機,我們小弟子平日里也是難得一見;不知道前輩為何非要收我們為徒弟?”
“我一個行將枯木的老頭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我困于此地壽元也已經時日無多,只愿將自己的畢生所學流傳后世,不讓我辛辛苦苦收集來的,絕世功法都幻滅掉罷了。”
邪帝言語懇切,對面二人卻眉頭緊鎖。
“你不會是想要騙我們幫你解開大陣吧?”
“這連環線索大陣,能困住我化神后期的幾百年的時間,又豈是你們兩個小娃娃能解開的?”
看著這繁瑣復雜的大陣,確實不是他們師兄弟二人能夠破解的,難道真的如他所說?
“就算不是讓我們解開大陣,你的那些邪門歪道的法門也沒什么好學的。”牧浩然嘴里沒有好話,因為他打心底里瞧不上這些邪門歪道。
“放屁!我收集的功法浩如煙海,想當年我殺的高階修士多如牛毛,從他們手里收集來的秘籍,你們門派的藏書閣,怕是沒有我收集的十分之一。”
“你當真收集了那么多秘籍,被鎮壓在這里之后你的收集,還不是被我們門派所收繳?”角燃駁斥道。
“嘿嘿……當賊的還不知道怎么防賊嗎?那些典籍都被我記錄在體內的識海之中。就憑許清灼那小子,還不夠資格來探出我的秘密。”
“你都被關押在這里了,如何探尋不得?”
“我不是被關押!”邪帝又一次被牧浩然氣的出胡子瞪眼。
“還不是當時許清灼,不惜用自己的道侶為誘餌引我上鉤,簡直是修仙界第一無恥敗類綠帽渣男。”
“再說我只是被困在陣中,他若敢進來我照樣打的他哭爹喊娘。如果他有辦法殺我,又何必留我到今日。”
沒想到門派的太上長老,是靠自己的道侶才把邪帝困在此地,也難怪沒有聲張這顯赫的“功績”。
“倆個娃娃,你們倒是想好了沒有?拜師還是不拜?”
邪帝指間微動,捆綁二人的藤蔓松解開來。他望向二人,冷厲的目光等待著二人的答案。
拜師那是欺師滅祖,助紂為虐。不拜師自己師兄弟二人,今天很可能就交代在這里。正在牧浩然思索對策的時候。
一直沒有說話的角燃‘噗通’一下,就跪在了邪帝面前。
“師傅請受徒弟一拜。”
角燃他這一輩子前幾十年孤苦無依,嘗盡了人間冷暖。人到中年才開啟了屬于自己的精彩人生。
他很感激發掘培養自己的慕容云嘯。可是那又如何?恩公已逝,唯有長生大道才是至高的追求。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什么門派情誼,什么正邪區分,只有強大的實力才是所有修仙者永遠的追求。
“呵呵,不錯,不錯,識時務也是在修仙界混下去的必要本領,不像是某些榆木疙瘩,縱使天資卓絕卻往往死的悄無聲息,一文不名。”
這話表面上是認可了角燃作為自己的徒弟,實際更是在狠狠的敲打牧浩然。
一個化神期的老妖怪這般費心思的,對一個筑基期的修士,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太欣賞這個小家伙了。
烈陽之體,只要個弟子培養起來,就能夠早日幫助自己脫困,而且日后也會成為自己一大助理。
自己萬一突破合體境失敗,自己身邊就有了一個,隨時可以完美奪舍的對象。妙哉,實在妙哉。
一想到這里他就止不住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考慮的怎么樣,我這里可是有火瀾真君,傳下來的烈陽之體的功法典籍。”
這句話如同炸雷一般在牧浩然的腦海中炸開。
“真……真的?”牧浩然竟然不自覺的追問道。
呵呵……邪帝的化身藤人笑而不語,轉身走向不遠處對著一顆大樹雙臂輕輕一揮,粗壯的樹木立刻化作齏粉,只留下兩片光滑的木板。
那滕人指間靈力匯聚,以指化刀,在木板上飛速的刻畫起來。
片刻之后,兩片木板被丟進兩人懷中。
“這本天雷九變拿回去好好修煉,只要領悟透徹越級殺人也不是不可能。”邪帝對角燃交代完,又把另外一快木板丟給了牧浩然。
“這里是烈陽天訣,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回去一練便知。”
“多謝師傅。”角燃笑的合不攏嘴,仔細看去,第一卷?怎么只是第一卷?
“練完了第一層再來找我傳授你們下一層功法。你們回去吧,老夫要接著睡覺咯。”說罷手一揮,一道強勁的靈力襲向二人。
不管現在牧浩然拜不拜師,只要體驗了頂級功法的玄妙。就沒人能夠回的去了。這也是為什么邪帝,只傳授了第一層的秘籍法訣。
可以說他已經通過功法勞勞的拿捏住了兩人。
牧浩然下意識的巨臂防御來襲,這突如其來的攻擊。
不想這勁風如同龍卷風一般強不可擋,牧浩然只覺得昏天暗地,再醒來時,發現已經回到了之前,和角燃師弟相約的懸崖之上。
昏昏沉沉的感覺讓剛才經歷的一切,都感覺不真實,看到自己手上的那塊刻滿了,頂級功法的木板才讓自己如夢初醒。
“師兄,今天之事傳出去,怕不是你我二人會被宗門處置,就連師母和師妹怕也會被牽連……。”
角燃的一番話正戳在牧浩然的短肋處,即使對這個師弟再有意見,牧浩然也要為自己的師母、師妹考慮而保守秘密。
“行了,今日你我并未來過此地,今后我也不會再來。”
牧浩然踏著飛劍離去,角燃卻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就他媽你清高,老子可不會放過任何變強的機會。
牧浩然渾渾噩噩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此刻的他早已失去了,平時的處變不驚的儒雅氣質。
難道我功力不得寸進,真的是因為體質和功法不匹配的原因?
自己真的是萬年難得一遇的烈陽之體?
無數的思緒在他的心頭盤旋,讓他煩躁不安。
“師兄你睡了嗎?”
門外突然傳來慕容師妹那甜美婉轉的聲音。
無人回答,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作響。
難道這次尋得的草藥,對師兄還是一點都沒有效果嗎?慕容凌煙心中有了自己的答案。
“師兄,你好好休息,不必為了修煉的事情煩心,下次等待師妹尋得更好的仙草來,一定可以治好師兄的病癥。”
屋內還是一片死寂。
慕容凌煙知道自己師兄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她也懂得給對方保留顏面,轉身離去俏麗的身影消失在格窗之上。
牧浩然你個廢物,如今不能保護師母和師妹,還要靠她們來茍活于世。
牧浩然咒罵自己的無能,看向手中的木板。
就修煉一下試試……但絕不是要拜邪門歪道為師。
牧浩然勸慰著自己,終于下定了決心。
體內靈力運轉,尋著木板上的功法運轉起來。神庭、巨闕,日月……
一股暖流開始游走全身,牧浩然的心神竟然不知不覺的,完全沉浸在其中。
隨著靈力運轉,牧浩然可以明顯的覺察到,自己的實力正在飛速是增長。
這……這……難道真的如那個邪帝所說?
心緒恍惚間,牧浩然竟然發覺自己懸浮在半空之中,下方竟然是自己的肉體!
自己修煉的時候竟然達到了傳說中心神合一、靈體出竅的境界。
這邪門功……這絕世功法果然神奇。
心神合一靈體出竅是至高的修煉境界,一般只有進階元嬰后的修士可以做到。但是一些特殊的功法達到心神合一的時候,也可以達到這種超凡的狀態。
牧浩然靈體輕盈飛起,竟然直接穿墻而出。片刻之后牧浩然已經浮空百米,這靈體的狀態竟然可以悄無聲息的,穿越正陽峰的護山大陣。
俯身看著下方的正陽峰,牧浩然心中復雜莫名。難道自己以后想要修煉升級,真的要拜那邪帝為師?
思來想去牧浩然煩悶至極,不知怎地忽然想起師傅臨終所說的話:“不得大道終有一死,修仙要至誠豁達切不可鉆牛角尖。”
如果師傅在世他會支持我修煉這門功法嗎?
望向頭頂的星河,毫無頭緒的煩惱沒有一絲衰減。自己到底該怎么做呢?
俯身望向正陽峰飛宅院。不知道這時師妹和師母在干什么。
牧浩然身隨心動,向著師母的院落飛去。
果然,師母布置的陣法并沒有被觸動。牧浩然輕松的闖進師母的別苑,自己之前倒是來過幾次師傅師母的院落。
只不過都是在師傅仙逝前,自從師傅離去后師母越發的孤僻起來,哎,她一定很痛苦吧。
“啊……”
忽的一聲低沉的呼喊飄過,旋即,這叫聲被遮掩在呼呼的風聲里。
這是師母的聲音?是師母除了什么事情?
牧浩然立即來到師母寢室的窗前。
“啊……啊……我還要……請用你的大棒插死我吧……”
不斷的淫叫傳出窗外,這……這的確是師母的聲音。牧浩然不敢想象,這嬌淫污穢的言語,竟然出自那個端莊美麗的師母之口?
難道師母她耐不住寂寞,背地里找了什么男子雙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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