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夜,溪山下,暮色中,漫天細密的雪花飄飄灑灑,將這太江中游的山脈群又敷上了一層銀霜,倒有了幾分「北國雪夜寒冬色」的意境。
但是雪再濃、夜再冷,從來都也只是權貴富豪們,隔窗擁爐欣賞的景致罷了;
漫天的風雪沉沉的壓下,在河溪城西南偏西,「一米空間」溫泉度假村里,新年燈火閃耀、亭院香氛飄蕩、處處管樂聲幽、種種霧氣蒸騰,越發顯得寧靜、愜意和浪漫。
這是「一米空間」度假村里一棟兩層豪華家庭Villa,外頭是一方用磚墻圍起來的和風小院。
小院里白砂、步道、水塘、木橋、松柏、石燈圍成的一幕和式造景,此刻雪花一陣陣的催下來,批上這天然霜華,更顯清幽典雅。
而最具溫泉度假村特色的,是小院靠近房間圍廊處,搭了一池圓石圍就,七、八個平方大小,帶雨棚的「院落溫泉池」。
一米空間的溫泉湯分成四種;
第一種是室外的大型露天溫泉,大概有七、八個大池子,十來個小池子,散布在一米空間度假村靠近溪山的北半坡上。
號稱都是天然山脈溫泉引出泉水的湯池,也是度假村的主景;
第二種其實是一方室內的溫泉游泳池,這是給孩子們和實在不解風情的顧客休閑用的,用的實際上就是鍋爐水;
第三種是Villa的房間里,配有的雙人、多人溫泉浴缸,講究個浪漫滿屋情綿綿意濃濃。
不過因為本質是浴缸管道,這里冒出來的所謂「溫泉水」也擺明了是鍋爐加工的;
第四種,就是這種最講究氛圍的,在幾棟有條件的豪華家庭Villa里,靠近房間,有一眼露天卻自帶雨棚的「院內溫泉池」,既不失天然本色,又多了幾分私家浪漫。
小小一池香湯,雨棚遮擋了雪片卻不會擋住溪山北坡的夜風。
些些燙手的泉水,晶瑩的泛著一層粉白,如瓊漿玉液,散發出彌蒙的汽霧,彌漫到小院里,形成一種朦朧光影,仿佛是幻化出來的人間仙境。
而石川躍訂的這棟Villa,二層是兩間主臥配套衛生間和一個過道廳、一個小陽臺。
底層除了一間居中的小客房,是打通一體化的廚房餐廳和大客廳,幾乎是270度的落地玻璃窗圍繞一圈,讓小院內的造景一覽無遺。
室內全是實木地板上鋪著厚厚的榻榻米,其實底下還鋪有地暖管道;
通亮的燈火、電子壁爐、厚重的墨色掛簾、長條的絨布沙發,寬厚的毛毯,將個廳堂妝點的一片暖意,絲毫不受到室外氣溫的影響。
石川躍穿了一件寬松的灰色大睡袍,裹著他精干的軀體,趿著一雙棉拖鞋。
酥酥軟軟的坐在客廳的榻榻米上,靠在大沙發邊,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景致:
陳櫻,這個身高挺拔的籃球美少女大學生,其實了解她的人也知道,她平日里性格多少是有帶憤世嫉俗的;
但是這會兒,穿著一身毛茸茸的粉紫色珊瑚絨睡衣睡褲,光著腳丫。
一頭秀發上沾滿了沒有吹干的水珠,跟個甜美童稚的小丫頭似的,叉著兩條長的夸張的腿,坐在榻榻米上,揮舞著游戲搖桿,在玩一款網球體感游戲。
客廳的電視大屏幕上,一個卡通小人正迅捷的,在紅色的網球場上踩著節拍,滑來滑去。
電子樂「叮叮咚咚」、接球聲「乒乒乓乓」、滑稽的音效「咕咕喳喳」,剛剛從溫泉里爬出來的少女,褪去鉛華裹著水霧。
珊瑚絨的睡衣,也能看見一些微微的起伏曲線,更顯出一股子家常的可愛,在自己的面前,毫無顧慮的玩著電子游戲;
從中央空調里吹出來暖暖的氣流,微微的吹拂起她的發端,騰起輕柔的水霧。
就算是陰鷙如石川躍,也不由自主的,陶醉在這種安詳松快的氛圍里。
放下防備機關、放下緊張權謀,軟軟的躺在哪里,欣賞著游戲畫面,也欣賞著陳櫻的背影。
甚至不帶一點情欲。
是,這個高個子的女大學生,這個瞳孔里總是仿佛閃耀著火焰的女孩,是他石川躍的性奴之一;
是被他強奸失身、奪取童貞的女孩;
是曾經無可奈何在他胯下婉轉承歡,讓他肆意淫玩糟蹋的女孩;
是為他提供過口交、乳交甚至肛交服務的女孩;
是他被用各種手段從名譽到財務,從身到心都牢牢控制的女孩;
是他在某種意義上「弄死了她的父親,又霸占了她的身體」的女孩;
這個女孩驕傲又頑劣,甚至有些讓人琢磨不透;
但是無論如何,他只要一聲令下,這個女孩絕對不敢真的反抗,會立刻咬牙忍著羞恥,脫光所有的衣褲,乖乖的伏到他的身上。
任憑他用最激烈的方法去凌辱她的身體任何部位……
任何時間,任何地點。
但此時、此刻,這些足以男人覺得刺激,覺得興奮,甚至恨不得立刻把這個女孩的珊瑚絨睡衣脫掉,給當場辦了的因素,都淡了……
眼前的在打游戲的少女,是那么的可愛居家,仿佛只是自己妹妹的室友,跟著來蹭度假房間的小妹妹而已。
珊瑚絨的睡衣,光溜溜的小腳丫,細長的脖子,帶著霧氣的黑發,線條婀娜的背影。
電視屏幕上的卡通人物,跳躍的網球,「叮叮咚咚」、「乒乒乓乓」、「咕咕喳喳」,還有屋內暖暖的風,室外茫茫的雪。
這一切,都太輕松,太自然,太愉悅,太溫暖;
也許就是度假村里的彌蒙的這些汽霧,可以緩解人們在日常生活中的緊張,讓他,也忍不住卸下防備和淫邪,就像個大哥哥那樣,放松了下來。
他就這么半躺著,看著陳櫻玩游戲,等著妹妹沖完淋浴出來,一起迎接這新的一年。
……
在不明事理的人想象中,像石川躍這樣的官三代,經濟上又富裕,私生活上又風流。
那肯定是天天中午才起床,和言文韻泡個鴛鴦澡,和李瞳一起做個按摩,然后去機關里應個卯看看八卦買買股票。
晚上去和周衿一起燭光晚餐,然后隨便打電話約上三五個美女一起蹦迪、唱K喝酒吸毒,接著云雨風流胡天胡帝,直到凌晨才在星級酒店里入睡;
整天無所事事,就是風流快活。
而實際上,這完全是無知者的臆想。
自從三年前來到河溪,雖然石川躍的確在女孩子上花了不少的功夫。
但是絕大部分時間里,他的生活也只是充斥了工作、工作和工作。
要在那么短的時間內,在河西省、市兩級體育系統搭建自己的政治勢力范圍,甚至已經波及到省、市、區三級政府和黨委。
光靠吃喝玩樂拉關系走后門和玩女人是不行的,有很多工作也執行。
有很多會議要參加,有很多項目要跟進,有很多應酬要交代。
其實石川躍更多時間,都是天霖公寓、體育局兩點一線忙的昏天暗地的生活。
石川躍也難得可以度假。
他是被自己的寶貝堂妹,在念河西大學大三的石瓊,纏了好一陣,才答應了帶她來一米空間「泡溫泉、過新年」的。
一米空間這地方雖然規模不大,但其實是河溪少有的冬季溫泉度假村,一年就開放四個半月。
這里的間夜價不是一般的昂貴,他訂的這種三臥室的家庭套間Villa,平時最便宜也要5000多。
周末要五位數的價格,而像新年夜、圣誕、除夕這種假日更是離譜,已經是三萬多一夜的價格,還要走關系才能有房間。
老實說,這么昂貴的配置,中央有八項規定,以石川躍如今也是國家機關干部的身份。
即使是私人開銷,也是不太適合來這里度假的。
可按照石瓊的說法,她也來河溪好幾年了,都一直沒機會來這里泡溫泉,今年難得有雪,溪山溫泉也格外的滋潤,怎么都要來試試。
這當然是自己這個堂妹以「慶祝新年」為名義,在敲自己的竹杠;
只是,他疼愛自己這個寶貝妹妹,花點錢花點時間帶她玩玩,和她一起迎新也算是個兄妹家庭聚會,也是題中應有之義。
當然,他也知道,這不是簡單的「兄妹聚會」。
他和妹妹石瓊這點突破倫理的情愫,彼此都心照不宣甚至有了行動;
妹妹對他的迷戀固然有童年的情結,他對妹妹卻也的確有超越兄妹感情的疼惜;
而且妹妹現在出落的樣貌身材,簡直可以說是粉堆玉砌、瓊漿玉液,完美了繼承了叔叔和嬸嬸的基因。
說他不動心、不想奸污、侵犯、玩弄這個和他血脈相連的美少女,連他自己都不信。
何況在他的內心,總是有一種「叔叔出事了,我要接手叔叔的女人」的奇特欲望,想得到堂妹和嫂嫂身體。
上次,在河西大學的小樹林里,自己和瓊瓊,實際上已經是寬衣解帶,裸體相對,探陰摸乳,擦槍走火了。
自己還在妹妹的小嘴侍奉下,發泄了欲火,口暴了妹妹,要不是被那個路過的叫方小雨的小丫頭撞見了。
自己根本不能保證自己能忍住,那天,不就在夜色下露天環境里,侵犯了妹妹最后的防線。
而且當時,自己意亂情迷時就說了「帶你去哥的房間,帶你去酒店,帶你去度假村……」。
有了這一段,既然妹妹約自己來一米空間度假村過新年,怎么想都是一種赤裸裸的邀請。
但是,也可能是妹妹為了獲得嬸嬸柳晨的同意,而打的保護傘,也可能是自己這個古靈精怪的妹妹,就是要花樣百出。
這場明明是「二人世界」的新年溫泉之旅,居然還是帶了她的室友,她的好閨蜜、好姐妹陳櫻一起來泡溫泉。
這多少讓石川躍有點哭笑不得,甚至覺得有點滑稽。
如果是他帶著妹妹兩個人來度假村,當然是兩兄妹乘機亂倫做愛,這幾乎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他如果是單獨帶著陳櫻來度假村,那就是帶著個小情人來奸玩消遣;
但是他同時帶著妹妹和陳櫻來度假村……這情況,還真就有點變成了,一個被當成冤大頭的大哥哥,帶著兩個小妹妹來消費的感覺。
何況就算是石川躍,一個人帶著兩個妙齡少女出現在這種地方,也多少有點尷尬。
剛才在大堂里,偶遇了河溪市的裘嵩處長,那也是首都大學政法學院的門生,算是茶黨中人。
但是帶著陳櫻和石瓊,還是讓他羞紅了臉,都不怎么好意思和裘嵩打招呼。
但是現在,他就這樣窩在沙發邊,看著陳櫻打游戲,等著石瓊沐浴出來。
他又覺得,就算只是「大哥哥帶著兩個小妹妹來度假」,其實……也不錯。
誰,還沒點天倫之樂呢?
他們一行三人,是今天下午入住的一米空間。
一路上,都是石川躍開車,石瓊和陳櫻打了兩個碩大的行李箱塞在后備箱;
兩個女生穿著嶄新的冬裝羽絨衣,一青一紫竟然是一個款式,分外可人,兩個女孩在后座嘻嘻哈哈、說笑打鬧旁若無人,還就當石川躍是個啞巴司機。
她們講著河西大學里的種種八卦,講著鈴蘭志愿者俱樂部里的花邊,講著WhyNot里的紋身啞妹。
嘲笑著上次來嚇唬陳櫻的紀委小干部,簡直要把他的車都掀翻了,笑鬧了一路。
到了一米空間辦好入住已經下午了,兩個丫頭稀里嘩啦換上連體溫泉泳衣就要去泡湯。
雖然是連體泳衣不是什么性感比基尼,但是以石瓊和陳櫻的身段氣質,裹上緊身的連衣泳衣。
那一身青一身紫,玉體婀娜,凹凸有致,卻又是兩個女孩挨挨蹭蹭的。
不說那小股緊繃玉乳嬌鼓,就是四條雪白的長腿交錯而動,看的石川躍鼻血都要噴出來了。
但是可惜,才要去試試一米空間的溫泉池,雪就不早不晚下了起來;
三人無可奈何,只好暫時去室內溫泉池,聊以應景打發時光。
玩了一會兒,可能覺得這室內溫泉池實在沒啥意思,而且人越來越多,也就不愿意多留了。
三人又換上寬松衣裳,逼著石川躍買單,去一米空間的日料小館里吃和牛壽喜燒。
來一米空間度假的當然有男有女也有情人愛侶,但是以石瓊和陳櫻的顏色,更重要的是「兩個妹子陪著一個男人」。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么關系,周圍的其他客人也都忍不住投來艷羨的眼光。
這種目光,有時候是男人能享受的至高成就,即使是石川躍都覺得有點飄飄然了;
不過石瓊和陳櫻才不在乎,神戶和牛,小鳳毛黑豬肉,可代華的魚子醬一個勁的叫,石瓊還叫了瓶一米空間號稱珍品的梅子酒;
妹妹到底已經成年,又是新年夜度假,石川躍也不好攔著她,由得她和陳櫻兩個人嘰嘰喳喳、歡歡笑笑的吃喝了一通。
壽喜鍋蕩漾著暖暖的明火,梅子酒吹吐著淡淡的清香,兩個丫頭的臉頰都微微染上一層暈紅。
三個人吃過了晚餐,一大壺梅酒也見了底,看著窗外雪越發大了,外頭的溫泉無望,就去健身房里打發時光。
也難怪這兩個女生帶了那么大兩個拉桿箱出來,又跟變魔術似的換上了兩套運動衣。
一副青春活力無限的樣子,跑步機、劃船機、推力機、動感單車……
雖然沒上多大的量,但是也算是整了個滿頭大汗,兩個丫頭也是捉狹,拿些諸如:
「哥哥聽說你有七、八個女朋友,會不會……身體虛了,已經跑不動了啊」激將石川躍。
石川躍也只好陪她們有氧無氧折騰了半天。
不過有兩個美女汗流浹背、玉體玲瓏、小臀跳躍、玉乳搖曳的美景可以欣賞,他也不虧。
三個人回到房間已經是九點多了,石川躍自己去洗澡后換上一套睡衣。
陳櫻也是沖洗了一下,換上珊瑚絨的睡衣就出來玩游戲,而石瓊每次都這樣,洗個澡都要老半天……
石川躍就干脆端著一瓶氣泡水,懶懶的躺著,看著陳櫻玩游戲。
一直到陳櫻操作人物,打出一個非常漂亮的滑跪接球,石川躍也忍不住喝彩了起來:
「看不出來,櫻子你游戲還玩的不錯啊。」
陳櫻居然咯咯一笑,回過頭,媚眼如絲,沖他飛了一個眼色:
「哈哈……你別拍我馬屁,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哈哈,想讓我等一下乖一點別做電燈泡,你好……咯咯……和瓊瓊睡一個房間?」。
她這樣說的酸溜溜卻又帶著春色,也不知道是真心是假意,看著她轉過頭來時,那細潤的頸子和頸子下那片乳白。
石川躍都忍不住心中一蕩,竟然有點壓抑不住心中說不清的得意和幸福感,笑罵了一句:
「你個小丫頭,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他把「打」字說的音色很重,明顯帶著調戲的口吻,眼光竟然有意無意的瞟了,陳櫻身上那些曼妙的曲線一眼。
陳櫻也立刻「聽懂」了,臉蛋一紅,但是旋即又恢復了笑瞇瞇的表情。
手上還不肯放開搖桿,居然人已經湊近了過來,讓那撲鼻的沐浴露的清香也蕩漾了過來:
「你今天……也敢打我么?嘻嘻……」
石川躍噗嗤一笑,居然還真點氣虛,但是想想又不甘心,帶著調戲的表情,輕輕踢了一下陳櫻的肉鼓鼓的臀瓣,意思讓她繼續玩去。
陳櫻哈哈一笑,也真的就回過頭去繼續玩游戲了。
老實說這一點,石川躍也不得不佩服陳櫻這個丫頭。
每次,只要石瓊在場,她都可以表現的,好像從來沒有和自己發生過那些黑暗污濁、羞辱不堪的關系一樣,會嘻嘻哈哈嬌俏調皮照樣說笑打鬧。
甚至偶爾風騷的調戲一下自己,仿佛和自己的關系,真的純潔到只是「室友的堂兄」一般。
其實,石川躍和陳櫻的「關系」,和他在河西的幾個其他的情人,或者說性奴略有點不同;
陳櫻是因為一次陰差陽錯的「綁架事件」,為了向自己表忠心不被自己滅口,而主動獻身給自己的,誤打誤撞成了自己的女人。
雖然自己和陳櫻的父親陳禮有點辦公室里的政斗,但是陳禮都已經去世了,陳櫻又是石瓊的閨蜜。
石川躍其實并沒有打算真的把陳櫻怎么樣,就算自己也偶爾會貪戀陳櫻的身段樣貌。
偶爾叫來奸玩享用,更多的還是想放這個女孩回到正常的生活。
后來,還是李瞳替自己著想,覺得自己的這些女孩性奴,最好和自己綁得再緊密一些才夠安全。
李瞳才自作主張去邀請陳櫻,跟著她一起做點「鈴蘭志愿者俱樂部」的業務,就是拖著陳櫻下水,自己其實也無可無不可。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陳櫻自己卻好像對這個「方向」別有興趣,在背后跟著李瞳玩這些灰色的游戲,玩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
她利用「鈴蘭志愿者俱樂部」的名義,在河西大學拖著一眾學弟學妹,拉關系、接商務、做業務、跑江湖不亦樂乎;
就連替女學生接「陪學單子」,給學生「放助學貸款」,給來河溪旅游的老外「陪游」之類的事,都是她在張羅。
這個命運多的女孩,居然搖身一變,儼然一副河西大學大姐頭的氣場……
也真是讓石川躍哭笑不得。
他其實都有點動了惻隱之心,又考慮到陳櫻和石瓊關系特殊,想和李瞳關照一下,別讓這女孩陷得太深了。
而且,他總覺得這里有危險,有漏洞,有問題,尤其是這么一個定時炸彈,埋在自己寶貝妹妹石瓊的身邊。
不過,至少今晚的氛圍,他也不能提這些,也不想太破壞這種輕松的氛圍。
陳櫻還在「叮叮咚咚」、「乒乒乓乓」、「咕咕喳喳」。
窗外的雪花也夜色中漸漸看不清了,一片片被晚風裹到靠近房間,立刻又被溫泉蒸騰,變成了一條條掛在玻璃窗上如同淚痕一般的水珠。
……
靠近客廳的過道里,傳來石瓊那酥酥的聲音:
「哥,櫻子,你們看我找到啥了……」
然后,一團粉白色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過道邊,石瓊端著一個大盒子踢里踏拉的走了過來。
石川躍,看呆了。
而陳櫻在玩游戲,轉過頭看一眼,竟然也看呆了,游戲都忘記了暫停。
剛剛沐浴出來的石瓊,穿了一套睡袍配睡裙的小套裝,就踢里踏拉的出來了。
可是,又不僅僅是一套簡單的睡袍睡裙。
這是一套棉白色的兩件套,外頭是一件一個A字垂地的寬大睡袍,里頭是一件貼身纖薄的連衣吊帶睡裙。
兩件套裝都是棉料襯著綢緞,做工細節精致到夸張;
在胸口、袖口、肩膀、圍腰處褶出了一團團精工細繡的蓬松百褶;
睡袍的領口、袖口,睡裙的裙邊,束腰細細的襯了一圈銀色的蕾絲花邊,微微閃著光耀。
可能用的是類似銀線或者其他的特殊面料,追求一種光暈的效果;
而最為朦朧如夢又精致豪華的,是整個睡袍外還紋繡了整整一層,和睡袍若即若離的雪紡薄紗籠,那紗籠微微的蕩漾,如同云朵一般的細軟。
這些所有的設計,融合在一起,一體的華麗,一體的純潔,一體的甜美,一體的高貴;
而點綴這視覺效果的,還有石瓊一頭秀發上扎著,的和這睡袍明顯是一套配飾的,一個綢緞大蝴蝶結發箍。
撲在臉上的宮廷式甜美風格,石川躍都不用解釋或者去看型錄,一個名詞會自然而然的映射到他的腦海里,這是一套真正的「公主睡裙」。
是,偶爾開玩笑,石川躍和周圍的人,也會稱石瓊是「石家小公主」,但是那畢竟只是現代人稱呼誰家小兒女的戲稱,就像「小天使」或者「掌上明珠」。
人們并不認真,甚至像「小公主」這類的詞語用多了,人們會忘記它原本的含義。
而此時此刻,人們才會回憶起來,她真正的含義:
精工豪華的歐式宮廷風格,夢幻純真的甜美風格,凡俗難攀的絕美氣質,這是一套真正的「公主睡裙」。
這套睡袍睡裙,真的不是隨便什么漂亮女孩可以駕馭的。
你不能是個未曾發育的小女孩,那樣幼嫩夠了,但是那一體裁剪的高貴穿不出來。
你身高也不能太高,那樣模特味足了,那泡泡袖、泡泡肩的甜美感覺就稍稍不搭。
你身材當然也不能太成熟,女人的韻味夠了,那層薄紗的童真夢幻感就差了些。
你的身材也不能太纖瘦,雖然柔弱味配了,卻撐不起那層薄紗的雍容和華貴。
你的臉蛋要足夠勻稱,但是又不太削尖了,那華麗兩層的領口,要配合微微的弧度。
你的乳房要微微有些形體,頂著內里的襯胸才會漂亮,但是又不能太巨碩顯得臃腫。
你的腰肢要足夠纖細,但是也不能太瘦弱,那件睡裙就會失去那種蕩漾的感覺。
你的四肢固然要夠修長,但是也不能太夸張,赤裸的腳丫要剛剛好裸在裙擺下。
衣服是挑人的,那些雜志上華麗唯美的套裝,其實不是一般人可以穿搭的。
而這一套真正的「公主睡裙」,更不是普通的所謂漂亮女孩就可以駕馭的。
這套衣服的主人,真的要有一點那種古代的宮廷貴族,甚至是皇家公主的氣場和身體,才能配得上這套睡裙和睡袍。
石川躍知道妹妹漂亮,知道妹妹迷人,知道妹妹也算是個衣服架子,什么衣服穿上身都別有風味。
但是他從來沒想到過,一件睡袍睡裙能把妹妹的美,表現到那么極端那么貼切。
當然,還有那個大大的蝴蝶結發箍,扎著妹妹還沒有完全吹干的秀發。
陳櫻是先反應過來了,似乎是別了臉呸了一聲,才拿出一個「無可奈何,我服了」的表情,贊嘆起來:
「瓊瓊,我了個去了。你這身簡直可以……真的去歐洲當個什么公主的了。」
「哈哈……是嗎?哥,你說呢?」
石瓊似乎得意洋洋并不以為意外,還滴溜溜轉了個圈,小小擺了一個造型。
那渾身的薄紗微微的顫動,又蕩漾回貼合她的軀體,微微描繪了一下她的曲線,分外的可愛迷人。
那乳尖,那臀瓣,那腰肢,那發梢……
石川躍也回過了神,他真的是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了自己隨便找個什么借口,去抱一抱,自己這個美到超凡脫俗的寶貝妹妹的沖動。
而是找了個話題,來體現一下自己「大哥哥」的尊嚴:
「你這套衣服,不像是國內的吧?」
「哈哈,哥你真是……說你啥好,說你懂女孩呢,還是太好色呢?怎么女孩子睡衣,你一眼就看的出來門道呢?哥,你該不是Gay吧?」
「哈哈……櫻子,這就是我和你說起過的,那套Chantelle的訂制款,叫BuongiornoPrincipessa77,」
「我在雜志上看中了兩年了,讓我舅舅特地給我從意大利訂的,前兩天才EMS送來,我一次都沒穿過呢。」
「Buo……什么玩意?」
陳櫻是真沒跟上這個意大利單詞的發音。
「Buongiornoprincipessa,嗯,不是英文,是意大利文,就是可以翻譯成『晨起的公主』。」
石瓊看來也是頗為得意,又把裙擺微微的捏起,輕輕的蕩漾了一番。
「你又敲你舅舅竹杠?還訂制款?這得多少錢啊?」
石川躍是無可奈何,他努力要把自己的視線從妹妹那微微擺動身軀時,偶爾露出的酥胸、美腿的線條上挪開。
「兩……萬,這是舅舅給我的生日禮物。」
石瓊白了石川躍一眼,含糊的回答著。
「兩萬?!」
陳櫻聽了都吐舌頭,做了個夸張的表情。
她也不能算貧窮女孩,她也知道石瓊的經濟實力還遠在她之上,只是兩萬一套的睡裙,這個數字還是有些羨慕著她了。
但石川躍卻要比她還要懂行,他雖然不懂女孩睡衣,但是歐洲二線奢侈品牌的訂制款,大約是個什么行情,他是略有所知。
他也捕捉到了妹妹表情細微的變化,笑著搖搖頭,逼問到:
「你別跟我打哈哈啊,兩萬什么?」
石瓊「噗嗤」抿嘴一笑,配合著這套睡裙,這嬌俏調皮一笑,真的是讓人心醉,但是口里卻又調皮了起來:
「哥,嘖嘖,你就是懂這些,難怪人家說你是風流子弟。兩萬……歐啦……你可不許去我媽那里告狀啊。都說了,是舅舅送的,生日禮物。」
「兩萬歐元?!」
陳櫻干脆「撲通」倒地,做了一個絕倒的夸張動作,搖著頭吐著舌頭,都不知道從何吐槽起。
「瓊瓊,你真是,讓我說你啥好啊。」
石川躍無奈的搖了搖頭,無論如何驚艷于妹妹此刻的絕美,無論陳櫻在不在場,這金額實在有點過分,他不能不拿出哥哥的身份來教訓兩句了:
「你這太奢侈了,你舅舅再寵你,也不應該由的你這樣胡鬧。兩萬歐買一套睡裙?」
「你知不知道這都趕上一個中等家庭的年收入了?我回頭非要給你舅舅打電話不可……」
他是努力板著臉想做個大哥哥的模樣再絮叨兩句,但是舌頭卻有些打繞。
他竟然有一種無法自制的茫然,眼睛實在難以從妹妹那睡裙美妙的褶邊,和那些裝飾的蕾絲邊上挪開。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仿佛他的靈魂里有兩個石川躍。
一個石川躍,是河溪體育系統的基層干部,時任河溪市體育局體育經濟處副處長,屏溪奧林匹克俱樂部中心管理委員會副主任。
他已經習慣了只會說出一些符合他身份的話,這甚至無所謂是不是衷心,而是一種本能,是權力帶來的本能。
但另一個石川躍,卻是眼前這個肌膚像牛奶,身材像天鵝,氣質若晨星一般的女孩的哥哥。
不可思議的是,他甚至分辨不出,對妹妹的這種感情,是欲望還是親情。
此時此刻,他只是驚艷于妹妹明顯是精心打造的「公主」形象。
只想沖上去好好抱著妹妹,摟著她的腰肢,撫摸她的胸口,抱著這一套公主睡裙下的曼妙胴體,好好的開展一番探索和感受,甚至開展侵犯和褻瀆。
他真的有點失態。
好在,兩個人身邊有個陳櫻,她笑瞇瞇的扔下遙控器,站起來打圓場:
「啊呀,小石哥哥,瓊瓊都說了是生日禮物么,難得的,生日禮物么;」
「你這個做哥哥的,不說你應該給她買點什么像樣的生日禮物,人家舅舅給買的,你還那么多話,怎么這么討厭呢你?」
石川躍也只好苦笑一笑,聳聳肩,表示無可奈何,接坡下驢停止了自己的滿口道德文章。
「就是,就是。」
石瓊其實完全看出來自己這精心準備的一套睡裙,驚艷到哥哥了,得意的滴溜溜打轉,依舊揮舞著手里的大盒子:
「又不花你錢,再說了,人家也不是穿給你看的,別嘰嘰歪歪的討人厭……哥,你看我找到什么了?」
石川躍也終于注意到,妹妹手里這個扁平的彩色大紙盒子。
「強手棋。」
石瓊笑得如同春花綻放于冬雪中:
「我們下棋玩吧……」
「強手棋?」
真的,直到這會兒,石川躍和陳櫻才有那個富裕的注意力,可以去看她手里的大盒子。
果然,是個亮綠白相見的大紙盒,上面清晰的印刷著卡通禮帽小人、卡通骰子和卡通紙鈔。
強手棋?
陳櫻固然沒感覺,但是石川躍……卻立刻回憶了起來。
強手棋?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吧。
又似乎……只是昨天的事。
當年,叔叔帶著嬸嬸、自己,還有那時候只有四、五歲的妹妹旅居歐洲出任外交任務。
作為外交官員,那時候也還年輕的叔叔嬸嬸,也學習了一些西方人注重家庭的生活習慣,偶爾會組織一下家庭客廳游戲。
有那么幾次,還和那時候作為留學生在歐洲念書,兼職作為自己和妹妹的看護人,也是如今的溪山旅游開發管理局局長的魏曉月。
有時候還會拉上,常年跟隨著叔叔嬸嬸的司機兼助理小哥哥金璞生,一起帶著自己玩過幾夜的「強手棋」。
在那個年代,這種以地產買賣、租賃合同、商業博弈為主題的「強手棋」,國內是根本沒有的。
對于他們一家人來說也算很新鮮,叔叔、嬸嬸、魏曉月都挺喜歡這個桌面游戲的;
也就是妹妹石瓊那時候年紀太小,再怎么聰明懂事,對于這么復雜的游戲規則也不可能完全搞得懂。
但是,一家人圍在壁爐前的大地毯上擲骰子、說笑話、喝飲料、分紙幣、翻卡片、擺房子……
自己像個小大人似的絞盡腦汁和叔叔嬸嬸曉月姐姐「斗智斗勇」,嬸嬸要讓著自己又不想做的太明顯。
魏曉月那時候只是個留學生,沒有什么顧慮挺想靠自己的技巧贏下來,在石束安夫妻面前露臉。
就連平時不茍言笑的叔叔,也對這種偶爾放松的游戲特別的投入;
而妹妹石瓊,就像個活潑的小雪團似的,就在旁邊又是好奇又是溫順的爬來爬去,鉆到自己或者叔叔的身后,奶聲奶氣的問著「這是什么」
「這個又是什么」……
那是一段多么讓人懷念的時光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房間里的特色小玩意,居然給石瓊在這Villa里找到這種游戲棋,也難怪妹妹會那么興奮,提議下棋玩呢。
這小丫頭也想起了當年的時光。
……
等……等等……
自己在那段溫暖的回憶里,似乎被此刻這一幕逗引,又補入了新的內容,兩段內容交錯在一起,產生了迷亂的光影效果。
就在自己記憶的深處,當然也不會忘記,剛剛步入發育期的自己,對異性的存在懵懵懂懂的自己。
曾經好幾次,躡手躡腳的爬到還嬌小如斯的堂妹的小床上,輕輕的揭開瓊瓊的小背心,對著光溜溜的妹妹幼女的胴體看的發呆。
甚至忍耐不住,去嘗試撫摸妹妹那完全是幼兒時期的,平坦白嫩的小乳頭和滑溜溜的肚皮;
甚至還有一次,自己還一狠心,褪下了妹妹的小內褲,輕輕的聞過妹妹那條縫隙下體的味道……
直到有一次,妹妹居然驚醒過來,問自己在干嘛,嚇得自己魂飛魄散,胡說八道唬弄過之后,就再也沒有敢過。
憑心說,那時候的自己,對妹妹的這種做法固然無恥,但是其實也算不上什么欲望。
自己并沒有打算也根本不知道,可以對妹妹的身體做點什么,一大半的因素,只是小男生對女孩子的身體構造的好奇而已。
可能是出于羞愧和天然的避諱,石川躍自己,從來沒有認真組織過這段回憶,甚至是選擇性的淡化了它。
但是此時此刻,屋外風吹雪飄,瓊漿玉液霧影搖搖,一身清純高貴,卻又窈窕性感的裹著公主一般睡裙的妹妹,搖晃著棋盒……
他才想起來,在遙遠的過去,自己第一次對妹妹做這種事情的那天晚上……
是不是自己一家人也是在玩強手棋?
叔叔、嬸嬸、小月姐姐、小金哥哥、還有自己,而妹妹還小,還不太會這么復雜的游戲,只是在旁邊縮在自己的臂彎里旁觀。
強手棋……
還有眼前的石瓊……
他忽然,有一種說不清的愧疚和慌亂。
他當然明白,石瓊找到強手棋出來那份心情和暗示,有了上次在河西大學的親密接觸。
他也非常肯定,瓊瓊想和自己做愛,想給自己奸污,想用她的身體來侍奉自己,在和妹妹好幾次親密交錯間的囈語癡言。
他也非常非常肯定,妹妹記得自己小時候對她做的事情,而且并不介意,反而成為她了少女旖旎的回憶。
他甚至有一種男人本能的得意,得意于自己的魅力,對這個瓊漿玉液般晶瑩的妹妹的征服和侵襲。
但是,穿著公主裙的妹妹,在搖晃著狹長的棋盒,漆黑的瞳孔里,全是喜悅和嬌癡,這是不是意味著:
對妹妹來說,這一切的根本……都只是當年的天倫之樂呢?
哪怕想給自己奸身體,對妹妹來說,也只是天倫之樂的一部分?
而自己,畢竟是她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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