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溪西嶺公園區,西體酒店,三樓。
夜已深,《河西體壇》的國慶酒會已經散場,最后一波賓客也已經消逝在茫茫的夜色中。
朱紫扶著“踉踉蹌蹌”的言文坤,從大廳、電梯、過道,一直到客房那雪白的大床上;讓他靠著床頭半躺下,自己則退開兩步。
倚著落地的飄窗,“呲啦呲啦”的拉開窗簾,欣賞著這一幕溪月湖上的夜色:遠方的TopFun的連綿天際火樹銀花,幽暗的湖面上秋風吹皺。
隱約還可以看到幾艘銀色的游艇點亮著漁火,那是東溪游艇俱樂部里的富豪玩具……
又回過頭,溫柔又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看看自己那因為有些沮喪、郁悶,根本就是在裝醉的老板。
她沒有預料到,也沒有期待過。
好吧,她自己也承認,也許,在內心深處,在某種夢幻交錯瞬間幻想中,也有過那么一些些的遲疑和期許。
但是在成年人的理性上,她確實沒有料到,今天晚上,會有這樣的發展。
今天是《河西體壇》的國慶酒會,她雖然不至于盛裝,但是特地也會漂漂亮亮的,一領紫色的高領毛衣,新買的白色的包臀牛仔褲稍微打扮一下。
頭發臉蛋也要打理一下,淡掃蛾眉、輕點朱唇,一色粉黛;
對于已經有了一些閱歷的女人來說,她知道什么場合應該有什么樣的魅力,會吸引什么樣的眼光。
她今天的打扮有點透潤,有點肉感,尤其是那條白色做舊的包臀牛仔褲,彈力特別好,裹在自己下身。
腿還依舊纖細,但是臀瓣處,也許還有點“肥肥的”感覺,卻是一種特殊迷人的性感。
內衣……雖然知道今天晚上自己并沒有“節目”,也還是找了一套舒適又成套的咖啡色的“琴”系列純棉內衣。
晚晴的“琴”系列沒有“綰”系列那么性感,但是舒適度和包裹性卻更妥帖一些,輪廓感也強一些,從外面看起來,女性的特征更加的突出。
不過無論如何,今天晚上,她是一絲半點都沒有考慮到,會有男人欣賞到自己的內衣什么的。
這多少有點可惜。
她知道,好幾個男同事都會偷偷地,瞄她高領毛衣下的乳峰,包臀牛仔褲下的美臀,但是有的時候,僅僅是饞涎欲滴的眼光……還是有些可惜。
那毛衣下、褲臀內女性真正的絢爛,卻無人合適在今夜去欣賞慰藉。
知道自己很美,而且已經開始充滿了那種“美”,卻無人適合去品嘗,是一種驕傲,也是一種遺憾。
她甚至都忍不住,用手機給哪位自己在異國結識的,元海國際小學的帥氣、靦腆、斯文的英語小學教師柏小康,發了一條有的沒的的信息逗引一下。
“在干嗎?”
那位柏小康老師明顯是個中雛兒,立刻屁顛屁顛的回復自己,甚至問自己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但是她終究是清醒的,今天晚上不合適,逗了他兩句也就算了。
今天的單位酒會很重要,主題是“新奧傳媒”的成立。
言文坤同志將出任新奧傳媒CEO,包括她在內的一干原《河西體壇》新媒體事業部的同事中。
凡是得到言文坤認可的伙計,都將調任“新奧傳媒”出任創業團隊骨干。
這個“新奧傳媒”會在河西體壇內保持編制,又能拿到比較市場經濟的薪酬。
說出去有面子,寫上簡歷有前途,而新奧傳媒“業務部總監”這個職位也是理所當然為她朱紫量身訂制的。
不管怎么說,今天晚上這個場合,無論對于言文坤、對于朱紫,還是對于《河西體壇》,都是一件“正經事”。
言文坤早就明示了,今天會攜妻子來酒會,這話多多少少也是說給朱紫聽的。
這位如今也算小有名氣的“坤三少”,有個漂亮迷人的老婆楊詩慧,也是單位里人所盡知。
而當一身西服正裝的言文坤,帶著一身晚裝的“老板娘”登場時,那份風度,那份光華。
包括老板擦了發膠而蹭亮的短發,和老板娘那身迷人的禮服,包裹著窈窕身體。
還有兩個人總是輕輕倚靠,攜手摟腰的姿態,也算是應了“郎才女貌、珠聯璧合、熠熠生輝、甜蜜恩愛”之類的描述。
朱紫當然不會失態,但是卻多少有些悵然。
她和他,不是夫妻。
他和她,才是夫妻。
過了今夜,他言文坤,就成了真正的言總,而人家夫妻兩人,才是一對,才是主角。
在工作中,她也要隨著言文坤進入一個新的時代,也許還有很多工作上的交集,但是,言文坤生活舞臺的主角,卻畢竟和她朱紫……沒關系。
看看其實比自己還小著幾歲的“老板娘”那鵝鼻俏目,凝眉修顎,兩條清潤的鎖骨,一對精巧的乳峰……朱紫依舊不會失態,但是依舊悵然。
畢竟他們,才是夫妻么。
其實,她本來也是很想得開的。
在她看來,她和言文坤之間偶爾的激情做愛,不過是一種生活的情趣,言文坤從某些角度去看,還算是個挺可愛的“書生老板”。
有點才華,樣貌也不差,性格也很溫柔,不至于讓這種關系變得太讓人厭惡,而且和言文坤小試這種婚外戀,畢竟也有現實的好處。
她無意做言文坤長期的情人,更無意去拆散言文坤的家庭,也并不指望通過這種,獲得非同尋常的人生變革。
再怎么說,他們才是夫妻么。
但是,她畢竟是個女人,有著正常女人的所有特點。
看著和自己恩愛纏綿,和自己癡情囈語,溫柔的揉弄過自己的乳房,剛猛的奸插過自己的蜜穴的男人,正大光明的摟著一個姿色還在自己之上。
氣質美若桂蘭的“正房夫人”出現,還恩恩愛愛的將楊詩慧介紹給各桌同事,乃至各界賓朋。
說她沒點醋意,那才是怪了。
醋意歸醋意,她是有分寸的,她絕對不會在這種場合,露出哪怕一星半點不妥來。
她甚至會主動的和老板娘,開開玩笑來降低彼此的心防,這不僅僅是因為自尊,更是一種很現實的利益考慮。
今天晚上,“坤三少”要風風光光體體面面的同僚的矚目下,成為一位真正意義上的新媒體公司老總。
這件事,各方也算謀劃了很久,不應該帶有任何的瑕疵。
這不,就連那位風采奪人的五環基金的,年輕理事長宋夏先生,都抽空來光臨道賀剪彩。
投資方能有這樣的表態,恐怕連今天的主賓計玥森副局長,都會覺得挺有面子的。
作為偏商務的女生對政治并不敏感,但是朱紫多少也算河西傳媒口的干將了,對于最近河西廣電的官場巨變,不可能不留意。
河西省廣電局彭東覺副局長,在一次組織工作會議后,被紀委工作人員帶走,至今還沒有音訊,擺明了是被雙規審查了。
彭局長的靠山,是省委常委,組織部部長應百川同志,他本來就是應百川,還在當縣委書記時的廣播站長。
而應百川“是河西馬上要落馬的省委常委、大老虎”的這一傳言可以說,再一次被證實了。
應百川是老省委書記任廣江留下的政治派系,多少又牽涉到如今的,省委書記王鼎同志的權威性。
再關聯到河西“省市之爭”,這里頭文章細密、利益縱橫、盤根錯節、瓜纏蔓繞,可以說是深不可測。
而對于彭副局長的被審查,理所當然的被聯想到坊間傳言,C共反腐大佬,中央紀委黨組常委、河東省紀委書記、中央紀委監察二組組長。
柯禹州書記已經駐抵河溪;這當代活包公新一輪反腐敗第一刀,居然切到了河西廣電傳媒口,哪怕是基層小人物,都多少會有點膽戰心驚。
在這種時候,廣電系統有點“光彩事”,哪怕是一種自我安慰的效應,對大家或多或少都是一種紓解。
而新奧傳媒的投資方,這個五環基金財大氣粗、背景深厚、來勢洶洶,單在河溪就投了那么多的企業,僅西體一項就有近百個億的投入。
像新奧傳媒這種創業公司,說到底才2000多萬的項目,本來是不值一提的。
但是這位年輕有為、彬彬有禮、風度翩翩、器宇軒昂,讓所有女孩都會側目傾倒的理事長宋夏同志,卻親自來剪彩,還卷起襯衫袖口。
熱情洋溢的一桌桌的謙恭有禮、熱情洋溢的問候各桌來賓,和來賓握手致意,為自己的“匆匆來、匆匆去”而真誠致歉,他還要趕凌晨的班機去筑基。
不能久陪,萬分歉意,將來補過;這份禮遇,這份熱情,這份重視,那不就說明二期跟投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有這樣的暗示,別說言文坤,邱社長,就是計副局長,應該也是很高興的。
畢竟這年頭,政府的財政預算,并沒有普通老百姓想象的那么寬裕。
……
但是,包括朱紫在內,誰都沒想到……這種時候,這種場面下,居然會是言文坤的夫人楊詩慧,倒鬧出了“失禮”!
也不知道什么緣故,在領導發言、為新公司剪彩、點亮“啟動電源”的環節后,這位似乎一直都很溫柔賢淑、低聲淺笑的楊小姐,居然推說身體不適。
死活就是要回家,怎么都不肯堅持參加余下的節目,甚至眼角都泛出了淚花。
弄得今天的主角言文坤,在領導面前,是又窘迫又無奈的,勸了又勸也沒見效果;
甚至,連邱社長都看不下去,帶著調侃的語氣去勸和了幾句,偏偏楊詩慧卻死活不肯留下。
朱紫冷眼看著,其實夫妻兩個,在角落里都已經快要鬧翻吵開了,言文坤額頭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
最后,楊詩慧還是獨自一個人,穿著禮服,百般不合時宜的打著出租回家休息了。
可憐言文坤窘迫無奈,又實在不能失禮,只好假裝大度關懷,連聲掩飾說妻子身體如何如何不適,自己又如何如何關心,敷衍遮掩。
考慮到言文坤這位昔日里的小編輯,娶的是個單位里人人都在傳言的“出身一般,但是確實漂亮”的嫂夫人,其實今天在滿場同僚嘉賓眼里。
就算不落個“他老婆真是沒教養、沒禮貌”,也要落個“言總原來這么怕老婆啊”的形象。
其實以朱紫的細心,她是察覺出來事情有點不對勁,似乎是自己的這位老板娘楊詩慧,是在遇到今天的,某位來賓后才失態的。
因為在一個小時前,老板帶著老板娘來敬酒時,一切都還看起來很正常。
奇怪……今天來的都是文娛圈的,和自己的這位老板娘有什么關聯呢?
不過,無論眾人怎么看待今晚的小插曲,對于今天躊躇滿志新登CEO,高位的言文坤來說,這節外生出來的枝丫,都是一條臭臭的惡評。
是“家屬比較粗俗沒禮貌”也好,是“書生氣,比較怕老婆”也好,都完全不符合他應有的人設。
所以也難怪,接下來的幾個小環節,言文坤都是干脆多喝了幾杯紅酒,在那里裝醉。
一直到大家都散了,都假裝迷糊趴在沙發座上不肯回家。
朱紫也是實在沒辦法,才在西體酒店樓上,給他開了一間休息用的房間。
是……實在沒辦法?
好吧,也不全是。
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她內心深處當然知道,這種情況下,以她和言文坤的“關系”。
給“半醉不醉”的老板,在樓上開個房間……會發生什么,或者說,指向發生什么。
她不想發生這些,她知道這一幕是在讓自己有點象“趁虛而入的不要臉的女人”。
但是,哪怕僅僅是女人的母性本能,她知道言文坤這會兒是非常脆弱,非常困擾,非常需要擁抱和撫慰的。
在今天這種場合下,失去對妻子的控制,實在是一件很丟人的事。
他們,畢竟是夫妻么。
……
“文坤,你……”朱紫看著臉孔有點紅紅、滿臉都是失落迷惘的這個男人,似乎也多少有些同情。
是同情,也是意動。
“……”言文坤尷尬的笑了笑,他在這里當然沒必要再裝醉,但是似乎也覺得不知道做什么才好,他拉扯著,松開了領帶的波什結。
將領帶從白襯衫的領口里抽出來,拋在沙發上,把襯衫的紐扣解開,粗壯的喉結咕嚕咕嚕的蠕動著……
這幅模樣,在朱紫看來,倒也有七分男性魅力的性感迷人。
“你要不還是回家去吧,我等一下給你叫個車。”是勸慰,也是試探。
“嗯……”言文坤吁了口氣,似答非答,他火辣辣的目光,已經在朱紫的身體上打量,從脖子到乳房,從腰肢到臀瓣……
朱紫當然明白這種目光的意味,她覺得渾身有些酸軟,甚至有些不自然的酥麻。
“嫂子可能真的是不舒服。
你也別那么死要面子,你不是一向很疼嫂子的么?稍微有些爭執,你就在外面過夜,嫂子回頭怎么想。”
她勸,但是低語呢喃,羞紅兩頰,唇齒粘粘,連她自己的耳膜里聽來,都如同溪月湖上浪漫的秋夜晚風,語言的內容已經不重要。
言文坤似乎重重的喘了口氣,掙扎著從那床鋪上爬起來,靠近,靠近,靠近……
她扭過身去,但是似乎整個身體已經被擁到言文坤的懷里。
身后傳來粗重的男人呼吸的,是她的老板,是她的上司,是新奧傳媒的CEO,是河西體壇的坤三少。
稍稍有些酒氣,卻仿佛更加的野性,一根硬邦邦的棒狀物體,已經隔著衣服,在摩擦自己多肉的臀瓣。
“別這樣……”她輕輕的扭過去,只有這一次的抗拒,有些真實:
“坤,今天,你真的還是回去吧,別弄出什么事來。
行啦,我的少爺……”
“少爺”,她已經掌握了這個男人的喜好,“少爺”是這個男人在各種情況下最喜歡的一個稱呼。
也許和他的筆名坤三少又可以聯在一起,也許充滿了刺激的性暗示。
少爺?丫鬟?主人?性奴?每一次,“少爺”嬌嗔的呼喚,都可以喚起這個男人最深層的欲望。
但是沒想到,今天的這個詞,卻讓身后這個環箍著自己的男人,似乎滯了一下。
她抬起頭,害羞的瞄了一眼,卻看見,身邊的男人,似乎神色很倦怠,看著溪月湖上的月光……
“我就是喜歡你這么叫我……”言文坤似乎在自言自語。
“……”她羞澀的埋下了頭。
“我有時候也看色情小說……”但是言文坤似乎依舊在自言自語。
“嗯?”沒想到他居然會冒出來這么一句,她有點沒明白,不知道他為什么要說這個話。
但是言文坤好像依舊在喃喃自語,又好像在給自己做著什么心理剖析一樣:
“我有時候也看色情小說。
看著看著,好像不管是什么樣的色情小說題材,男人,都很愛意淫'女奴'這種角色。
十本小說里倒有五本有這樣的描寫。
你說,這到底算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態啊?”
“我怎么知道。
你們男人么,多少腦子都有問題。”她有點莫名其妙,這難道是一種情趣對話?不過她不知道該怎么接,只好嬌嗔一句。
“其實我后來想想,可能是這樣的。
因為現實世界里,雖然男人也能獲得各種各樣的性愛快感,但是男人獲得女人認同,走向那個事的過程,有時候,卻真的太辛苦了。
要買花,要獻殷勤,要花錢,要花時間,要有耐心,要有恒心,還要細心的去猜女人的心思,最后才能得到那件事……
雖然這也可以算是一種情趣,但是久了,卻好像總是缺了點什么。
男人,天生是孩子氣的動物,有著那種不想交換,不想付出,只想為所欲為的欲望。
而現代愛情或者婚姻的這個過程,總是缺少那種感覺,那種可以控制女人,征服女人,碾壓女人的高高在上的感覺。”
“……”朱紫靜靜的品味著言文坤的話,忍不住跟了一句:
“這些感覺,能給你們男人帶來……滿足?”
“我也不肯定,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一種象征意義吧。
這就和十個男人有九個喜歡政治一樣。
你說政治本身,最終的結果其實也并沒有什么特別的。
但是政治的過程中,你就可以享受那種為所欲為本身帶來的快樂,你可以高高在上,你可以控制別人、征服別人、碾壓別人。
那種成就感,無可比擬。
可能是控制女人、征服女人、碾壓女人,可能讓男人有一種控制世界、征服世界、碾壓世界的感覺……女人,就是世界。”
朱紫細細的品味著他這段莫名其妙的感慨,似乎聽明白了一些,心里倒有些好笑。
她知道言文坤偶爾的,就會發發這種,書生味道很濃的感慨,她的眉毛輕輕的挑起來,眼珠咕嚕嚕的轉動著,俏語嫣然:
“你是說……嘻嘻……你沒有能控制嫂子,征服嫂子,碾壓嫂子?所以在這里發脾氣?”
“也許吧……”言文坤似乎沒聽出來朱紫口吻中的嘲笑之意,依舊在自說自話一樣:
“其實今天晚上,我真的不知道她在發什么脾氣,她一向也不這樣的。
我其實是真的很……愛……詩詩的。
但是有時候想想,去猜她的心思,也真的很累。
我越來越覺得有點不滿足。
我說的也不僅僅是今天晚上。
就是說,我有時候忍不住想,說句可能卑劣自我一點的:有沒有一種狀態,可以不是夫妻這樣的互相尊重,互相信任呢?”
“……”
“我知道,這聽上去很邪惡,但是我的心里頭,卻一直在翻騰這個念頭。
什么夫妻,我不要什么互相尊重,不要什么互相信任,不要什么互相體諒,而要單方面的感覺。
高高在上,予取予求,為所欲為……為什么上帝不把男女關系設計成這樣呢?”
朱紫“咯咯咯”笑得如同溪月湖上倒映的滿月:
“哈哈,哦,我明白了,所以你是說,你可以……控制我,征服我,碾壓我?”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言文坤也知道她是打趣,聳聳肩搖搖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手也開始不規矩起來。
朱紫卻輕輕的掙開了一些:
“你是這個意思也沒門啊。
哈哈,美的你……我就是我,我才不會給你控制、征服、碾壓呢。
再說了,我又不是你老婆,哪有義務去滿足你……嘻嘻……那么變態的小癖好。”
“你說的對。
其實,很少有男人可以控制、征服、碾壓老婆的,也許,這就是現代社會夫妻關系里的遺憾吧。
如果在古代……”
這次,朱紫是真的笑得打跌了:
“哈哈,我越來越懂了,你為什么那么喜歡被人叫'少爺'。
如果在古代,人家叫你少爺,就是你的小丫鬟,就可以被控制、征服和碾壓了,對不對?瞧你那點出息。”
“如果在古代,或者在現在其他一些人身上……”
“現在……?你……是說誰啊?”
“沒說誰……”
言文坤揉了揉鼻子,似乎要把這些雜亂的念頭甩開,用力的用自己的手指,在自己的頭頂揉動自己的頭發……
他的指尖很長,他的頭發更加的散亂,他的喉結咕嚕嚕的鼓動,他的眼神是真的很迷茫。
朱紫也不知道怎么了,內心居然柔軟了一下,輕輕的伏在他的肩膀上,在他的耳邊呢喃:
“行啦,我的少爺……”
“……”
“就算嫂子不能給你這樣的感覺,我也不能給你這樣的感覺。
但是……如果你喜歡,偶爾的,我可以試試給你演出這樣的感覺啊。”
“真的?”
“嗯”
“……”
她也不知道,自己可能是被自己的欲望吸引了,或者可能是言文坤剛才的描述,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又或者只是母性的本能關愛著,這個和她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她居然克制住了內心的羞恥和激蕩,羞紅了臉頰,輕輕的雙膝著地。
在地毯上,“跪”了下來,真的像一個在行禮的卑微的女奴,用折損人格的姿勢,伏在他的西褲邊,輕輕的靠著他的下體:
“少爺,我的少爺……主人,我的主人……你就只管享受……讓紫兒,不,讓紫奴,來伺候你吧。”
言文坤的喉嚨咕嚕嚕的亂轉,似乎同她一起在尋找那種感覺。
溪月湖上,月色更濃。
誰家夫妻,共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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