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云飛精神奕奕的看著尤自嬌慵無力的四女,滿面含笑。
四女面含嬌嗔,自然少不了給他不少白眼,楚云飛也不以為忤,反倒樂在其中。
用過早點準備上路時,四女都道身體困乏,不愿再獨自騎馬,楚云飛就在車行租了一輛能坐下五六人的豪華大馬車,又挑了一個看起來很矍鑠的老頭做車夫,好在幾人騎乘的均是駿馬,縱然無人操控,也都能自覺地跟在馬車后面。
這一路因為有外人在場,雖然只是一個老頭,可楚云飛仍然無法再肆意與幾女溫存調笑,在馬車里施展了一會手足之欲,但是幾女均有顧忌,無法放開,使得楚云飛頗覺氣悶,真有些后悔聽了幾女的意見租車代步,又想如果駕車的是自己人就好了。
再看她們我靠著你,你倚著她,都是一副慵懶無神昏昏欲睡的模樣,知道幾女仍然沒有休息過來,也就不忍心打擾,定下心來,閉目養神起來。
馬車一搖一晃,不疾不速的行駛在寬闊的官道上,馬車內四女和楚云飛也都是昏昏欲睡,忽然后面一陣急驟的馬蹄聲傳來,逐漸追上了馬車,并慢慢減速與馬車并行。
楚云飛警覺的睜開雙眼,車外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道:“老施主,車里坐的可是一個叫楚云飛的客人?”
楚云飛聽那人語氣稱呼,似乎還是一個僧人,心里不由得有些奇怪,想著自己從來沒有和和尚打過交道,怎么會有和尚找我呢。
駕車老頭回道:“車行規矩,老朽不能透漏客人訊息,此問老朽不便回答,需請示客人方可。”
楚云飛掀開車簾一看,與馬車并排行駛的確實是一個精悍的僧人,騎著一匹快馬,于是道:“我就是楚云飛,不知大師找我有何貴干?”
那僧人打量了一下楚云飛,目中精芒一閃,道:“楚施主,小僧法號知性,受歐陽瑛女施主之托,請楚施主到嵩山少林寺一行。”
楚云飛一愣,問道:“瑛兒要我去少林寺?我和她分別不過才幾天時間,她怎么會在少林寺呢?”說著讓馬車停下。
那僧人道:“歐陽瑛女施主返家途中,遭遇伏擊,同行的兩位蘇施主與歐陽瑛施主均身負重傷,幸遇敝寺玄靈大師路過救回,此時三人正在敝寺下院養傷,受歐陽瑛施主所托,小僧出來一路打聽楚施主的下落,終于在今日找到楚施主,希望楚施主盡快去敝寺一行。”
楚云飛見他說的有根有據,心里已經信了九分,心里憂急,擔心歐陽瑛的傷勢,忙問道:“知性大師,不知道瑛兒的傷勢如何?”
知性回道:“經過敝寺救治,歐陽施主三人性命已是無礙,只是傷重無法動彈,所以無法帶來手書。”
楚云飛至此已是全信,雖然還在想是何人半路截殺瑛兒,但此時心急如焚,也容不得他想那么多,對知性道:“多謝大師相告,我先要交待完一些事情,就前往少林。”
知性合十道:“那小僧就即刻趕回少林,通知歐陽施主。”
楚云飛道:“也好,只是有勞大師了。”
知性合十稽首道:“施主不必客氣,小僧告退!”拍馬飛奔而去。
楚云飛回到車內,將仍在昏睡狀態的四女叫醒,告知情況,想要她們各自回家,等著自己去過少林寺看望過歐陽瑛后,再到各自家里提親。
蘭香姬與歐陽瑛一直交好,此時聽到歐陽瑛傷重,自然不愿回家等待,說要與楚云飛同行去少林寺看望瑛姐。
其余三女雖然與歐陽瑛沒有什么交情,但都有前去看望示好的意思,更主要的是戀情正熱,不忍驟離的原因。
于是都不愿回家,纏著楚云飛要同去,想想楚云飛如何能拒絕?無奈之下,只得答應,于是馬車繼續上路,全速直奔著少林寺而去。
好在此處離嵩山少林并不很遠,楚云飛幾人一路急趕,兩日后終于趕到嵩山。
楚云飛遣退所租的馬車,與四女騎馬上山來到少林寺門前。
只見少林寺寺院莊嚴宏偉,青松郁郁蔥蔥,自有一股攝人之氣勢,但是此時寺門大開,寺門內外沒有一絲人跡,便如是座空寺。
楚云飛微覺奇怪,一凝神間,便感覺到整個寺廟隱藏著很多人,泛著陣陣殺氣,心下更是奇怪,難道少林寺出了什么大事?心里隱隱感到幾分不安。
四女也覺得奇怪,蘭香姬道:“怎么回事?今天少林寺怎么會一個人也沒有?以前可是香客不斷的呀!”
楚云飛暗運內力,揚聲道:“在下楚云飛,受貴寺知性大師邀約,前來看望受傷的歐陽瑛小姐。”語音清朗,輔以內力,相信足可送出十里之遙。
陡聞梵音震耳,寺內鐘聲立起,悠悠傳開。自寺內魚貫走出兩排僧人,排列在寺門兩側,俱各垂目誦經,一眼也未看楚云飛五人。
楚云飛心道這少林寺好大的架子,也奇怪為何會對自己擺出這種陣勢。
鐘聲悠揚,只見一長眉老僧,披著紅底金絲袈裟,身后跟著一大群人,緩緩步出寺門。同時,楚云飛四周現出無數僧人,幾有百人出頭,各執僧棍戒刀等武器,將楚云飛五人圍在當中。
楚云飛敏感的感覺到合圍的僧人各有殺意,也全部是沖著自己而來,心中一凜,卻想不通少林寺為何會將自己作為敵人對待。
蘭香姬四女也感到有些不妥,面面相覷,唐湘如奇道:“這些和尚怎么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阿彌陀佛!”長眉老僧一聲佛號,道:“楚施主,老衲少林住持通靈,已恭候多時了!”
說著身后眾人排開,楚云飛定睛一看,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正是歐陽瑛!楚云飛大喜叫道:“瑛兒,是你嗎?你的傷都好了?”就欲上前。
歐陽瑛突然抬頭,直視楚云飛,眼中竟然無一絲往日的溫情,有的只是無盡的恨意!楚云飛渾身一震,在歐陽瑛的陰寒目光下立刻停步,心中疑云大起,驚詫道:“瑛兒,你……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情?”歐陽瑛卻并不答話。
“阿彌陀佛!”通靈方丈又是一聲佛號,道:“楚施主,不必做戲了,你看看這些人就知道,你的陰謀暴露了!”
楚云飛苦笑道:“我哪有什么陰謀了?你們搞錯了吧?”
通靈方丈又是一宣佛號,搖頭道:“楚施主執迷不悟,老衲甚為嘆息!”說著一指身邊一個道裝老者,道:“這位是金沙幫幫主金沙道人!”
通靈方丈又介紹了幾人,最后指著一個頗為英俊的少年道:“這位是歐陽盟主嫡傳弟子白云飛!就是他,讓楚云飛你的滔天陰謀得以提前暴露,也免了武林又一場腥風血雨!”
金沙道人嘿嘿冷笑道:“楚云飛,你作惡多端,又廢了小兒,今日嘛……你定然難逃生天!”
楚云飛仍然是一頭霧水,苦笑道:“你們這些人,如何說我有什么陰謀?又要掀起腥風血雨?”
白云飛冷笑道:“楚云飛,不必再演戲了,你所做的什么勾當自己清楚,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楚云飛微微有些惱怒,心道這些人怎么這么不講道理,我哪里招惹他們了?難道是金沙道人恨我傷了他兒子,在其中造謠生事?
當下不屑道:“哼,我只不過傷了一個采花淫賊,也值得你們少林寺出面?”
通靈方丈長眉抖動,宣佛號道:“看來施主仍然執迷不悟,也好,就請白云飛施主給你挑明,也免了說我們師出無名!”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