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自知不是赤尊信的對手,何況這番大戰對他的心神耗費之巨只有她自己明白,他問穩穩當當的站在那兒,誰也看不出他的疲憊。
“住手!”赤尊信猛喝一聲,怒蛟幫之戰要真是一個大陰謀,以他赤尊信一個人必然活不下去,他現在需要聯合起大家的力量,保全紅巾盜的勢力。
浪翻云已經在乾羅和展羽的攻擊之下捉襟見肘,很多次乾羅甚至以為浪翻云馬上就會死在自己的長矛之下,但結果往往出人意料,浪翻云的韌性之強就連乾羅也大為贊賞,不過越是贊賞,他的殺心越重!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赤尊信的一聲暴喝:住手!
雖然不明白赤尊信為什么會喊出這兩個字,但乾羅可不認為赤尊信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喊住手定然有什么重大發現。
收矛,住手!
展羽則在赤尊信喊出“住手”兩字之后迅速后退,連人帶那柄長達一丈的巨型兵器隱入湖中,
“赤兄有何發現?”乾羅當先問道。
赤尊信對浪翻云說道:“浪兄,我們三方勢力聯手如何?”
浪翻云卻沒想到赤尊信會提出這樣的建議,不過現在怒蛟幫已經處于絕對的下風,他倒不怕赤尊信玩什么陰謀,笑道:“好!”
怒蛟幫上下歡聲雷動,山城子弟和紅巾盜則滿臉不解,不過他們對赤尊信向來信服,倒沒有人發出質疑的聲音。
上官鷹眼中一片陰霾,赤尊信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這等大事征求的是浪翻云的意見,更為可惡的是浪翻云居然也不征詢他的意見就作出決定,這讓他這個怒蛟幫的幫主情何以堪。翟雨時玲瓏剔透,怎么不知道上官鷹心中所想,只能暗自嘆息。上官鷹倒也算得上雄才大略,只可惜英雄難過美人關,最終卻為了一個女人讓怒蛟幫上下齒冷。
翟雨時的目光不由飄向乾紅青。
乾紅青還是那副美若天仙的模樣,但翟雨時還是發現了其中細微的不同,以前的乾紅青舉止之中總是帶著一股妖嬈魅惑,一雙眼睛更是勾魂奪魄,但現在的乾紅青雖然妖媚不減,目光之中卻只有一個人的存在,她的所有美麗,所有妖媚都是為了這個人而展現。
那是一個猶如仙人一般的男人!
就算在此時,翟雨時也不得不發出這樣的感嘆,這樣的男人,本來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江湖,這個世上的。
他絕對是女人的春藥!
翟雨時不相信有哪個女人能夠逃脫他的魔力。他是不屑于去勾引女人的,但女人還是像飛蛾撲火一般源源不絕的向他而去。
擁有了凌空,相信乾紅青現在是幸福的吧。
凌空的目光卻有些飄忽,怒蛟之戰果然發生了大變化,現在的他,已經完全不知道怒蛟之戰將會有怎樣的結果,本來他來怒蛟島就是吃喝玩樂泡美女,可現在的形勢卻把他推上了這個決戰的大環境之中。
像浪翻云和乾羅一樣,凌空也在等赤尊信的解釋。
一個關于三家聯盟的必要解釋。
“我們山城已經和赤兄聯盟,現在再加上浪兄,那將成為一股巨大的力量,我乾羅絕對贊成!”
乾羅的話語代表著黑道最強的三股勢力山城、紅巾盜、怒蛟幫結盟。
赤尊信說道:“乾兄,我們這次攻打怒蛟島是朝廷所允許的,,可直到現在,你可曾見到朝廷的一兵一卒?”
乾羅頓時沉吟起來,浪翻云這才知道這次形勢居然如此危險,山城、紅巾盜外家朝廷,怒蛟幫必然滅亡!
赤尊信繼續道:“我懷疑朝廷是想讓我們三方內耗,當我們三方勢力都拼的差不多的時候他們在出現收拾殘局,只是天下哪有這么好的事情,他胡節也想的太簡單了,真以為我們江湖人滿腦子都是肌肉不成?”
浪翻云面色不善,道:“不是胡節,胡節還沒有這么大的氣魄手筆,這定然是朱元璋的主意!”
赤尊信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篤定,但這個問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該怎樣應付接下來朝廷的打擊。
乾羅忽然道:“只可惜讓展羽那廝給逃了。”
展羽的逃脫讓朝廷已經知道了怒蛟幫戰局有變,他們很可能隨著這種變化而做出相應的變動。
當前的任務就是三方聯合,沖出怒蛟島!
堅守怒蛟島固然會讓三方勢力暫時安全,但怒蛟島上的物資畢竟有限,只要朝廷大軍圍而不攻,很可能島上就會因為食物自相殘殺。
絕對不能讓朝廷的陰謀得逞,所有的人都滿含憤怒,他們這些人四處縱橫,什么時候吃過這么大的憋,他們急需一場戰爭來發泄自己的怒火。
雖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看到一只軍船,也沒有看到朝廷的一個人,但所有人的仇恨已經糾結在了官兵身上。
今天,必然是個流血的天!
浪翻云的聲音可以讓所有人清晰的聽到:“不管是山城還是紅巾盜的弟子,現在都上島休息,休整之后,我們將和朝廷大干一場,看朱元璋能把我們怎樣?”
看到乾羅和赤尊信點頭,兩方弟子都上島休息。
三方勢力絕不混雜,畢竟剛剛大戰過一場,很多兄弟都死在對方讓的刀槍之下,要讓他們馬上冰釋前嫌顯然絕不可能,現在能夠控制著不兵戎相見,已經可以看出黑道三大勢力的不凡了。
黑道三大勢力自然不是江湖上那些烏合之眾可以比擬的。
傷員很快進行了處理,輕傷的,包扎之后之后迅速歸隊,重傷的也要帶上,所有人都明白,這次,怒蛟島是再也保不住了。
突圍的具體事宜交由怒蛟幫新舊兩大智囊翟雨時和凌戰天負責,浪翻云幾人武力固然強大,但在這樣的戰爭之中并不能改變什么,一個人的能力畢竟是有限的,要不然如今的皇位也就不是由全不會半點武功的朱元璋來坐了。
術業有專攻,凌戰天和翟雨時都指揮過大規模的戰爭,乾羅幾人也不會去指手畫腳。
作為決策者,最害怕的就是來自內部的制約。但凌戰天和翟雨時絕對不存在這個問題。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