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皮皮一臉的猥瑣,笑得比西門慶還淫蕩。程小月愈發懷疑:要說昨夜他沒膽子對自己干那件事,倒還肯相信。可說得如此這般光明磊落,絕不是他往日的做派!把自己抱進他的房間,多半是心存邪念欲圖不軌,那根雞巴也決計不會自己從褲衩里面跑出來!只不過他是有賊心沒賊膽兒,臨陣退縮罷了。
好在感覺身上并無什么不妥,沒被這混蛋小祖宗趁機得手,那也算得上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不過虧是一定吃過了——不說那根雞巴,單單是他把個腦袋扎進自己腿間,那就是大逆不道欺君罔上,夠槍斃的了。
假意沉思了片刻,才點頭說:「嗯,這么說來,我是冤枉你了!不過你大可叫醒了我,讓我回自己房間睡覺的。這回我暫且相信了你,不和你計較,下次卻不許這么干了。」
陳皮皮沒想到這次居然很容易過關,不由大喜,裝出一副彬彬有禮,起身朝床上深鞠一躬,說:「媽媽圣明,總算沒讓我含冤床下,大恩大德無以為報,今天你就安心再睡一個回籠覺吧,早餐由我來準備好了!」
說完推門而出,唱著歌兒忙活去了。
程小月本想著趁他不備,去鎖了房門來個關門打狗的,卻沒料到他先逃了。
更肯定了他這是做賊心虛,怕是已經在心里早堤防了自己,看來今天想教育他是不成了!抬腿看見床單上一片濕漉漉的痕跡,也不知究竟流了多少口水,腿上都膩膩粘粘的。一想到方才的情景,臉就一陣紅一陣白,用手背在嘴上擦了又擦,卻怎么都像還有某種氣味,又羞又惱,唯有拼命閉緊了嘴巴,好像只要她一張開嘴,就會有一根雞巴會插進來一樣。
吃過了早飯,母子一同出門。邊下樓梯程小月邊問兒子:「聽說你們班的數學老師換了?新老師對你怎么樣?」
陳皮皮嘿嘿一笑,沒吭聲,如果告訴媽媽新來的老師已經判了自己死刑,怕她要跳起來的。新老師長得倒是皮光肉滑,可惜胸部太平了點兒,和于敏老師相比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對待同學也算得上和藹可親,唯獨看自己的時候神情頗為不屑,想來心里早就有對自己動手的意思了,只不過她初來乍到顧及了形象,不肯失態罷了。以后自己在數學這門課上前途堪憂,早晚要因為成績不好被媽媽修理!這么看來,早一日拿下媽媽,自己就早一日安心,不然等到那一天來臨,那才真是死無可死活不可活呢。
齊齊正在樓下等他,看見兩個人一同下來,有些尷尬,叫了聲「阿姨好」拔腿就走,也不等皮皮了。
陳皮皮過去勾住了她的肩膀,說:「好巧啊齊齊,一起走。」
話音未落,耳根突然一疼,已經被程小月揪住了耳朵,硬生生拉了過去,用力在兒子頭上敲了一記,罵:「規矩點兒……勾肩搭背的,像什么樣子!」
齊齊也是大窘,附和著程小月的話:「就是就是,我和你又不是很熟。」
陳皮皮被扯得直咧嘴,卻順勢摟住了媽媽的腰,向著齊齊擠了擠眼兒:「是嗎是嗎,原來我們不熟啊,嘿嘿……這個我就比較熟了,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我馬子……你看這相貌這身材……嘖嘖,比你漂亮吧!」
齊齊張大了嘴巴,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了,她可沒想到皮皮敢這么說話,照慣例,這無疑是在捅馬蜂窩!不給小月阿姨揍個半死才叫奇怪了。
程小月還沒反應過來,嘴里還在重復兒子的話:「馬子?」
手向外推著皮皮的身體,不讓他過分貼近自己。卻感覺到他摟腰的那只手在身后滑下來,到屁股上拍了一拍,順便摸了一把,不等她回過神兒來,人已經從她身邊竄走,哈哈大笑著逃到齊齊的前面。
想了一想,才恍然明白了那話里的意思,大怒,劈手將包丟了過去,盛怒之下,手法難免倉促,準頭差了些,卻甩到了齊齊的腳下。齊齊倒機靈,撿起地上的包塞回程小月手里,叫了聲「阿姨再見」,轉身一溜煙兒跟著皮皮去了。只剩下程小月哭笑不得地站在那里,又羞又惱,又是覺得滑稽,過了半響,終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一進校門,就看見班主任梅得高正站在院子當中和新來的老師說話,新老師靦腆,臉漲得通紅,也不知道梅得高和她說了什么。見兩個人從身邊過,梅得高才收斂起諂媚地笑,假意看了看表,對陳皮皮喊:「你你你,過來。」
陳皮皮嬉皮笑臉地挨過去:「班主任早!泡妞吶?」
梅得高臉皮雖厚,卻也紅了一下,馬上板起臉來,教訓:「嚴肅點兒給我,你剛才說的那叫什么話?啊!簡直流氓之極!我和韓老師……咳咳……是在談工作。」
說完了又覺得頗為牽強——自己剛才和韓老師說的,和工作可真的沒多大關系!就補充:「你們韓老師初來乍到,生活工作上當然需要照顧,我那個關心關心……咳咳,也是應該的。韓杏兒老師,你說是不是?」
韓杏兒雙頰通紅,支吾著沒搭腔。剛才梅得高對她語多挑逗,話里十分曖昧猥瑣,她一個姑娘家正不知該怎么應付,好在陳皮皮給她解了圍,趁他們說話,趕緊找借口擺脫,拉了齊齊去她辦公室去了。
梅得高本來想教訓一下學生,好在新老師面前威風一下,卻反而被他攪了好事,心里老大不痛快。對皮皮沉了臉:「你嘴怎么這么貧?老實給你講,我忍你不是一天了,你最好老實一點兒,不然哪天把我惹毛了,教你吃不了兜著走。」
陳皮皮也不驚慌,大大咧咧地搭了他肩膀,說:「咱們倆誰跟誰啊?狗皮帽子有什么反正?我又沒攔著你泡妞……你吃了癟可別對我撒氣兒。梅老師,你喜歡泡新來的老師,這我心里明白,當初你爬在于老師床上的時候,我不是都看見過了?還不是沒吭一聲!唉,我們男人都不容易嘛,有這個愛好也屬正常,我理解理解啊,不過你要真不念我們的交情,給我穿小鞋,我可就不理解了……」
梅得高氣得臉由白變黑:「你你你你……這是威脅我嗎?我可不怕你。」
只見那小流氓兩手一攤:「不敢不敢,不過聽說于敏老師懷孕了,嘿嘿,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和梅老師有沒有干系……」
梅得高被噎得氣急敗壞:「胡說!這和我有什么關系,你可別亂說話,這要是被別人聽到了,我告你毀謗!」
陳皮皮連連點頭:「那是那是,當然不能給別人聽到,我一定替梅老師保守這秘密,你大可放心就是,我這個人,別的不行,義氣卻是很講的。」
說完也不等他辯解,哈哈一笑,甩手去了。
晚上放學,借故甩脫了齊齊,獨自一個人去了媽媽的劇團。在外面先找了家花店,買了一束紅彤彤的玫瑰花,讓送去里面給媽媽程小月。中間夾了個紙條,讓店員妹妹按自己說的寫上:「祝程小姐貌比花美,人比花嬌。落款是:一個暗戀你十五年的傾慕者。」
上次勒索媽媽,收益頗豐,現下買束花哄哄她老人家,權當是個回禮了!
估摸時間差不多了,才不慌不忙地挨進去。一進排練廳,果然看見媽媽正被一群小姑娘圍著,正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又是夸花漂亮,又是好奇送花者身份,羨慕之情溢于言表。
程小月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把個副團長的威嚴也弄丟了,被這一句那一句的問題問得應接不暇,等看見陳皮皮進來,方才恍然。但愛花本是女人天性,如今在一群青春靚麗的小姑娘面前爭足了臉面,自然心中歡喜,笑瞇瞇看著皮皮走過來,把花塞到他手里,說:「不知道是哪個蠢蛋兒,居然給我這個老太婆送花!真是既幼稚又可笑,你知不知道是誰啊?」
陳皮皮假意愕然:「原來媽媽不喜歡花啊,這家伙可真是愚蠢,這次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不過,這人也算是勇氣可嘉,應該表揚的。媽媽你青春無敵,傾國傾城,仰慕者自然如過江之卿,一點也不奇怪,料想其他人雖然心里傾慕媽媽的風采,可攝于媽媽太過美貌,所以自慚形穢不敢褻瀆,只有默默在心里暗戀罷了。像這樣敢來送花的,一定是個長得風流倜儻貌比潘安的人吧!」
一席話說得程小月眉頭直蹙,差點吐出來,白了他一眼,終于還是虛榮心占據了上風,沒有開口揭穿他。
一群美少女還不肯罷休,連陳皮皮也圍在了中間,恭維程小月之余,自然也順便給他戴上幾頂高帽子,一起夸贊他相貌英俊體格偉碩,耳大有福眼小聚光之類。眾夸之下,必有勇夫,陳皮皮得意之余,瞥見墻角處有只足球,賣弄之心大起,過去盤帶了那球,徑直趟進了人群之中。只見他左右閃轉騰挪,身形飄忽,那皮球就似是黏在腳上一般,在一眾美腿玉足之間穿插,竟然能不碰到一個人!
眾女哪里見過如此精妙的腳法,俱眼花繚亂嬌呼不斷,幾乎要把他當偶像看了。
還是程小月叫住了他,說:「別在這兒搗亂,我們還沒排練完呢,你先一邊等我,練完了走的時候叫你。」
看了一會兒排練,頗為無趣,就想找個地方睡覺去。拐出排練房,是一條走廊,陳皮皮邊走邊看,試著推門,果然找到一間沒鎖的。房間不大,空調開著,靠墻是一排分成無數格的柜子,卻沒有桌椅之類可以借來睡覺的東西。不由大為喪氣:這幾日在學校被看得緊,上課被老師盯著,下課被齊齊看死,想偷個懶也沒機會,就連和女生說一句話,都要被審訊半天。都說有女人很幸福,可在我看來,還是沒女人的日子逍遙快活!唉,再過些日子,又該考試了,媽媽那里又要過一道險關……一定要想個辦法,在考試之前把媽媽拿下才保險……
正打算出去,忽然靈機一動,手腳并用去爬上了柜頂——果然是個睡覺的好地方!不單平整,空調也恰好在柜子上方。從腳上扒下一只鞋子來,枕在腦后,望著天花板想計謀,女人都喜歡阿諛奉承鮮花衣服,想來媽媽也是吃這套的,明日我該去給她老人家買幾件衣服,媽媽一高興,說不定就從了我……奶奶的,不成不成,媽媽高興是一定會高興,不過要她這么容易就被我哄上床,可就太小覷了她……
一陣胡思亂想,神游天外。一會想胡玫風騷有致,一會想齊齊嬌憨多疑,一會是于敏美目顧盼,一會是媽媽拳腳無情……俗話說少年不知愁滋味,卻不知我們的陳皮皮一個小小的腦瓜里,早已是愁腸百轉英雄氣短,亂成一鍋粥了。
不知什么時候,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之間,聽到有人在說話。小流氓睡得正安逸,忽然被吵醒,大是不滿,正要開口斥責,卻先看到了下面的光景。頓時目瞪口呆魂飛魄散,張大了嘴巴呆在那里,再也出不得聲兒了。
只見下面熙熙攘攘擠滿了人,鶯鶯燕燕嬌聲無數。正是那幫排練回來的美少女,寬衣的寬衣,褪裙的褪裙,室內一時間春光燦爛風月無邊,數十美女一同解帶更衣,場面何其壯觀!饒是小流氓閱女無算,也被這一派光景驚呆了,眼睛大睜,口水直流,唯恐漏掉一丁點兒情節!
只聽一個圓臉的少女說:「小瑩,你大腿上怎么青了一塊?老實講,昨晚到底去哪里鬼混了?是不是被哪一個帥哥勾到床上去了?」
那被叫做小瑩的女孩臉上一紅,趕忙用手遮住了大腿,辯解說:「別胡說,我哪里就去鬼混了?這是今天練功不小心撞到的……」
旁邊一個長發少女多事,聽了連忙湊過去看小瑩的腿,將個只穿了內褲的玉臀翹了起來,正對著陳皮皮!還不時輕輕晃動幾下,誘惑可謂驚天動地!皮皮下面的武器頓時勃發,躍躍欲試。只可惜他自己也知道,下面是群狼,自己這只猛虎倘若真下去,多半是兇多吉少……這么多人,每人踩他一腳,也要被迫去當東方不敗了……
只聽那少女格格笑著說:「練功?你騙誰呢?你倒說說看,怎么個練法兒才能磕到這里?照我看,多半是被什么兇器捅的吧……哈哈……」
旁邊一個手里拿著衣服正要穿的少女聽了,也來湊熱鬧,把衣服也丟到了一邊,將自己的一條腿向上板起,輕輕松松的一個立劈,說:「我知道,我知道,一定是這個樣子的——喏……這樣這樣,那個人就過來捅她,沒對準,唉吆唉吆吆……就捅傷了……」
那叫小瑩的少女聽了大羞,跑過去擰她,旁邊的眾人也嘻嘻哈哈幫忙,一時間好似到了盤絲洞,粉腿玉乳齊飛,豐臀細腰共扭,滿室皆春亂作一團。
她們鬧得熱火,全不知上面正有人在抽稅,那抽稅之人早已經神魂顛倒血脈賁張,連鼻涕流到嘴里也不知道了。
正鬧著,忽然一聲輕響,程小月推門進來,眾人這才安靜,各自整理。程小月邊去開了柜櫥取自己的衣服,邊在嘴里嘟囔:「奇怪,這么一會兒功夫,人就不見了!也不知道死去哪里了……」
一個已經換好衣服的少女接口:「程阿姨,你兒子踢球踢得好帥哦!我哥哥也踢球,卻沒他那么靈巧……」
程小月心里得意,嘴上卻說:「踢球好有個屁用?我頭疼的倒是他的學習,成績糟糕得一塌糊涂,唉,要是他肯把踢球的心思用在學習上,才算我上輩子燒了高香呢!」
一邊說,一邊解開了衣扣,緩緩脫下了上衣。
眾女雖然勝在青春,卻略顯青澀,那身子的豐腴和成熟女人的氣質卻差了一截兒。程小月褪下裙子,一個妖嬈豐滿的身體站在眾女之間,愈發顯得風韻無限嬌媚無二。在柜頂上的皮皮雖然常能見到媽媽春光乍泄,對那身子頗為熟悉,但如此這般悠然自得地偷窺,卻也是從來沒有過。邊看邊是大贊不已:我認識的女人之中,胡玫阿姨的身體算得上頂尖兒了,可現在看來,媽媽卻還勝了她一籌!
嘖嘖嘖嘖……這腿……嘖嘖嘖嘖……這屁股……
他看得入神忘我,不由自主將頭探了出來,口水也順著下巴滴落,卻正巧滴在一個女孩額頭。那女孩用手抹了一把,大為奇怪,抬頭往上面看,立刻就發現了一個面目僵硬疑似僵尸的不明物體。頓時大驚,指著上面「啊」的叫了一聲,卻不知道說什么好,唯滿臉驚恐,跺腳不已。
眾人都被她的動作吸引,也一起抬頭,不約而同驚呼尖叫,房間里頓時一片大亂。捂胸者有之,護臀者有之,驚慌躲避者有之,不知所措者有之……眾生百態不一而足!更有一個女孩,正躲在墻角用剪刀修理下面的毛毛,被這么一嚇,手上一抖,將內褲也剪開了一道口子!唉,總之當時的情況,那是說有多混亂就有多混亂,說有多驚險就有多驚險……
程小月正穿衣服,還沒扣好扣子,突然發現身邊一陣騷動,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忙著問:「怎么了怎么了?你們叫什么?」
哪里還有人回答她,俱是無頭蒼蠅一般流竄了,更有找不到遮掩的,干脆一把抱住了程小月,將個險要的部分貼在她身上,唯恐被什么人偷去了……
陳皮皮情知不妙,倒也臨危不亂,將衣服往臉上一遮,從柜頂上跳了下來,準備趁亂突圍,從人群中殺出一條血路。
他身形矯健,一如飛檐走壁的武林高手,只可惜一落地,就踩到了一位MM的玉腿,登時摔了個趔趄,待要爬起時,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只纖纖玉手,不慌不忙地探過來,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