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接著。”
癸扔了一卷當鋪的當票給草太。
“之前給你的前已用了吧!”
“啊!這個……是的。已用來收買了城中的一些人。”
“好,聽著進去時每人發一張,走時才發另一張,知道沒有?”
“是的!只是這明明是行賄。”
“砰!真是豬頭。”
“進城!”
癸懶得理他,搶先行動。為了收買城中待衛青靄也花了一番心思。將預定用來行賄的錢分成十份,第一份以現錢送給行賄的對象。其余的換成當票,只要用極低價就可以贖回,但是去當鋪贖回時,約好了得要草太加簽才可以。以這種方式確保沒有人會出賣草太。
由于草太只是一個愛戀公主的新人待衛,即使出賣他也得不到什么賞錢的。
加上草太提出的要求只是想見公主一面,所以青靄估計是應該很容易成功的。
“雖然不能從正門進去,不過也好辦!”
其實以癸的武功,是可以帶同草太潛入的,一個錢也不用。可是公主未必一定就在房內,要在城中到處找人就麻煩了。
所以最后癸向青靄提出收買的計劃,由她想出進行的方法,錢由薰出,收買的工作則是草太進行。
換言之,自認為首領的癸,除了說過一句“我們收買城中的人潛入之外。”
什么貢獻也沒有。
不過對癸來說,部下的作用就是為自己工作嘛!
要他像那些傻子一樣,因為懂武功就辛辛苦苦的潛入,豈不是很傻?何況錢只要再賺就有了,而且還是薰的錢,不花白不花。
癸跟草太換了武士服大方的在城內走著,前方則是引領他們的內奸。相對起自然大方的走著,且四處看過不停的癸,草太則是遮遮掩掩的跟在他身后走著。
雖然途中遇上過幾次人,但都由內奸出面解決,癸甚至還和碰到的人聊天。
“我們是不是直接帶走公主呢!”
“當然不是!你以為帶著公主可以逃得出城嗎?”
“那我們進來是為什么?”
“說服公主愿意離家出走跟你這傻子私奔。”
“可是公主本來就愿意了。”
“怎地這么多廢話的,在這里一切全由我說了算。”
接下來癸又再飽以老拳,制止問過不停的煩人少年。
“草太你記著進去之后,約略跟公主解釋過之后,就讓我和她說。聽清楚了沒有?”
“是!知道了,恩公。”
最后草太這混帳仍花了十多分鐘才說完,不用說就算他傻得不跟公主親熱親熱,也必定是在談心的。
浪費了癸時間的他又再慘被毒打了一頓。
“公主!你好。”
進入房內,卻看不到一個人影。
“這位就是愿意幫忙我和草太的俠士嗎?”
聲音是出自屏風之后的,聽起來很年輕,還清脆可愛。
癸是個連女人衣服都恨不得剝光的人,自然容不得別人躲在屏風后說話了。
而且照他的估計公主至少都是有一定水準的美女,因為城主必好色,好色是男人本性,對所有男人都沒有例外的。好色則必娶美女,就算城主是個丑八怪,兩者生出來的女兒,總該有點水準吧!
要是丑女的話,癸才懶得和她說話,到時丟下青霧預先寫好的信,等有了答覆就走人。
魔刀火倉一閃,屏風就被斬成二半,向左右分別倒下。
“呀!”
“這……這……”
屏風后手拿扇子的遮著半邊臉的公主,露出一只清澈的大眼,身上穿著厚重高貴的和服,單從袖口看至少也有七八件。而公主最有特色的地方就是那長得快要貼到地上的發絲。
癸嘴角淺笑了一下,表明自己沒有敵意,也多少迷惑一下公主。
腦中想的是,把那厚重的一件件和服全都脫掉,在一地漆黑秀發之上,用肉棒狠狠的插進她嬌小的胴體內。
“連眼也不敢看對方來說話,不是太失禮了嗎?”
“這……這這樣看著婦女說話才是無禮之舉。”羞急的公主低著頭說話。
“公主是蠢才嗎?”
“這……這話太失禮了!”小臉蛋上略罩上生氣的紅霞。
“為何喜歡草太!”
“是……是因為草太夠真夠純!唉。”公主原因不明的稍稍嘆息著。
不過癸想的是,草太是蠢和白癡,還有禮教的廢話聽太多了吧!不過食色性也這話可沒說錯,雖然滿口大道理,還不是想先娶公主再做色色的事。
“通常城主身邊必有一堆女人在勾心斗角的,你雖只是他女兒但擅長嗎?”
“擅不擅長,人!還不是得要活下去嗎?俠士。”
“別像草太那傻子一樣,動不動就恩公和俠士的。叫我癸吧!”
青靄給他起的名字,癸現在已經照用無誤了。反正對他來說,喂和癸也是一個稱呼罷了。
“那好癸公子。”
“癸好了!”
“可是……”
“癸!”
“癸。”
“你打算跟草太私奔嗎?”
“是,妾身已有這個打算。”
“你有認真的想過嗎?”
“他如何養活你、私奔后如何生活、貧窮的生活你會適應嗎?如去逃脫出去萬一被身為城主的父親找到。”
“閣下太小看妾身了。你問的無非是物質的東西,我……我想要的是自由。
以我的身份來說,要像一般平民那樣戀愛根本是沒可能的,只是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對我來說已經太奢侈。我也不怕告訴你,即是淪落至妓館為妓,我也早已有心理準備了。”
倒是一個比意料之外還堅強的公主呢!
“那這樣好了。雖然作了吃苦的準備,也沒必要非吃苦不可的吧!”
“你的意思是?”
看來公主的也跟著草太學著用平民的語氣,而且還用得很自然開心。老是妾身、閣下、俠士等等,誰受得了。
“我想公主幫一個忙,當然除了促成公主和草太之外,也另外會替你準備一些財物,讓你們能找個安全的地方,過些小康生活的。”
“那也請你叫我的名字深音,公主不過是一個身份罷了。”
“你說說看。”
“公主……不!深音你也頗習慣這種語氣的嘛!”
“所以我才會有非常強烈要離開這里的想法,我試穿過下女的衣服,從此就愛上了。這件和服真是又厚又重,特別是夏天,真會讓人熱得受不了的。雖然父親養育了我十多年,可是對他來說,我也不過是眾多姬妾所生的其中一個女兒。
他又何曾關心過我,只待有需要時把我嫁出去,好換取御影藩的利益。我不甘心一世都住在籠里。”
“那好,看來我和深音的意趣倒是頗相投的。”
“我們的身份和目的就不用多說了。總之,以我為首的一群人,想混入迎娶你的隊伍之中,前往一個地方。請公主盡量給我們方便,當然少不免得要殺些人的了。”
“殺人嗎?”這下子深音才算是緊張起來,面色略帶恐懼和害怕。
“要別人因我而死的話!”
深音的神色十份難過,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而要犧牲別人的話。
“人是一定要死的了,看是死你還是死其他人。”
“要是你成功逃了出去,即使其間不傷一個人,你父親也必然問罪下來,到時必定要死人的。再不然只好殺了你父親,可是那也必定會有一大票的人得要負責切腹的了。所有人都不死,那就只有你死了,一直留在這個名叫城堡的監獄,過一生的監禁生活,直到死為止。”
“你要選哪一樣!”
“是要待在城中,跟一個一點也不認識的人生活一生,再像貓與狗一樣拼命替對方生孩子。你整個人生都是別人操縱的工具,你甘心嗎?”
“我……我不甘心。”
“說的好!這個城堡,以至武士和大名們要守的規矩又不是你定的,為什么要犧牲自己去成存別人。得益的是誰?還不是你父親和本多家,他們可以犧牲你一命去獲得利益,為什么你不可以犧牲他們追求自己的幸福。”
“唔!那癸打算怎樣做呢!可以告訴我嗎?”
在結束與公主的談話之后,癸施施然的和草太走在城內。而這就是智慧的結果,只有那些自以為俠士和奸鬼的傻瓜,才會奮不顧身的搞潛入勾當的。除非不是自己別人就做不來,否則人生歲月有限,和美女多親熱幾次,不勝過這種無意義的戰斗多了。
“草太,你得多關心公主呀!”
“唔!”
草太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而這就是癸的宣戰公告,他不打算在身旁增加一個需要自己一直照顧的公主,這件事就留回給草太做好了。不過有時跟別人的太太做才夠刺激,癸已決定要偷香竊玉了。而對象就是深音,至于草太這頂綠帽會不會從頭頂蓋到腳底,就要看他自己能不能守得著公主的心了。
依照癸得到的情報。由老中城宮嚴三率領多達五百人的迎親隊伍不日之內就會朝江戶出發,其中有作戰能力的武士們多達三百人。而青靄則負責設計埋伏的計劃,幸惠雖然強烈反對由她認為是內奸的癸三人去出謀獻策,不過薰還是拒絕了她的提議。
豐臣薰似乎完全信任癸,對她的用人不疑,癸也滿佩服的。
只是由此卻引發了一個問題。
“基本上一切問題都解決了。除了草太和深音公主之外,我們也另外收買了三個內奸。可是幸惠……”
在這個臨時組合內,每次開會的成員均為主公的薰、軍師的幸惠、真田十勇士中的一人、座上客的癸和懷中的青霧。
“只有請她們自盡一途了。”
“非如此不可嗎?”
“舍此之外已別無辦法了。”
薰牙關緊咬,面上滿是不忍心和痛苦的神色,至于幸惠似乎一副下了某種決心的神色。
“是什么事呀?”
正左擁十兵衛,右抱青霧的癸,感到她們二人的言談之間有點不對了。
“幸惠大人請你再三考慮一下吧!她們也是我們的同伴呀!”
“究竟是什么事?十兵衛。”
癸的手由不斷挑釁青霧,改為重重的侵襲這位仁慈大姐姐的豐碩乳房上面。
“呀!還記得那次德川的人用龜甲船伏擊我們嗎?”
“唔!”
“那次除了戰死,還有十多位姐妹受傷了,而且傷得不輕的人在一半以上,幸惠大人認為要帶著她們繼續前進是不可行的。”
“那就留下她們吧!多少留幾個人照顧她們不就行了嗎?”
“為了成就大事,我們一個人的力量也不能浪費。”
“那由輕傷的照顧重傷的不就行了嗎?”癸極兇的駁回插話進來的幸惠。
“但是她們總得要食物和水的吧!而且這個據點也可能會被人發現,長遠來說我們也不見得有力量接回她們。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她們自盡,免得拖累了全體。”
“你是說真的還是假的,要同伴自殺的話也說得出來?”
“我都是為了豐臣家。”
“薰也贊成嗎?”
“我希望有別的辦法。”
“那就好!我總算沒看錯你,薰。不過看來我看錯了某人,想不到對同伴也可以這么殘忍的。”
“這是為了最終勝利,若是不在需要時犧牲必須犧牲的人,那只會做成婦人之仁,讓我們反而蒙受到更大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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