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地方名叫蛇之穴,遠看像一個巨型的蛇頭,四周都是大小不等形狀怪異的石頭,滿難接近的一個地方。
癸快如電光的身影在四周視察著,不僅地形難行,還真的名副其實的人跡罕至。
“唉呀!原來還有人的呀。”
癸不快的看著出現在地上的腳形。內心希望對方是美女,不!一般少女都行了,拐回船上大奸特奸封著她的嘴。不然就是男人、或黑道的人物,那就一刀砍了他們。
“惡!真的是男人呀!”
癸發現對方是五名男子,只好隱藏起身形,悄悄接近。
“人生二十年,有如落葉,有如飄雪。世事變幻無常,唯有心中至愛恒久不變。”
“你這小子要渾到何時,該不會是想拖延時間吧!”
“不!豈敢,這世上也沒有人會救我的。這里雖是窮生惡水,但是人死歸黃土,作為窮生惡水的一部份,遙望公主,不也人生一快事。”
四名武士裝扮的男子包圍著中間一名典型小白臉的少年。后者正跪在地上,好像不斷在吟些詩不像詩,詞不像詞的說話。
聽得人昏昏沉沉的。
“……呀……啊……”
“臭小子你要念到何時,等你說完我們都死了,我聽都沒聽過遺言可以說上幾個時辰的。”大罵完的男人,狠狠的一腳蹬在少年身上。
少年痛楚的默默承受著。
“啊!睡著了。”
癸被這一吵,才發覺自己被少年那些和尚念經似的聲音煩得睡著了。
“該不會是催眠術吧!”
“這個……”
注意著地上影子的變化,癸才發覺自己足足睡了二十多分鐘……天!那不是足夠在床上打上一炮了嗎?
“混帳浪費老子的時間。”
“怎樣?在以多欺少嗎?”
“有人來了!”
四個男人發現癸接近連忙本能的抽出武士刀。
“這位先生,我是將死之人,請你不要輕易浪費寶貴的生命。此事,還請你不要干涉了。”少年誠懇但悲傷之意甚濃的勸解。
“我勸你們不想死的就別拔刀。”
癸根本無視這四個人,因為從持刀姿勢、殺氣、呼吸的快慢還有體格,就可以肯定是一班廢物而已。
“好!只是個閑人而已,大家收刀,我們用鐵拳教訓他。”
“還真的收呀!”
癸不禁有點佩服他們,通常這等角色都是大叫著砍過來。然后一刀死在自己手下的,現在或許不太好用刀砍了他們了,難得他們傻得可愛。
“人死如燈滅,縱能生存,亦不過風中殘燭而已。”
“煩!煩!煩!我早該打扁了你們的,害我浪費那么多時間。”
聽著少年的說話,癸就覺得煩。一感到煩躁,手上雖只是出拳,可卻又重又狠。
“呀!”
第一聲慘叫,被害者被打到嘔出來。
“嘩呀!”
第二聲慘叫,下一個礙事的發出了骨頭斷裂的碎音。
“啊啊!”
第三聲慘叫,對方痛到失禁。
“唔……”
最后一聲慘叫,那家伙足足被打飛到數十尺外。
“爽得多了!”
“人生……多謝大俠相救……我……”
“去死吧!”
第五聲慘叫,少年被打到氣喘咳嗽。
“啊!大俠我和他們不是一黨的。”
“混帳!浪費大爺我的時間,去死吧!去死吧!”
打完少年之后,余怒未消的癸,又再折磨地上的敵人。
“小子你在這里做什么。”
少年看得大感恐懼,但仍緩組張開口回話:“我叫草太,是御影藩的一個見習待衛。事實上我和城中的公主相戀了,只是……最近公主得要出嫁給本多藩的少主,可是……對城中的大老們來說,我就成了一個障礙。為了要讓公主死心,他們派了這幾個人要來殺我,陷入絕路的我,再無逃生的可能。只待留下辭世遺言之后,就切腹自盡,再由他們執行介錯之責。(介錯:意指替切腹的人砍下他們首級的儀式)公主雖曾勸我帶她私逃,但我乃忠義之人,為了男女私情……”
“你不是女扮男裝吧!”
愈聽愈感到氣憤的癸一手就伸到少年的胸膛之上。那里平坦得什么都沒有,絕非女人。
“少俠所言……”
“混帳!去死!廢物。沒見過這么沒出死的東西,敢愛不敢偷,被人追殺不敢反抗還想自殺。垃圾!”
真是拳出如風,腳如雨下。癸的攻擊比剛才還兇猛了四五倍以上,打得少年像個皮球一樣在地上滾來滾去。
“呼!”
“總算舒了一口氣!”
“廢物!我教你一件事,做男人就要有種,沒種的人還不如自閹了算了。”
癸用腳在打成豬頭似的少年面上磨擦,再啐了一口口水。
“好,要宰了這四個家伙嗎?”
剛作完世上最兇殘的行俠扙義之后,癸看著東倒西歪的四人。
男人的性命在癸眼中雖然一錢不值,但殺這種人,連自己都感到窩囊了。
“也好!便宜了入道這家伙。”
“大俠好酷!”
“臭小子總算說了一句好聽的。”
地上軟弱少年總算因癸這俠非俠的人而撿回了一條命。
買了一條船的癸正騎在黑白的背上,由它拖行著船上的五名重傷者,朝著薰的兩艘船駛回去。
“回來了!回來了!”人未到,距離還足有半里,癸就已大聲喊著。
“淫蟲回來了嗎?”船尾處的幸惠一看到癸就大為不快。
“你別這樣說他吧!”幸惠的話引得薰差點要發笑。
“可是呀!這東西敢用裸女盛魚生給我們吃,遲早我要把他砍成肉碎的。”
“好了!玩笑還玩笑,幸惠你不可以真的亂來的。”
“知道了!主公。”
“和尚,我帶了好東西給你。”
“你要死了!我是尼姑,可不是和尚,還有你用的什么你,我是女人,該用你!”
“哈哈!一樣的一樣的。”
癸和大山婆女尼入道笑罵著,之后一下就躍到了薰身旁。
“魚生好味嗎?”
“你要死了!”
幸惠已氣得手按劍柄,但是卻給薰一個手勢壓下去了。
“好味!”
發話的薰面上微感尷尬的臉紅起來,對比起一直男裝打扮的她來說,分外有一股難得的韻味。
“你相當大膽嘛!連我也想引到你的床上去嗎?”
“沒錯!對著美少女而不追求的,又豈能算是男人?”
“嘻嘻!”
“這可沒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容易……”
薰之所以能那么有雅量去對待癸,首先是從沒有人敢打破身份關系追求自己的。其次,她根本不認為自己會有接受癸的一天,所以空談的話,就不會太在意了。
“有什么不容易的,就這么簡單而己!”
毫無預警的,癸攔腰一抱,就要吻在薰嘴上了,而只來得及別過頭的薰,則被吻中了面頰。
“可以砍下去嗎?主公。”
一時大意的癸,頸上正抵著幸惠明晃晃的赤影。
羞恥得臉全紅了的薰掙脫出來,看著眼前毫不在意刀上殺氣迫人的魯男子。
“你是開玩笑的嗎?”
“不!我是認真的。”癸不羈的笑容,卻有著真心情意。
要說不害怕幸惠的刀是假的,不過癸有自信薰是不會殺他的。
“你好大膽!”
丟下這一句話,薰就轉回走回船艙內。內心猶如小鹿亂撞,自己竟然會被男人吻了。情愛的滋味,是薰一生都沒想過的。另外就是,船上和部下們的混亂性關系,不知見識過多少次了。腦中逃避著自己身上的責任,薰的春心偷偷幻想著自己若是和癸更進一步的情形。
“主公……”
薰自己轉身走了,癸這混蛋不退反進,愈挨愈近幸惠。
“你想迫奸我嗎?”
“你去死吧!”
幸惠重重的給了癸一拳,打得他整個人曲起來,臉上的笑容變得難看死了,之后氣沖沖的踏步而去。
“慢著……”
“什么事?淫蟲。”
這家伙的嘴巴和手段都愈來愈毒嘛!
“你其實是想打我這里吧!小色女!”癸的手放在小鳥上,意淫的向幸惠宣戰。
“你別以為所有女人都喜歡你,不怕的話今晚來我床上,我替你把那淫鳥割下來吧!”
幸惠全無生氣的表情,因為那只會使癸更加得意,冷若冰霜的隨手砍了癸一刀。
“呼!這家伙真的是船上最辣手的。”
僅僅閃過了那一刀的癸,看著原本小鳥所在位置的甲板,多了一條長愈尺,深愈數寸的刀痕。
“喂!你不要命了嗎?”
入道拿著被癸揍得鼻青臉腫的少年草太出現。
“這個退貨!”
癸一手就接個少年。
“我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算了!你不要命我也不能阻止你自殺,不過看你送了幾件好貨色給我,我就忠告你幾句吧!要攻陷薰主公還有可能,只是想要攻陷幸惠大人的話,那是白費功夫。”
“好!先謝過了。”
入道跳回小艇,抱起癸送給她的男人。
當天晚上,兩艘船駛進了蛇之穴內,靠海的蛇之穴,在蛇頭形的巖山下有一處可供船駛進去的海灣。
當晚癸來了個大被同眠,魔刀火倉春潮、龍青霧、覓十兵衛、真柴沙也加,剛好是一對四。
至于入道那邊也是一對四。不過和癸這邊女性的悠揚婉轉呻吟,女尼入道那邊是男人們的慘叫連連。
而船上的女忍者、船夫、武士和火槍手們,則沉默的在進行登陸工作,不僅以高明的技巧把船駛進淺水的海灣內,而且以高速瀉下船上的物資。除了搭建臨時的營地,更建造起掩飾的偽裝物。不僅遠看看不出來,近看的話,若非接近到十尺之內,根本發現不到她們。
癸也不禁佩服她們的效率和技術。
而且不僅偽裝,之后還設置了布署火槍手的掩體、地雷和各種忍者的陷阱。
照癸的經驗來看,即使雙方兵員素質一樣,沒有一千人也攻不下這里,若是一般士兵的話可能還要三、四千人。
為免打草驚蛇,出外探聽情報的工作都只能交由薰、幸惠和癸去做。因為只有他們這種程度的功力,才可以四處打探,出入自如,而不被人發覺。
當時魔君家康為了永久統治邪馬臺帝國,對于那些不能直接控制,只是屈服于自己權勢的眾多藩國,制定了控制他們的“武家諸法度”。依照這個規定,諸藩的統治大名們,得要將一半以上的親人子女留在江戶,作為人質。同時每年還得帶相當數目的部下前往江戶朝見幕府大將軍。
可是這一切都得要由諸藩自費,江戶住所的租金和生活費用,在加上每年長途來往的花費,構成諸藩經濟上的沉重壓力,根本難以再反抗德川政權。
因此青靄在隔著青霧讓薰等人相談過之后,認為應該襲殺其中一個藩的朝見隊伍,將多數人殺掉,少數人留為俘虜,冒充對方,如此則可公然的進入德川的勢力范圍內了。
這個計劃,由于癸多手救回了少年草太而出現了大幅度的變化。青靄決定變更為襲殺將公主送去江戶的隊伍,設計混進他們之中。而草太則會作為他們的內應,作為交換條件,薰等人得將公主交給他。
草太原本拒絕接納這個計劃的,說什么叛君之事不能為,賣國之事不可做。
不過癸鎖著草太讓他看自己和沙也加的活春宮,誘之以公主的身體,動之以男人的勇氣,終于說服了這個百無一用的小子。
“沒有城主大人的允許,我草太竟想試圖強搶公主,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叛賊!”
“沒出息的東西!你就不會想是城主強搶了你的女人,轉賣給本多家。”
“痛!”
草太又給癸重重的敲了一下頭頂。
“可是城主養了公主十多年,兒女婚事,還是應有父母作主的。”
“臭小子!你的腦中是生草的嗎?”
癸一手勒得草太都快要斷氣了。
“你以為公主是豬呀!誰養就由誰去決定公主的未來。就算是豬,難道就甘心被人宰了嗎?豬所以被宰不是因為禮教道德,而是因為人比豬強。”
“是城主養了公主十多年,現在不顧公主的意愿要把她強賣出去。我替你搶回公主是替天行道。何罪之有?何罪之有?”
局勢已經發展到癸把草太推倒地上,起腳亂踢他的屁股。
“所謂的正義!不是公理自在人心,而是由最強的暴力說了算的。”
“可是!總覺得是歪理。”
“廢話!那是你聽得太多四死五誤等邪經的學說,才會把正邪顛倒了。”
“我問你?公主喜歡你,你又喜歡公主嗎?”
“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好!現在我幫你搶了公主來做老婆,你開心,公主又開心,豈不是好?”
“可是城主會傷心的,而且會影響本藩和幕府的關系的。”
“你白癡呀!身為城主,本來就應該為這種事煩惱的。要靠賣女求榮來打好關系,只說著城主無能。無能在世上是沒有得救的,你就別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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