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節目,也就是最后一個節目,鋼琴彈唱。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節目單上并沒有演唱的曲目,所以只能由演唱者來告訴大家了!你們知道他是誰嗎?對!那就讓我們大家用熱烈的掌聲,歡迎高二五班的劉翰同學登臺為大家獻歌!”
主持人風趣的話音剛落,臺下不知道有多少張嘴在議論著:“高二五班劉翰就是上午書法的劉翰嗎?難怪這么耳熟,原來節目單上早就有他的名字”隨著兩名男生將鋼琴緩緩地推上臺來,一身淺灰色西裝的劉翰隨后慢步走上臺來,沖著臺下的老師和同學們深深一躬。
“哇,他長的可真帥,人又是那么的才華橫溢,我真的愛死他了!”
臺下的一個女生紅著臉,兩眼緊緊地盯著舞臺上的人兒,嘴里喃喃地說道。
“快別發花癡了,你昨天不還說喜歡劉德華的嗎?”
她身邊的另一個女孩兒打趣道。
“劉德華離我們那么遠,又不會書法我決定了,以后我就是劉翰的粉絲了,還要給他組織一個后援會呢!”
“你好,劉翰同學!是什么原因在節目單上只寫了鋼琴彈唱,而沒有寫具體的曲目?”
臺上傳來了主持人的問話。
“啊,因為是我的朋友幫我報的名,而這段是間我家里面有事,一直沒有來上課,所以就沒有報具體的歌名。”
六翰先是看了一眼站在舞臺邊兒上的王雅丹后,朗聲的回答道。
“那么你演唱的曲目是什么,能不能告訴我們大家?”
主持人問道。
“我今天為大家帶來一首臧天朔的《心的祈禱》希望大家能喜歡!”
說著劉翰就走到了鋼琴旁輕輕坐下。
“好,那么現在就請大家欣賞劉翰同學為我們演唱的這首《心的祈禱》”
隨著主持人的話音,一串串美妙的音符不斷從劉翰那修長的手指流淌而出。那一個個優美動聽的音符,匯成了一條緩緩流淌的小溪,流到了禮堂的每一個角落,也沁入了每一個聆聽者心田。
伴隨著那悠揚動聽的旋律,一聲聲清朗圓潤的歌聲,從劉翰的口中飄出:我祈禱那沒有痛苦的愛,卻難止住淚流多少;我祈禱忘記離去的你,卻又唱起你教的歌謠。
我,沒有怨你,我,心里知道,我知道。
我祈禱留下孤獨的我,走向天涯走向海角;我祈禱帶上無言的愛,從此失去心里的微笑。
我,與影同行,我,心里知道,我知道。
我知道天涯路漫漫,我還要去海角搖搖;我知道失去的是什么,我又起程卻不是尋找。
我,心里明了,我,心里知道,我知道。
我像那一只火鳥,無聲的燃燒,我要唱那,那一首歌謠,伴我天涯海角。
我像那一只火鳥,無聲的燃燒,我要唱那,那一首歌謠,伴我天涯海角。
也許是因為思念起遠走異國的于氏姐妹,也許是想到了回家探親的兩位師姐,劉翰把這首歌曲處理的恰到好處。一開始用的是輕聲,好像在訴說著愛人的離去。接下來的重音,好比是對自己愛人鄭重的承諾。而到了最后面的高潮部分,他用那如嘶似泣的聲音,就像是企盼著心愛的人兒快快地回到自己的身邊,把那濃濃的思念詮釋得淋漓盡致,抒發了他內心中那無限的哀愁。
由于是真實感情的流露,這一首并不算是太流行的歌曲從劉翰的嘴里唱出,充滿了深深的憂郁、點點的哀怨和強烈的企盼,聽得禮堂里所有的人如醉如癡,雖醒似夢。
隨著一曲回腸蕩氣、如泣似訴的委婉歌聲的結束,禮堂里立刻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場內所有觀眾都被那歌聲中憂郁的意境所吸引,不由自主的沉醉其中。
良久,臺下的觀眾突然有人從沉醉中驚醒,帶頭鼓起掌來。于是臺上臺下鼓掌的人越來越多,而那掌聲也越來越大,越來越響。最后所有的老師和同學們都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為劉翰精彩的演唱歡呼叫好。
“同學們,你們說劉翰唱得好不好啊?”
主持人那嬌瀝的話語聲傳來,打斷了臺下瘋狂歡呼鼓掌的觀眾們,他們異口同聲的回答道:“好!”
“妙不妙啊?”
“妙!”
“那再來一首大家要不要啊?”
主持人繼續的煽動臺下的同學們。
“要!”
臺下的同學們山呼海嘯一般吶喊著。
已經要走下舞臺的劉翰,見到大家如此的熱情,只好又回到了鋼琴邊坐了下來,沖著話筒輕聲得說道:“那好吧,接下來我再為同學們演唱一首《彎彎的月亮》”
說著,那圓潤的音符又從他那長長的指尖流出,禮堂里又響起他那委婉動聽的歌聲就這樣,劉翰在大家地強烈要求下,又加唱了好幾首歌,同學門還意猶未盡,不肯放過。最后校長只好走上臺來,勸說道:“同學們,如果天色太晚,你們回家也不是很安全。而老師和嘉賓們也都很疲勞了,所以今年的藝術節文藝表演就到此結束吧!”
聽到校長發了話,同學們只好緩緩地散去。
“劉翰同學,請你來一下。”
已經下了舞臺的劉翰正準備離去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叫住了他。
“您好校長!”
見是校長招喚自己,他連忙禮貌的問了聲好。
“有一位重要的嘉賓要見你,跟我們一起走吧。”
說著他就一把拉住了劉翰的胳膊,好像怕他逃跑了似的,同貴賓們從禮堂的后門魚貫而出。
緩步來到了學校會客廳的眾人全部落座。校長把一臉茫然的劉翰領到了一位戴著眼鏡,中等個子,有點兒發胖但很有氣勢的中年人旁邊的座位上坐下,然后沖著那中年人說道:“韓書記,人我給您帶來了!這就是那個寫字的學生,叫劉翰。”
說完轉過身為劉翰介紹道:“劉翰同學,這位就是咱們市委新上任的韓書記,也是咱們的老校友了。”
“您好,韓書記。”
可能是以前見過了身份更高的曹老,所以聽了校長的介紹劉翰并沒有手足無措,而是從容的沖著這位新來的書記淡淡地笑了一下,問候道。
看到他如此的鎮定,身旁的韓書記拍贊賞地著他的肩膀說道:“啊,你就是剛剛唱歌的那個小伙子嗎?我看了你寫的字,不錯嗎!蒼勁但不失靈動,飄逸而不乏幽雅。好,好,好!真的是英雄出少年吶!”
聽了市委書記的夸獎,劉翰微微的一笑,心里卻想起了山上的師父。其實他的書法能有如此大的進步,多虧在山上一年的學習。學會了兩極神功后,只要他提筆時稍一凝神靜氣,那強大的內力就回自然而然的注入筆尖,寫出來的字當然會蒼勁有力了!而他所讀的醫書,多是古代的手抄本。看得多了,不知不覺中也就提高了技法。
腦中雖然想著老爺嶺濟實庵的師父,口中卻謙虛道:“您太過將了,不過是一時興起的涂鴨之作,讓您見笑了。”
“好,年輕人很謙虛嗎!”
夸獎完他,韓書記又接著問道:“你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我真想看一看是什么樣的父母竟然能培養出如此優秀的孩子!”
聽到韓書記問起家事,一旁的校長怕劉翰感到難過,就代他回答道:“老同學,其實培養他的人二十多年前你就見過了。他和我一樣,都是從孤兒院里出來的。不過,劉翰同學可比我強多嘍,他的學識才藝,是我從事教育這么多年所僅見的,以后的前程無可限量啊!唉真不知道老院長為了我們花了多少心血呀。”
“啊,老院長的身體還好嗎?記得和你一起讀書的時候,我還常常去孤兒院玩兒的,可沒少蹭那里的大鍋飯吃喲!如今二十多年過去了,我又回到了這里,等忙過了這陣子一定要去看看她。”
“老同學,你別光看看就完了,也得給解決點兒實際困難呀!”
校長接過話題,向市委書記說出了孤兒院的難題:“按照規定孤兒在十八周歲就要離開孤兒院了,如果是學習一般的學生,找一分工作也就罷了。象劉翰這樣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以他的成績,如果明年就參加高考的話,一定可以考上一所名牌大學。可是,他不能上高三,因為就是考上了也沒有錢來交學費!因為我們學校為了勉勵學生規定,不管是誰,只要能拿到全省的高考狀元,就可以資助他上大學的全部費用,所以他只好等到后年參加高考了。劉翰還有上大學的機會,可是其他的人怎么辦吶,難道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考上了大學也去不了?”
校長一番沉重的話語,就像是一塊巨石投入了平靜的水中,讓在座所有人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靜。大家都默默的坐在那里沉思無語,若大的會客廳里立時鴉雀無聲。
過了一會兒,沉默半晌的韓書記動情地說道:“是啊,這是個大問題,他們這些人都是些可造之才呀!下次常委會上我一定要提出這個議題,力爭不讓一個考上大學的孤兒輟學!”
聽了韓書記擲地有聲的話語,大家立即報以熱烈的掌聲。而他身旁的劉翰激動地站起身來,沖著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韓書記,我替院里所有的孤兒謝謝您了!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的學習,決不辜負大家對我們的希望”隨著秋天的遠去,滾滾的高天寒流便化作皚皚的白雪,天女散花般的撒落在在北方的大地上。一座座山嶺銀裝素裹,一片片山林雪壓枝頭。這時的情景,才能讓人真正體會道‘千樹萬樹梨花開’的真實意境。
當紅日升起的時候,這銀白色的世界顯得更加晶瑩耀眼。薄薄的寒霧繚繞在這晨曦中,恰似白紗維縵,又似裊裊炊煙。整個大地上雪花凜凜,耀眼刺目,映入眼簾的只有這無暇的銀白。仿佛這,就是一個用白銀雕琢而成的世界。
也許是那刺骨的寒風冰凍住了行人的腳步,也許這昨日的瑞雪阻擋了人們的出行,寂靜的馬路上幾乎看不到一絲人影,整個的城市顯得那么的蕭瑟。
“咯吱咯吱”在這空蕩無人的大街上,一丁點兒細小的聲音都會顯得那么的突兀。只見遠處一高一矮兩個人影緩緩行來。
大踏步走在前面的是一個高大的青年,他下身穿著灰白色的牛仔褲,上身穿著一件深藍色的夾客,從那微開的領口處可以隱約看到那白色的手工毛衣,在這寒冷的季節里,年輕人如此單薄的打扮突顯得無比的瀟灑。而跟在他身后十幾米處的人兒,矮小的身上套了一件大大的羽絨服,顯得那么的臃腫,再配上羽絨服那米黃的顏色,就好像一個大大的,北方人冬季愛吃的黏豆包。
“翰哥,等等我嗎!明明知道人家的腿短還走的那么快干嘛,要累死人吶?”
后面那嬌小的人影氣喘噓噓的對著身前那越走越快的高大青年喊道。
聽到了她的叫喊,前面的人兒轉過身來,看著后面的女孩子心疼地說道:“你在家呆著多好,看把你給累的,要不然我背你走吧!”
“不好吧?讓人家看到多難為情啊!”
嬌小的人影羞澀地說道。
“怕什么,現在街上又沒有幾個人,沒關系的。再說嘿嘿,被別人看見了也不要緊,看你捂得這么嚴實,誰知道我被的是你。哈哈,哈哈”“討厭了翰哥,又笑話人家穿得多啦!以為人人都向你一樣有那么好的武功,光著膀子都能不怕冷啊!”
聽到心上人兒童又在打趣自己,后面的人兒撒嬌似的說道。
“唉”高大青年突然嘆了口氣,說道:“也不知嬈嬈姐和纖纖過得怎么樣了?她們那兒,下雪了嗎”看到他失神的樣子,嬌小的人兒趕緊拉開話題說道:“翰哥,你說上官姐姐們真的轉學進了北京大學讀書嗎?我到現在都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聽到了嬌小的人兒提起‘上官姐姐’走在前面的青年突然一下子來了精神:“是啊,要不是看到她們的來信我,也不敢相信她們竟然能中途轉學進北大!我這封信就是問問這件事情的經過和她們的電話號碼的。”
這一高一矮兩個人兒正是孤兒院里的劉翰和柳箐。原來回家探親的上官姐妹終于來信了!昨天放學歸來的劉翰和柳箐接到來信后,他們仔仔細細地看了好幾遍,生怕漏掉一個字。
仔細地讀過信后劉翰和小箐兒才知道,和自己關系這么緊密的上官姐妹竟然是——臺灣人!原來在她們一出生的時候,身體就十分的虛弱,家人帶著她們走了遍了各大醫院,不僅沒有治療方法,連病因都沒有找到。直到她們六、七歲的時候來大陸談生意的叔叔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劉翰的師伯無垢師太,兩姐妹才被送到了老爺嶺上的濟世庵。
這次她們返家后,親人們見到二人完全康復,當然十分的高興,更是寵愛有加,以彌補十幾年來缺失的親情。可是二人在大陸時日已久,對臺灣的一切不能習慣,再加上對心中愛人的日夜思念,所以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竟然轉進了北京大學,并說寒假是會來看望劉翰。
接到來信的劉翰夜不能眠(他也用不著睡覺)半夜就寫好了回信,正打算一大早冒學寄出,可是嬌憨的柳箐非要跟隨,無奈只好帶其前往。
正當二人說笑著快要回到孤兒院。突然路過一個巷口時,里面傳來了幾絲異聲。走在前面的劉翰,知道了事情不對,忙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身后的柳箐,對著她作了一個禁聲的手勢。二人這才悄悄的把兩顆頭伸了出來,打量這里面發生的一切。
一個窄窄的巷子里,有七、八個人正撕打成一團。一個穿著純白色羽絨服的少女,正被一個長像兇狠,二十多歲的男子用一把一尺來長的尖刀架在了脖子上面;而在離他們五、六米遠的地方,有四、五個手里拿著兩、三尺長剛管的年輕人,正對這兩個赤手空拳的男子進行圍攻。
“你們兩個人打不過他們的,快點兒走吧,好回去找人來救我!”
那被挾持的少女大聲對著被圍攻的兩民青年叫道。
“小姐,我們不能離開你,就算死也要死到一起!”
其中一人堅定的說道。
“呷呷呷”一陣鴨子似的笑聲從拿刀男人口中傳出:“死,沒那么容易,我還需要你們給我回去報信呢!”
“請問幾位大哥,我家在那邊兒,能不能先讓我過去?”
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插話進來,禮貌地問道。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話語聲,幾個人不由得都是一楞,一齊向少女的身后望去。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上身只穿著一件白色的毛衣,手里捧著幾顆煤球,慢慢地走了過來。好像是剛從家里取煤球,就被這眼前的毆斗擋在了外面。
圍斗中的幾個人聽了他的話,就好像發現了怪物一般,全都停下手來,呆呆地打量著他。可能他們想確認一下,這個家伙到底是不是瘋子吧。
而那白衣少女被身前青年拿刀逼著慢慢轉過身來。當看清眼前高大的人兒時,眼睛先是一亮,可是馬上又暗淡下來,隨后就連連地沖著他直施眼色,示意他趕緊離開。
那拿刀的青年聽到了說話聲先是一楞,眼中流露出一絲驚慌,而當他架著少女,慢慢地轉過身來,看到白衣青年那單薄的衣著和手中的煤球,再加上他那顫抖的雙腿以及臉上露出的恐懼時,不由得膽氣突生,沖著他大吼道:“他嗎的,給老子滾”“啊”拿刀青年的話音未落,一聲凄厲的叫喊就又從他的口中發出。
只見剛剛還被挾持的少女,此時已俏生生地站在了已是兩手空空的白衣青年的身旁,那原先架在她脖子上面的刀,已經跌落在了地上。而挾持她的那個青年,拿刀的手臂無力地下垂著,肩膀上還留有一大塊黑印;原來那兇狠的臉上,此時已經滿是煤灰,把那從口鼻中殷殷流出的血水,映襯得更加的鮮紅。
“一點兒禮貌都沒有,那個學校畢業的?老師沒有教過你們五講四美嗎?”
白衣青年口中喃楠地說道。
“你敢打我大哥?找死”一個手持鋼管的人見白衣青年用手中的煤球擊傷了自己的大哥,最先反應過來,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就向他沖了過去。
“是他先罵我的”白衣青年一邊嘴里爭辯著,一邊伸出雙手抓住了沖自己揮過來的鋼管,順著他沖過來的力量身子旋轉了三百六十度,然后松開了手,一下子就把他又甩了回去。
站在后面的那幾個人見到同伴向白衣青年沖了過去,也都放棄了圍攻別人,不約而同地揮舞著手中的鋼管,沖了過去。可是他們將到青年跟前,就被一個巨大的黑影擊中,幾人被那強大的沖力,重重地壓到在地,其中有兩個人竟然昏了過去。而他們手中的鋼管,也全都“嘩啦,嘩啦”地掉落地上。
而那白衣青年好像傻了似的,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面露迷惘地輕聲嘀咕道:“他們的關系可真好,大白天的在外面還這么親熱!”
“哈哈哈哈”聽了他的話,剛才還驚恐萬狀的女孩子忍不住一聲嬌笑,伸出了自己的兩條手臂,抱住了白衣青年的一只胳膊,和他并肩站在了一起。
那被煤球擊中的青年此時方如夢出醒,知道眼前青年看似不經意就間就打倒了自己的幾個同伴,其身手必定極高,看來今天帶走少女已是不能,不禁矢口問道:“朋友,扮豬吃老虎,好手段,好功夫!既然敢架黑龍幫的梁子,報個萬兒吧?”
“豬,吃老虎?”
白衣青年喃喃地問道:“豬怎么會吃老虎呢?竟瞎說!萬兒,什么萬兒?我兜里連一百都沒有,就幾十塊錢,怎么辦?喂,報個幾十行么?”
那青年見他還在不住的胡言亂語,只好放出狠話說道:“朋友既然不肯報上尊名,那么以后再見。請小心了!”
說著就和其他兩人扶著受傷的同伴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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