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慢慢地推開了遠山的阻擋,緩緩地露出她那羞紅的笑臉,把深秋的天空照得異常的明亮。風兒吹動著柳樹的枝條,“莎莎”作響,一柄柄凋零的柳葉,擺脫了枝頭地牽扯,隨著悠悠的冷風,自由自在地飄落。在它生命最后的旅途中,給這寧靜的校園里,鋪上了一張淺黃色的地毯。
隨著一年一度校園藝術節的開始,往日安靜的學校,剎時變得熱鬧異常。平日里埋頭苦讀的高中生們,仿佛從沉寂的思索中掙脫出來,三五成群的圍攏在一起,盡情的嬉鬧。一個個就像是出了籠鳥兒,無憂無慮的玩耍。
今年九中的校園藝術節,分上下兩個部分。上部分是頭午在各班舉辦的手工和書畫展覽,全校的師生不僅可以在每個班隨意的進出,自由觀看,而且如果有人相中了其中作品的話,還可當眾竟價購買。而高潮的部分,則是下午在禮堂進行的文藝演出。各班選送的節目被安排穿插進行表演,到時候在坐的不光是本校的老師和同學們,聽說其他學校的校長和部分市里的領導,也會前來觀看,可以說是盛況空前了!
日上三竿,一個高大英俊的青年,挪這方步緩緩地步入校園。他輕步登上了三樓,悄悄走到一間教室的跟前,從那敞開的教室門向里面張望。
只見教室里大部分的桌子碼放到了四周的墻邊,就好像是一排展臺,上面擺滿了各種的手工藝品,大到柳編的鳥籠,小到鑰匙的掛件,真可以說得上是琳瑯滿目,應有盡有。而教室中央僅剩下的幾張桌子,被整齊地擺放在了一起,就像一張大大的書桌,上面布滿了筆、墨、紙、硯,以及各色的油彩,而旁邊的幾個同學在認真的揮毫潑墨,看來周圍墻張貼的字畫,正是出自他們的手筆。
“阿翰,你總算來了!怎么傻站在門口,還不快點近進來!”
一個清朗的聲音突然傳來,叫醒了門外張望的青年。
“我還以為走錯門了呢,嚇得都沒敢進來!怎么一下子全變樣了?”
劉翰說著,就走進了教室。
教室里的幾個同學聽到了劉翰的到來,都不由得抬起頭來,面帶同情地看著他笑了一下,然后又都底下頭忙起了自己手里的工作。
“我昨天放學到孤兒院去找你,可是你小子不在。不知你的歌練得怎么樣了?你和千萬別演砸了,那可在全校師生的面前,丟了大人了!”
鉀肥關心的問道。
“唉那又有什么辦法,又不是我自己報的名”嘴里說著,就把一臉憂慮的胖子拉到了一邊,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你就放心吧,下午的演出沒問題。你千萬別和其他人說!”
看著賈立威臉上的表情由憂慮變成了疑惑,劉翰連忙叉開話題,答聲問他道:“嗨,胖子,看你身上弄得全都是油彩,在忙和什么呢?”
“在畫畫呢!你快過來給看一看,我總得覺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可是又找不出來,你給看看問題到底是出在哪里!”
說著他就伸出粘滿油彩的胖手,拉著劉翰向桌邊走去。
只見在桌子的一角平鋪著A1的油畫紙,上面畫著一條蒼遒的巨龍,正從波濤洶涌的海面上徐徐騰空,第一看去就給人一種熱血沸騰的激情,可是仔細一看,那龍的神態有給人一種不自然的感覺。
走到近前的劉翰站在那里端詳了半晌,伸手拿過桌子上的油畫筆,對滿臉期待的胖子說道:“你這條龍畫得非常的好,就是它的臉上太過猙獰呆板,你看這樣如何?”
說著,就先是在龍的眼睛上點了兩下,然后換過一支筆將它那僵直的胡須鉤了幾道彎兒。
“啊!”
胖子的一聲驚呼吸引了所有同學們的注意,他們一下子都圍在了那張畫前,不停地贊嘆:“不一樣,真的不一樣了!原來這幅畫畫得也非常的好,只是少了這份靈動和飄逸,現在的這條巨龍真的好像要從紙上飛出來了!”
“喂,阿翰,真太謝謝了你了!對了,這畫我還留了一塊地方案準備找人提字的,正好一事不勞二主,你就給寫上得了,這件就算是你我兩人的共同作品了!”
鉀肥用他的胖手拍著劉翰肩膀說道。
劉翰沒有過多的推遲,應了一聲就從桌子上擺著的筆架上,挑出一枝毛筆,在旁邊的硯臺里先蘸滿了墨汁,然后又擔了擔筆,就走到了畫前,凝神靜氣的站了一會兒,就開始揮動起手中的羊毫。隨著筆尖的游走,兩個蒼勁靈秀的大字躍然紙上。
“騰飛”四周的同學們齊聲念道。只見這兩個靈動恢弘的大字與那幅氣勢磅礴的油畫合在一起,不論是書法的意境,還是字面的意思,都與畫意十分相符。雖然它們一個是西洋的油畫,一個是中國古老的書法,但兩樣配在一起,就好似天作之合,本來就應該在一塊兒那樣,一點兒也不顯得突兀。
“你們都準備好了嗎?一會兒老師和來賓們就要過來了!”
一個嬌鸝的聲音喚醒了被那字與畫深深震撼了的同學們,他們立刻四散開來,繼續完成著自己手中的工作。
隨著同學們全都散開,王雅丹立刻發現了原本被為在中間的劉翰,不禁神色異樣的說道:“啊你來了!這兩天練熟了嗎?要不然你就請個病假算了!”
“唉為了咱班的榮譽,就算硬著頭皮也得上啊!”
看著眼前的王雅丹,劉翰忍不住調侃道:“只是要是真的演砸了話,希望同學們可千萬不要怪我才好!對了班長,我和賈立威要去別的班去參觀一下,看看有什么好東西,就不陪你了。”
說著慌就拉著一臉茫然的胖子,邁步往外走去。
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王雅丹恨恨的輕跺了下腳,心里不停的埋怨著自己:“這下可怎么辦呢?原以為這家伙會請假不來的,事情也就過去了。可是他非要死撐著,說硬著頭皮也要上!而不知道安排節目順序的老師吃錯了什么藥,竟然把他的鋼琴彈唱放到了最后。這下子他要是真的演砸了,不光是高二五班,恐怕全學校的臉都會讓他丟盡的了。真的是急死人了!”
“你究竟行還是不行啊?要不然就真的像班長說得那樣,請個病假就算了”和劉翰并肩而行的胖子擔心地問道。
“嘿嘿,我當然行了!”
聽了他的話劉翰心中一陣溫暖,忍不住將實情告訴了他:“你不知道吧,其實早在二十年前孤兒院就有了一間琴房,聽說那架鋼琴還是老院長花了自己大半年的工資買的呢!所以從三、四歲起,我們就被院長奶奶逼著練琴。哈哈,你想想,幾首歌曲對于我來說當然是小菜一碟了!”
“啊,那你怎么不告訴大家呢?看剛才把班長急的!”
胖子不解問道。
“我是故意不當別人說的,鉀肥,你也不許說出去!”
“那是為什么呢?”
聽了他的警告胖子心里更加的迷糊了。
“你是知道的,當時我根本就沒有報名,是她王雅丹私自把我給添上去的,而且報的還是最難的鋼琴彈唱。如果我要是不上臺的話,那可是在全校師生的面前丟了大人了!她這不是故意的陷害我嗎?所以我就故意裝作沒有把握的樣子,而且非要登臺演出,讓她著急去吧!嘿嘿,比起她來,我這么做不算過分吧?”
“啊原來是這么回事呀,我堅定的支持你!”
恍然大悟的胖子一如既往的站在了劉翰的一邊。
兩個人走出教室后,其他同學手中的創作也相繼完成了。大家剛剛把字畫擺放妥當,九中的校長就領著一大群人走了進來。只見為首的是一個中年人,個子不高四十多歲的樣子,微微發胖的身材顯得非常的有風度,白晰的臉上戴著一付眼鏡,透露出絲絲的書卷之氣。就算在這二、三十人的隊伍中,也能一眼發現他的不同。
只見校長在他的身旁不聽地做著介紹:“我們不只注重對文化的教育,而且還鼓勵培養學生其他方面的才能。這是高二的五班,您看這些書法繪畫和手工藝品全都是同學們親手制作的。”
中年人聽了他的介紹,緩緩走到了墻邊,逐一地品鑒上面掛著的書畫。他一邊欣賞著同學們的作品,一邊不住輕輕的點頭予以肯定。突然,他在一張畫前停住了腳步,仔細地觀瞧,嘴里喃喃地輕語道:“精彩,太精彩了;杰作,簡直是杰作!”
聽了他的話,眾人全都圍了上來,細細地打量。
可是觀察了半天,眾人還是一頭霧水。中年人忍不住為大家講解道:“你們先看這幅油畫,用色大膽鮮明,對比強烈;那蒼龍畫得更是生動細膩,再仔細看那龍的雙眼和胡須,它們使得整個游龍顯得更加的飄逸靈動。至于這騰飛二字,寫得就更加完美了。運筆流暢,一氣呵成,筆法蒼勁,力透紙背;筆意靈動,飄逸瀟灑。按照常理來說,沒有個幾十年的功力,根本就寫不出這樣的好字。如果不是墨跡未干,我大概是不會相信這字竟然會是出自學生之手。咱們再從整體上看這幅字畫,如果我們聽說在油畫上提毛筆字的話,一定會覺得突兀。可是這幅畫和字配在一起,是那么的協調一致,真是杰作啊!”
聽完了中年人的講解,校長連忙問這是誰的作品,于是同學們七嘴八舌地把剛才賈立威作畫,劉翰提字的事說了一遍,校長恍然道:“啊,原來是劉翰呀,怪不得的呢!”
當知道兩位作者都沒在當場時,那中年人嘆了一口氣,滿臉遺憾地走出了教室,跟在眾人身后的校長要出門時沖著班長王雅丹說道:“一會兒他們回來時,你告訴他倆,學校出三千元錢,收藏他們的作品”“哇,這么多啊!”
聽到了校長的話,同學們不住的艷羨道。原來歷屆藝術節上的作品,大都是以二、三十元成交的。聽說前年一幅畫買了五百元,已經是最高記錄了。為如今校長給劉翰和賈立威的作品出價三千,真的可以說是天價了。
劉、賈二人在學校里走了幾個其他的班級,仔細的觀看了一下,發現他們的布置和作品和自己班里的都差不多,也就失去了參觀的興趣,說笑著往回走來。
二人剛一出樓梯口,就發現絡繹不絕的老師和同學們從自己班里進進出出,非常的熱鬧。有一些和胖子認識的同學看到了他們,嘴上還不住的說著恭喜,而給二人上過課的老師,都不住地夸獎他們的才藝,弄得兩人一頭霧水。他們疑惑地對視了一眼,急忙推開人群,向班里走去。
他們好不容易擠到了門口,不由得一楞。只見不知道什么是時候,自己教室門前支出了一塊不大的黑板,上面用紅色的粉筆寫著幾行醒目的小字:由于來我班參觀的人員太多,為維持良好的秩序,特決定每位同學收取一元的參觀門票,以限定參觀人數。而還有自己班的一名同學站在那里不停地接過其他人遞過來的錢,顯得非常的忙碌。
見到二人的出現,門口收費的那個同學立刻把經過告訴了他們。自從來參觀的貴賓走了以后,聽說了學校高價收藏的事的老師和同學們,都涌到了高二五班想先來一睹為快,而班里某位很有經濟頭腦的同學,出此收費的良策,看來又能為班級賺了一筆不小的班費了。
聽了事情的原委,胖子拍著劉翰的肩膀感激地說道:“阿翰,多虧了你啦,這下子咱哥兒倆可要載入九中的史冊嘍”九中那容納一千多人的寬大禮堂內,座無虛席。只見開學典禮時擺滿了桌椅的主席臺上,如今以是裝飾一新,亮麗的木制地板上好像是新大的蠟,輕輕地摸一下,都會發現清晰的指紋;主席臺不,舞臺的后面,是一座假山和一輪高掛的明月;在舞臺的上方,懸掛著一條長長的橫幅,上面寫著:‘M市地九中學校園藝術節文藝演出’幾個大字。
雖然禮堂內放著悠揚的拉格斯基進行曲,卻怎么也蓋不住臺下同學紛紛的議論聲。議論什么?當然是咱們的校長替學校拿出了三千元錢,高價收藏了高二五班兩名同學的書畫作品,以及那畫有多么的傳神,那自又有多么的靈動等等,等等。那一片嘈雜的議論聲,就好像突然來到了幾百個蜂箱旁邊,振得人耳邊嗡嗡作響。
“敬愛的來賓們,親愛的老師和同學,你們好!”
一個身材高挑,美麗動人的女孩子鎮定自若地走上臺來,站在了話筒前面,用她那脆如黃鶯的聲音打斷了臺下的喧囂。聽到了她那動聽的聲音,整個禮堂里立刻鴉雀無聲,靜成一片。看到四周安靜下來,她接下來用情地說道:“M市第九高級中學第十八屆校園藝術節文藝演出現在開始!”
“嘩”隨著她那充滿激情的話音落下,臺下的同學們立刻報以熱烈的掌聲。
“劉翰,你別緊張,沒關系的,要不然讓班長給你請個病假?那你就不用上臺了。”
隔著王雅丹的胖子故意的問道。
“當逃兵可不是我的性格!唉等一下要是演砸了,你們可千萬別笑話我呀!”
臉上雖然是忐忑不安,可劉翰的眼睛里卻盡是笑意。
“放心,哥們兒在精神上支持你。就算你演砸了,也永遠都是我的偶像!”
胖子激昂地說道。
兩人中間的王雅丹,不時偷眼觀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劉翰,而他那墜墜不安的話語,就好像一塊句石,狠狠地撞擊著她的內心。她暗自問著自己:“我這么做對嗎?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唉,不想了,都怪那個死人!誰讓他一直就對自己視若無睹,好像連看一下子都懶得似的!啊”她想到這兒,一聲尖叫差點兒沖口而出:“原本自己一直以為是因為他的成績和才能都比自己強,所以自己才處處針對他的,可沒想到自己最在意的竟然是他對貌美如花的自己的不理不睬。這是為什么?啊,難道”想到了這兒,王雅丹俏臉一紅,就再也不敢繼續想了。
“別出聲,看節目!”
一聲輕斥叫醒了沉思中的人兒,也打斷了劉、賈二人的作秀,他們只能閉上嘴巴,集中精神觀看節目。
“下一個節目,新疆舞《喀什葛爾女郎》高二五班選送!”
隨著她的話音,幾個窈窕的的女孩子,身穿哈薩克長裙,頭披白紗,挺挺玉立地站在了臺上。
觀眾席中的劉翰,從那臺上站著的美人堆中,突然發現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眼睛不由得得一亮:“啊,是曹立影!我說她這幾天怎么沒來孤兒院呢!既然是她跳的新疆舞,我可得好好看看。”
隨著一陣異域風格的新疆音樂的響起,把同學門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臺上。
臺下上千雙眼睛,分別集中到了一位或者兩位舞蹈者的身上,隨著她們地一舉手、一投足、一揚眉、一轉身的疾如脫兔,宛如游龍的動作而轉移著,只恐怕疏忽了一個身段,漏掉了一個手勢。她們的舞姿是那么的柔媚,卻又是那么的剛勁。柔若無骨,鋼如利劍,也許只有一句話可以描述她們,那就是:百煉鋼化為繞指柔。
看著臺上翩翩起舞的曹立影。劉翰隔著王雅丹和賈立威詫異地對視了一眼,輕輕一笑,心中暗笑:“哈哈,沒想到平時大大咧咧的曹大小姐竟然也有如此柔媚的一面!”
此時一個身影悄悄地來到了鉀肥的跟前,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話。胖子立刻站起身來,對劉翰悄皮說道:“一會兒就輪到寡人的節目了,朕該去更衣了!”
說完就和其他幾名同學一起進了后臺。過了一會兒,身邊傳來一身騷動,五班的男女同學一起低叫了起來:“你們瞧,他們出場了!”
金黃色的王冠,緊緊地箍在了皇帝的腦門兒上。華貴的衣服,隆起的肚子,一搖一擺的走路姿態,或脫脫一副皇帝的形象,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這威嚴的皇帝正是由肥胖的賈立威所扮演的,你別說他的舉受投足間還真有一種皇帝的威嚴。可惜就只是穿了一件小小的肚兜,顯得那么的滑稽。
這時候,一個眼尖的同學叫到:“喲,這皇帝可夠現代的了,手腕上還戴著電子表呢!”
同學們笑得更歡了。原來胖子發揮了自己幽默的本色,和幾個同學一起排演了一出《皇帝的新裝》的喜劇,把臺下的老師和同學們笑得前仰后合。
隨著時間的推移,禮堂里的演出也進入到了后半程。天,雖然已經黑了下來,可同學們的興致絲毫不減,每當看到節目的精彩之處,依然不時地歡呼鼓掌。
“請欣賞古箏演奏《高山流水》表演者高二五班王雅丹同學!”
聽了主持人的話,劉翰扭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身邊的座位上已經空無一人。等到他再抬起頭來時,身著一襲粉白相間那秀美苗條的美麗人兒,已經步履輕盈走上了舞臺,他連忙凝神觀看。
站在舞臺中央的王雅丹,先是沖著臺下的觀眾深深一躬,然后娉娉婷婷地坐到了古箏旁邊,慢慢伸出雙手,只見她的十根纖細的指尖上,都戴著長長的假指甲,一雙小手開在琴弦上始靈活的撥動。看得大家眼花繚亂。隨著指甲的彈撥,《高山流水》的曲調隨即流出,格外的和諧入耳。那裊裊的琴聲時而高亢,時而低沉,時而清脆,時而雄渾一個個音符似乎變成了輕紗般飄動的云朵,有好似艷麗奪目的彩帶,仿佛將人們帶領進了那高山大澤。
一曲奏罷,同學們報以熱烈的掌聲,就連臺下的劉翰也不禁對她刮目相看:“原來刁蠻的王雅丹還真的有兩套,難怪那么的自負。快到我的節目了,得先去準備一下。”
心里想著,就悄悄地站起身來,向后臺走去。
他順著過道,剛走到了前面第一排,就有人扯了一下他的衣襟。他轉過頭來一看,只見自己身后站著不知是什么時候跟了的鉀肥,正低笑著說道:“嗨,哥們兒,我和你一起去,到時候幫你抬個鋼琴啥的。”
知道他是怕自己第一次登臺會感到緊張,才特意過來陪自己的,劉翰心中頓感溫暖異常,沖著胖子感激地一笑,道:“好啊,有你陪著我說會兒話,省的我怪緊張的!”
走入后臺的兩個人,最先來到了過一會兒劉翰就要使用的那架鋼琴跟前。只見為了搬運方便,鋼琴的四個腳都被特意安裝上了小小的輪子。而琴的前面,還放著一把可調節高度的凳子。
劉翰先是坐在百忙之中了椅子上,調節好凳子的高矮,然后又在琴鍵上輕輕地彈了幾下,試了試音,覺得還算滿意的時候,就讓身旁的鉀肥一把抓住,向著舞臺的邊兒上走去。
“胖子,你帶我來這兒干什么?”
被鉀肥緊拽著的劉翰不解地問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胖子回答道:“這就是我在臺上不緊張的秘訣,只要你先在這兒站上一會兒,找一下在舞臺上的感覺,再感受一下臺下熱烈的氣氛,熟悉了這一切只后,保你上臺演出是輕輕松松的!”
信了胖子的秘訣,劉、賈二人就站在了舞臺的旁邊。不一會兒的工夫,熟悉了環境的劉翰就放松下來,并不時的和身邊的胖子評點著臺上的表演的同學和臺下觀看的老師。
“劉翰,我能和你說幾句話嗎?”
一個輕柔的聲音插了進來,打斷了二人胡侃的雅性。
他們扭頭一看,只見兩眼含淚滿臉羞慚的王雅丹,好像連裝都沒有卸,面帶歉意看著劉翰。
看到此景,劉翰一下子楞在當場,不解的說道:“班長,你這是怎么了!有什么話你就說唄!”
“劉翰,我是來跟你說對不起的。都是我不好,不該為了和你擲氣就給你報彈唱的。我也不該處處的針對你,你能原諒我嗎?”
說著,她那強忍著的淚水從眼里奪眶而出。
看到眼前輕泣的人兒,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也會有所軟化。一旁的劉翰連忙輕聲安慰道:“放心好了,我從來就沒有記恨過你。快別哭了,人家看見還以為我們兩個大男生怎么欺負你了呢!”
“既然如此我們以后能做朋友嗎?”
王雅丹瞪著滿是淚水的大眼睛,楚楚地問道。
看著她那明若秋水的雙眸充滿了企盼之色,心軟的劉翰不由自主的回答道:“當然可以,現在我們就是朋友了!”
“可是,一會兒的演出”王雅丹擔心地問道。
“你就放心把,我從小就練彈鋼琴,一、兩首歌曲還難不住我。啊呀,我該上臺了!”
說著就地取材大踏步地向臺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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