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白逸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小屋子里,屋里生了暖爐,爐上沏著一壺熱水,顯得格外的溫暖。白逸吸了吸鼻子里的鼻水,將被子卷得更緊,才發現自己全身光溜溜的一件衣服也沒穿。
沒過多久一個四五十歲的婦女拎著水壺走進屋里:“喲,你醒了啊。”
一邊說著一邊將將爐上的開水換下,換上拎來的冷水。
白逸縮在墻角道:“大嬸,是你救了我嗎?”
陳嬸坐在床邊,親和的笑道:“我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葉兒你又回來了,真是太好了,老天有眼啊,又讓咱們主仆兩相聚了,呵呵呵。”
白逸聽得莫名其妙。
陳嬸見他的神情笑道:“這也難怪你什么也不記得。那年發大水你被沖走的時侯才只有三歲,那時老仆我真是悲痛萬分,連死的心都有了。你娘臨終前將你托付給我,我卻沒能照顧好你,一直沒臉下去見主子啊!這下可好了,這下可好了,你終于又回來了,又讓水給你沖回來了,從水中去又從水中來,老天爺有眼總算沒讓主子的孩子走了啊!”
陳嬸說得老淚縱橫,情真意切。
白逸這下可是聽明白了,感情是把自己誤認為別人了:“大嬸,謝謝你救了我。可是你認錯人了,我不叫葉兒叫白逸,不是你主子的兒子,您認錯人了。”
陳嬸激動道:“不會的,不會的,老身不會認錯的。你,你下面不是有一條龍嗎?一條銀色的龍。”
白逸一驚,一手捂著自己的下面,一手把被子拉得更緊,道:“大嬸,你……你偷看了我的身體!”
陳嬸擦了擦淚笑道:“什么偷看,你三歲前我一直都看著你。以前有位算命的高人給你看過,說你的那條龍是條淫龍,你的莖是龍莖,世間獨此一條不會有錯的。那時你還小,那龍還沒現出來,算命的高人說了,等你遇到命中注定的妻子交合后真龍才會現世。現在真龍已現,你一定是遇上你的心上人了是不是?”
白逸點了點頭,心里大為驚駭。大嬸所說的算命高人與自己以前交往的占卜巫女所說的相差無幾,而大嬸又說中了自己陰莖上的淫龍與他的葉兒一樣,難道自己真是她家主子的遺孤?“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從小是個孤兒,但我卻是從那一個世界過來的,絕對不可能是她主子的遺孤。可是這大嬸又說得真真的,巫女也曾說過龍莖世間千年獨一無二,莫非這和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有什么聯系?”
陳嬸見他心神慌亂,道:“葉兒你失散了十九年了,我知道你可能一下子不能接受,但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你是主子留下的唯一的命根子是不會錯的。你剛剛從溪里起來一定凍壞了吧?我已經叫村里的幾個鄰居燒了些熱水讓你好泡個澡,暖暖身子去去寒氣。依云,去問問張叔燕嬸他們水燒好了嗎。”
“燒好了,我一直在這兒看著呢。剛剛王大夫還拿了些干草藥來,說是泡在熱水里一起洗可以去濕寒。”
伴著嬌稚的聲音,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跑了進來,見到白逸醒來,道:“葉哥哥他醒了嗎?水弄好了,可以洗了。”
陳嬸生氣的看著依云,責罵道:“什么葉哥哥,沒尊沒卑的,還不快和娘一起跪下見過主子。”
說著便拉著依云一同跪拜在地上道:“侍女陳清萍(柳依云)見過少主子,祝主子身體康安。”
白逸抱著被子爬到床邊道:“哎哎哎,快點起來,快起來,我可擔當不起,擔當不起。”
陳嬸扶著女兒站起來,用手輕輕推了下她,小聲說:“依云,快說。”
依云說道:“依云是仆,見到主子理應要跪。服侍主子是理說應當的,依云這就服侍沐浴更衣。”
說完走上前就要把白逸摻扶下床。
白逸連忙又退回墻角縮著,嘴里說道:“大嬸,我說過了,我真不是你們的什么主子。我姓白,叫白逸。雖然年紀可能與你那葉兒正好相當,但我真的不是他,絕對不是。你們認錯人了。”
“你說什么?你叫白逸,姓白!這真是天意啊。你即使失散多年,卻還是用的你娘的姓氏,這不是天意是什么?主子,您心亂,我們也不敢逼你現在相認。您先洗澡,去去寒,等晚飯后主子靜了心再認也行。”
陳嬸道。
這洗了個藥澡就是不一樣,骨子里頭可是暖和多了。白逸從澡桶子里跳出來,用干毛巾把身上的水和藥末子擦了個干凈,換上陳嬸死去的丈夫柳樵夫留下的虎皮做成的皮毛大衣,穿著一個舒服。身上的傷好在也不重,估計是掉在水里,把內腑有一點震傷,但感覺好像沒什么大礙。
這村叫溪谷村,就因為在谷底而有一溪而得名。溪谷村不大,比起羅家鎮都小太多了。全村目前只有三十多口人,十一戶人家。溪谷村建在谷底四面環山,不管是寒流還是暖流對這里的影響都比較小,所以環境一直是冬暖夏涼很讓人舒適。但谷中交通閉塞,雖然離兩座大城都不遠,但很少有人會來這,而村子里但凡有點能耐的都不愿意呆在這兒,都出去闖自己的事業。
依山傍水翠鳥啼鳴,樹木郁郁蔥蔥花草繁盛好一處神仙府第世外桃源啊。白逸呼吸著谷里清香的空氣,比起自己以前那個充訴著汽車尾汽的時代美太多了。
“少主子,你沐浴過了嗎?”
依云一蹦一蹦的跑過來,可是到了白逸面前可又雙手放在兩側,低著頭站在那里,好像是在等什么吩咐。
白逸撫摸著她的頭,彎下身看著她的臉道:“依云妹妹,可不要叫我少主子了,我大你幾歲就做你哥哥吧。”
白逸想好了,就算和她們說自己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她們也不一定懂,甚至不能理解,何況這件事自己都弄不清道不明。倘若真不敢認了自己這個主子的身份,那陳嬸她們一定沒完沒了,絕不會罷休的。不如索性承認了,不但可以了卻她們的心事,也算做了件好事,不讓她們在自責把真主子丟失的事。
依云可愛的一笑:“葉哥哥。”
白逸也笑了,道:“溪谷村好漂亮啊,能不能帶哥哥去玩?”
依云拉著白逸的手高興的叫道:“好哇,虎子哥哥和依云妹妹在那邊玩,我們快過去吧。”
白逸無奈的一笑,他本想讓依云帶自己去看看風景,沒想到卻要和那些小孩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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