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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十章 女人看到的一切

但是無涯先生能夠知道,所以我們就知道了,因為我們是幸運的一群人。

“無涯,當時我感到邱云松行功借得的晨昏霞光開始彌布,時間出現了錯亂。那個很自負的年輕人,他的黑劍整個都失控了,不僅吞噬光線,而且漸漸大量吞噬霞光,我發現他開始害怕、恐懼,到了后來他就失去了神志,一雙眼楮變得無神、無光,像黑夜一樣暗淡。‘風中之虎’當時正在運功療傷的緊要關頭,突然他的情勢發生逆轉,開始泛紅的雙頰又褪變得蒼白,肌膚也由開始由光澤轉而暗淡,漸漸綿長的呼吸變得急促,最后竟成了喘息,繼而就昏迷過去。”

“‘鶴腳’幸好已經睡去了,加上有我照料,所幸沒有波及,所以才能恢復得這么快。‘肥貓’像做夢一樣迷失了自己,他的眼神變得深邃但卻木然,后來他說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的一生,‘牛眼’原本在窗戶邊照應樓下的情勢,自始至終樓下沒有發生什么,其實‘小梨’當時就在樓下,那個鬼靈精,有什么事能騙過她?當時沒有外地人在左近,本地的她都知道底細,‘牛眼’身體漸漸麻木,最后就完全失控了,動彈不得,使得他越發地害怕,我看到他眼神里充滿了恐懼,肩部肌肉收縮,一定想要用他那獨門的‘天龍一指禪’來消除恐懼,但整個身體卻都動彈不得,最后竟也昏了過去。”

“這幾天來豬頭一直在問我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因為事后‘豬頭’一直在說,‘這是我今生看過最美麗的紅霞,我沒想到沒想到紅霞可以這么美麗,生命因為紅霞而格外顯得美麗。’,我不想影響他那段美麗的記憶,就什么也沒有告訴他,我想讓他擁有一段美好的回憶。記住美麗,忘掉恐怖,不是也是件很好的事情嗎?”說到這里,吳詩真眼眸里閃著狡黠的笑意,像一只自鳴得意的小狐貍——一只充滿善意的小狐貍。

“‘白衣折扇’的那位,實在是高深莫測,云里霧里,叫人看不不明白,當時,他如老僧入定一般都入神了,一雙賊亮賊亮的眼楮,盯著你和邱云松那不是死活的家伙,一眨不眨,觀察著每一個細節動作,捕捉著每一個細節后面的意義,想從你的招勢中得到他想得到的,——夢想,你也不知今天才出道的,邱云松是什么貨色,本姑娘出道時他還在吃奶呢。”

吳詩真這二、三十年來,竟沒有什么衰老的跡象出現,還是依舊豆蔻年華時的嬌容、媚靨、秀發,就連一雙梨花小渦,與“小梨”相比,也不遑多讓,溫柔殺人,只是脫去當年稚嫩青澀的氣質,充滿成熟、嫵媚、嬌艷的風情儀態,肌膚還是不減當年的凝脂雪潤、水靈紅艷,腰還是依舊當年的婀娜裊裊,盈盈一握,小腹還是不改當年那樣的平坦、彈手,修長的雪頸還是一如當年的白潤細膩,胸還是依舊當年的嬌挺豐韻,就連也一如當年的紅嫩嬌柔,腿也依舊是當年的修長光潤,使得她能夠展現玉立亭亭,儀態萬千的身姿,聲音也不脫當年婉轉嬌啼,還是亦嬌亦嗔、卿卿我我、銷魂蝕骨。

有一次,無涯先生曾經裝作老氣橫秋的樣子,打趣她說∶“老奶奶,都七老八十了,還粘粘乎乎、投懷送抱的,羞也不羞?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咳、咳、咳……”

“人家愿意嘛!”吳詩真依舊不依不饒地撒起嬌來,笑靨如花,還故意羅裳半解、露出半個令人心跳不已的嬌嫩,嬌柔裊裊、弱不勝力地撞了無涯一下肩,用誘惑的眼神勾了無涯先生一下下。

“你瞧,人家的胸多挺啊!”吳詩真挺起欲掩還露、已經開始怒聳起來的,嬌艷欲滴,險峻旖旎,風光無限,就往無涯面前呈送,滿室皆春,這樣的媚眼煙視,能不勾魂?

“你瞧,人家的腰多細、多柔啊!”吳詩真又搖起了要命的楊柳小蠻腰,聲音更媚了,挨著身子,往無涯先生身上輕輕蹭搓,修長的玉頸也伸了過來,靠在肩上,纏綿悱側、軟香銷魂。

“你瞧,人家的腿多修長、多白皙、多有光彩……”吳詩真修長細潤的從搖曳多姿的裙擺里緩緩地、欲說還羞地褪出來,怦然心跳已經是不可避免的……

因為如此,吳詩真還是保持當年的小女子心態,甚至對一雙兒女,也本姑娘長、本姑娘短的自稱,加上無涯先生平時寵幸有加、殷勤獻媚,更養成了小姐脾氣,所以一聯想到那變成一攤碎片的花瓶,就不禁無名火冒。

“不過,‘白衣折扇’那招‘一泄而空’我就使不來,殺氣和真力彌布縱橫的空間,能瞬間‘一泄而空’,不留丁點殘余,干凈利落,還讓身形輕靈的‘鶴腳’脫力、脫氣,氣血岔行,生機壅塞,破敵兼傷敵,一箭雙雕,干凈、利索。我看今后碰上,難免會有一場惡戰。”

“到了后來,你的‘浮生若夢’掌法和邱云松‘通天紅掌’的‘燦爛’掌法對決時,他使出了‘不可逾越之空’,也非常的不簡單,用‘不可逾越之空’布下了‘絕對真空力’之陣,達到使自己周圍不被兩種掌力侵入,而且絲毫沒有牽動‘燦爛’掌法專門瓦解心中防線的侵蝕力和‘浮生若夢’掌法錯落時空、令人思維錯亂的夢幻力,就算到了最終,‘通天紅掌’的‘天威’掌法硬撼‘浮生若夢’掌法,水銀瀉地般強烈四射、狂飆的真力、勁氣,也沒能逾越‘絕對真空力’之陣,一入范圍,就‘一泄而空’,毫不著力。”

冒火歸冒火,吳詩真還是壓下無明,對“白衣折扇”的武功,持公而論,這就是不動如山的智慧,真正的智慧就應該是在細微處,見到閃亮;在萌芽時,寫下伏筆;在紛繁的時候,顯現古樸。

“這個結果,‘白衣折扇’是否認可?”無涯先生找出切入點。

“他會那么蠢嗎?你才那么蠢呢!關鍵是他想要逍遙自在地置身場外,結果遠離了力道縱橫的空間,也沒有感受到錯亂時空的夢幻力,但只要看看邱云松的表現,最后那不要命的竭力硬撼,自然比不上你的瀟灑、隨性,盡管可以看作是你經驗不足,‘大意失荊州’,但不可否認,你的修為無論如何都應該在邱云松之上,盡管最后你裝做氣脈倒逆,殘存一縷生機,斷斷續續,閉口不言,在全力在運功,鎮住傷勢,回氣療傷——你裝得還真象!要不是知道你的肚里有幾根腸,我也會被你騙得不知是何時上當的,看起來邱云松盡管好像情況比你好多了,實際上他被你打回原形了,卻打腫臉還充胖子。”吳詩真先是罵他個狗頭,最后還是不得不贊了無涯先生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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