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后“牛眼”總共問了三次，“肥貓”總共問了十一次，“豬頭”問到后來，他也忘了究竟問了幾次，總之是很多、很多次，豬頭才不會去細數幾次，豬頭不想去回憶、計數，盡管他的記憶比“肥貓”、“牛眼”、“鶴腳”，還有“小星”、“小雪”、“小媚”、“小梨”他們、她們統統都好。
“小星”就是古松客棧那個眼楮像星星一樣晶亮的清純女子。
記得有一次，吳詩真在跟無涯先生開玩笑，露出一副嬌嗔可人，而又風情萬種的小女子姿態，躺在無涯先生的懷里不依不饒地撒嬌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收‘小星’姑娘做你的‘小星’？想來個齊人之福，左擁右抱，要不要連‘小雪’、‘小媚’、‘小梨’幾個都來個兼收并蓄、倚紅依翠、旖旎香艷、卿卿我我、男歡女愛、我為卿狂？要不干嘛她‘小星’、‘小星’地叫個不停？”
無涯先生趕緊解釋道∶“小詩，你看‘小星’她……，不、不、不，薛沁她眼楮像星星一樣晶亮，星眸閃爍、狡黠任真，一雙星眸讓人見過難以忘懷，叫‘小星’正正好啊，就像‘豬頭’、‘牛眼’他們一樣容易記，也叫得順口，我已經有了你這位神仙一樣的美女相伴，就算想，也沒有本事吃著碗里的，還想著再撈鍋里的，你一個人我有時候都伺候不過來，再說啦，那些美麗的妹妹們。雖然個個解語可人，但還都稚嫩青澀，我怎會舍得放下千嬌百媚、顛倒眾生的如花美眷獨自寂寞？”說著擠著眼楮，湊過臉去，耳鬢廝磨，軟香在懷，裝著異常陶醉般強要親嘴。
“哦！你是嫌她們還不夠成熟、明媚是不是？所以在等‘二八嬌女初長成，芙蓉帳暖愛不夠’那一天是也不是？要不要讓我來教她們怎樣交頸纏綿、并胯合歡、郎情快意、妾意舒暢……”吳詩真錯開無涯先生湊過來的嘴，故意逼問道。
“冤枉啊！吳青天啊……青天大老爺啊！”，無涯先生呼天搶地地喊冤。
“小民一貫品性純正，對老婆大人竭心盡智地伺候，早上天剛亮，就吐出那一絲朝霞，馬上就得出門，踏著晶瑩的露珠兒，漫山遍野的采集各式鮮花，有時還偷偷瞞著老婆涉身犯險，爬上四面斗壁、無路可上的仙人峰，冒著可能仙人震怒、降罪責罰的風險，還有各種毒蟲怪獸的致命攻擊和無情叮咬，采集各式的奇花異草，給老婆大人插花怡情兼食用養顏，午間時分，還要不時地巡回、查看老婆大人有沒有踢被子，怕你著涼，到了晚上，更要千方百計地討老婆開心、舒暢，甜言蜜語、溫柔纏綿、寬衣解帶、耳鬢廝磨、卿卿我我、我為卿狂……”無涯先生一五一十、語無倫次地招供。
“念在你還有幾分殷勤，這一回就放你一馬，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我的腰好酸，幫我揉揉……哦，這里，這里……”吳詩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淡淡梨渦又殺死人了，今天又賺了一票，輕輕伏下腰，玉體橫陳，纖纖玉指，指指這，指指那，差遣著無涯先生按摩、推拿，解疲除乏，舒筋活血，好不洋洋得意。
“小雪”就是那個肌膚勝雪，而又粉腮如霞、飄飄裊裊、文文靜靜、我見猶憐的那位長發飄飄美女。
“小媚”就是那位媚眼如絲、身材玲瓏有致、鶯啼百轉、款款軟語，喜歡逗得小男生想入非非，但卻馬上就逃到天涯海角的嬌媚女子。
“小梨”就是那個長著一雙迷死人的梨渦，巧笑倩兮，顧盼生姿，又尖牙利嘴、到處行俠仗義、打抱不平，斗遍樗莊無敵嘴，經常惹事生禍，又常常旗開得勝，就算斗嘴，嘴邊的梨花小渦也忽隱忽現，迷死一大幫年輕小伙的大姐頭，號稱“樗莊胭脂虎”。
不過吳詩真肯定告訴了無涯先生——她究竟看到什么？
“豬頭”就是“豬頭”，但絕不會是那“豬頭”。
——此“豬頭”非彼“豬頭”，他在此路屢試不通的時候，就想到了我們的無涯先生。
當上帝把門關起來的時候——他會為你留下窗戶。
上帝啊！
你究竟在哪里？
你不是在騙我吧？
窗戶究竟開在哪里？
我的眼楮沒花吧？
四面徒有墻壁啊！
是不是要我鑿一個窗戶，再做幾扇窗，最后糊上窗花？
——給我鑿子……快給我鑿子……
就算給了鑿子也沒有用。
因為，“豬頭”沒有想到平時一向很好商量的無涯先生，現在成了一堵密不透風的金剛墻，死纏硬泡，就是不透風、不侵雨的，而且一絲、一縷都不透。
“‘豬頭’，你很聰明，但是也很笨，小詩不告訴你，我敢告訴你嗎？‘豬頭’就是‘豬頭’——此‘豬頭’就是彼‘豬頭’。”——豬頭換來的是無涯先生這樣的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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