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府的下人們第二天回來之后,發現府里的氣氛有些不正常。
首先,夫人又病了,一起病倒的還有小姐。幾個伺候的丫鬟都被趕出來,只留了夫人陪嫁過來的徐婆婆和令一名婆子各自照顧著。而且小姐也從姑爺的房間搬回了原來的房間,據徐婆婆說是怕這病再染上姑爺。
姑爺早已沒有去各家店鋪巡視的精力,從早到晚在夫人和小姐兩個房間轉來轉去,兩只眼中布滿血絲,面容憔悴,比床上的兩人強不到哪里。有幾個下人犯了小錯,便被姑爺狠狠罵了一通,險些被趕出去。
府上人人自危,所有人都心驚膽戰,盼著夫人和小姐的病能趕緊好起來。只是,一天,兩天,夫人的病似乎減輕了,小姐的病卻似乎越發重了,有時候會聽到小姐在房里一陣一陣的哭聲和摔碎藥碗的聲音。
月兒不知道昏睡了幾天,才從一連串惡夢中醒過來,驚呼一聲:“師兄!”雙手下意識的向著床邊抓去,卻抓了個空。猛地睜開眼睛,看著空蕩蕩的房子,呆呆的出神半晌,眼淚又慢慢流下來。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徐婆婆端著藥碗慢慢走進來:“小小姐,該喝藥了。”
月兒眼神空洞洞的,任憑徐婆婆慢慢將藥喂到嘴里,一小半藥湯灑在衣服上也沒有一絲反應,然后被徐婆婆扶著躺下,雙眼木然的看著房頂,仿佛一個毫無生氣的木頭人一樣。
徐婆婆心疼的眼中泛著淚花,嘆了口氣,收拾藥碗正要出去,只聽月兒后面輕聲道:“婆婆?”
徐婆婆坐到床邊,粗糙的手掌撫摸著月兒的臉頰,流著淚道:“苦命的丫頭啊。”
月兒閉上眼睛,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低聲道:“婆婆,月兒好疼。整顆心都像碎了一樣。”將頭靠著徐婆婆手邊,輕聲哭泣半天,才又接著道:“婆婆,您最疼我,我該怎么辦?我的母親,和我的夫君,他們……”下面的話再也說不下去,只是低聲抽泣。
徐婆婆抹了一把眼淚,咒罵道:“老天爺不開眼啊,讓小姐和小小姐受這份罪。”
月兒又哭了一陣,低聲問道:“娘親怎么樣了?”
“小姐也病了好幾天了,現在還下不了地,整個人都瘦的脫像了。”說著狠狠啐了一口:“那個混賬小子,害了小姐,也害了月兒丫頭,真恨不得殺了他。”
月兒呆了一下,猶豫片刻,遲疑道:“他……怎樣了?”
“還能怎樣?天殺的混蛋小子,怎么不去死。”徐婆婆罵道:“我在外面看見他,眼珠子都是紅的,這幾天都沒吃飯睡覺,也是一口氣強撐著。”
月兒不由自主的一下子坐起身來,惶然道:“他怎么不吃飯?婆婆,你讓人給她做些飯。”
“小小姐,你怎么還想著他?你受了這些苦,還理他做什么?”
月兒睜大眼睛呆了半晌,終于哭泣著道:“我恨他,恨得不得了。可是,可是,聽說他過得不好,明知道他自作自受,卻還是心里好疼。”她倒在徐婆婆懷里,哭泣著:“婆婆,我從記事起就喜歡他,一輩子最想做的就是嫁給他。可是,他現在,現在……”再也說不下去,放聲哭起來。
兩人又哭了一陣,月兒道:“婆婆,扶我下地,我去看看娘親。”
徐婆婆勸了幾句,架不住月兒的執拗,只得給她披上衣服,攙扶著下地。
雙腳著地,月兒只覺得頭一陣陣發暈,腳下像踩了棉花,被徐婆婆支撐著慢慢走了幾步才緩過來一點兒。一出門,只見李天麟正靠在門外柱子上,面容憔悴,睡得深沉,眉頭緊緊皺著,現出痛苦神色。
月兒心中一痛,仿佛針扎了一下,眼淚差點掉出來,下意識的伸手去摸李天麟的臉。手伸到一半,突然縮了回去,伸手捂住嘴,眼淚流下來,快步向母親房間走去。
吱呀一聲打開門,只見蘇凝霜正躺在床上,雙眼緊閉。一個婆子伺候著。眼看小姐進來,婆子告了一聲罪,出去帶上房門。
月兒身子發顫,一步步走到床前,只見蘇凝霜面色慘白,氣息微弱,面頰上仍有淚痕,心中又是一陣悲痛,忍不住抽泣起來。
蘇凝霜緩緩睜開眼睛,兩只眼沒有焦點的轉動幾下,才看清月兒的身影,眼中流下淚來,顫抖著手握住她的手道:“月兒,娘親對不起你。千錯萬錯都是娘親的錯,是娘親不檢點,不知廉恥,勾引了天麟……”
月兒低下頭,泣不成聲。
母女兩人相對無言,哭了一陣,蘇凝霜道:“月兒,娘親會給你一個交代。娘親累了,好累,要休息一下。”
月兒點點頭,站起身來,慢慢走出門去,一抬頭,只見李天麟站在門口,呆呆的看著自己,心中苦澀,低下頭從一邊繞過去。
李天麟伸手抓住月兒的衣袖,道:“月兒,對不起……”
月兒怔怔的看著李天麟,淚光盈盈,慢慢抽出衣袖。
李天麟死死的抓住衣袖一角,不肯松手,兩人呆立著,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恍惚中好像聽到了當年一起牽手在走廊中玩耍的笑聲,越去越遠。
忽然聽蘇凝霜房中啪的一聲,似乎有什么東西跌倒。兩人一愣,月兒心中忽然出現無限的恐懼,啊的驚叫一聲,轉身推開房門。
只見房梁上掛著一匹白綾,蘇凝霜的身體掛在上面,無力的垂下。
月兒驚叫一聲,伸手去抱母親的雙腿,但是病后身體無力,才一用力只覺得眼前金星直冒,身子晃了兩下,扭頭對著李天麟喊道:“快來幫忙啊。”
兩人一起用力,將蘇凝霜救下來,放在床上,只見蘇凝霜雙眼緊閉,白玉般的脖子上被白綾勒出一圈紅色。
月兒驚恐的連連喊著:“娘親,娘親你不要嚇我啊!”
李天麟雙眼噴火,雙手在蘇凝霜胸口一下下按著,過了片刻,蘇凝霜掙開眼睛,看了月兒一眼,落下淚來:“月兒,你怎么不讓娘去啊?”
“不要死,娘親不要死!”月兒撲到蘇凝霜身上痛哭道:“月兒沒了爹爹,不能再沒有娘親。”
蘇凝霜撫摸著月兒的頭發,澀聲道:“好,娘親不死。等過幾日去尋一家庵堂,剪了頭發出家為尼。”
“不要,娘親不能拋下月兒!”月兒哭泣著。
蘇凝霜再也說不出話來,母女相擁,淚流不止。
一旁兩名婆子急忙上前來,將兩人拉開,苦勸了半天,才讓蘇凝霜打消出家念頭。
月兒被徐婆婆攙著回到房中,躺在床上,目光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徐婆婆替月兒蓋好被子正要出去,卻聽月兒道:“婆婆,你知道娘親和他之間的事情嗎?”
徐婆婆遲疑了片刻,才道:“都是冤孽啊。”坐在床邊,慢慢的開始講述。
過了幾天,月兒和蘇凝霜的病體漸漸有了起色,開始能夠吃一些飯食。只是兩人都不知如何面對對方,彼此之間不敢相見。
這一天晚飯時候,月兒早早的下到廚房,讓下人準備了幾個菜品。等到掌燈之后,自己讓人將菜送到客廳,打發走下人,對徐婆婆道:“婆婆,請娘親一起出來吃飯吧。”
徐婆婆答應一聲,不一會兒回來道:“小姐說不餓,讓小小姐先吃。”
月兒固執的說道:“婆婆辛苦,再去請娘親一下吧,我會等她來一起吃飯。”
徐婆婆又去了一次,過了一會兒,蘇凝霜才在婆子攙扶下走進客廳來,坐在主位,母女兩人對視一眼,各自低頭沉默不語。
月兒又讓人請李天麟來吃飯。三人對坐,呆呆的看著桌上菜肴,沉默不語。往常時候,晚飯時節是最熱鬧的時候,小夫妻歡聲笑語,母親在上面微笑注視,溫馨一片。如今三人各懷心事,都沒有下箸的念頭。
隔了一會兒,月兒強打精神,提起筷子,道:“吃飯了。娘親,……師兄,快吃吧。”說著夾了一口菜放入口中。
蘇凝霜和李天麟遲疑一下,也沉默的提起筷子開始吃飯。三人悶悶的吃著飯,連咀嚼的動作都輕了許多,只有偶爾筷子與碗碟碰擊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月兒目光低垂,一口一口吃著飯,哪怕是往日里最愛吃的菜此時也嘗不出半點滋味,幾乎是硬咽下肚里去。一行眼淚悄悄落入碗中,滴在飯里,再也找不見蹤影。
眼看飯快吃完了,月兒伸出筷子,要將盤中一條魚弄開,費了半天力氣卻弄不開。李天麟慢慢伸出筷子要幫忙,卻被月兒面無表情的瞪了回去。
月兒將一條魚夾成三塊,魚頭給了母親碗里,魚尾給了李天麟,自己將中間一段放到碗里,自顧自的吃著,等到吃完了,放下碗筷,頭也不回的出去。
剩下兩人更加不知所措,悶悶的吃完飯,彼此間甚至不敢目光對視。同時起身,回房休息。
李天麟推開臥房的門,一下子愣住。只見床上月兒正裹著被子,背對門口躺著。猶豫了一下,正要退出去,卻聽見月兒道:“在門口呆著做什么?還不進來!”
李天麟只好進來,心中猶豫良久,終于慢慢坐到床邊,面朝外和衣躺下。
過了好長一會兒,只聽見月兒低低的抽泣聲。
李天麟心中一痛,轉過身來,隔著被子將月兒抱住,低聲道:“對不起,對不起……”
月兒不說話,只是抽泣得越來越厲害,弄得李天麟心如刀絞,也是淚水直流,恨不得給自己身上狠狠插幾刀才能緩解心中的愧疚,只能一個勁的說道:“月兒,對不起……”。
哭了一會兒,月兒突然轉過身來,一頭扎到李天麟懷中,一面哭泣,一面用拳頭一下下的敲打著李天麟的胸口。
“壞蛋!壞蛋!……”
李天麟抽泣著,不做絲毫閃避,任憑月兒發泄。
打了幾十拳后,月兒才慢慢止住哭泣,忽然掀開被子,抖抖索索的解開衣服,隨后又將李天麟身上衣服扯開,將身體貼上去。
“大壞蛋!”月兒流著淚,雙手死命的掐著李天麟身上的肉:“要我……”
李天麟猛地將月兒揉進懷里,流著淚,吻著月兒的面頰和嘴唇,月兒也同樣一邊斷斷續續哭泣著,一面盡力回應,牙齒咬破了李天麟的嘴唇,口舌間滿是鮮血,兩人卻誰也沒有顧及,仍然忘我的狂熱親吻,彼此間仿佛要將對方吞進肚子里一樣。
過了片刻,月兒一個翻身,跨騎到李天麟身上,探手握住他胯下火熱的肉棒,猛地坐了下去。
高高昂起的粗碩肉棒狠狠插入,月兒的穴兒中尚沒有多少愛液,有些干澀,這一下猛力插入只覺得疼痛難當,眼前發黑,眼淚差一點流下來,卻全然不顧,只是咬緊牙關,一下下的擺動著腰肢,讓肉棒進入的更深。
眼看月兒痛苦的樣子,李天麟忍不住心疼道:“月兒?”下意識的要停止插弄。
卻見月兒睜大眼睛,帶著哭腔道:“不許停下!”一面抽著冷氣,一面以更大的幅度起伏著身子。
插弄幾十下后,陰戶中的愛液分泌越來越多,疼痛感慢慢消失,往日那酥麻的銷魂感覺重新涌上來。月兒輕聲呻吟著,握住夫君的兩只大手,按在自己誘人的小胸脯上,用力揉弄,下面緊窄的玉門一下下吞吐著夫君的肉棒。兩人不再言語,只是各自用力,只聽見肉體猛烈的撞擊聲,夾雜著一聲聲低低的呻吟。
過不多時,月兒身子一陣痙攣的顫動,體內的熱流噴灑出來,澆到李天麟肉棒頂端,猛地從李天麟身上跌落下來,躺在床上一聲聲喘息。
李天麟愛憐的撫摸著月兒的面頰。后者迷茫的看著夫君的眼睛,忽然爬起身,翹起小巧的玉臀,命令道:“弄我后面!”
李天麟不明其意,月兒卻不在等待,握住李天麟的肉棒,一手分開自己的菊穴,將那小小的孔隙對準底下的巨物,用力向下一坐,只覺得那根粗碩無比的巨物烙鐵一樣插入自己的身體,幾乎將身子撐得裂開,疼得臉上都扭曲了,卻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一面眼中閃動淚花,一面繼續著將肉棒納入小巧的菊門中。
李天麟感受著月兒菊門的緊窄,夾得自己的肉棒生疼,眼看月兒疼得冒汗,雙手扶住月兒的肩頭,心疼得幾乎要落下眼淚,急忙道:“月兒,慢慢來。”
也許真的太疼了,月兒終于聽從李天麟的話,動作慢下來,在他的指引下晃動玉臀。但即使如此,從未被插入的菊穴仍然被巨大肉棒撐得幾乎要裂開一樣,冷汗直流。
李天麟刻意減慢速度,盡力的減少給月兒的疼痛,雙手撫摸著月兒的玉臀,在菊穴中插弄幾十下后,終于忍不住發射出來,等到緩緩將肉棒抽出來之后,只見月兒的菊穴中殷紅一片,皮肉都被磨破,一縷鮮血混著白濁的液體慢慢流淌出來。
李天麟眼中含淚,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吻著月兒的面頰低聲道:“月兒,對不起,對不起……”
月兒靠在李天麟懷中,輕聲抽泣著:“壞蛋,大壞蛋。娘親能做的,月兒一樣能做啊。月兒也可以做你的小母狗,小穴兒,屁眼,每一個地方都被你玩……”
李天麟無言以對,只能緊緊抱著月兒顫抖的身子,再也不分開。
月兒終于沉沉睡去,臉上還帶著淚痕,眉頭緊緊皺著,說不出的難受樣子。
李天麟呆呆的看著懷中熟睡的女孩,仿佛看到十幾年來那個總是黏在自己身邊,陪自己歡笑,流淚,逗自己開心的小姑娘,一點一點長大,最后穿上嫁衣,害羞帶笑的成為自己妻子的一幕幕。
一行悔恨的淚水悄悄流下來,李天麟將月兒緊緊抱住。
“師兄,師兄……”夢中的小妻子痛苦呻吟著,雙手緊緊抓住李天麟的胳膊,仿佛溺水的人死命的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師兄,不要離開我……我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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