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兩人是久久地沉默著。
就在這種無言的沉默中,我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許勇從澳大利亞回來時,舒晚姍見過的那條蘿貝拉內褲。舒晚姍肯定地說過,這條內褲,許勇送給了蕭夢巖,但也有一點可能,如果許勇帶回來后,沒有送給自己的妻子蕭夢巖,而是拿回家送給他的妻子李曉婷了,也不是不可能呀?這樣一想,我便想問李曉婷,她有沒有這樣一條名牌內褲?
在心里,我既希望她回答說有,又期望她說沒有——她要是有的話,那么許勇就肯定沒有送給嬌妻蕭夢巖那條黑色的“蘿貝拉”,而如李曉婷要是沒有的話,這不就驗證著舒晚姍的話,嬌妻的內褲,是許勇送的。
想到這,我便打開輸入鍵,說,曉婷,望哥問你一件事,行嗎?
李曉婷說,什么事?你問就是,但有一點啊,我先說好,請你別再問我想不想要這樣的事,行啵?我心里煩,是不會回答你的!
我說,我不問那方面的事,行了吧?隨后我又嘀咕那樣說,好似說得我多么下賤多么流氓似的,咱是正正經經說事兒,你想歪了。
我這一說,李曉述反而笑了,她嬌柔地說,我不是說你下賤,也不是說你流氓,而我是怕被你一說,我身子難受。隨后又補允一句,這事兒,你懂的!
聽她這樣說,我樂了,我說,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吧,我理解,理解哈。隨后,我發了串搞怪的表情過去,很快也收到一串被痛歐的表情。
她接著問,你有什么事,你說呀?
我說,曉婷,前三個月吧,許勇到澳洲出差那次,我還記得嗎?
李曉婷說,記得。
我說,你那想不想得起來,他那次回來后,有沒有送過一條黑色的蕾絲花邊再加鏤空的內褲給你,而且是名牌的?
李曉婷說,咦,你怎么又往那上面扯呀,他送不送我內褲,礙著你了?
我說,不是,不是那回事,我就是想問你,他有沒有送過給你?
李曉婷想了想,說,好像是有過。接著,她警惕地問道,你問這事兒干嗎?
我只得將自己問她的原委告訴她,我說,曉婷,我聽人家說起,許勇那次去澳洲出差的時候,在那邊購買了一些禮物,其中就有一條叫“蘿貝拉”的名牌內褲,二千多元一條呢?
什么,二千多元一條內褲?什么拉來的?蘿貝拉?不知道!李曉婷打斷我的話,很明顯,她也沒有聽說過這種品牌的內褲,而且對二千多元一條的褲子,大吃一驚。
我接著說,就是,許勇在那邊買了一條這樣的內褲回來,被舒晚姍看到了,舒晚姍認為是送給她的,結果許勇
并沒有送給她,而是不見了,為這,舒晚姍還與許勇吵架了。但我現在卻好像發現蕭夢巖的身上,穿著這么一條,我認為,這條內褲,就是許勇送給她的?
你說什么?望哥,你是說許勇送內褲給蕭夢巖姐姐?我不相信!李曉婷在那邊嚷道。
我說,你少瞎嚷嚷先下結論行啵,我現在還沒有確定,我不就是問問你,到底他有沒有送給你了,免得冤枉了好人。李曉婷被我這樣一說,乖乖地聽著,沒有說什么。
過了一會兒,她才恍然想起什么一樣說,是三個月前是吧?
我說是的,就三個月前。
李曉婷說,三個月前,他是給買過很多東西放在家里,內褲襪子什么的,都有,但是,三個月前的時候,我正肚子挺著,這些東西買回來,連包裝都沒有拆,我都沒有看呢?
她這樣說,我便如皮球被針扎了一下,頓時泄了氣,李曉婷的不肯定,我也能理解,她三個月前,正挺著大肚子呢,肚子里懷著自己與她春宵共度的孩子,那窄窄的只剩一塊布片的神馬蘿貝拉名牌內內,哪穿得下?何況,那段時間,因為懷孕,她脾性十分不好,興許許勇拿回家,也跟她說了,但她沒有在意呢!
既然李曉婷這么不肯定,我也沒話可說。
我便說,那待你回深圳,你給那些東西拿出來看看,看有沒有許勇帶回來的那內內?李曉婷說,行,我回去就看。我又問她,你大約什么時候回來?李曉婷說,大約一個星期后吧,沒在家的時候,挺想家的,在家的時候,卻還是覺得深圳好。
我呵呵笑著,說你這種感受,就是深圳這座城市所有移民的感受,是一千多萬人的感受,那么,即然想回來,就回來吧。
李曉婷說,望哥,我回來了,我想請你幫我把把關,就是離婚協議的事,你幫著看看。我說,好。李曉婷又說,還有,上回我跟你說的,我要跟你懷個孩子,你可答應了的喲,近段時間,你可別亂酗酒啦。
我說我什么時候就答應你了?暈,你近期要孩子行嗎?而且你又要離婚,你難道要做一個讓人指責的單親媽媽,你將來怎么來養孩子?李曉婷說,哈哈,哈哈,望哥,我嚇嚇你,還不行嗎,看你急成什么樣了?我不會讓你來負責的!我說,哪有你這樣開玩笑嘛,這不能亂說的,知道不?
過了會,她說,過幾天,我就從家里來深圳了,你看看,你想呷么子家鄉的東西呢?那個酸辣椒,要不要帶一點?那個臘鴨,要不要帶一點?還有紅薯干,要不要來一點?我說你別再說了,我口流都流到褲襠里了,你全帶來就是。李曉婷這才嬉鬧著,隱身下線。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