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姍也察覺到這一點,她從對面的椅子倚身過來,拍著我的肩,關切地問:“望哥,你不舒服嗎?我怎么看你臉色不對勁呢?”。我擺擺手,努力讓自已的心情平復下來,我說:“晚姍,謝謝你,我沒事,只是心里突然感覺很難過。”
恰巧,這時候曾敏源也過來了,舒晚姍便吩咐她,快去,讓服務員給望哥倒杯溫開水來。待曾敏源走后,舒晚姍用手搭在我的額頭上,撫了撫,貼了貼,說,好像沒有發燒呢!我努力坐正身子,說,沒事,或許是今天晚上吃的那些海鮮,有些可能不對胃吧。
舒晚姍聽我這樣說,她也沒有發覺是自己的話引起我的“疾苦”,而是開導我,吃著不對胃,就少吃點,人在他鄉,都有水土不服,飯菜不服呢……
雖然心里記掛著舒晚姍所說的許勇送內褲給嬌妻蕭夢巖的事,但工作卻仍然要做。在馬來西亞呆了三天,便到新加坡,在新加坡呆了一天,便轉戰印尼,接著又到老撾的萬象。雖然去收款,去求單,本來就是低三下四的事,但大部分客戶都還好,都能理解,你讓他們配合,他們也配合,講究的都是有錢大家賺,有財一起發。
唯有在印尼的雅加達,遇上一個“極品客戶”。印尼是個島國,從事漁業的人也多。這家小公司,主要是做無線電接收和發射設備,類似于收音機這樣子,以賣給印尼的漁村在海上作通訊用謀利。他們公司在元亞公司的電子元件銷售排名榜上,幾乎沒有名,一年也就是百來萬的來回賬。就是這家公司,還欠著我們10萬美元左右。當我們與新加坡公司的同事一行六人,在雅加達的另一個大公司談畢事,順帶便找到這家公司時,哪知道,整整等了一上午,負責人卻遲遲不肯與我們見面,這讓我們很窩心。
下午的時候,我們又去這家公司,讓公司的財務管理人員將款給我們結了也行,這財務又做不了主,推托說沒有錢。為這,我們都很郁悶。而且,那段時間,正是印尼排斥華人最歷害的時候,我們去的前幾天,還有印尼當地人打砸華人在當地的買賣。雖然處境不妙,總裁歐陽文宇也說,這帳要不回來,就算了,讓他成為死帳。
我一心想,媽的,咱們千里迢迢從大中國來到這鳥地方,要不回帳不要緊,可你怎么著也得見一面吧,說說為什么不還帳?或者給句話也行。但尼瑪你躲著不見,那算什么回來。
后來,我想了個流氓辦法——我在雅加達那些背巷子里,以五百多萬印度尼西亞盧比(盾),(1RMB約等于1320印度尼西亞盧比,相當于花了快七張紅大頭這樣子),請了三個黑不溜秋的菲律賓妓女,跑到這個老賴的公司接待室里坐著,我還給那三個黑妹妹買了水果,買了瓜子,任她們在里邊啃得津津有味,還讓她們在里邊有說有笑。
對這,舒晚姍和曾敏源她們都笑死了,說蔣總,你這樣能行嗎?人家會不會告我們擾亂辦公秩序喲!我說我們是得留一手,這雅加達可不比中國,因這被關起來,劃不著。于是,我帶著她們繞到這家公司的對面一家酒店里住下,然后拿著望遠鏡觀察這公司的動靜,萬一這公司門口要停了警車,咱們就溜人……當時是這樣想的,不曾想,這一招還管用,第二天中午,那老板就約我們見面,還了一半欠款不說,還請我們吃了飯。
對此,元亞集團總裁歐陽文宇在電話中聽說后,笑岔了氣,他說這樣的辦法都想得出來,真有你的,我當然打著哈哈,推說是大家的功勞。結果,他一高興,承諾每人給多報銷三千塊錢,算作獎金。我將這消息告訴舒晚姍和曾敏源她們時,她們都很高興。舒晚姍說想不到望哥你這么歷害,這一句話便讓我們領了半個月薪水。
我一聽,自然得意忘形,心氣也高了,尾巴便翹起來,我說,這獎勵我是給你們弄到了,但你們怎么感謝望哥呢?我說這些話,就是想“敲詐”他們一下,讓他們用獎金請我吃飯什么的。哪知道,舒晚姍溫情地挽上我的脖子,送上我一個吻,然后才說:“這感謝,總可以了吧?!”手撫著她烈焰紅唇吻過的痕跡,我心里樂開了花。
說實話,舒晚姍這樣的女子用這種小動作帶給我的快樂,微微地有些沖淡著嬌妻與許勇縱情的疑云。白天與她們同行,雖然工作很累,求人的事很憋屈,但總能在這種意想不到的快樂中遺忘很多婚姻的痛楚,只有在夜深的夜里,心里仍然如蚊叮咬,如蟻攀爬,難受,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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