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也沒有呀,許勇的那工廠,你去過沒?”舒晚姍問我。
我說,沒去過,沒有人帶我去,也沒有人邀請我去,再說,我去干嗎!
舒晚姍說:“哦,他的廠就在沙井新橋,就在107國道旁,這是他和他老鄉合作業開的,我們都只是股東,究竟投了多少錢,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反正這都快一年多了,產品倒生了不少,看著生意也可以,但就是每次算帳時,沒有利潤分紅。”
我問,那廠是做什么的?
舒晚姍答,就是給元亞電子的配套廠做配套的,咱們企業生產的那些產品,包裝箱上的那些字,就是他們廠印刷上去的……
聽舒晚姍說到這里,我無意再探尋許勇的工廠做得怎么樣,也不關心她有沒有分到利潤,心里頭,更關心的是,舒晚姍是如何斷定,這許勇還喜歡著,愛著蕭夢巖的?就憑舒晚姍看到許勇將出差帶回來的一條名貴內褲送給她嗎?要是這內褲本來就是蕭夢巖給錢讓他捎帶的,怎么看?其實,偷情與出軌這事,最好的就是親眼所見兩個人赤身裸體滾床單,次一點來說,也要兩個人摟摟抱抱親吻撫摸吧……
這樣想著,我聽著舒晚姍的話,就有些走神。有一下,舒晚姍發覺了,說望哥你發什么愣呢,我跟你說著話呢,你就傻不愣正的,腦子短路了嗎。聽她這樣說,我這才突然醒悟過來,只得抱謙地笑笑,說,晚姍,我真的想知道,你到底看到許勇和蕭夢巖有那事嗎?
舒晚姍這才被我從話嘮里打撈了回來,她很認真很負責地說,望哥,你是問我,我有沒有現場看到他們做愛?是不是這樣?我點點頭,說,是的,要不然怎么證明許勇還喜歡夢巖呢,只有發現他們有這種私密的舉動,才是最直接最簡潔的證明。
舒晚姍搖了搖頭,轉而臉上浮上一層笑意,明顯地是嘲笑我,她說,望哥,都什么年代了,你還說讓我去抓人家的奸?我才不干這事呢!現在這年頭,不說上床,就是上天,要想不被人家知道,人家也就不知道。況且,就那么幾分鐘的事,人家在車庫里弄了,或許在路邊哪個空廁所,三五分鐘就弄了,即使不怎么著,就不興來個辦公室辦公桌上之類的?人家將門從里一鎖,你怎么去抓?
現在的人,你不得不服他們說話的尖銳,現在的女孩們,你也不得不佩服她們說話的刻薄與大膽,說出性愛的話題,就像平常得家常便飯似的。聽著她的話,要不是親耳所聽,我怎么都感覺不到這般“吊炸天”的雷人語言,就出自這個小我六七歲的八零后美艷女孩的嘴里,更不相信她還那么淡定和無所謂。
不過,她說得倒也像那么回事,可仔細啄磨起來,卻又不像那么回事?為什么,因為這男女偷情,一次二次在車里在哪兒都行?但難不成,這幾年從不去開房或者有什么出格的舉動被人看到吧!想到這,成熟男人的理性還是提醒我,就僅憑許勇送給蕭夢巖一條名貴的內內,就斷定他與她有那種情感,這證據未免也太單薄了吧。
是不是這內內是蕭夢巖拖人買的,然后讓許勇帶回來呢?或者,是舒晚姍看錯了,蕭夢巖穿的這內褲,根本不是許勇所送的那一條,怎么樣,都有可能吧?我追舒晚姍,我說你晚姍你不會看錯了吧,這蕾絲鏤空的內內,別的品牌也多著呢!舒晚姍白了我一眼,說望哥你別安慰自已了,我要看錯了,我將眼珠子拿出給你當滾珠玩,行嗎?看著她信誓旦旦的樣子,似乎就這樣下了鐵定的結論。
我的心里聽她這樣說,憤火升騰,但我還是努力迭制住自己的情緒,雖然很憤恨,但心中還是有些疑慮?我打算回到家時,好好看看蕭夢巖的是不是有她所說的這個品牌內褲,然后再靜觀其變。
……我和舒晚姍聊著天,時間過得真快。眼見都是十一點半了,曾敏源和小鄭那小子,還沒有回來,我作為帶隊的上司,自然對兩個年青人負責,這在異國他鄉的,要是將這兩個手下給搞丟了,或者兩人出點什么事,我可是要負責任的。我掏出手機打他們的電話,催他們回來睡覺。電話接通,他們說已經到了酒店門口了,我這才放心地咪著眼,準備上樓睡覺。
交待舒晚姍要早睡后,明天準點酒店大堂集合后,我便走向電梯通道。
舒晚姍仍坐在沙發上等曾敏源他們,她在后面吃吃地笑,說望哥,今晚一個人睡,可別睡不著時,叫個人高馬大的馬妞喲?說著,她做了個鬼臉。
我回頭,咧沖著她一翻眼,說,靠,你放心吧,望哥才不會花錢找什么馬妞呢?她們皮膚哪有咱晚姍好,望哥要,徑直去你的房間呢?
舒晚姍將一塊蛋糕屑丟給我,然后說,你想得美吧你?你要敢來,我一腳就將你踢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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