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聽她說這樣的話,而且是很認真那種,我一下懵了。
我說:“曉婷,你莫不是真的生病了吧?你現在是不是發燒頭痛呢?你得去看醫生!”也不知是心里著急,或者對她的話,無從回答,我只得這樣說,而且語速很快,心里砰砰亂跳。
李曉婷卻似乎早就醞釀了很久一樣,她喃喃說道,望哥,你是不是心里在猶豫著,不想幫我?你要不幫,就直接說就行了,沒必要吞吞吐吐,裝腔作勢,我其實也不會怪你!
我囁嚅道,我說這忙,你要我幫你?怎么幫呢?要許勇知道后,他會怎么想?讓人家養自己的娃,這,這,這真是亂了套了。
我說的,倒也是實際情況,自已和李曉婷雖然有過那方面的關系,但那是露水姻緣,是春宵一晚,是酒后亂事,就算懷上了孩子,也是她沒有做好避孕措施,是“中億元大獎”了。
可是,如今她提出的問題,讓我,幫她懷上?這不就意味道要刻意地為懷孕而需我與她進行那事了嗎?這讓我感覺,性質與前一次不同了,這兩人之間的感情,也變味了。
李曉婷長長地吁了口氣,說,望哥,你知道為什么我上次就確定,那孩子是我們的?我現在告訴你原因,行嗎?我說,嗯,你說。
她接著說,我與許勇結婚后,其實一直沒有避孕的,開始的那一年,稀里糊涂的就過了,當時就想,那么多婚后一年也沒有懷孕的男男女女,也不差我們一對,雖然有時候覺得他在床上的時間太短,但是,還是沒有想過別的問題。
“后來,過了一年多吧,到他家過春節時,他媽就左瞄右瞅,盯著我的肚子,問怎么還沒有懷孩子?你知道的,廣東人都崇尚多子多福,這沒懷上孩子,他媽就著急。我也看出來了,他媽在我們結婚的時候,就一直看不起我,覺得我的腹部做過手術,有可能影響生育,但我那次手術,雖然影響到子宮壁,但只要小心一點,懷孕應當是沒有問題的。我去檢查過,醫生也是這么說的,輸卵管,卵子什么的,都好好的。”
“難道,是他有些問題?有了這想法后,我在他家渾渾噩噩地過了春節,回到深圳時,有一天下午,是星期天吧,他在床上睡覺,我便纏著他親熱,兩人做了那事之后,我偷偷跑到廁所,蹲在馬桶上,將許勇弄在我身體里的精液,放到杯子里裝起來,然后偷偷拿到社區醫院檢查了,后來才知道,他的精子活力不夠,醫生說什么,是弱精癥!”
一聽李曉婷這樣說,我算是稍稍理解了她之前一口咬定那孩子就是我的原委了。只是,讓我想不通的是,這弱精癥,也不是什么特別難治的病,只稍好好調理,藥物的治療,加上食療的調養,不就可以了嗎!
我說,你讓他去治治呀,跟他開誠布公的談一次,陪他去專科醫院看看,香港維多利亞醫院,以及武漢的同濟協和,甚至上海那天天打廣告的長江不育不孕醫院,都可以去看看,現在就深圳這邊,國際上面的專家,也很多的,這點小病,不算什么難事!
李曉婷緩緩說道,我倒隨他一起去治過,就在深圳人民醫院治的,后來還真有了點效果,他每次要床上堅持的時間,也久了很多,但是,我還是感覺不行……她緩了緩,我遇上你,懷上孩子后,他也很高興,還以為是治療收到的效果呢,其實只有我知道,那一周,我們根本沒有同房!
我嘴里輕輕“哦”地應著,心里卻糾結萬分,我無意去糾纏孩子的話題,便說,那這次,你身體調養好后,過段時間了,再帶他去看看,沒必要再和我,那個了吧?!聽我這樣說,李曉婷有些郁悶了,她說,望哥,你不想幫我這個忙,也就算了吧?你掛電話吧。
我說,曉婷,這事真不是說簡簡單單幫忙這樣子的,這涉及到倫理綱常,涉及……李曉婷掐斷我的話,說,我也是沒有辦法,才想到你,許勇他要靠得住,我也真沒有必要找你,孩子走了也有幾個月了吧,他根本就沒碰我,惟有兩次,我還見他將那什么“萬艾可”丟進嘴里,才勉強行事,唉!你說常這吃藥,能要孩子嗎?
聽著她帶著長長嘆息的話語,再次印證著舒晚姍所說的許勇一晚上吃幾片藥片的話,我陷入深深的茫然中——李曉婷將底都兜了,我只有兩個選擇,要么拒絕她,要么答應她,除此之外,幾乎沒有其他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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