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深南大道車少路闊,不一會兒,就到了小區門口。我回頭看著副駕上酣睡的蕭夢巖,竟有些于心不忍將她立即叫醒。想到此時已經饑腸轆轆,正是宵夜時分,便索性將車停在路牙子上,然后到路邊的小店里,要守夜生意的店老板現煮了兩個砂鍋粥。我坐了約十多分鐘后,見砂鍋粥已經好了,才到車上輕拍她,將她叫醒來吃東西。
對此,我也看得出來她對我的感激。她望著我,臉上雖然異常平靜,但眼眸里還是閃過一絲特有的溫情。我說已經到家里了,還是吃點宵夜吧。她欲言又止地打開車門,然后隨我一起坐在路畔的小店里,兩人也沒有說什么話,就這樣默默地粥喝得精光,才回家。
那天晚上,蕭夢巖竟沒有將我阻止在房間門外,她回到家,徑直到洗手間洗了澡,然后還給我找了套換洗的睡衣,甩在洗手間的洗衣機上。我上了會網,看了幾頁新聞,見她洗完澡進了房間,我才到洗手間洗澡。
從洗手間出來,準備去到沙發的老根據去睡覺的時候,我才發現,這臥室房間的門,竟還給了道小小的門縫,里邊有桔紅的燈,照了出來,給人很溫馨的感覺。我推門而入,她真的沒有從里邊鎖門,她背轉著身子,穿著絲質的睡衣,微微弓著腰,已經小咪著眼睛入睡了。
我從后面合著她的身子,伸手將她擁在懷里。貼到她的身子,我才知道,她既沒有穿內內,也沒有戴罩罩……我不知道是不是原始本能需求在作崇,還是殘存在我們心底的溫情,讓我們不忍拒絕對方,還想著對方。反正,那天晚上,我們兩人都沒有說話,關了燈,默默將“XXOO”那事給辦了,而且,還是她主動給我戴的套;而且,她也嬌吟著,頭發散亂地披著,很投入的樣子。情之所至,她甚至還坐了上來,像一匹奔馳在草原的駿馬,瘋狂地奔跑著,呼嘯著,讓身子在狂風暴雨中經歷一波又一波的顫粟。
說起來,這事是不是特別搞笑?你說兩個人,都居一床了,抱在一起了,做愛合歡了,就是沒有溝通,沒有交流,沒有說話,沒有眼神,沒有微笑,這事對于未婚的朋友來說,是不是特別奇怪,特別得不可理喻。但是對于已婚且婚姻達到六七年以上的盆友們來說,是不是又有點似曾相識的熟悉——對的,這就是所謂的人生,更是“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最好的真實詮注。
雖然,這一切不是我們期盼的,念想的生活,卻是實實在在就這樣發生著,演繹著。
做完收拾一番之后,兩人又背轉著身子而睡。或許是太晚太疲勞的緣故,第二天我起床時,她就已經在梳洗打扮,不一會兒,就聽到她對要上學的壯壯說了會話,就掩門上班去了。像我妻子這樣的情況,很多人或許會說,你有那么高的收入,為什么不讓妻子在家當全職太太?要讓她那么辛苦?
對這點,我想辨駁一下,其實上市公司的工資是透明的,高也高不到哪去,就一萬多塊錢,提成的話,萬分之三左右,就這點錢,數目倒是不小,但大部分,你得分攤給辦事的人員,除了公司固有的獎勵外,那些負責幫助與客戶溝通的文員小妹,甚至那些負責清點貨物的搬運小弟,他們是跟著你混的,是你的團隊,是你的擁躉,你作為老大,總得在獲利的時候,給他們一些格外的紅利吧,偶爾組織大家聚聚,到燒拷攤上樂呵一下,人家才會死心踏地跟著你干,才會將工作做得細致,做到位。你一毛不拔,真的沒有人跟著你混。至于家庭開支大,父母一起全在深圳花銷也不小,女人需要一份事業之類,我相信你懂的,就不累敘。
我去上班后,直接到總裁歐陽文宇的辦公室。總裁辦公室的文員,已經根據前一晚的會議記錄,做了一份初步討要銷售回款的概要。至于誰去負責催還這些款項,誰去布置讓客戶下多少虛假訂單,歐陽文宇說,蔣老弟,你來公司久一些,人事熟一些,哪些人的能力怎么樣,你也清楚,這事,你先初步安排下來,完了咱們再商量商量。我一聽,心里直呼,靠,他打太極拳,將事兒推到了我這邊。不過,誰叫他是上司呢,也沒辦法。
我只得回到辦公室,根據“銷售人員+財務”的搭配形式,對外出收款或者要求客戶幫助“偽造虛假訂單”的,列出“組合”名單。按我的想法,這客戶現在本來資金緊張,如果你去拜訪他,他面子上挪不過去,有些客戶會立即支付一部分貨款,這,沒有財務,銷售人員理不清賬;可如果沒有銷售人員,光財務人員去,她們連客戶的門朝哪兒開都不知道。
正是基于這一點,我列出三四組名單。在思考自己一行搭配的財務人員時,或許出于想在出差的時候借機聽聽舒晚姍是如何發現許勇和蕭夢巖的“奸情”的,也或許是覺得這枯燥的出差一路,有個美女相伴會有更加愉悅。我有心有些微觸動,將“舒晚姍”的名字,劃到了自己的一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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