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蕭夢巖在深圳的婚禮定在彭年酒店舉行。
席開30余桌,一些相熟的客戶,企業的供應商,還有自己在深圳的親朋好友,以及蕭夢巖以前的一些同事朋友,都來捧場了。許勇是比較晚到的客人之一,他獨自來的時候,都已經開席了。我和蕭夢巖著上禮服在門口迎客,都準備到里邊敬酒去的。見到他急沖沖進來,我就責怪他為什么這么晚來。許勇拍著我的肩,說路上堵車了,望哥,實在不好意思!當時我見他的神色很不好,以為是堵車讓他郁悶,便也拍拍他的肩,說兄弟說哪兒了,來晚了沒事,多喝兩杯就行。
沒曾想到,這家伙還真喝醉了。不僅拉著相熟的同事喝,還跟那些半生不熟的供應商喝。他是集團公司的人事經理,一些同事和供應商都不敢駁他的美意,便一輪輪地陪他喝。到了后來,他喝得有點醉,走路都踉踉蹌蹌的樣子,還在酒桌上拉著這個拉著那個要干杯。我實在看不過去,就將許勇拉住,我說兄弟可以了,今兒喝高興就行了。許勇見我近來,非得拉著我喝,說望哥你今天和我老同學結婚,我高……高興,我要一醉方休。
來者是客,人家要喝酒,要陪你喝酒,我又不好明顯地拒絕他,只得又跟他喝了兩杯。他還要喝,我便拉扯他……很多客人都看著醉酒的他和拉他的我。
這時,蕭夢巖來了。她走到許勇的面前,說,許勇,我們是不是老同學?許勇點著醉意的頭說,當然是。蕭夢巖又說,那你是不是希望我過得幸福?許勇又說,是,當然是。蕭夢巖有點生氣那樣對他說,今天是什么場合你不懂?你鬧騰鬧騰,是希望我跟你望哥丟人嗎?許勇頓時就奄氣了,他連說了幾聲對不起,便坐到酒店的一角休息去了。晚餐時,我找了他一圈,都沒有找到人,后來打電話,他已經坐同事的車回公明的廠里去了。
這件事后,我跟蕭夢巖開玩笑,我說許勇還真聽你的,我都拉扯他半天,他不聽,你一來說,他就聽了。蕭夢巖說,我們是老同學,知根知底,況且,他那時候還曾經想追過我……妻子這樣說,我并沒有感覺有什么不妥,讀大學時男女同學互生好感,暗生情愫,這也是正常的事,何況,蕭夢巖是那么優秀的一個女人,有男同學喜歡她,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這件事過后,我仍然與許勇保持著較好的兄弟關系。只要我從福田去寶安,去公明,定然是他安排食宿,帶我到光明農場吃乳鴿,到沙井海上田園吃弄生蠔,盡弄新奇的……他來市內,我也免不了要招待他,偶爾帶這個兄弟去洗洗桑拿,按按摩什么的,也是常事。
那時候,我和蕭夢巖還沒有買房子,但她懷孕后,就沒有去元亞公司上班了,為了照顧她,我將父母從湖南老家接了出來,租住在梅林一村。許勇從關外來看我們的時候,常常大包小包地提到梅林一村的出租屋里,將我的父母也直接喊爸媽,讓兩位老人也真心喜歡他。
這樣平靜的日子,直到蕭夢巖生產半年,回到元亞公司上班后。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