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我并沒有很強烈的反應,在之前我就已經想過,如果真的找到鞏,我究竟該怎樣去處理呢?
其實,我現在很想明白的一點就是他究竟是為什么要這樣,人的道德良知竟究是如何泯滅的。
對于我個人來說,他的所作所為是絕對不可饒恕的。但我又很驚嘆他的膽量,如果換作是我,我至少是“不敢”去那樣做的。
“嗯,是嗎。那好,你就先按照我說的去做吧。”我在電話里對大焦說。
“那您什么時侯回來?”
“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沒回來之前,你們幾個就先這樣辦吧。我這還有一個客人,先這樣吧。”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
“你總是有那么多業務要忙,成功人士和我們就是不一樣呀。”小薛看著我說。
“你不是每天也很忙嗎?”
“我這忙?忙的一點效率都沒有,忙不忙都掙這么多。”
和小薛又簡單的含暄幾句之后,他的表情嚴肅起來。
“哥,那件事情怎么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他肯定是會問這件事情。我并不想讓他參與到這件事情之中來,這再怎么說也是我的家事,而且我現在頭腦很亂,也不想談這件事。
“兄弟,今天咱倆不談這事好嗎?”
他看出我對這件事情談色更變,點了點頭。
“別的我不說了,用得著我的地方你說一聲,兄弟我就算豁出這身皮不穿了,也會全力幫你的忙。”
“行,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來,喝酒。”
那天晚上,我們并沒有喝好多酒。因為我怕喝醉了,會失口和他說這些事情。
憑他的性格,恐怕會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我不想因為這件事情給他找麻煩。
晚上九點多一點,我們就吃完了。
小薛看我心事重重的樣子,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臨分別的時侯,對我說“哥,男人有時侯要狠一點。”
我沖他點點頭,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座在車上,我反復的回味著小薛剛才說的那句話。狠,究竟是指什么呢?可能就是拋開一切后顧之憂,用最極限的辦法去解決事情。
無論晨在不在家,今晚我都不想回去了。
去哪里呢?我想到了一個讓我覺得最安全,最溫馨的地方,那里有我真正最親的人。來到那個門前,輕輕的按響了門鈴。那個最熟悉的聲音很快就從話筒中傳來。
“誰呀?”
“媽,是我。”
“哎喲,回來怎么也不打聲招呼呀,快進來吧。”
房門打開了,爸爸媽媽都站在門口迎接我。
這是我回來的第四天了,算上今天,我已經有快半個月沒有看到他們了。
前天晚上,媽媽給我打過一個電話,我告訴她我還在深圳。我不想把我當時那種情緒帶給她們,我最怕他們為我耽心。
“回來怎么也不說一聲呀?”老媽看到我第一句話永遠都是抱怨。
“我也不是什么貴客,我回家還要打招呼呀。爸!”
老爸沖我點點頭。他對我永遠都是那樣的嚴肅,這我從小就已經習慣了,但我心里明白,他對我的愛是和媽媽一樣的。
“怎么就你一個人呀?晨呢?孫女呢?”媽媽問。
我提前就已經想好了應對媽媽這個疑問的方法,但真正要說出口時,還是覺得很不自然。
“她們……去楚楚姥爺那里了,今天他家來一個遠房親戚。”
“那你怎么不過去陪呀。”
“我這不是好多天沒看到您了,想過來嗎。再說,那個親戚我也不認識,不去正好,省得麻煩。”
“你看看你,來這什么時侯不行,那有你這樣的呀,讓人家親戚怎么看你。”
“沒事兒,她姥爺也說讓我不要去了。”
“晨也有一周沒過來吃飯了,就送楚楚來兩次,她自已待一會兒就走了。”
“嗯,她也忙。今天我過來好好陪陪您,今晚我不回去了,就住這了。”
我和爸爸媽媽一個晚上都在這種氣氛中渡過。工作,家庭,身體,沒有離開這些話題。最后,爸爸因為明天還要上班,所以先去休息了。客廳里就剩下了我和媽媽。
媽媽在去年就已經退休了,現在在家也是閑不住的,每天去社區里教一些老年人學學英語,義務幫助社區居委會寫些文件。
“媽,最近腿疼不疼了,我給您捶捶吧。”說完,我就蹲在她面前。
“最近挺好的,那天晨來了,就待上那一會兒也沒忘了給我捶捶。這孩子也不聽話,這么冷的天還老穿裙子,不怕將來年齡大了,腿落下毛病。現在你們這年輕人,說什么都不聽……”
和好多婆媳不同,媽媽從來沒有說過晨一點不好,永遠都是晨比我強。她一直都把晨當成親生女兒看待,晨也從沒有向我抱怨過媽媽有什么不好,自我們結婚以來,她們從來沒有鬧過矛盾,這一點,是讓我非常滿意的。
父母對晨的感情這么好,也讓我的心理很難受,我怕爸爸媽媽受到傷害。
聽完媽媽的話,我低著頭,什么也沒有說。
“最近是不是事業上有什么不順心呀?我看你情緒有點低落。”
“啊,……沒有哇,挺好的。”
這時,媽媽將手放到了我的頭上,從小到大每當我遇到挫折時,她總會用這個動作來安撫我,鼓勵我。
“你長大了,遇到困難要學會自已保護自已。但是受了委屈不要總憋在心里,無論發生了什么事情,不要忘記你還有家,爸爸媽媽永遠都會保護你的。”
我抬起頭,看了看媽媽。她雖然已經退休了,但那種干練的氣質絲毫沒有從她身上退卻。望著那充滿慈愛的眼神,我覺得鼻子有些發酸,趕快又將頭低下。
“媽……我真的沒事,真的挺好的。”
“嗯,那就好。”
那天晚上,是我這么多天以來睡得最好的一次,這里永遠都是那么溫暖。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來了。
從爸爸媽媽那出來,我沒有奔公司,困為車子還在家里。家里沒有人,看來昨晚晨也沒有回來。
我開車出門,在路上撥通了大焦的電話。
“喂,賀總。”
“嗯,昨晚怎么樣?”
“一切都按照您的交待辦的。”
“嗯,在那等著吧,我現在馬上就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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