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在萬里之外的兩江市,任江山哥哥的任江海也自有自己的精彩。
在和老婆通完電話之后,任江海坐在沙發上,隨手拿起茶幾上的一本書翻看了一看,沒過一會兒,伴隨著古典式的立地鐘「咚、咚、咚……」地敲了八下,家里的門鈴也響了起來。
任江海起身打開門,今天下午去過他辦公室的王月萍副教授就站在門外邊,臉上帶著笑向他點頭,只是那堆出來的笑容看上去頗為勉強,難以掩飾住她神情中的那一絲不安。
「王教授,是你啊,快請進!」任江海露出笑容,用難得一見的熱情,打開門把王月萍請進了自己家里,然后隨手把門關上。
王月萍用帶著迷惑的眼神看著任江海把門關了,見他已經向客廳走去,她一看地面上的木地板一塵不染,只好把鞋子脫下,放在進門的地方。
「王副教授,你來得正好,我還正在看你的那份文件呢。」任江海指了指茶幾上的文件,說:「快請坐,要不要喝點啥?」
「不用了,任處長,您太客氣了,我……坐坐就走!」王月萍連忙說。
任江海嘴角微微一斜,帶笑看了王月萍一眼,輕輕嘆了口氣,說:「王教授,這就是你不對啦,這么不給面子?這才剛來,怎么就要走了呢?」
王月萍心里一咯噔,忙說:「不不不,任處長……您別誤會,這不,還是第一次來您家里拜訪,您這房子裝修得真有格調,真氣派。」
嘴里恭維著,王月萍心不在焉地四周看了看,只得走到沙發邊上坐了下來,只是不見家里有其他人的影跡。任江海這時候走向客廳的一側,那里有一個小吧臺,上面放著幾瓶酒。
王月萍看著任江海的背影,心里一陣七上八下的。
「您夫人呢?」雖然之前也有預料過,但是這時看到只有任江海一個人在家,王月萍心中的忐忑又深了幾分,忍不住問了出來。
「她啊,去出差了,整天都在外頭,這趟又是跟著市委領導團去了德國,就是報道和慕尼黑締結友好城市那事兒,過幾天才回來。這幾天你沒看電視嗎?」
「我很少看電視。」王月萍勉強讓自己放輕松一些,說:「平時回家都是看看書,寫點東西。不過我家老丁他喜歡看新聞,我有時也跟著看一些。」
任江海笑笑,說:「這樣不也挺好的?對了,我這兒有上次去法國時帶回來的紅酒,來一杯吧?」
「啊?不用費心了,酒我可不會喝,給我杯水就好。」王月萍說著,但是這時候任江海已經拿著紅酒瓶在兩個酒杯里面都倒了半杯,然后遞到了王月萍眼前。
王月萍一看只好說聲:「謝謝。」接過任江海手里的酒,剛要放下,任江海已經舉起酒杯,「來,我敬王教授一杯……王教授,這酒勁頭大,你也別急著喝,慢慢地一口一口來就行了。」
王月萍平時也愛喝一點點紅酒,心想就一口應該沒有關系,也就在任江海的注視下,拿著酒杯在嘴邊喝了一小口。
任江海也跟著喝了一口,然后把酒杯拿在手里,帶著笑看著王月萍。跟下午在辦公室時看到的不同,王月萍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上身是黑色的針織長袖上衣,下邊穿著一條普通的藍色女式長牛仔褲,腳上一對肉色短絲襪,算是相當普通的穿戴。不過在對中年熟女有特殊愛好的任江海眼中,這身打扮卻相當具有誘惑力。
王月萍讓比她年輕將近二十歲的年輕男人看得心里有點發毛,忙咳嗽一聲,開口說:「任處長,您下午說的……」
「哦……啊……啊!……是那個事兒啊……」任江海讓王月萍一說,呆了一下才回過神來。「王教授,你看我這記性……你跟我來,我給你看些東西。」說著就向房間走去。
王月萍沒有辦法,只好跟著任江海走進他的房間,這是一個豪華寬敞的主人套間,一張大床擺放在房間正中,旁邊有一個很大的寫字桌,上面擺著電腦,而前面有一張寬敞的全皮辦公椅,墻上掛著任江海和鄭露夫妻兩人的大幅婚紗照,另外一邊則是衣帽間和配套衛浴。
「我習慣把電腦放臥室里。」任江海解釋說,「這樣有時要辦點什么事也方便些。」說著他從寫字桌上拿起一張表格,對王月萍說,「這是你們文學院給呈上來的名單,今天下午你走了之后,我打電話讓他們緊趕慢趕,一定要在今天下班前把名單交到我們人事處,這不,他們也是五點前剛交過來的……」
任江海看了看表格,又瞥了王月萍一眼,嘆了口氣,把表格遞過去給她,說:「今年你們院的名額真是不多,本來呢,是只能有四個晉升名額的,我已經從別的院系那里給你們院多爭取了兩個名額,你看看,這就是他們討論之后的結果……」王月萍已經從任江海的神情和語氣中得到了一些暗示,她顫抖著從任江海手里接過名單,一看,只覺得眼前一黑,果然,在名單上列著的六個晉升的名額里頭,并沒有她的名字。
「很遺憾啊,王教授,看來你們院里還是認為,有更適合的人選可以晉升啊。」
任江海用滿懷同情的語氣說道。其實這份名單文學院那邊早在幾天前就已經交到了人事處,王月萍本來在列,但是任江海看了之后把她的名字劃掉了,讓文學院重新考慮人選,文學院那邊當然不敢忤逆他的意思,于是才有了現在交到王月萍手上的這份名單。
「這……這不公平!」王月萍用力捏著手里的名單。這已經是她不知道第幾次等待晉升了,滿以為這一次輪都應該輪到自己了,誰知道……那么久的期待就這樣破滅了,王月萍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我……我……」王月萍叫著:「您看這六個人,他們哪個有我在兩江的時間長?比貢獻比成果我又那里比不上他們了?」越說越覺得委屈,王月萍的眼淚忍不住就掉了下來。
任江海把手插在衣袋里,靜靜地看著王月萍,一言不發,等到她淚如泉涌的時候,他才開口說道:「實話實說啊,王教授,您剛才說的,我個人呢,都是非常認同的……」
任江海的話仿佛讓王月萍在黑暗中看到一絲曙光,她用含淚的眼睛看著任江海,「任處長,您……您一定要幫幫我……我……」
「唉……我雖然是管人事的,但是晉升名單都是各院系自行擬定的,我也無權過問啊……」
任江海這話明顯蒙蔽不了王月萍,人事處對全校教職工的人事安排有決定權,更何況是權傾兩江的任江海?她連忙說:「任處長,您一定能幫我的,求求你,這次的晉升對我、對我的家庭來說都非常重要,我等了這么多年,您一定要幫幫我。」
任江海從王月萍手里拿過名單,看了看,「我說你們院也真是,也不懂得從教師的實際需要出發,唉……而且你看看,這個名單明顯男女失調嘛,文學院的教師男女比例是3比7,怎么能只讓一個女教師晉升呢?」
王月萍連忙不停地點頭,名單上面有七男一女,唯一的女性是教現當代文學的副教授韓莉。
「不是我說,王教授你啊,資歷、科研都是你們院拔尖的,可惜嘛……就是有點……」任江海說到這里,停了下來,抬頭看了王月萍一眼。
王月萍用殷切的眼神看著任江海,等著他往下說,誰知道任江海突然一個哈哈,說:「哈哈,還是不說啦!」
「啊?不不,您說,您說,我一定要幫幫我……」
任江海意味深長地看著王月萍好一會,「那好吧,竟然你這么想聽,我不妨就直說吧。」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右手,輕輕地搭在王月萍的肩膀上。王月萍身子一震,卻不敢把身體挪開,只聽見任江海說道:「別的人嘛,人各有所長,我就不說了,不過呢,你看看這名單,同樣是女性,為什么韓教授她年齡、資歷都不如你,作品也沒有你那么多,但是人家就是能夠被提名呢?」
「這……」王月萍把頭低了下去,腦子里浮現起這兩年來韓莉在文學院里春風得意的模樣,說起這個韓莉,王月萍就不得不有一肚子的怨念。
韓莉是兩江大學的畢業生,二十多年前在本科畢業后留校做了學生政治輔導員,后來讀了個碩士后開始走上講壇。
韓莉為人開朗,長相也很不錯,因此在文學院里算是挺有人緣的,可惜她的學術水平實在不高,在兩江大學多年,學術和業務上都沒有什么過人之處,做了好幾年助教后才勉強升了講師。
而且因為一直沒能讀上博士,她這個講師一做就是近十年。
王月萍比她大了四五歲,有時候和別人在背后聊起韓莉來,大家都笑說她將來能夠混個高級講師退休就已經是謝天謝地,若是能做到副教授,那要靠她家祖墳冒青煙了。
誰知道一年多前,韓莉在幾乎所有人意外的眼光中被突然提升為副教授,知情人都不敢透露原因,只有文學院內部少數人知道,在韓莉的那次晉升過程中,校人事處起了決定性的作用,人事處處長任江海幾乎是憑著他個人的意志,促成了韓莉的這次晉升。
而從那之后,就經常有人看到韓莉在人事處的辦公室里面進進出出,雖然沒有人敢多說,但是韓莉跟任江海關系非比尋常的傳言,王月萍還是多多少少聽過一些,只不過她一直是半信半疑,畢竟韓莉跟任江海兩人懸殊的年齡就擺在那里。
不過事實就是,自從那次晉升之后,韓莉一躍而成為了文學院里頭炙手可熱的人物。這不,才升副教授兩年,這次晉升教授又有她的份!
本來,若是按兩江大學的程序來說,起碼要擔任副教授五年以上的人才有資格晉升教授,當然,在這個國度,很多事情都有獨具特色的解決方案,在一些特殊情況下是可以「破格」提升的,顯然這一次韓莉的晉升就在破格之列。
更讓王月萍生氣的是,韓莉到現在都沒有讀過博士課程,這讓做了十多年副教授、早就擁有博士學位的王月萍無論如何都難以接受。
因為按照慣例,連博士學位都沒有的人,在兩江這所超一流大學是沒有資格被提升為教授的。
這時候任江海已經把雙手都搭在王月萍的雙肩之上,「無論在學術還是業務上,還是學歷上,我個人呢,都認為你的能力是要比韓副教授……哦不,是韓教授……強。」任江海故意強調了「教授」兩個字,這讓王月萍心里一動,「但是!」
任江海的語氣變了一變,繼續說:「有一個方面,王教授,你的能力是遠遠比不上韓教授的……」
「任處長您是指?……」王月萍不安地問。
任江海曖昧地笑了笑,用柔和的目光,看著王月萍的眼睛,嘴角掛起了一絲邪邪的笑意,沒有說什么,任由王月萍自己去猜測。但王月萍一看他那種眼神,忍不住心頭狂跳,「任……任處長……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還是第一次來我家吧?」任江海悠悠說道,這時候,他絲毫也不再掩飾自己眼神中的欲望,「韓教授她……可是我這里的常客。要不,你以為她兩年前是怎么升的副教授?而這一次為什么又這么快就輪到她升教授了?」
話說到這里,任江海覺得是到了亮匕首的時候了,他的手在王月萍肩膀上輕輕地捏著。「人生苦短啊王教授,機會是留給做好準備的人的,你也不想讓這一次的機會就這樣跑掉吧?跟韓教授學學吧,我保證!」他一只手拍了拍胸脯,語氣斬截地說:「只要我任某人一通電話,你的名字,我保證會出現在這張名單上!」
「你……你是說……要我……」王月萍頭低垂著,臉漲得通紅。在剛才要來任江海家之前,她不是沒有設想過會有這樣的場面,畢竟任氏兄弟二人風流名聲在外,她也聽說過不少他們兄弟倆跟學校里其他女教職員工之間的傳聞,但是想想自己的年紀比任江海大了那么多,又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謬,可能是多慮了……因此雖然多少有些心理準備,但是這時候任江海這樣明白說出來,還是讓她很難接受。
任江海點點頭,「其實我注意你很久了,王教授,從幾年前認識你之后,我就很為你的知性風韻著迷,可惜你一直都沒給我機會啊。」
王月萍看著跟自己年齡懸殊的任江海,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可是……我們……我比你大太多了……任處長,你……你看錯人了,我……我是有家庭的,我……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任江海把雙手拿開,冷冷一笑,說:「OK,我任江海絕不勉強女人,你想走就走,我不會攔你!」說著他的語氣變得冷峻起來:「只不過,這個世界是很公平的,有時候,人想要得到什么,總是要付出點代價的,你學問這么高,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
王月萍本來已經轉身要離開任江海家,但是這最后的這一句話卻像魔鬼的低語般沖擊著她的心靈。一時間,學校里有關任氏兄弟的種種傳聞,一一浮現在王月萍的腦海中,這些傳聞,幾乎每一件都是在訴說這兄弟二人對膽敢觸犯他們利益的人,是多么的心狠手辣,冷酷無情。
傳聞在任氏兄弟剛升上高位沒多久的時候,曾經也有不少人對他們的行為不滿,想通過法律和制度來制裁他們兩個。但是這些人只要一有動靜,馬上就會遭受到他們無情的打擊。
兩年前,就曾經有個年輕的新晉講師對任氏兄弟不滿,向省高教廳那邊寫了檢舉報告,揭露任氏兄弟在兩江大學里頭的所作所為。
結果不到報告遞上去不到兩天,高教廳一紙公文下來,那個青年講師光榮入選援藏教師行列,很快地就從這個南部沿海城市消失了。
一年過后,當有人再次在城里看到他的時候,本來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已經被各種各樣的高原病和一些莫名的傷病折騰得奄奄一息,不久后就病死了,他生前的同事好友甚至沒有一個人敢去探望他……
還有一次,有人在全國著名的網絡社區「海角論壇」上用新ID發了一個帖子,里面將任氏兄弟收賄受賄的一些細節公諸于眾,那個帖子引起了巨大的社會反響,兩江市公安局局長李為民在接受電視采訪的時候,表示一定要徹查此事,并馬上組織了專案組,由公安局下屬的經濟犯罪偵查支隊隊長薛玲掛帥,前往兩江大學調查。
不久之后,警方宣布破案,原因是有人投案自首。
那人是任江海手下的人力資源處副處長,他坦白是為了坐上處長的位置才編織莫須有的罪名陷害任江海,那個帖子里面的內容全部是胡編亂造的,根本就不是事實。那個副處長后來被依法逮捕,此后再也沒人知道他的下落。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再也沒人敢于挑戰任氏兄弟的地位……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任江海這樣的個性在兩江大學里頭無人不知。王月萍意識到,自己這時候如果走出了這個房間,那么她在兩江的職業生涯也就可以宣告結束了。
就這樣結束了?辛辛苦苦在這個學校里面奮斗了一輩子,就在離五十歲還有兩年的時候被掃地出門?
「我……我……」王月萍又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想到她的丈夫:老丁,老丁是一名退伍軍人,八十年代退伍轉業后進了兩江大學,做了校務處的一名司機,專門為校領導開車,收入十分微薄。再想起自己的兒子,很快就要從大學里畢業,這小子沒有遺傳到母親的讀書天分,成績非常一般,在一所名不見經傳的二類院校混了四年,現在畢業了要找一份體面的工作,對她這樣的家庭來說,談何容易?
王月萍只覺得自己的腦海里面只有一句話不停地縈繞著:「不可以的,不能就這樣算了,我一定要爭取……」在不自覺中,她慢慢地轉過身子,看著任江海。
「任主任……您……您……幫幫我吧……」
任江海開顏一笑,說:「我是很想幫你……不過嘛,那也得你愿意給機會我幫才行啊……你說對不對?王教授。」任江海嘆了口氣,又說:「你也知道,韓教授她……就給了這樣一個機會,給我,也給她自己……所以,你看,不管外面有再多閑話,我也拼了命地在保她。王教授你呢?要不要也給我這樣的機會?」
王月萍看著任江海絲毫也不掩飾的淫欲神情,下意識地把手抓在胸前的衣領上,顫抖地說:「我都……都這個年紀了……」
任江海聽到王月萍這么說話,心里大喜,自己攻陷這個熟女教授的心理防線的行動已經有了第一個大的突破。在這時,他臉色一正,正視著王月萍的眼睛:「王教授,你可能還不知道您有多大的魅力吧?我任江海這么處心積慮地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心機,就是因為我一直都為你的成熟風韻而著迷啊……」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無論是六歲還是六十歲,但凡是個女人,只要有人稱贊自己的樣貌,心里都沒有不暗地里高興的,王月萍當然也不例外。
她其實算得上是天生麗質,作為80年代初的女大學生,她在讀大學的時候也是學校里出了名的美女,追求者甚眾,不過出身軍人家庭的她家教很嚴,父親嚴禁她在讀書期間談戀愛。
那時候的人思想比較單純,王月萍也順從她父親的安排,在大學畢業之后,通過相親認識了她現在的丈夫老丁,在當時,嫁軍人還是一種潮流,是非常風光的事,老丁家又是三代貧農,出身非常符合她那個同樣是軍人的父親的要求,王月萍也沒有挑剔,畢業后沒多久,就在家人的安排下嫁給了老丁。
那時候還剛剛開始改革開放不久,女人在打扮上花費的精力遠遠不能跟今天相比,而到了九十年代中后期之后,社會上的婦女紛紛開始追求年輕和時尚的時候,個性傳統的王月萍又覺得自己一個中年婦女,高級知識分子,隨波逐流去追逐那些東西像什么話?因此時至今日,王月萍最多也只是偶爾去發廊做個發型而已,一般中年婦女經常去的纖體中心、美容沙龍什么的,對她而言,似乎都是非常遙遠的所在。
也正是因為這樣,在王月萍的記憶中,自從結婚之后,在樣貌方面,似乎就再也沒有人贊美過她了,尤其是來自男人方面。因此這時候,從任江海這樣年輕而且英俊的男人的嘴里聽到這樣的話,雖然覺得非常突兀,但是不可否認的還是讓她覺得有一點點的喜意。
王月萍低著頭,「可……可……我是有家庭的人……我愛人……」
任江海依然用那副神情說:「不是我說你,王教授啊……但是我又不得不說,你的思想真的趕不上這個時代了,追求快樂應該是每個人都應該享有的權利,李銀河的理論你不會不熟悉吧?男人女人都應該有同樣的權利去追逐幸福啊!像你現在的年紀啊,如果不抓緊時間去享受,今后可能機會就越來越少了……」
王月萍頭低垂著,聽著任江海說話,沒有任何表示,但是任江海對這種中年女人的心理是何等的熟悉?他知道憑借這番言語上的攻勢,令熟女副教授心動又談何容易?哪怕已經在她的心防上撬開了一個缺口,但是這個女人的城墻并不會就此坍塌,要讓她的心防大門洞開,是時候用上其他的攻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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