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一驚,拔刀在手,左手抱起張無忌,一躍而起,道:“超群兄弟,小心了!”
張超群肅然點頭,俯身撿起一根略粗的樹枝,心中卻是在想,原著里面有沒有這一出啊!難道是那些被金花婆婆?轉念又想,剛才有人叫什么“不要讓賊禿走了!”
這便不是在說自己這些人了!松了口氣,回頭朝著常遇春和一臉煞白的張無忌擺了擺手,輕聲道:“跟我們沒關系,不是沖著咱們而來的。”
常遇春點點頭,放下心來。張超群透過樹林向外瞧去,黑暗中影影綽綽的只見七八個人圍著一個人相斗,中間那人赤手空拳,雙掌飛舞,逼得敵人無法近身。斗了一陣,眾人漸漸移近。
不久一輪明月從云中鉆出,清光瀉地,只見中間那人身穿白色僧衣,是個四十來歲的高瘦和尚。圍攻他的眾人中有僧有道,有俗家打扮的漢子,還有兩個女子,共是八人,兩個灰袍僧人一執禪杖,一執戎刀,禪杖橫掃、戒刀揮劈之際,一股股疾風帶得林中落葉四散飛舞。
一個道人手持長劍,身法迅捷,長劍在月光下閃出一團團劍花。一個矮小漢子手握雙刀,在地下滾來滾去,以地堂刀法進攻白衣和尚的下盤。
張超群嘖嘖贊嘆,道:“那個和尚好厲害,一個對八個!”
忽見那兩個女子身形苗條,各執長劍,劍法也是極盡靈動輕捷。張超群不禁暗暗贊嘆,練功的女人就是身材好!兩條腿子緊繃繃的,彈性十足啊!酣斗中一個女子轉過身來,半邊臉龐照在月光之下。張無忌失聲低呼:“紀姑姑!”
張超群一怔,該不會是殷梨亭的未婚妻子紀曉芙吧?忙問道:“無忌你認識的么?”
張無忌點頭道:“那個是我殷六叔的未婚妻子,我們……我們……”
張無忌本想說上前幫忙,終是忍住沒說,轉眼間,那些人已是斗了許久,被圍攻的和尚武功甚是了得,掌法忽快忽慢,虛虛實實,變幻多端,打到快時,連他手掌的去路來勢都瞧不清楚。紀曉芙等雖然人多,卻久斗不下。
張超群瞧得眼花繚亂,心中暗暗敬佩,也生出比較之心,若是換了自己的話,就算能打敗這些人,也絕對不可能打得這么好看,他所擅長的,是太極拳和軍體拳,但全是外功,而不是這個武俠世界的內功,一個人能使用內力將身體調整得如此靈活,確實是非常不易,據張三豐所說,自己的外功已經達到了人體極限,已臻化境。如果能學習到正宗的內功,那么……
張超群心動不已,這時,忽聽得一名漢子喝道:“用暗青子招呼!”
只見一名漢子和一名道人分向左右躍開,跟著便是嗤嗤聲響,彈丸和飛刀不斷向那白衣和尚射去。這么一來,那和尚便有點兒難以支持。那持劍的長須道人喝道:“彭和尚,我們又不是要你性命,你拚命干么?你把白龜壽交出來,大家一笑而散,豈不甚妙?”
常遇春吃了一驚,低聲道:“原來是彭和尚?”
張超群一愣,登時想起原著中的確是有這么一節,這些所謂的武林正派人士,為了追問屠龍刀的下落,對白龜壽圍追堵截,這個明教五散人之一的彭瑩玉彭和尚因為天鷹教和明教的淵源,出手相助。想不到這個白衣如雪,武功變幻莫測的和尚,就是明教五散人的彭和尚!
彭和尚朗聲道:“白壇主已被你們打得重傷,我彭和尚莫說跟他頗有淵源,便是毫無干連,也不能見死不救。”
張超群贊道:“這位彭和尚果然俠士風范!”
常遇春向張超群微微一笑。
長須道人大聲喝道:“甚么見死不救?我們又不是要取他性命,只是向他打聽一個人。”
彭和尚冷笑道:“你們要問謝遜的下落,為何不去問少林寺方丈?”
一個灰袍僧人叫了起來:“這是天鷹教妖女殷素素嫁禍我少林寺的惡計,誰能信得?”
這僧人顯然是少林派的。張超群正欲上去助拳,猛聽得站在外圈的道人叫道:“自己人大家伏倒!”
那六人一聽,立即伏地,但見白光閃動,五柄飛刀風聲呼呼,對準了彭和尚的胸口射到。
本來彭和尚只須低頭彎腰、或是向前撲跌,要不然就使鐵板橋仰身,使飛刀在胸前掠過,但這時地下六般兵刃一齊上撩,封住了他下三路,卻如何能矮身閃躲?
盡管張超群知道他沒事,但也是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了。只見彭和尚突然躍高,五柄飛刀正巧從他腳底飛過,張超群瞧得神往,這便是古代的輕功了!真的不是武俠小說里面瞎掰啊!
張超群從小便羨慕那些古代的俠士飛檐走壁,心中對這些高來高去的“蝙蝠俠”崇拜得五體投地,從上初中偷看第一本“少女十八般”起,就向往著能飛上人家的屋頂偷看MM洗澡澡,直到成為了一名光榮的特工,這個伴隨了他整個青蔥少年時代的美好愿望也沒能實現。如今,看到彭和尚仿佛穿花蝴蝶一般的瀟灑不羈,自然是悠然神往,恨不得立刻就學會神奇的輕功。
彭和尚雖然避開飛刀,但少林僧的禪杖戒刀、長須道人的長劍已分向他腿上擊到。彭和尚身在半空,逼得行險,左掌拍出,波的一響,擊在一名少林僧頭上,跟著右手反勾,已搶過他手中戒刀,順勢在禪杖上一格,借著這股力道,身子飛出了兩丈。
那少林僧被他一掌重手擊在天靈蓋上,立時斃命,余人怒叫追去,只見彭和尚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七人又將他圍住了。那使禪杖的少林僧勢如瘋虎,禪杖直上直下的猛砸,只道:“彭和尚,你殺了我師弟,我跟你拼了。”
那長須道人叫道:“他腿上已中了我的蝎尾鉤暗器,轉眼便要毒發身亡。”
果見彭和尚足下虛浮,跌跌撞撞的站立不穩。
張超群心中一急,這彭和尚是明教中的重要人物,那是非救他不可的。飛快叫道:“你們在這里等著,不論發生什么都別出來!”
說罷,大喝一聲,道:“干什么!這么多人欺負一個么!算什么好漢?”
那七人雖見彭和尚中毒,卻是不敢走近他身邊,遠遠地圍了,忽見樹叢中跳出一人來,均是一怔,長須道人喝道:“哪里來的野小子!敢管大爺們的閑事!”
這張超群手里拿著一截樹枝,雖然樹枝尚算粗大,但畢竟不是刀劍,再加上看他年紀幼小,十七八歲,乳臭未干,哪會把他放在心上,那長須道人道:“許師弟,你射彭和尚兩柄飛刀試試。”
張超群見自己如此完美的出場就這么被無視了,氣得七竅生煙,這時,那放飛刀的道人右手一揚,拍拍兩響,一柄飛刀射入彭和尚右肩,一柄射入他的左腿。彭和尚毫不動彈,顯已死去。那長須道人道:“可惜!可惜!已經死了,卻不知他將白龜壽藏在何處?”
正說到此處,張超群突然向前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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