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昊宇看著情緒逐漸崩潰的云雨晴長長嘆了一口氣。
他猶豫著躊躇著最終還是小心翼翼抬起了手臂環繞住云雨晴抽動著的肩膀將摟進了懷里。
他知道這樣做只會給他帶來更多的麻煩。
但他還是這么做了并且越來越堅定最初的猶豫與悔意也逐一煙消云散。
申昊宇并不后悔主動踏出這一步。
至少在此時、此刻他無比真誠想要去貼近這個名為云雨晴的女孩的心。
這顆受了傷的、流著淚的心。
掌心傳來女孩長發那絲滑的觸感被申昊宇摟在懷中的云雨晴情緒逐漸穩定下她不再抽泣而是用手環抱住了申昊宇的腰。
她柔軟的身體與申昊宇緊密相連而從她身上散發出的香氣更讓申昊宇漸漸沉。
這一刻申昊宇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他覺得自己好像和云雨晴連成了一體他能受到她每一次呼吸、每一次顫抖甚至是每一次心臟的律動。
這種無比祥和的親密感是申昊宇從未體驗過的不存在男女之情也不存在任何多余的想法他就這樣抱著她享受著這寧靜祥和的時光。
但祥和很快就被打破了。
申昊宇的動作一直都沒有改變他的手始終放在云雨晴的肩膀上不曾有任何一的逾越。
然而云雨晴的手卻開始動了申昊宇感覺到云雨晴原本放在他腰后的手突然開向上移動雖然她移動得很慢、動作很溫柔但那溫柔之下暗藏的意味卻讓申昊宇法再維持住此刻的寧靜。
「小云那個我該走了……」
「嗯。」
云雨晴應了一聲但雙手卻依然環繞在申昊宇的背后絲毫沒有放他離開的意思。
「那個你放開我好不好?」
云雨晴似乎頓了一下片刻后她放松了手上的力道甚至主動把手收了回去。
申昊宇長舒一口氣的老實說如果云雨晴繼續像剛才那樣挽留他他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但就在他準備從床上站起來的時候一雙手一雙微微發燙的手捧住了他的臉。
這一次申昊宇并非毫無防備但當閉著眼睛的云雨晴湊到他臉前時他不由自主豫了。
而他的猶豫成就了云雨晴溫柔的強求。
女孩的嘴唇是微涼的柔軟、濕潤甚至還能品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清甜。
申昊宇并沒有像前一次那樣推開云雨晴就像云雨晴沒有再強行索吻一般他也擇了用溫柔去回應女孩獻上的溫柔雙方的溫柔交織在一起化成令人沉醉的暖流入到彼此的身體深處也逐步喚醒了被壓抑的情欲。
申昊宇有些醉了今天晚上他明明沒有任何的醉意但看著面前眼波流轉的云雨他卻覺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如癡如醉。
而云雨晴的癡態比他更甚前一吻才剛剛結束還沒有分開她就已經急切追上去、迎上去去索取下一次的深吻。
一開始申昊宇完全是被動去接受云雨晴的熱情然而不一會兒他就反客為主用練的技巧讓年輕的女孩敗下陣來。
但年輕的雛鳥顯然比嫻熟的老鳥更加「貪得無厭」
云雨晴反而更加積極去進攻、去索取即便屢屢被申昊宇吻得呼吸急促、渾身展但她依然沒有放棄自己進攻方的位一次又一次索取并獻上自己的吻也一次又次撩撥著申昊宇體內已經燃起的火苗。
情欲的火焰就這么被點燃了很快纏綿在一起的二人都不再滿足于單純的肢體觸他們相擁在一起倒在雪白的大床上在料的摩擦聲中脫掉彼此身上一件又一件束縛直到不再有料阻止他們觸碰彼此的身體直到他們用初生那般的姿態坦誠相。
但在看到云雨晴雪白的胴體的那一刻申昊宇卻……猶豫了。
呈現在他眼前的是少女最美麗的一面是洋溢著青春、活力、激情、誘惑同時帶著一絲青澀、一點嬌羞、一抹神秘的胴體。
然而這些活色生香的畫面進入申昊宇的腦中卻變成了39歲與21歲的巨大距變成了風華正茂與青春不再的鮮明對比變成了代價和后果門檻與障礙。
申昊宇那神游了好久的理智偏偏在這一刻回歸到了身體內他明明白白知道自現在想要做什么但他更清清楚楚明白自己這么做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
我……到底在做什么?申昊宇猶豫了仿佛冥冥之中有一雙手拉住了他讓他在后一刻戰勝了情欲。
「怎么了?」
等待了很久都沒有等來那一刻的云雨晴有些茫然看著申昊宇而她那雙清澈無的眼睛讓申昊宇更加無法面對自己被情欲長滿了的內心。
「我們……是不是不該這么做?」
在這一刻申昊宇才意識到自己是多么的無措、多么的驚慌他的大腦一片空白至回想不出自己剛剛都說了什么。
申昊宇不再說一個字他甚至不敢去云雨晴的樣子像一個懦夫一般等待著最終判的來臨。
但他等到的是一聲輕笑與一雙溫柔的手。
「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你才想起來說這種話嗎?還是說你真的以為我是喝醉、什么都不知道了才跟你走了嗎?」
申昊宇聽不太清云雨晴的呢喃但她說出一個字時的吐息都清晰無比透過他的背傳進他的身體里。
「不要對我那么隨便好嗎?」
申昊宇的手顫抖著放在云雨晴摟在他腰間的手臂上他能感受得到此時的云雨一樣也在顫抖。
「至少今天至少這個晚上我不要……」
申昊宇握住云雨晴的手發出似是如釋重負又似是難以釋懷的嘆息。
然后他轉過身重新擁住女孩赤裸的身體。
他不再有顧慮只想觸摸她的每一寸肌膚把自己身體內的火熱傳遞進她身體的深處徹底占有她每一絲每一毫的甘美。
被激情烤熱的空氣內男人的喘息聲逐漸變得粗重而女人的嬌吟也掙脫了韁繩漸變得恣意而放縱。
申昊宇緊緊擁著云雨晴像是要把她嬌小的身體與自己揉成一體一般用毫不留的動作占有著她的一切。
云眷雨的呻吟也隨著他的動作此起彼伏時而高亢如黃鸝的清鳴時而婉轉如百鳥的脆啼有時又被男人壓上來的深吻打斷變成模糊而苦悶的哼聲有時又驟然了生息仿佛從高峰瞬間跌入了低谷。
夜色籠罩住城市也籠罩住所有不能拿到陽光下的你情我愿與恣意放縱。
對于靈肉交融的男女來說明天是被忘懷的噩夢至少在夜幕還籠罩著一切的時他們不愿松開彼此的指尖、舌尖與每一寸肌膚的接觸。
而夜目睹著他們目睹著這對以它的名義結合在一起的男女——沒有贊美更不有祝福。
夜沉默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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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嗡!」
富有節奏的震動聲將申昊宇從沉睡中驚醒他下意識將手伸向枕邊卻除了床單有觸碰到任何存在。
「嗡嗡!嗡嗡!」
奇怪難道是掉到床下面了嗎?手機的震動聲還在持續但申昊宇卻怎么都找不手機的位置他一向都是把手機放在離自己最近的方的這是這么多年來他為了保能夠隨時接通電話而養成的習慣之一。
然而現在申昊宇明明能夠感覺到手機就在離自己很近的位置卻無論如何都無找到那震動聲的來源。
怎么回事?話說現在是幾點了?我今天早上要做什么來著?申昊宇覺得自己腦內現在就是一團漿糊這讓他回想起了十五年前他初入職場的時候那段每天只四個小時的日子。
他的眼前一片昏暗既然鬧鐘已經響了那現在理應是7點鐘以后了才對但申昊卻一絲晨曦都看不到本應是窗戶的位置現在一片漆黑不知是拉上了厚厚的窗簾是因為外面仍籠罩著夜幕。
奇怪這是我的房間嗎?「嗡嗡」
的響聲仍然在持續著那聒噪的聲音不愧于它叫人起床的本職讓原本還處于半半醒中的申昊宇一陣心煩意亂殘留的睡意也悉數被它驅逐了出去。
申昊宇掃視著四周他的眼睛漸漸適應了周圍的昏暗也看清了更多原本被他忽的細節。
首先他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他的家但四周的擺設又讓他覺得很熟悉好像在很個早晨都見過類似的光景一般。
等等這里是酒店?用了足足半分鐘的時間申昊宇終于從記憶中檢索到了與眼特征一致的畫面而「酒店」
這兩個字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后一連串的與酒店、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與此時所處的狀況相關聯的記憶也如噴泉般涌了出來。
我我都做了什么?申昊宇呆若木雞看著眼前的一切那些原本毫無意義的細節于此刻一一與他記憶中的畫面對應。
他看到了側翻在上的落燈——那是他昨晚強行推開云雨晴時碰倒的;還有向開啟的洗手間的門——那是他扶著云雨晴嘔吐后忘記關上的。
他還看到了自己昨天穿著的一只皮鞋——盡管他完全想不起來為什么那只鞋被仍在梳妝臺上但最刺痛他神經的卻是那只皮鞋旁散落的一件衣物盡管已經被成了一團但那特殊的形狀依然只需要一眼就能辨認出它的身份。
那是一件內衣一件用來包裹與襯托女性在外觀上最明顯區別于男性的第二性征的內衣俗稱胸罩。
申昊宇艱難將視線從那件淺色系的胸罩上挪開而就在這時一直都在他的身體圍震動著的聲音戛然而止了。
他低下頭卻看到蓋住自己下半身的那床棉被蠕動了幾下然后一只手從被子的面伸了出來將仍然亮著屏幕卻不再發出任何聲音的手機扔了出去。
手機砸在床頭上翻滾了幾下落在申昊宇的身邊。
申昊宇下意識投去了視線在手機屏幕的光芒熄滅的前一刻他看到了一張巧笑然的俏臉。
這笑容如同導火索一般引爆了申昊宇腦內所有沉睡著的回憶。
我……我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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