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只能點點頭,的確我為什么非要向她解釋呢。
我們兩個都沉默起來,只有不懂事的朱一不住的沖我眨著眼睛,不時地在葉明的懷中亂動。
“許建,我上次聽江紅說見過你。”
葉明說到。
“是呀,一轉眼這么多年過去,人都變了,就連當年的小辣椒也長大了”我略微有些傷感的說到。
“許建,人不能活在過去里,總要向前看的,對了,我聽江紅說你還沒有女朋友是嗎?”
葉明望著我問道。
“呵呵,這些年一個人過得習慣了,也沒有什么。……
又是一陣沉默,我發現我們以前配合默契的語調已經不見了。
“許建我還有事,先走了。”
葉明忽然說道。
“哦”我悵然若失的應答了一聲,不知道為什么,我在葉明面前那些花花詞語一句也說不出來。
看著葉明即將離去的背影,我的心中忽然觸動:“葉明!”
我大叫出口。
“有什么事嗎?”
她的身子也猛然一怔,但是沒有回頭。
“沒什么事了……我們……我們還會在見面嗎?”
我小心翼翼的說出這句話。
“看你說的,除在一個城市中,終究會有見面的時候。”
她說完這句話,抱著朱一頭也不回的走了。
等葉明完全消失,我才想起連電話號碼都沒有給她留,想想算了,即使留了有什么用,只會給她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我在走廊上坐了很久,才撫平情緒。
“怎么了,你?”
我推門進去的時候,王宛如已經把飯吃完了,正在床上無聊的看著我給她買的報紙。
“哦,沒什么,我剛才出去抽了一支煙,不是說飯后一支煙,賽過活神仙嗎?”
她的關心讓我有點不知所措。
“是和剛才的女子有關系吧?”
她用詢問的口氣看著我說到。
“什么?”
我假裝迷糊地問道。
“我剛才都看出來了,那個女子和我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你的背影瞧,而你連頭也不回。”
她曉有興趣的接著說道。
“王總,作為一個上司你不覺得詢問下屬的隱私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嗎?”
我大聲說道。
“對不起,你一直沒有把我當朋友對嗎?而是當作一個上司來看待。”
“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
我連忙的否認。
“那你私下里叫我宛如吧,我的家人都這么叫我的。”
大約她也覺得這么說有點曖昧,接著解釋道:“我是說我的朋友都這么叫我宛如。”
“那你就叫我三哥吧,基本上認識我的人都這么叫。”
我笑了笑說到:“不是想占你便宜,而是習慣。”
“可是我不習慣。”
王宛如翹了翹嘴唇。
“隨便,我也不是很習慣,我看還是叫王總比較穩妥,我這個神經比較大條,萬一在公司叫錯了,人家還以為我們有一腿呢。”
我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其實王宛如現在才像一個女人,而不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上司,不過就是不知道這種情況可以支持多久。
“去,你要是敢在公司宣傳我的黏事,我非把你開除不可。”
“呵呵”我看這里已經沒有什么事了,就問道:“王總,這里還有什么事嗎,如果沒有我就先回去了?”
“走吧。”
我取了鑰匙徑直走向車子,心中在上下煎熬著。
我怎么也沒有想到會和葉明在醫院見面,我夢中想了無數次我們見面的情景,心中充滿了期待和失望。
葉明變了,現在讓我有點捉摸不透,她變得更加理智了。
有人說一個女人可以改變一個男人,現在我才體會到這句話的深刻,我相信每一個男人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絕然離去,心中都會痛苦萬分。葉明離去后,最初我簡直是難以置信,因為前天對我還信誓旦旦對我大加安慰,記得她離去后那段可笑的話語:“阿建,忘了我吧,我是一個壞女人,也許有更好的女子在等著你。”
我一直以為葉明的離去是有原因的,可是看到她現在幸福的模樣,卻分明有幾分嫉妒,潛意識的,我還把葉明當作我的女人。葉明離我而去后,沒有懸念的,我也離開了欣然廣告傳媒公司,記得最初的一段時間,我天天泡在酒吧中。
也就是那段最灰暗的時間,王姐像一個大姐一樣關懷著我,甚至有幾次還把已經爛醉如泥的我扶到她的家中,我和王姐的關系很簡單,只是單純的姐弟關系,兩個人都算是受傷的可憐人,我對她非常敬重,因為只有接近她,才知一個女子打拼得艱難。
我徑直走到一張空著的桌子,叫了一杯酒,在那里細細的品嘗。
“可以聊聊嗎?”
這個時候一個女子坐到我的面前。
“不可以!”
我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為什么?”
那個女子絲毫不理會我的拒絕,已經復習身子,坐到我的對面,要了一杯酒,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磁性,中間夾雜著淡淡的顫音。
非常熟悉!我抬起頭,這不是我在醫院中看到的那個女子嗎?和白天相比,她多了幾分夜晚的嫵媚,不過她總給人一種帶刺玫瑰的感覺讓人覺得只可遠觀,因為她的冷艷讓人望而卻步,沒有想到在這里可以看到她。
“是你呀!”
我有點意外,看得出來,和白天的冷淡相比,此刻她的眼中多了一絲活力,閃動著藍色的幽光,像黑暗中的精靈。
“心情不好?”
她望了我一眼說到。
“與你有關嗎?”
我反問道。老實說我現在很煩,沒有絲毫何人交談的欲望。
我隨手指了指遠處場地中央瘋狂扭動的人群,所有人都在那里手舞足蹈的,如同吃了磕藥一樣:“也許他們對你都比較感興趣。”
“那你前天晚上好像也對我比較感興趣吧。”
她突然笑了,冷艷的臉上露出玩弄的笑意,猶如冬天里盛開的花朵。
“前天晚上?”
我一愣,猛然回憶起她說的是那一天,原來她就是前幾天和我一起看《大同》游戲而后發生關系的那個女人,我說她在醫院中看到我怎么這么驚訝。想到這里我不禁笑了,真是奇跡。沒有想到我們接二連三的見面,也算是有緣。
“怎么?對我念念不忘,還是想找我負責?”
想到這里我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口中也開始不擇言。
此刻的她簡直是美的化身,當然我是以純男人的眼光看待,說實話我不在意和她在發生一次關系。
“切,沒想到你這人這么自戀,真是孔雀開屏,剛才還一副誰欠你錢的模樣。”
她用手指輕輕的在桌子上擊打著。
“這你可說錯了,我這叫自信,見到美女突然青睞自己,是個男人都會自戀,當然像我這種極具男人味的就要有自戀上升到自信了,一個男人什么都可以沒有就是不能沒有自信,呵呵。”
“咯咯,你……”
她指著我大笑起來:“你這個人怎么給點陽光就燦爛。”
“怎么,今天晚上怎么沒有見到你忙了?”
我記得上次看到她的時候手中還拿著筆記本,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在酒吧中還玩筆記本的。
“今天純粹是來找樂的。”
這時我看見隔著吧臺,王姐恰好朝我做了手勢,我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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