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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紅顏 第十章 迷情

「小白臉,你賠我的衣服!」夏依依說話的語氣并不會比兩個小時前罵那個不良少年的溫柔多少,咬牙切齒的樣子,就像是安泉剛剛撕破了她的內衣。

「邵女士,你沒事吧?」安泉對夏依依吼叫的聲音充耳不聞!

「我沒事!」已經回到家里,基本上沒有太大心情變化的邵英齊感激地說道:「謝謝你,要不是有你在,只怕我們都會被槍給擊中了!」

「這是我的工作!」安泉淡淡道,并沒有理會邵英齊「我們」這個詞的含意。

安泉不說并不代表水晚照沒聽懂,從小到大也算經歷了幾次驚險事故的水晚照當然知道大街上的槍擊事件并不僅僅是針對邵英齊一個人,不過她并沒有說什么,反而很悠閑地看起了邵英齊家里的布置和裝飾。

「邵姐,沒想到你家里的裝修風格這么的大膽和可愛,我決定了,今天晚上我不回家,就在邵姐家里打地鋪了!」水晚照興奮地左看右看,然后開心地說道。

邵英齊根本沒有拒絕的機會,夏依依就把注意力轉移了,高興地說道:「好啊,水水,那我也不回去了,反正邵姐家這么大,明天又是周六,我們還可以一起去逛街的。」

安泉并沒有受兩個自作主張女人的影響,依然平靜地說道:「今天買的衣服,我先拿去檢查,你們暫時不要離開客廳,既然有人大膽地在街上狙擊我們,當然也不能排除跟到家里來的可能性。」說完,沒有理會女人們的反應,從沙發上拿起一堆的購物袋,就在一邊檢查起來。

※※※

「周先生,跟蹤的人剛剛來向我報告,有人在大街上槍擊目標!」

「什么?英齊有沒有事?」周明仁手中的杯子失手落地,「咣當」一聲摔成了碎片。

「確定沒有,不過另外兩個女的都摔倒在地,至于保鏢的情況不太清楚,就現場的情況來看,應當有一顆子彈的彈頭沒有找到。」向周明仁匯報情況的人,語氣像是公安局的現場勘查人員。

「不用管那個保鏢的死活,只要英齊沒有事就好,知不知道是誰做的?」周明仁平靜下來,邵英齊的安全沒有問題,讓周明仁放下了心里的大石。

「還不清楚,不過我們在派出所的兄弟應當很快就會有詳細的消息反饋過來,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應當是老手做的,有點奇怪的是有一顆子彈居然嵌在地面上,實在是讓人想不通的事情。」

「有新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至于亂七八糟的信息就不用跟我說了,我要確定的是兩件事情,第一,確保英齊的安全沒有問題,第二,了解清楚那個保鏢跟英齊的關系。」周明仁并沒有在乎那些在別人眼里很有用,但在他眼里不清楚價值的消息,簡單地下了定論。

匯報者當然不會把他的想法完全告訴周明仁,畢竟他要做的只是得人錢財,替人辦事,只要不傷天害理殺人放火,跟蹤幾個人,匯報一些消息,特別情況下進行一些例行的調查,對于匯報者這樣位置特殊的人來說,何樂而不為呢?

※※※

「爸,我今天在邵總家里睡,就不回來了!」水晚照講電話時,似乎特別地嗲。

「在邵總家啊?行啊,那你什么時候回來?」水秋巖聽到女兒和平常一樣略顯肉麻的聲音,終于不再擔心了,樂呵呵地問道。

「明天再說吧,掛了。」

「好。」水秋巖聽著話筒里的忙音,微微一笑,對女兒這樣的態度似乎習以為常了。

※※※

「查清楚是誰攻擊我女兒了嗎?」水秋巖換了一個電話,當然也換了一種口氣,很直接地問道。

「還沒有,局長!」可視電話里的男子英俊瀟灑,雖然沒有石浩宇那樣方正,但看起來卻要年輕不少。

「大致的懷疑對像呢?子仁。」水秋巖叫出了電話里年輕人的名字,讓談話顯得親切了許多。

「如果我的直覺沒錯的話,應當會是沈萬明。」杜子仁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哦?為什么?」水秋巖驚訝的口吻似乎并不是為了考察杜子仁而裝出來的,問完后覺得自己有些過于直接了,補充道:「老沈敢在這個時候進行這種挑釁的行為?」

「我覺得這是沈萬明對我們的一種警告,或者說是沈萬明對我們的一種試探,不過具體的東西我還沒有想明白,所以不敢說。」杜子仁在水秋巖的面前說話非常直接,沒有太多的彎彎繞繞。

「試探?」水秋巖自言自語了一下,然后說道:「子仁,你明天找一下浩宇,讓他給我一份關于安泉的詳細資料,順便把一句話帶給他,讓他處理這件事的時候,可以采用任何必要的手段。」

「好。」杜子仁并沒有因為水秋巖忽然轉移的話題而不知所措,很肯定地答復后,主動把電話掛斷了,因為他知道,水秋巖說出決定的時候,就是他停止會談的時候。

※※※

「依依,你要不要打電話回家?」水晚照只說了一句話就掛上了電話,讓想多聽幾句的夏依依奇怪不已。

「不用了,我要是打電話回家,沒有兩個小時,別想從我老媽的嘮叨中解脫出來,我還是專心看看我買的衣服吧!」夏依依隨口答道。

邵英齊微笑不語。

「衣服都驗好了。」安泉把購物袋整齊地排在他平時睡的長沙發上,簡短地說道。

「辛苦你了。」邵英齊對安泉的細心和謹慎除了敬佩之外,沒別的話可說。

「這是我的工作!」

正看著安泉的水晚照似乎到現在才想起似地忽然叫道:「安泉,你的手臂是不是受傷了?我記得……」

安泉轉頭看了水晚照一眼,平靜地說道:「沒有!」

邵英齊也想起安泉那一下相對激烈的動作,把水晚照和夏依依直接推倒在地的行為,于是很是懷疑地說道:「安泉,把你的手伸出來!」

安泉微微皺眉,伸出左手說道:「說了沒有受傷就是沒有受傷,你們在客廳聊天吧,我回房了,有事情叫我吧!」

被安泉輕易騙了一把有三女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任由安泉轉身開門進了他從來沒有睡過的客房里。

「邵姐,我可以肯定安泉手臂受傷了,因為他把我推倒的時候,我聽到輕微的聲音,而且安泉之后的行為很不正常。」三個女人目送安泉進房后,水晚照認真的說道。

「應當不會吧,剛才你也看了,他的手沒有問題!」夏依依神經線比較大條一些,反駁道。

邵英齊忽然失笑道:「我們真是笨,他只伸出左手,而從上車開始,他基本沒有用過右手,所以應當是右手受傷了。」

水晚照也笑了起來,說道:「真是的,居然被他這么容易地騙了,要不我們現在推門進去吧!」

夏依依當然支持道:「好啊,正好可以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那么強,居然連邵姐也拿他沒有辦法。」

邵英齊阻止道:「算了,他性格內向做事死板,既然不想讓我們知道,自然有他的理由,算了,我們聊天吧!」

聽到邵英齊這樣的話,本來就有目的的水晚照當然支持,打蛇隨棍上地說道:「好啊,反正今天我和依依都不回去,我們看電視聊天!」

對于這么平淡的事情,夏依依當然沒有這么積極,想了想提議道:「只是看電視聊天有什么意思,不如我們喝酒跳舞猜拳!」

「好啊!」水晚照眼珠一轉,迅速確定這樣的一個提議,應當比自己平穩和的提議擁有更好的效果,于是鼎力支持。

心情不錯的邵英齊看了有些激動的水晚照一眼,說道:「好啊,怎么玩?」

提議者夏依依自然而然地負責制訂規則,不過她在這方面的經驗明顯很豐富,很輕松地說道:「我們玩一個比較刺激的游戲,規則很簡單,首先是劃拳,很簡單的剪刀石頭布,如果出現兩勝一負的情況,那么輸的人就要喝酒。」

「這也叫刺激?」水晚照不解地問道。

「不要急,還沒說完呢,輸的人喝酒,但贏的兩個人要再劃拳,輸的人要跳舞。」夏依依補充道。

這回連邵英齊也覺得奇怪了,問道:「這又有什么刺激的?」

「哼!」夏依依用鄙視的眼神看了兩人一眼,說道:「一看就知道是沒有出去玩過的傻女人,知道跳的是什么舞嗎?」

看到兩人一齊搖頭后,夏依依說道:「說出來就怕你們不敢玩,要跳的是脫衣舞。」

「……」

※※※

客房內的安泉坐在從來沒睡過的床上,從剛剛順手拿進來的工具包中取出一把手術刀,擁有良好的外科手術教育和練習的安泉,輕輕地撕開右手衣袖,并靈活在用衣服在手肘上方一寸處用力扎緊,右手手臂肌肉鼓起,小手臂上三道明顯的疤痕似乎在取笑安泉自己。

手術刀輕輕切開寸許長三分深的一道口子,傷口處的肌肉翻轉,那顆嵌在肌肉中的子彈露出了尾巴。

看到子彈的安泉居然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道:「好久沒有受傷的感覺了,看樣子是陰溝里翻了船啊。」

從工具包里拿出一把小鉗子,安泉把子彈小心地夾了出來,零九式警用手槍射出的子彈,安泉夾出子彈后,非常肯定地對子彈進行了評估,血順著安泉切開的傷口往下滴,但安泉并似乎并沒有在意,而是死盯著子彈看。

嵌在肌肉中深度為兩厘米,參照零九式警用手槍的有效攻擊距離進行計算的話,子彈應當是在五十至六十米處擊發的,奇怪的是,零九式警用手槍一個彈夾有八枚子彈,為什么攻擊者只是各射出一枚就不再繼續攻擊呢?

呆了十幾分鐘后,安泉才將傷口包扎好,將右衣袖已經成了碎片的衣服直接丟進了垃圾桶里,甩了甩手,安泉認定這樣的小傷對自己的行動根本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雖然影響不大,但連續一個多小時的緩慢失血讓安泉有種自己都說不出的虛弱感,稍微有些失神的安泉,把垃圾桶里的東西打了個包,衣服也沒穿就直接開門走到了客廳,然后他的眼睛完全直了。

※※※

「剪刀……石頭……布……」

「邵姐,你輸了,喝酒!」

「喝就喝,我又不怕你們,輸的人還可以安心看脫衣舞!」

「剪刀……石頭……布……」

「哈哈,水水,我就說你玩不過我,快跳舞,不準賴皮。」

水晚照站起身,風姿綽約地搖動了一下細若無骨的腰,把最后一件外衣脫了下來,上身只剩下粉紅色的胸罩。

「水水,沒想到你居然還穿粉紅色的,你的內褲是不是也是粉紅色的啊?」夏依依逃過一劫,興奮地挑釁道。

「關你什么事,繼續劃,我就不信輸的會一直是我!」

「劃就劃!不過我現在口渴了,等我先喝杯酒。」已經劃拳喝酒跳脫衣舞玩了十幾分鐘的夏依依只輸了兩回,雖然上海九月底的天氣仍然炎熱,但夏依依幸運地穿了個三件套,因此衣服還算能夠覆蓋住自己大部分的肌肉,不像水晚照已經上身半真空了。

邵英齊端著高腳酒杯,喝了一口酒后,開心地笑了,從剛才一直到現在,邵英齊基本沒輸過,就算輸也是輸在第一個回合,因此雖然邵英齊已經喝了三杯酒,但她卻衣衫完整。

安泉以他從未有過的敏捷步伐將垃圾丟到了廚房的垃圾通道里,在衛生間把手臂上的血跡清洗干凈后,靜悄悄地回到了客房。躺在床上,安泉眼前自然而然地浮現了剛剛看到的脫衣舞,被夏依依刻意調節后,大廳略顯黯淡的柔和燈光里,水晚照羅衫輕解,雙峰挺立,似乎要突破束縛一般。

察覺自己心神失守的安泉馬上采取了強制的措施,盤坐在床上,練習以前教官教給自己的普通打坐氣功,這是一種大眾化靜心寧神的運氣方式,估計全國會這個的人超過一億,普通的功法用在這個特定的時候,卻顯得極其有效,于是安泉在受到了輕度感官刺激后,沉沉睡去。

客廳的三女當然沒有結束,經過幾個回合的較量之后,在酒的作用下,女人們基本上全裸了,邵英齊抱了個枕頭在胸前,但沙發上卻是連內褲都脫了下來,水晚照要好一些,保住了最后的那一道防線,夏依依似乎經常這樣玩,喝了至少一瓶度數較高的白葡萄酒后,夏依依全身現實地站在沙發上,說道:「水水,不要賴皮,這一盤是你輸了!」

水晚照臉色通紅,人已半醉,借酒勁強辯道:「我才沒輸,明明是你出得慢了,你才輸了!」

「不準賴皮啊水水,讓邵姐評評理吧,而且就算我輸了我也沒有衣服可脫了,游戲結束啦!」夏依依笑嘻嘻地說道。

酒喝得最多的邵英齊眼神朦朧,結結巴巴地說道:「誰輸誰贏你們自己商量,不過規則一定要遵守就是了。」

水晚照據理力爭,說道:「不行,明明是你出得慢了,是你輸了,要不我們單獨劃過!」

夏依依很大方地說道:「好吧,這一下不算,我們再來一次,不過這次不準賴皮了!」

「剪刀……石頭……布……」

「哈哈,依依,你輸了!」水晚照開心地笑道:「快跳舞吧!」

夏依依早有準備,笑著說道:「好啊,跳就跳。」

半分鐘后,水晚照不笑了,而是生氣地說道:「你衣服都沒了,還跳什么啊?依依,你們平時是怎么接著玩下去的?」

夏依依理所當然地解釋道:「我們平時通常都不會只有女人在一起玩,所以衣服沒有了的話,接下來的玩法就是引誘身邊的男伴,如果男的堅持不住的話,就會被我們暴打一頓,然后游戲結束。」

「啊?那不是……」邵英齊尖叫。

「這有什么奇怪的?」夏依依問道:「現在大多數舞廳包廂里的剪刀石頭布,都是這樣玩的啊,有些是自己帶人去,有些會叫服務生來玩,難道你們沒玩過嗎?」

水晚照半醉半醒,沒有理會這么多的解釋,而是直接把問題指向焦點,說道:「那你現在輸了,然后要怎么辦?」

夏依依經驗豐富得多,當然知道水晚照的意思,直接用激將的辦法,說道:「現在屋子里男人倒是有一個,不過水水,我是敢玩,問題是你敢不敢,不要明天哭著起床啊!」

「哼,東風吹戰鼓擂,這個年頭誰怕誰?」水晚照大聲說道:「我們進房去玩!」

※※※

門剛被推開,安泉就從沉睡中清醒過來,左手一伸從桌上握住那把跟了自己三年的PPM,右手則撐在床上,半支著身子,警覺地看著門口。

門被完全推開,三位全裸的酒醉美女出現在安泉的面前,讓一向非常有自信的安泉忍不住擰了自己一把,然后當然是在劇痛的感覺里記起了自己睡前看到的美女脫衣。

「邵女士,你現在的身體情況是不能喝太多酒的!」迅速判斷了事情大致情況的安泉仿佛忽視了三具各有特色的美女軀體,第一時間說出了一句明顯大殺風景的話。

「安安,我要你!」開放且早有準備的夏依依第一個撲了上來,然后是覺得很有趣,想看夏依依如何勾引安泉的水晚照,兩分鐘后,相對來說最清醒的邵英齊也被室內忽然散發出來的淫糜氣氛影響,很久沒有體會過性愛滋味的她,也關門上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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