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了那武功考核場,這兒的人明顯少了很多,估計是這些應聘家丁的人里面,會武功的人沒多少的緣故,人數雖然少了,但競爭力卻絕不會比那苦力考核輕松多少,這武功考核,要的絕對是真本事。
經過一番觀察,秦楓已經理清了這武功考核的方式和規則,應選的人分為五組,各自面對一名李府的護院,單對單進行比試,比試分兩種,一種為近身肉搏,一種為器械對打,參選人從中任選其一,每組最后那個能夠打倒護院考官或者在考官手下堅持不敗時間最長的人,便為勝出,倘若同組有兩個或兩個以上的人均打倒了考官的話,便再進行互相比試,勝者則晉級。
秦楓掃了一眼那器械,只有兩種,一種是未開刃的寬刀,一種則是齊眉長棍。
秦楓思量了一下,近身肉搏自己絕對會吃虧,再說自己對于那些什么什么武功招式完全是狗屁不懂,那么自己只能選擇器械對打了,拿刀的話,雖然沒開刃,但長度太短,離敵人太近,多少也會吃虧,不如選擇拿長棍,離的遠,安全系數高。
秦楓大概看了一眼參加這武功考核的參選人,全部算下來不過三十來個人,其中居然有一個農夫。
這家伙看上去很有力氣,誰知道他不去參加那最簡單的苦力考核,偏偏跑到這武功考核點兒來了。
因為人數少,秦楓這次倒是不著急了,排在最后一個,心里盤算著,先讓前面這幫家伙耗耗那護院考官的體力再說。
第一次看到這傳說中的武功,秦楓倍覺有趣,看著那些人在場上跳來竄去,身手靈活無比,秦楓心里多少小心思,他在想究竟自己該用幾成力量。
那個叫王大寶的農夫第一批出場,沒想到這家伙功夫不錯,近身招式變幻莫測、力道十足,看的秦楓身邊的婢女眼花繚亂,果然,這一批的最后勝出者,就是那個農夫王大寶。
終于輪到他上場了,秦楓狠了很心,反正自己已經勝利晉級了,贏或者輸也沒什么重要的了。
與秦楓對打的那個護院考官看上去黑不溜秋的,個子也不高,身材也不壯,秦楓剛要慶幸一下,那家伙輪開棍子就出手了,這一出手,秦楓才知道,這家伙,絕對是個難扛的主兒。
那考官這一棍子,呼呼生風,力道十足,這要一棍子敲在身上,不死也得斷幾根骨頭,秦楓被他搶招先行,只好向后躲閃,但躲來躲去的躲了幾招后,便再也沒地方躲了,再往后的話,就要退到考場之外了,按照規則,只要自己被逼到考場之外,這場比試就算輸了。
“奶奶個熊的,老子跟你拼了。”
秦楓怒吼一聲,使足力氣,照準那考官的胸口,一把將那棍子當標槍似的扔了過去。
不可思議的事情就這么發生了,也許是那考官根本就無法想象秦楓居然會出這種毫無套路的陰招,也許是秦楓這一棍子的力道真的是太強,那考官竟然躲閃不及,被秦楓一棍子點中了胸口,一口氣沒緩上來,咔的一下,倒在了地上,居然就這么昏過去了。
場地邊一個一直負責做記錄的考官這時候匆匆跑了上來,扶起那暈過去的考官,在那考官的胸口摸了摸,臉色突變,猛地抬起頭看著秦楓,恨聲道:“這位兄弟,你下手也太狠了把,竟然將他的肋骨都打斷了一根。”
秦楓驚了,搖頭道:“這個,這個,我絕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我那一棍子的力氣會這么大。”
秦楓的確沒想到自己那一棍子的力氣居然會那么大,大到居然將那考官的肋骨都砸斷了。
難道這也是練了內功的好處之一?
那訓斥他的護院考官一臉陰沉,突然站起身來向秦楓走了過來,邊走邊道:“這位兄弟,你剛才雖然贏了,但勝之不武,咱們再來比過。”他說打就打,竟然不給秦楓任何理論的時間,話音一落,人已經猛地撲了過來,一拳便砸在了秦楓的胸口之上,砰的一聲,竟然硬生生的將秦楓砸倒在地。
這一拳差點沒把秦楓砸昏過去,那個疼啊,心里直罵:“娘的,跟你有仇嗎,用這么大的勁兒。”孰不知這位考官與剛才那個被秦楓打暈的考官本就是表兄弟,見到自己的表弟被秦楓打成那樣,這考官自然不肯善罷甘休了。
秦楓剛剛緩勁兒站起來,那考官又呵了一聲:“再來”又是抬手一拳,照著秦楓的臉便砸了過來。
拳頭未到,秦楓就已經可以感覺到那凌厲的拳風,心中一緊,出于本能,他運用起了凌波微步。等到回過味兒來,卻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到了那考官的身后。
奶奶個熊的,秦楓顧不得多想,這機會豈能放過,使足力氣一掌便拍在了那考官的后背上。
那考官一拳出去,卻恐怖的發現本來就在眼前的那個人突然就沒了,只留下一道淡淡的人影,緊接著自己的背后一疼,一股巨大的力量將自己猛地推了出去,身體踉踉蹌蹌沖出去老遠,收勢不住,摔爬在了場地之外,以一種極為不雅的姿式敗下陣來。
那考官此刻心里的震憾,早就壓過了他身體的疼痛,那個少年實在是太厲害了,那身法,那力道,簡直不是人類能做得到的,他絕對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剛才那一下,他絕對是對自己手下留情了,否則以他那種速度身法,自己絕不會只是落個爬在場外的下場。
這考官掙扎著從地面爬了起來,轉身看了一眼那少年,卻發現那少年呆呆的站在哪兒,雙手攤開,面無表情,考官禁不住感到奇怪。
那考官當然不會知道秦楓此刻的心情,只有秦楓自己知道剛才那一下根本不是自己能做出來的,在考官一拳砸向自己那一瞬間,他完全是憑本能避了一下,但為什么自己會突然擁有這么快的速度,而到了那考官身后呢?
穿越時空和那流星之戒究竟對自己的身體產生了什么樣的影響,從目前來看,這些影響和副作用似乎對自己并沒有危害,但天知道今后究竟還會在自己身上發生什么事情啊。
那考官緩了一會兒后,終于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秦楓身前,雙手抱拳,道:“兄弟,剛才多有得罪,多謝手下留情,這場比試,你贏了。”
秦楓是最后一個上場,但打倒的卻是所有考官中最厲害的一個,成績自然最為優異,這場武功考核,秦楓再一次大勝而出。
當秦楓隨婢女離開那武功考核場地后,他仍然沒有從剛才那不可思議的一幕中回過味兒來,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過什么。
秦楓機械的跟著婢女向另外一個場地而去,一股濃濃的菜香飄過,秦楓這才知道,婢女已經把自己帶到那廚藝比試點兒了。
如今已經連過兩關,秦楓此時的心態也完全輕松下來,至于這廚藝一關,秦楓只抱著重在參與的精神去試試運氣。
他知道古時男子一般不會下廚,君子遠庖廚嘛,與二十一世紀時高級飯店的主廚大多是男人大不同,可這種觀念顯然在這里不能成立了,參加廚藝比試的女子不少,但男人同樣也很多,秦楓心中感嘆:大戶人家就是與眾不同啊!
廚藝這關的考官與前面兩場都不一樣,只有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女人,四十來歲,身形微胖,坐在一張長長的大理石桌前,面前擺滿了一道道菜,這女人用筷子從每道菜中挾上那么一口,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但搖頭的時候總比點頭的時候多。
秦楓立刻明白過來,這些菜便是那些參選之人做的,而那女人每道菜吃上那么一口,便可以評判出這菜做的如何,口味如何,能夠讓她點頭的,便基本上可以過關了,用現代的話來說,這個女人就叫做美食家,或者叫做美食大賽評判家更為貼切一些。
在這些參加廚藝考核的人當中,也有一個秦楓面熟的人,正是看上去羞羞答答的少年陶宇星,他此刻居然站在那女考官的身后,面帶笑容,看來應該是過關了,可惜的是,秦楓沒見到他究竟做了一道什么菜。
對于吃,秦楓一向沒什么講究,只要能吃飽就行,在他眼中,一碗泡面和一桌子精美的滿漢全席其實根本沒什么區別,他唯一的喜好,就是喜歡喝酒,因為只有酒,才能讓他在以往那種清醒的痛苦當中找到一種麻木的放縱和快樂,對于他來說,酒這種東西,是一種可以讓他郁悶和麻醉痛苦的最好媒介。
如今叫他來做美食,無異等于趕鴨子上架,看著那些琳瑯滿目,甚至根本叫不出是什么菜名的東西,秦楓的頭就開始發脹,他左挑右撿,從青菜到肉類再到野味鮮魚,選了半天卻無從下手,他根本就不知道把那幾樣東西配在一起才能做出一道菜來。
郁悶了半天,秦楓最后選了一個細面饅頭,用筷子攢起來,架在炭火上先烤了一會兒,然后將饅頭烤硬的外皮剝了下來,用刀將里面熱嫩的部分切成了三片,然后在滿桌子菜料中找到些自己認識的生菜、海米蝦仁、熟肉及醬汁,將熟肉切成細片,與海米蝦仁及生菜搭配在一起,涂抹上醬汁,夾放在饅頭片中,再在外層涂抹了點兒油,放在炭火上小烤了一會兒。
等到那饅頭外表變黃發脆之后,秦楓這道不論是做法還是外觀都與眾不同的菜就算大功告成了。
秦楓將菜呈上,那女考官左瞧右看,皺眉道:“你這不過是個饅頭,不知名堂,如何吃法?”
秦楓笑道:“非也非也,這道菜可是大有名堂,你可以稱其為漢堡,也可以叫它三明治,至于味道如何,您嘗嘗就知道了。”
那女考官先湊近聞了一下,似乎感覺味道還行,這才張嘴吃了一口。
秦楓嘴上說不緊張,心里卻揪揪的,這玩意兒他可是第一次做,究竟味道如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看著那女考官臉上的表情捉摸不定,秦楓心里叫苦:“奶奶個熊的,肯定是不好吃,早知道我就再放點兒糖,加點兒鹽說不定味道會好點,希望這女考官能覺得好吃吧。”
心中這么想,腦子里莫名其妙的閃過一道咒語,而他手上的時空之戒,也在這一瞬間突然閃了一下。
女考官吃下一口后,并無表態,秦楓原本以為她會將那“漢堡”棄之一旁,不料那女考官吧唧了兩下嘴,竟然一口氣將那“漢堡”吃了個精光,這倒出乎秦楓的意料了。
女考官似乎意猶未盡,抹了抹嘴角,臉上的表情也由陰轉晴,笑道:“小兄弟,你這道什么什么堡,口味獨特,香脆入口,最為可貴的是,取料簡單,做法易便,一看即會,人人都可做得,雖然外觀不美,工藝不精,但勝在奇巧,這場初選,你可以通過了。”
秦楓大喜,瞎貓撞著死耗子,自己亂七八糟糊弄人做的一道菜,居然口味還不錯,廚藝這關,居然就這么通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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