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近天都,連山到海隅。白云回望合,青靄入看無。
望著遠處連綿的群山,左劍清心中一陣舒暢,終南山不愧為天下第一福地。自己走南闖北二十多年,見過的山川湖泊數不勝數,然而乍見此山,卻忽然產生一種隱居長留的念頭。
千峰碧屏,白云興起,渺渺的晨霧將仙都托上了云端,仿若桃園仙境。晨風拂過,璀璨的露珠滾動流轉,一時間珍禽婉轉,異獸走動,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峰回路轉賞玩半日,左劍清走到了一處渡口。看水流甚急,渡口陳舊,也不知還有沒有船家,剛想去下游查探,卻見一只烏篷小船順著流水緩緩駛下。
烏篷船?左劍清一陣詫異,江南水鄉盛行的烏篷船,沒想到在這深山里也有蹤跡。只是看這烏篷船明顯要比江南的大許多,也堅固許多,要不然也不能在激流中穿行,大概是船家自行改造的。那略顯寬大的木蓬對于渡船來說,明顯是個累贅,也不知船家作何用途。
“船家……”左劍清攏手大喊,只是船夫好像沒有聽到,只管順流而下。左劍清又喊了兩聲,渡船依然沒有靠岸的意思,直往下游駛去。
左劍清凝目看去,但見那船夫五十歲的樣子,灰白的頭發梳得整整齊齊,穿著雖然普通,卻是有條有理,一塵不染。
奇哉怪哉,左劍清心里暗暗嘀咕,就算不是渡船,也得有個回應不是。看那船只就要遠去,左劍清心中略一思量,這茫茫群山人煙稀少,錯過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過去。當下不再遲疑,縱身一躍跳到了江邊的一塊大石上,再猛地一掠,空中幾個漂亮的折身,便穩穩地落到了船上。
那老漢正擺弄著槳葉,忽覺船體一震,一個身影已落到了身前,頓時大驚失色,操起木漿便迎面拍去。
左劍清苦笑,使了個柔勁將木漿奪過,道:“老哥莫要誤會,在下并無歹意。”。看那老漢驚疑不定,便又解釋了幾句,他能言善辯,原本以為幾句話就解決,卻發現老漢又聾又啞,打了半天手語也不得其意,只好任他行駛。左劍清暗暗搖頭,原本還想打聽一下活死人墓的地點,看這情形,也不由得打消了念頭。
小船繼續前行,沒多久,河道便寬闊起來,船體不再搖晃,速度也慢了下來。
陽光驅散了霧氣,暖洋洋地灑在河面上,成群的魚兒在清澈的水中追逐嬉戲,爭食著飄落的花瓣。花香陣陣,蝴蝶紛飛,不知何時,兩岸已是姹紫嫣紅。
左劍清倚靠著木蓬,欣賞著沿岸的風景,怡然自得,陽光曬得身上暖暖的,有些昏昏欲睡。船慢慢停了下來,老漢對著他指手畫腳,唔唔地說了些什么,他只擺了擺手,也不在意。連日奔波,雖說左劍清功力不俗,也是有些困乏。此刻躺在小船上,鳥語花香流水潺潺,越發困意難耐,原本只想假寐半刻,不知什么時候鼾聲微起,竟真個睡著了。
朦朧中,左劍清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他一直在找一個人,但是他也不知道要找的人是誰,好像也有一個人一直在找他。后來他看到了一面鏡子,他知道,他找的那個人來過,找他的那個人也來過……
小船輕輕搖擺,左劍清緩緩睜開眼,一時間精神有些恍惚。微風吹來,水面上泛起陣陣漣漪,斑斕的視線內充滿了夢幻般的色彩。
船家正踮著腳在船頭揮手,口中嗬嗬地喊著,顯得很是興奮。左劍清抬頭看去,但見前方高聳的峰崖上,一個白色的身影靜靜站立。
白衣飄飄,青絲飛揚,窈窕娉裊,渺渺若仙。
左劍清剛剛睡醒,又迎著日光,只能看出女子大概的身影,然而只一眼,便睡意全消。他以手撫額,定睛看去,只見那女子容貌絕美,從容恬靜,縱是驚鴻一現,周邊的紅花粉蝶也仿佛失去了顏色。真個是:身姿窈窕雪膚藏,雙腿修長妙無雙,豐臀挺翹渾圓美,碩滿乳峰盈蕩蕩。此等姿容,饒是左劍清遍嘗美玉,也是從未得見。尤其是她胸前那對高聳的雙峰,顫顫巍巍,奪人心魄,哪怕衣物相隔,也能感受到里面的豐滿與碩大,讓人恨不能撕開她的衣襟,沉醉在那片乳肉的海洋。
左劍清呆呆地坐在那里,兩眼一瞬不瞬地看著那女子,一時間竟癡了,哪里還有得半分折花御使的從容。也難怪,這般仙姿玉貌的絕色佳人,非筆墨所能形容,左劍清雖折花無數,卻哪有這般運氣。
船頭輕輕一晃,女子已飄身到了船上,看她氣定神閑,顯然輕功卓越。
左劍清心中暗暗贊嘆,這定是當年武林中驚鴻一現,卻被人奉為“江湖第一美女”的終南山仙女無疑了。本以為“第一美女”的稱號只是江湖中人謠傳,畢竟真正見過她的人極少,傳言難免有些夸大。但此刻他才知道,“江湖第一美女”不但名副其實,甚至還有些保守,說是天下第一美女也不為過。如此尤物,無論從美貌上、氣質上還是身材上,都是天下罕見,真可謂奪天地之造化。
一聲冷哼將左劍清喚醒,他有些狼狽地爬起來,見面前佳人清眸流轉,顧盼生輝,竟不知如何言語。
“敢問,前輩可是終南山仙子?”左劍清恭恭敬敬地抱拳施禮道。
女子微一錯愕,沉吟半響,方道:“何事?”
左劍清答道:“在下左劍清,乃一燈大師義孫,奉他老人家之命,前來為楊大俠和夫人送上中秋武林大會請柬。”言罷從懷中掏出一個紅色的請柬,遞了上去。
女子沒有接請柬,仔細看了左劍清一眼,心中卻有些感慨。一晃三年了,外面也已是滄海桑田,無欲無求的一燈大師收了義孫,過兒的病卻至今未愈。她知道,過兒雖然對昔日四大高手以及郭靖都很尊重,但心中最敬重的卻還是一燈大師。雖說不過寥寥幾面,但對過兒的影響卻是巨大的,以至于每每相遇總是執弟子之禮。若是郭靖夫婦邀請,想來以那黃蓉手段,也不會安得什么好心,自是推掉也罷,然而一燈大師相邀,卻是不能不去。只是想到過兒的病情,她心中不禁閃過一絲凄愁,卻正色道:“一燈大師可安好?”。
“爺爺很好,師父他老人家也經常提起仙子。”
“你師父?”
“中神通。”
小龍女嘴角泛起一絲微笑,想到那段被金輪法王追殺困于山洞的時光,不禁對那老頑童也有些想念。一燈大師既是左劍清的爺爺,周伯通做他師父,卻是矮了一輩,也不知他又是想的什么心思。
有了這層關系,女子對左劍清也顯得親近了許多,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身份。又問道:“武林不是已經太平?又是什么事情驚動了這兩位前輩?”
“仙子有所不知,三個月前,銷聲匿跡了近百年的魔教突然復出,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掃南方諸多門派,所過之處血流成河,勢不可擋。此魔教遠非昔日日月神教所能比擬,便連少林、武當、五岳也只不過抵擋月余便被屠戮殆盡。一時間武林大嘩,人人自危,丐幫、斷刀門、鐵劍山莊等武林大派迅速結盟,聯手召開武林大會,共討魔教。”
小龍女勃然變色,大驚道:“怎會如此嚴重,這樣下去,正道危矣!”
左劍清嘆道:“正是如此!魔教慘無人道濫殺無辜,便連普通百姓也是任意屠戮,武林中人更是難逃厄運,許多隱居深山的前輩也紛紛遇害。傳言魔教教主武功登峰造極,其麾下更有臭名昭著的”一魔,二怪,三妖,四煞“,個個武功高強,嗜殺殘暴,又貪婪好色,淫亂無度。但凡有些姿色的女子都被他們任意凌辱,貌美者更是被送往密地長期幽禁,供他們施淫享用。爺爺和師父正是因為看不得魔教的種種惡行,才憤而出山,共討魔教的。”
“魔教如此慘無人性,必遭天譴!”小龍女怒道。
“還請仙子和楊大俠出山,除此邪教!”左劍清抱拳道,他等著小龍女定慨然應允,半響卻是不見應答,良久,耳邊傳來一聲嘆息。
“跟我來吧!”
小船行過幾道分流,緩緩駛入樹林,河道漸漸變窄,江流也變成了溪水。流水潺潺,兩岸林木極為茂盛,幾乎將天空遮蔽,靜謐的林間花鳥走獸好不熱鬧,充滿了勃勃生機。
左劍清和小龍女并肩坐在烏篷下,一邊訴說著江湖局勢,一邊偷瞄著她曼妙的身軀。他總算明白船家為何弄這烏蓬了,這哪里是什么渡船,分明就是小龍女的行船,也難怪一個頭發花白的山中老漢要打扮得這么利索體面,心里定是有什么齷蹉想法。
溪水越來越窄,最終在一處水潭中頓止,十丈方圓的水潭,深不見底,也不知水都流到了哪里。
小船停駐在了水潭中央,也不靠岸,小龍女起身對那老漢說道:“麻煩你了,邴叔。”
左劍清一陣驚異,卻見那老漢搖著雙手,呵呵傻笑。小龍女見左劍清不明就理,恍然道:“當年一場惡戰,墓道正門被斷龍石堵塞,只有從密道進入,下方三尺有根紅繩,沿著紅繩潛行半刻便到了。”
左劍清低頭看去,果見一根紅繩蜿蜒向下,不知通往何處。
小龍女略作交代,便縱身躍入水中,窈窕的身影瞬間被潭水濕透,紅色的衣兜若隱若現,顯得分外誘人。左劍清看得兩眼發亮,恨不得馬上追上去,將她抱在懷里肆意親撫一番。他急不可耐地跳將下去,閉氣潛行,不一會兒便追上了小龍女。只見她正牢牢地抓著繩子,一點一點向前移動,行動間頗為不適,如此武藝超群的絕代佳人,竟不識水性。
左劍清緊緊跟在小龍女身后,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她誘人的身軀,眼神中漸漸充滿了貪婪。
潭水的浸泡下,小龍女白色的衣裳緩緩展開,雪白的肌膚晶瑩剔透,比衣服還要白皙許多。左劍清心中一動,偷偷解開小龍女的衣帶,輕衫褪去,里面那如玉般的豐滿身材顯露無疑,雪白的雙肩,渾圓的豐臀,盈盈柳腰上,兩根細小的紅繩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左劍清不自覺地咽著口水,胯下的陽物早已昂揚而起,漲得難受。他一只手不受控制地伸向小龍女腰間,只要解開那兩根惹火的紅繩,就能看到她胸前那對豐滿絕倫的大奶!啊,受不了了!
左劍清多日未曾開葷,哪里受得了這般誘惑,只見他大手一扯,纖細的紅繩瞬間飄落,然而不待他細看,面前美妙的身軀一個扭轉卻不見了蹤跡。
“嘩……”
繩子到了盡頭,左劍清躍水而出,抹了把臉,卻發現墓中一片黑暗,目不視物。
“仙子,你在哪兒?”他往前邁了一步,卻被一個石階擋住,“啊”的一聲,頓時壓在了一個柔軟火熱的身子上。啊,那滑嫩的手感,凹凸的身材,頓時令左劍清一個機靈,胯下的硬物瞬間暴脹。
“啊!”小龍女一聲驚呼,她被左劍清壓在身下,一口熱氣全噴在他的臉上,“稍等,我衣服被水流沖走了……”。她說著便欲起身,胸前那飽滿碩大的雙乳猛地擠壓在了左劍清的胸膛上。
“哦……”左劍清忍不住一聲呻吟,勃起的下身狠狠一哆嗦。啊,終于碰到了,那樣的碩大,那樣的有彈性,那股勾魂奪魄的熱浪,幾乎令他暈眩。
小龍女慌忙推開左劍清,不知從何處取來一件衣物,整理了半晌,方道:“左少俠,請隨我來……”
左劍清魂不守舍,隨著往古墓深處行去。古墓規模極為龐大,四通八達,墓室無數,里面處處是機關。左劍清跟著小龍女憑著一盞油燈在墓道中漸行漸遠,也不知走過了多少墓道,饒是記性不錯的左劍清也早已分不清東西南北。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進入了一個寬闊的墓室。墓室面積極大,里面卻空空如也,四周盡是池水,水池中央有一處石臺,上面置著一方晶瑩剔透的白玉床,散發著絲絲寒氣。左劍清遙遙看去,見那白玉躺著一人,不知是睡是醒。
“三年前,金輪法王的瀕死一擊使得過兒身受重傷,而我也是功力倒退極多。我二人隱居后沒多久,過兒便壓制不住傷勢,從此一病不起。這三年來,過兒病情日益嚴重,我遍尋良醫,卻毫無進展,只能以黃藥師的秘方勉強維持生機,若不是寒玉床的功效,怕是早已命隕。如今魔教復出,聲勢浩大,我夫妻心有余而力不足,還望左少俠見諒。”
左劍清怔怔無言,沒想到昔日名震江湖的神雕俠侶,如今竟是這樣一番情景。他定睛望去,頓覺一股龐大的壓力撲面而來,一時間呼吸困難,四肢百骸都變得麻木僵硬,仿佛絕世的兇獸盯上了它的獵物,隨時會將他吞噬。左劍清心頭大駭,這個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的老人,哪怕躺在那里一動不動,散發出來的氣息也令人膽寒,可見他巔峰的時候根本就難以想象。
這便是一代神雕大俠楊過?!
太強了!實在是太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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