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依舊昏迷不醒躺在醫院里,吳江的家務事雖有秦阿姨料理,但是心中卻是壓力很大。
為了孩子,他依然把笑容掛在臉上。
孩子放假回到家中,去醫院看過媽媽,目睹楊玉躺在病床上,什么都不知道,孩子立即哭出聲來。
不過,孩子畢竟還小,他的世界里并沒有完整的責任感,也沒有足夠的沉受能力,所以上帝給了孩子對災難和痛苦的自然緩沖力。
這讓吳江稍稍放心下來,孩子是父母心頭肉,他希望孩子過得快樂,不要因為家庭的變故而消沉。
天下父母,全以孩子為生活的重心。
這邊吳江對兒子悉心照顧,認真做一個好爸爸。
那邊,連薇也割舍不下她的兒子。
連薇在暑期請假回湖南探望父母與兒子。
連薇返回云水時,不再獨來獨往,她帶來了小男子漢——她7歲的兒子與她一起到云水來。
連薇把兒子帶到云水后很快遇到現實問題,小孩入學的事情不好解決。
專收民工子弟的外口學校倒是答應收下小孩入學,但辦學條件太勉強,稍好點的學校則全部拒收。
連薇帶孩子過來的時候并沒有太多考慮這方面的事情,以她的理解應該不是大問題,因為她是一家外資化工廠的高級工程師,收入不菲,并且社保和醫保等福利齊全,
她心里想,給學校交點贊助費,弄小學去上學,應該不會太難,就象老家湖南那樣,擇校基本公開,就是多了一道交錢開證明的程序而已。
所以,這次回家看兒子,一起呆了幾天后就不想再兩地牽掛,所以返程時就買了兩張車票一起過來了。
孩子不能上學,這可把連薇急壞了,要知道教育是孩子的頭等大事,連薇希望從小能給孩子好的接受教育的機會。
她在心里總覺得對不起孩子,因為沒能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幸福的家。
連薇剛來云水半年多,這么短的時間,自然也不會有太多的社會交往,要解決孩子上學的事情顯然不切實際。
連薇想到了她的老同學趙軍,看來只有趙軍能夠幫她了。
她知道趙軍工作繁忙,時間緊,因此自去年到云水,當晚與趙軍一番激情云雨,雖然難忘常常懷念,卻未能有第二次的機會了。
連薇在化工廠找到上班后就沒有再去打擾趙軍,兩人只偶而打打電話。
趙軍得知連薇的難處后立即動用其社會資源,他覺得這是理所當然必須幫忙的事情。
趙軍通過朋友與市區某重點小學的校長會晤,選擇傍晚時分在一個茶樓見面,而后幾個人共進晚餐。
此后,趙軍再與校長聯系了兩回感情,連薇的上學事情就OK了。
連薇對趙軍千恩萬謝。
再過幾天,孩子報到上學,此事塵埃落地。
不久后的一天,連薇打電話給趙軍,說是周日,想請趙軍一起去湄洲島拜媽祖。
趙軍爽快地答應了連薇的邀請。
譚放如這一天也來到了湄洲媽祖,她和濱海市博士同學李求真一同前來,緣于李求真說媽祖在東南沿海名氣之大如日中天,自己無論如何應當去看看,
于是他從濱海坐汽車來到云水,腦子里想得很美,他想與譚放如一起看媽祖,成雙成對,然后兩人再一起乘火車去北京繼續博士學業。
在一個轉角處,譚放如看見一男一女走在前面,男的用一只手拉著后面的女子,她覺得這兩人的背影有些熟悉,男的象趙軍。
但轉念一想,趙軍應該不會來這吧,譚放如以前和趙軍一起陪同多個經貿代表團來這里參觀過。
就在她疑惑間,男人的臉轉向了她這一邊,啊,這不就是趙軍嗎?
“趙軍——”譚放如似乎在瞬間無意識地大喊起來。
“譚放如,你也來了!”趙軍熱烈地回應道。
和趙軍一起的連薇這時站穩了,聽到他們的對話后也轉過臉來。
四個人聚攏成一個小圓圈,譚放如首先介紹他的同學:“這是我的博士同學,李求真。”
然后面向趙軍,對著李求真介紹趙軍:“這是我的老領導,趙軍處長。”
兩個男人于是握著手說“幸會幸會”。
接著,趙軍介紹道:“這是我的老同學,連薇。”
完了又向連薇介紹譚放如說:“我以前的同事,現在北京讀書,譚放如博士。”
譚放如微微一笑,算是與譚放如打過招呼。
這樣就算認識了,4人組成了一個小小的旅游小組。
譚放如用數碼相機為大家拍照,不過90%是為趙軍拍下的。
下午時候,大家乘坐趙軍的車一同返回云水。
到達云水后,連薇要去接孩子先下車了,隨后李求真說是受父母之托去親戚家說個事,約譚放如同去,但譚放如說她得先回家,與李求真約好第二天在火車站會合,時間是往北京車次的前一小時。
連薇與李求真下車后,趙軍說:“譚放如,你明天要去北京上學了,我送你回家,你好好休息吧。”
譚放如說:“好。不過,我想問你,你和連薇——我是說,她是不是很愛你?”
“譚放如,不是這樣的。她是我的老同學,關系比較好的同學。”
“可是,你們手拉手的樣子……好,我不想說了,你心里清楚。祝你好運!”
“譚放如,你不要這么疑神疑鬼的,你做了我幾年的秘書,還不懂我是怎樣的人嗎?”
“我懂,我早就懂了。可我不明白,女人喜歡你、愛你,你就不會拒絕或者是你在半推半就?”
“譚放如,關心愛護身邊需要幫助的女人,盡一個人的能力,我想作為男人,是自然和應該的。當時連薇滑了一下,就要摔倒,我當然要果斷出手。那不是示愛,只是一個男人應盡的責任。”
“你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對不起,趙軍。”
“沒關系,不打還不相識呢。你下車回家吧。明天我送你上火車站,好嗎?”
趙軍將車停在了譚放如家的小區門口,說著告別的話語。
“不用了,周一上班你都夠忙的了。再見,趙軍。”
“再見了,譚放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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