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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8章 男女一定做愛嗎

譚放如上北京繼續讀博士去了,趙軍時常想起,總有淡淡的失落感。

譚放如這樣的女孩,高雅現代,浪漫激情。

星期天的早上,趙軍躺在床上,聽著窗外的鳥鳴,婉轉清脆,象極了譚放如雅致的嗓音,趙軍不免心猿意馬。

此時,真有點想叫劉依琴過來,可是想想又放棄了。

女友劉依琴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可是,與她一起,好象缺少點什么,總感覺不到愛情的熾熱與波瀾壯闊。

這時,電話響了,是連薇打來的。

“趙軍,你有空嗎?去西湖公園逛逛好嗎?”

連薇到達云水的第一天就和老同學瘋狂做愛,后來倒聯系少了。

直到不久前,趙軍幫助連薇為她兒子辦好了上學的事情,連薇請他去媽祖游玩。

之后,連薇的感覺變了,她覺得與趙軍一起,心情很放松,看什么景物好象都感覺很美。

“好呀,今天你怎么有時間呀?”趙軍問道,

“你孩子呢?”

“孩子呀,來這里不久,就交了許多好朋友,今天說是秋游去了。”

連薇很高興的樣子,

“我原來還擔心剛從老家轉學過來,他會不習慣呢。”

“孩子呀,適應性強,尤其是男孩子,就象唱歌說的一樣,照到哪里哪里亮,他們是走到哪里哪里好。”

連薇說:“是呀,真的是這樣的。你也好久沒上公園了吧,今天那里正搞菊花展。”

“是呀,以前常去,現在去得少了。”

云水西湖公園,在全國三十多個同名公園位居前列,在云水非常有名,但由于有了杭州西湖之名揚天下,擺在全國的高度,也就只能算小弟弟了。

天空萬里無云,秋天的氣息在海洋氣候的云水并不明顯,湖邊垂柳依舊是綠葉綴滿枝頭。

趙軍與劉依琴并肩走在公園的林蔭道上。

連薇腳步輕盈,跳躍著、舞蹈著,宛若那在地里快活著找食的小鳥,好一個小鳥依人。

太陽漸漸升高了,在公園里逛了小半天后,看了那各式各樣,色彩斑斕的菊花后,連薇和趙軍坐在樹蔭下的長廊里喝飲料,消消身體里面積累的熱氣,當然天氣并不太熱,但是云水的初秋,逢太陽當空照時,還是有些熱度。

連薇很細心,她從家里出發的時候就準備好了飲料和零食等。

連微脫下外套,頓覺清爽宜人,

“你熱嗎?要不要也脫了外套?”

她問著趙軍,儼然夫妻。

“嗯,我還行,沒事。”

趙軍看著連薇,多好的女人呀。

連薇也回望著他,雙方感受著那情相連的濃濃韻味。

她們的面前是水波蕩漾的西湖水,一陣秋風拂過湖面,那如綢緞般的前推后擁讓水有了動態的活力。

連薇拿出照像機,讓趙軍或站或坐在長廊邊,以美麗的西湖為背景,拍下了許多照片。

連薇喜歡拍照,她喜歡用照片留住這詩意的快樂,留住詩意的幸福。

“連薇——”不遠處一個男人在喊著連微。

連薇因為正在專心照相,那人喊了幾聲后,她才意識到有人在喊她。

她回過頭來張望,原來是她所在化工廠的電工張大建。

張大建是一個電工,30多歲吧,在廠里機電車間電工班工作,平時很少說話,但是見著了連薇總會和她打聲招呼。

因此,連薇認識他,但也僅僅是認識,就知道這些個大概,共他什么就不清楚了。

“張大建,你也來公園了?”

連薇問候張大建的時候,眼睛往他的身后身旁看,顯然是有些意外,

“怎么,你一個人來?你妻子呢?”

“她去麻將去了,不想來。”

張大建回答道,情緒很低落。

“哦,原來這樣。”

連薇的確感到意外,因為好象曾經見過他和妻子在一起,當時還感覺兩人蠻般配蠻恩愛的。

“你們兩人來的?”

張大建看見了剛才連薇為之照相的男人,料想一定是連薇的丈夫,他不知道連薇是離婚后來到云水,眼下并無婚姻。

“哦,介紹一下。”

連薇大方地說道,

“這位是我的同學趙軍。”

兩個男人同時伸出手,連薇向趙軍介紹張大建,

“這是我的同事張大建。”

“你好!你好!”

兩個男人熱情地握手。

隨后無語,畢竟相互之間缺乏了解,而張大建又不是那種健談的人,連薇與趙軍也不便更多地當著張大建說些什么。

于是,張大建與他們兩人說再見后繼續往前走。

趙軍與連薇留在原地。

連薇看著湖面,看著飄揚的柳樹枝條,直覺地認為張大建此時是一個生活在痛苦婚姻中的男人,年輕的夫妻有機會卻不相伴相隨,幸福就無從談起。

張大建的婚姻生活的確不如人意。

白天在公園里遇見連薇與她的同學趙軍,他深深地感受到連薇的幸福,她與同學在一起的快樂感刺痛了張大建。

想想他自己,想想他與妻子華又芳的尷尬關系,心中很不是滋味。

張大建躺在床上難以入睡,華又芳打麻將還沒有回家。

愛竟如何?

再轟轟烈烈的愛都會轉化為柴米油鹽,都要面對日漸熟悉甚至麻木的身體接觸,都要面對可能因為長久朝夕相處矛盾日積月累而產生的厭惡感。

張大建想,夫妻呀,如果在物質的肉體與精神的情感都不同步,所謂的愛就成為了枷鎖,讓家庭失去希望,讓個體的活力沒有源泉。

男人每次就那么點微量的東西,卻有無窮的力量,是渴望愛與被愛的力量,是人世間最強大的力量,猶如火山——地殼中暗藏的無盡能量。

男人愛的力量如果沒有合適的出口,不能良性循環、不能從正道釋放出來,就會火山爆發,接著發生地震等危害性極大的后果。

愛的空間為何越來越小?

愛為何越來越遠?

是因為家人嗎?

不是,他們沒有與家人住在一起。

是因為細心撫育幼兒?

更不是,他們還沒有要孩子。

是工作的辛苦,生存的壓力?

都不是,世上這么大,象他們這種情況的多的是,人家也要相愛,也要做愛。

其實愛更是一種心里空間,如果心中愛的空間一點點地被壓縮了,那就永遠會有理由,會有借口去忽略那些夫妻之間應有的交流。

當初那全身心投入的愛,震撼人心實難相忘,但如今卻讓人欲罷不能,苦悶、抑郁、脾氣變壞,失眠多夢,正是常說的內分泌嚴重失調。

“吱呀。”

門響了,妻子華又芳開門進來,在衣柜里找了幾件衣服后進了浴室。

聽著嘩嘩的水聲,張大建瞬間被喚起了似已沉睡的欲望,這可能和他們的第一次有關系。

他們的第一次就是在張大建的套房單間,當時他三人合住一個套間,那一晚其他兩個同房的人都回老家去了,華又芳在浴室洗澡,浴室里的響動像一根狗尾巴草,不停地搖動著,上面的毛毛癢癢著張大建火熱的心,他終于邁出了歷史性的一步,他沖向浴室,門是虛掩的……

華又芳洗澡完畢,穿了睡衣來到臥室,張大建伸手拉住了華又芳,欲求人性之事。

華又芳不情愿嘟噥著:“茶館打麻將輸了,回家來還要受你折騰,真沒勁。”

“不要這樣說嗎,雙方需要。”

“我不需要。”

華又芳說出的話冷若冰霜。

我也不需要——張大建真想在心中說這樣一句話,長著個男人東西,不經常用用,還真受不了,好久沒做愛了,他真忍受不了啦。

既然有求于人,就只好妥協。

“好了,我說錯了。你給我,是我需要呀。”

張大建想委曲求全。

華又芳躺在床上,雙目緊閉,任由張大建何脫去睡衣、內褲,她的身子一動不動,張大建象剝竹筍一樣,把她在床上翻過來翻過去,不小心卻弄痛了華又芳。

“你輕點好不好,笨手笨腳的。”

華又芳躺在那里象睡眠中的鱷魚,用鱷魚的冷漠再次說道。

張大建俯在華又芳的身上,肚子貼緊在華又芳雪白的肚皮上。

他在上面蠕動著,旋轉著,象極了一副肉磨的上半部分。

華又芳覺得肚子不舒服:“你象烏龜一樣爬啥呀,真是沒情調。”

張大建興趣大減,強撐著胡亂了事,翻身下馬。

張大建這是期望而戰,失望告終。

他面對妻子的背部,心情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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