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殿內淳于清遠不如眾人想得激動,甚至都沒什么表情變化,幾位長老不了解宗主這些年的武功境界,但對他這份養氣的功夫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一位年近七十的魁偉老者厲聲道:「玲瓏金鐘事關重大,他一個小輩為了一個女子私自敲鐘,集結宗門弟子,這要傳出去還怎么得了,一定要把他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但另一位稍微年輕幾歲的老婆婆笑道:「黃琨你一把年紀了還整天要打要殺,女人怎么了?溫雪我看著長大的,那孩子命不好,今天居然有男子給她干這種驚天大事,也是有幸了。」
黃琨長老論輩分還是宗主師叔,早年間也是嘯傲一時的名俠,為人剛正不阿,最是痛恨不守規矩的晚輩,聞言大怒道:「你才老糊涂,這種大逆不道的行為你還想揭過去不成?溫雪命好不好又和玲瓏金鐘有個什么關系?」
另一位兩鬢斑白的老人卻笑道:「我覺得挺有意思,敲鐘這孩子有霸氣、夠狂妄,歷年來哪個絕頂人物又是循規蹈矩的了,記得如今瑯琊劍樓的掌門樓主華太仙年輕時就為了一個美女而殺了先天太極門的副門主,闖的禍比敲鐘大上十倍不止吧?」
老婆婆接口道:「呵呵,我也記得清楚,當時嚇得瑯琊劍樓上上下下魂飛魄散,樓主和七大劍首也是要制裁華太仙,結果人家不止以一敵八,還集結門內和江湖兄弟逼宮,自己坐了樓主位子,當著祖師爺的靈位娶了那個叫紀翩翩的美女呢,之后這么多年生生扛住先天太極門的打擊報復。」
黃琨身邊的一個長老擺擺手:「茗香師姐談得不著邊際了,我們要說的是自己,怎么又扯到瑯琊劍樓了。」
茗香長老轉向淳于清道:「宗主三思吧,莫要讓當年影響兩大圣地的太仙之劫重演。」
黃琨冷笑道:「真是荒謬透頂,一個連名字都沒聽過的無名小卒,你居然拿他和華太仙相提并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身為沐靈妃的師父,自然是想幫扶云殿打擊聶千闕了。」
他這一提聶千闕,諸位長老心中凜然,馬上就有人道:「若是真按師姐說的,恐怕釀成太仙之劫的是聶千闕吧?何況背后還有他師父曾恨水這個絕頂高手。」
「萬事講究平衡,聶千闕威名越來越大,蘭亭、無道、隨風等人都不能抗衡,這下有人站出來挑戰也是好事。」
「話是沒錯,但恐怕一招就被聶千闕打死。」
「不妨見一見,若是為了溫雪出風頭瞎胡鬧就交給獄屠殿處理,若真是又一個華太仙,那即便敲碎金鐘也沒什么了不起。」
淳于清終于開口,他似乎永遠保持著微笑:「我一直懷疑這個叫葉塵的弟子事關《混沌陰陽道》的秘密。」
這五個字的分量自然又比聶千闕大得多,連黃琨都忍不住激動道:「當真?」
淳于清道:「本來只是懷疑和推測,但他既然敢挑戰千闕,想必是真有奇遇。」
黃琨忙吩咐一個弟子通知屠無道。制止殿外決斗,「一定要讓那小子說出這門奇功的下落。」
這下連茗香長老都不再言語,一門絕世神功的秘籍的確可以藐視一切規矩禮法。
殿外廣場劍拔弩張,屠無道對誰都客客氣氣的道:「聶師兄你好,葉師弟你也好。」
聶千闕道:「最好別和我說什么執行戒律,他既然向我挑戰,那就除了我誰也不許碰他,你不要多管閑事。」
屠無道笑道:「宗門戒律還真沒有寫著私自敲動玲瓏金鐘該當何罪,再說小弟又哪里敢冒犯師兄.」
葉塵道:「屠師兄盯我月余也是辛苦了,是否宗主召見?」
屠無道一反常態,目光如刀,「沒錯,師弟好機敏呢,請二位先進天元殿敘話。」
聶千闕不明所以,也全不在乎,他乃天之驕子,別說宗門師兄弟,哪怕敵對門派對他也禮敬有加,今天被當眾挑釁,實是奇恥大辱,但內心深處還有一絲興奮,因為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挑戰,「宗主也救不了你,無道再不讓開,莫怪我出手無情。」
沐蘭亭越眾而出,「聶千闕你好大的膽子,宗主的話你也敢不聽了?」
一旁的燕靈萱都在嘆氣搖頭,聶千闕是什么人?別說什么天才沐蘭亭,就算是絕大多數殿主級別的師叔師伯遇到他,都得戰戰兢兢,不敢多言放肆,今天接二連三有人挑釁他的威嚴,待會多半不能善了,哪怕沐靈妃出手都不行,除非師父曾恨水阻止,但師父正在坐死關沖擊更高境界,根本不可能出手。
神武殿第六弟子應浩然用傳音入密的神功對大師兄道:「道理全在我們這邊,師兄不用急在一時。」
聶千闕冷笑不語,抬起手來就要做雷霆一擊。
天元殿內宗主淳于清以深厚內力發聲,廣場諸人無不聽的清清楚楚:「聶千闕、葉塵、屠無道三人進殿,其余人退下,不得再議論此事。」
溫雪見危險暫時過去,對葉塵道:「你一向冷靜,怎么今日如此沖動?」
宗主發話,人們知道看不成熱鬧,越走越多,葉塵笑道:「等我回來自會解釋,如今我已經當眾表明心跡,又向聶千闕挑戰,用不了幾天恐怕天下皆知,想想也是有趣,只要舍得性命向比自己厲害得多的人挑戰,成名也是不難。」
溫雪道:「莫非你是因為我當日的言語,你為我連性命都不要了?」
屠無道走了過來笑道:「師妹安心,也不一定丟掉性命的,葉師弟得傳混沌陰陽道,且為人殺伐果斷,深藏不露,聶千闕雖強,但也未必就穩勝。」
葉塵道:「師兄不用言語試探了,見了宗主我自會說明。」
屠無道緊皺眉頭,完全摸不清葉塵的心意,按理說他如果真學得神功,理應隱藏起來勤修苦練才對,今天鬧得這么大動靜必有特殊原因。
聶千闕早就進了天元殿,說完這幾句屠無道和葉塵也跟了進去。
溫雪不再讓自己顯得婆婆媽媽,但還是在天元殿門口等待。
一進天元殿,黃琨大喝道:「孽障跪下!」
葉塵笑容不減,鞠躬道:「參見宗主和各位長老。」
「虧你還笑得出,敲動金鐘,挑戰師兄,同門內斗,這等大罪你真以為我們不敢動你?」
葉塵道:「不知弟子論罪如何?」
黃琨狠狠地道:「自然是死罪!」
葉塵道:「弟子認罪,請長老動手。」
黃琨臉色大變,「你……」
另一位表情陰鷙的老者道:「念你似有悔過的態度,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必須廢除武功,來人啊,先挑斷這孽障的腕脈。」
馬上兩位中年人快如鬼魅,一左一右的站在葉塵兩側。
宗主還是微笑不語,屠無道目視虛空,本來勉強站在葉塵一方的幾位長老為了混沌陰陽道也是保持沉默,甚至葉塵自己都沒有絲毫反抗的態度。
地面一震,兩個天元殿弟子只覺一股無邊大力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好似山崩海嘯,完全無從抵御,隨著兩聲凄厲慘叫二人倒飛出去,落地后各噴一口鮮血,掙扎三次都沒能站起身。
聶千闕淡淡地道:「天元宗內宗主為尊,殿主次之,再然后是首座弟子,元老什么時候也有權力廢除內門弟子了?」
眾長老想不明白,為何聶千闕忽然幫起了敵人,而且見他輕描淡寫就震飛兩位身具三十多年功力的好手,手法之玄,速度之快,功力之深,連他們這些師祖輩的都望塵莫及。
一位長老壯著膽子道:「你也想欺師滅祖背叛宗門嗎?你們這些小鬼到底吃了什么熊心豹膽,武林圣地倒成了你們胡鬧的地方了!」
聶千闕背負雙手,沒有一點恭謹,身如鐵血長槍撐起青天,「是不是我師父閉關、我出游太久,你們都當神武殿好欺負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我,哪個長老不服氣就站出來吧,無論武林圣地還是鄉下武館,永遠是強者為勝,勝者為理,誰能接我三招開外,聶千闕自然任憑處置。」
黃琨氣道:「你也失心瘋,不識好歹了?哪怕你師父也不敢對宗門元老如此無禮。」
聶千闕絲毫不將他放在眼里道:「我師父才不會假模假樣的擺架子,他要在,只怕你不敢說話的。」他鄭重地對淳于清行禮道:「宗主,今日這個葉塵不惜敲動玲瓏金鐘向我挑戰,懇請您赦免其罪過,讓我來處理此事。」
淳于清道:「千闕你從小我和曾師兄就教導你強勢霸道的處事方法,年輕人正該如此,但等到你接任宗主之時卻要學會愛護包容師弟師妹了。」
聽似是教育,實際這是當眾許諾傳位了。幾大元老表情各異沉默不語。
聶千闕無喜無悲,覺得這本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哪怕所有元老一齊圍攻,他都沒有絲毫忌憚,但他也不是莽夫,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可以威懾這些退休的長老,宗主面前還不能太過分,對著葉塵道:「好,本來我重傷未愈,你今天還有一絲機會不死,現在我就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來和朋友親人告別。」說完扭頭便走。
黃琨等人想要叫住他,但從宗主的話中來看如今聶千闕大勢已成,哪怕他被藍碎云重傷后展現的實力都是自己這些師祖遠遠不如的,只能假裝看不見了。
淳于清笑著問出了一個大家都想問的問題:「葉塵,你憑什么覺得自己有本事挑戰聶千闕呢?」
葉塵簡單明了:「混沌陰陽道。」
在場諸人有的貪婪,有的羨慕,有的驚訝,淳于清也很奇怪:「我還以為你會找無數理由來隱瞞搪塞。」
葉塵攤攤手道:「葉商師父也只是傳授我一招而已。」
茗香長老驚奇道:「師父?你的武功是葉商教的?」
黃琨道:「葉塵你不要信口雌黃,江山七杰會收你為徒?」
葉塵笑道:「當日葉商師父在雪山修習混沌陰陽道中的最后一招逆天歌,因為這招太過宏大,他怕有什么不測,機緣巧合下傳給了殷中玉一式破天雷,殷中玉被沐師姐殺死后,后來又是機緣巧合傳給了我。」
淳于清道:「這個故事可不怎么樣,當在座的是三歲孩子不成?」
一個白須禿頂的老者道:「我聽說修習混沌陰陽道極易擴大人的執念欲望,若是發招三次,人就會失去理智,你為了溫雪干下這種荒唐事的確有練這種武功的跡象。」
葉塵道:「想必各位長老知曉,混沌陰陽道并非葉商師父自創的,但克制反噬之法卻只有他一個人會。」
白須長老驚道:「莫非那種方法也傳了給你?」
屠無道忽然發話:「方楚倩呢?你們已經串過說辭了嗎?」
葉塵皺眉道:「莫非屠師兄你覬覦我的奇遇,這才調查我們?或者要分開我們審問一番?」
事實如此,但誰都不會承認,弟子學得神功,師門長輩卻要巧取豪奪,這傳將出去可比當年瑯琊劍樓還要丟人,而且葉塵胸有成竹,退一萬步說,哪怕方楚倩講出實話,也絕不會比他這番話更可信。
淳于清點點頭:「好心思,你的意思是我們不僅不能惦記你的武功,還要替你保守秘密?就算我們不要臉去搶,有葉商做后臺,你也是有恃無恐吧。」
葉塵恭敬的道:「弟子絕無此意,宗門號稱圣地,八十一門絕技博大精深,不會不如我這點皮毛的。」
茗香長老問道:「你敲動金鐘既討好了溫雪,又表明自己底牌,擠兌我們不再調查你,但為什么要挑戰大師兄?你可知他武功高到什么地步,你又知不知他要殺你,我們也是攔不住的,混沌陰陽道真有那么厲害?」
白須長老道:「若是葉商親臨,那聶千闕只有甘拜下風,如今你就憑一招到底有幾分把握?」
葉塵不好意思地笑道:「一分都沒有。」
黃琨嘲諷道:「看你伶牙俐齒,腦子機靈,居然會做沒把握的事,真是色令智昏,只有瘋狂才能解釋了。」
葉塵道:「這些天我在藏經殿一直在看《錦繡江山圖》中的英雄豪杰,看久了就覺得人這輩子有把握、值得、有利益的事是一定要做的,但有時候沒把握、不值得、沒利益的傻事也一定要干上幾件。」
黃琨不屑道:「無知小兒的沖動讓你一說倒成了英雄豪杰。」
葉塵正色道:「司空黃泉少年時為了給一位鄉下孤兒討回公道,不惜性命去和武功高他幾倍的清風寨山賊去較量;華太仙為了心愛的女人,生生改變兩大圣地的走勢;魔教梵天情神功未成時也極其魯莽的去極樂天禪寺挑戰,哪怕聶千闕也會為了溫雪師姐得罪轉輪王藍碎云,這些人的行為在世人眼里想必也都是無知小兒的沖動。」
淳于清微笑道:「嗯,不錯,本朝圣上未得天下時同十路諸侯討伐逆賊董雄,結果九路人馬保存實力勾心斗角,只有年少的圣上一腔熱血悍然搏殺,當時也被那些智者大肆嘲笑沖動狂妄、不識權術謀略,如今智者已成黃土,圣上卻坐擁江山,想來也是好笑。」
葉塵道:「不敢和這些當世人杰相比,但也愿東施效顰,另外聶千闕已經強到可以無視門規,狂妄勝我十倍,假以時日只怕非天元宗福份。」
屠無道冷笑道:「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若真相如此你怎么會今日才說,還用如斯夸張的法子。」
淳于清道:「好了,葉塵,你只要記住無論學了什么武功,你還是天元宗弟子,你的秘密暫時不會流傳出去,一個月后的比武你若是不去,以千闕的性子也不會為難一個臨陣脫逃的人,若是去了,愿你好自為之。」
葉塵退出天元殿時已現夕陽,見到溫雪,只覺心中大石落地,念頭通達。
二人回程途中不乏有人指指點點,但更多的人是震驚這個葉塵不只私自敲響玲瓏金鐘安然無恙,得罪了神武殿還是安然無恙,莫非他真的有抗衡大師兄的本領?
葉塵向溫雪盡情傾訴了連番奇遇,又笑道:「姐你知道我最怕麻煩,當日你說男兒要不負所學做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我實在懶得學其他人那般整天四處比武以彰顯無敵寂寞,不如借機搏一搏最厲害的就好。」
溫雪平復了心情道:「如今姐要是阻止你送死或是說我后悔說了那句話,倒顯得我矯情了,小葉你現在怎么打算?真的一分把握都沒有?」
「起碼聶千闕絕不認為自己會輸,我又有絕招防身,一兩分的把握也還有。」
溫雪被他帶地苦笑了起來:「師父一輩子不喜武功,剛才又被你嚇暈,是指望不上了,眼下只得求助扶云殿,整個天元宗只有沐殿主和蘭亭有幫你的能力和立場。」
葉塵見溫雪并沒指責、制止或哭鬧,而是已經策劃應對決斗的法子,也不禁佩服姐姐這另外一面,「以前我總是覺得不要命的人最蠢,想不到我也有不怕死的一天。」
二人走到芷青殿后藥田,奇花異草,香氣陣陣,溫雪見四下無人這才道:「小葉你不是蠢,你對姐姐的心意我已經知曉,但適才我顧及你的顏面心思這才不便開口,現在卻是可以和你說清楚了。」
夜涼如水,葉塵心冷如冰,溫雪如軟玉凝脂的纖手溫柔的放在他的臉上愛撫說道:「你自幼聰慧,如今習得神功絕學,集會整個天元宗挑戰聶千闕,只要留得性命,可堪威震四方了,將來必然有更好的名門閨秀和你在一起,我長你近七歲,又是嫁過人的,實在不是你的良配,你覺得我好多半是因為咱們多年來朝夕相處,等過得兩年你自然就想清楚了。」
「我現在想得就很清楚了。」葉塵不為所動,只是盯著溫雪,那滿懷深情的誠摯眼神絕非弟弟對姐姐孺慕之情。
溫雪早年和丈夫南宮朔感情真摯,歷經磨難,二人絕非政治婚姻,好不容易走在一起卻又遭逢大變,年少守寡的她早就對男女之情瞧得很淡,面對近乎完美的聶千闕都是不為所動,如今看著這親如弟弟的雙眼竟芳心微亂,又記起當日藥房中的肉體纏綿,嬌腴的身子也有些發軟。
「你現在還不知名聲至重,以后你一定會后悔。」
葉塵搖頭:「不可能,聶千闕名聲比我大得多得多,他都不在乎,我又怎么可能后悔。」
夜風吹過,月光映照,更顯溫雪丹唇皓齒,眉目嬌艷絕倫,葉塵自從發現屠無道后連日來心情繁復應付今日說辭,此刻平靜心安,環住師姐雪柔的身子低頭吻了下去。
櫻唇濕軟馥郁,牙關卻是緊閉,葉塵三番努力挑弄終于撬開皓齒,小心地勾住粉舌輕輕啜吸。
葉塵初嘗愛慕多年師姐的甜香津液,更加情不自禁,環抱的雙手緩緩下滑,只感溫雪蜜臀膏腴厚實,每一次雙手揉捏都能被那豐滿圓潤的媚肉反彈起來。
二人情動,溫雪似已醉于熱吻,香滑嫩舌漸漸有了回應。葉塵手掌順著臀溝再次下探,在與那腿心豐隆潮潤的蜜處將將觸碰的時候,溫雪觸電似的向后彈開。
葉塵這次沒有逃跑,柔聲道:「我說過了,是要你做妻子,怎能不算?世人均會笑我自不量力,癡傻瘋癲,又有誰知道七年來我對姐你情根深種,你又何必在意世俗看法?」
溫雪雖見葉塵為她如此情深只覺芳心狂跳,又被愛撫吮吸得股間濕膩,但依然不可避免聯想自身早已是已非完璧的寡婦。且丈夫靈位就在不遠,一時千頭萬緒,淚流滿面。
葉塵再次摟住溫雪,身子嬌軟依舊但這回沒再有其他動作,任她在懷中哭泣。
恰好夜風漸強,吹散浮云,碧霄蒼穹現出繁星璀璨。
葉塵笑道:「一個月的活命時間換得師姐,在我看來也很是劃算。」
溫雪止了泣聲,依在他的胸間并未回答,雪藕般的卻也回抱住葉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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