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衛朝祖制,公主大婚后的第三日為歸寧日,要攜駙馬入宮拜見皇帝、皇后,依次行謝恩禮。
洞房那晚是衛連姬初次破身,又是女上姿勢入得太深,當時是爽翻了,事后穴中疼了兩天才緩過來。
因而在歸寧這日,兩人一并踏入巍峨宮城,她也沒有給紀瞻一點好臉色。
……
碧空如洗,長安日暖。
一路行過朱廊高閣,恰巧不巧地碰上了玉清公主衛持盈。
衛持盈欠身作禮:「玉清見過華陽姐姐。」
她方才遠遠地就將兩人神情姿態盡收眼底,此刻也是別有深意地笑:「姐姐與駙馬新婚燕爾,今兒也是歸寧的好日子,怎做這般冷艷之態?」
「玉清妹妹看錯了吧。」衛連姬啟唇反詰,嬌懶而自得:「不過是這兩日駙馬太貪,把我累壞了,我訓了他幾句。」
衛持盈笑意漸冷。宮里頭都傳開了,哪個不知道華陽公主豪橫,強逼紀校書郎退親另娶,偏她還這般惺惺作態秀恩愛。
衛持盈故作質疑:「是嘛?不過我觀駙馬清風明月態,不像是愛貪歡之人。」
衛連姬的眼睛冷冷地瞥過去,意態輕描淡寫:「駙馬貪不貪歡,總與妹妹這個外人是不相干的。」
她微微一笑,提醒道:「對了,玉清妹妹府上蓄養樂師大把,郎君床上什么樣,床下又是什么樣,想來妹妹是再清楚不過的。」
被人當眾捅破了府里樂師的隱秘,衛持盈眼里閃過一絲尬意,但隨即不甘示弱地笑道:「我府上養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哪有華陽姐姐會勢大仗權,連哄帶騙、威逼利誘一舉拿下江南有名的明珠,讓妹妹好生羨慕。」
衛連姬小巧的下頜高高抬起,細聲慢氣道:「吃不到的人自然眼饞、心饞,吃到的人在嘴里來回咀嚼后,也就那樣吧,不過爾爾。」
衛持盈自然明白衛連姬是意有所指,含沙射影。
旁人心里想著的,她到手了,嘗著滋味了,還故意擺出點不屑一顧的意思。
衛持盈想了想,轉而朝一旁的紀瞻柔柔地笑,看似極為溫婉妥帖:「紀校書郎,我華陽姐姐素來說話就是無所顧忌,你千萬別往心里去。」
衛連姬只是冷笑看她挑撥離間,但聽得紀瞻溫聲敘道:「華陽性情真摯,我心生喜歡,華陽也并無玉清公主所言,有連哄帶騙、威逼利誘的那等言行舉止。」
他順著衛連姬說過的話,一本正經地與衛持盈辯解:「是我初嘗情事,索求無度,累了華陽,理應受罵。」
聽到這席話,衛持盈愣了半響,望著衛連姬的眼神里,如綿里藏針,隱帶寒意:「看不出來,華陽姐姐好手段。」
衛連姬慢慢上前一步,是驕傲姿態:「怎么,玉清妹妹想學我的馭夫之道?」
她瞄了眼衛持盈遮得嚴嚴實實的領口,刻意挺了挺自己敞領下一對飽滿顫巍的雪乳,譏笑道:「可惜妹妹胸太小,不易討郎君喜歡,難!你還是繼續養府里那些個樂師吧,不入流的東西肯定不會嫌。」
長安的娘子追求豐腴之美,貴族更甚,穿衣大多以坦胸、低領為主,以展示豐滿身材。
可衛連姬天生小乳,從不敢穿大膽服飾。這會被人戳到痛處,立刻羞惱,嗔怒而視:「你……」
衛連姬娥眉輕挑,笑盈盈:「我還要去給父皇行禮問安,就不與妹妹在這多費口舌之爭了。」
言罷,就以目示意紀瞻,準備一同離去。
衛持盈妙目噴火,盯著衛連姬的身影,不甘心地說了一句:「若是貞懿先皇后泉下有知,華陽姐姐既孝順又多情,想必心里也會很欣慰吧。」
衛連姬果然大怒,還未回頭,尖銳的厲喝聲就已傳來:「衛持盈,你!」
只是衛連姬沒能把斥罵的話說完,也沒能回頭,與挑事者繼續爭執。
因紀瞻以手掩了她的口,用臂攬緊她的肩,擁著她往前走,難得地溫聲細語給人勸慰:「公主,不生氣,不計較,今日時辰不早了,我們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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