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廣源的出現,并未讓許博感到多么意外。
其實,他早該從徐筠喬身上,猜到這層更具合理性,和實質性的關系了。只不過還沒來得及……呃呃……好吧,或許更多的……是還不那么情愿去主動確認罷了。
這位京圈兒商界,赫赫有名的大佬本就是,廣廈的實際掌舵人,把公司的財政大權交給一個絕對放心的人,是再順理成章不過的事。
至于這個人憑什么讓他放心,按道理,就更TM一點兒都不關閑雜人等的屁事兒了。
當然了,許副總的盛世桃花,也不能全用主角光環來解釋。僅憑青年才俊人生贏家的自信,他也不至于把歐陽潔,平日里不假辭色的,距離感真正放在心上。
只不過,偏偏荷爾蒙亂竄的肉身就是不爭氣,在冰火兩重天之間玩兒穿越,連點兒過度都沒有,每次都像得了一場重感冒。
這一回借婧主子法眼,終于鎖定了她背后的那個男人,不知為什么,心里反而感覺踏實了。
不僅踏實,還有那么點兒興致盎然呢!
在歐陽潔無可挑剔的外表下,究竟燃燒著怎樣熾烈而扭曲的熱情,許大將軍可是深入探測檢驗過的。
每次靈與肉的交鋒,他都有種強烈的感覺,即便那副皮囊遭受百般蹂躪,甚至被摧殘得千瘡百孔,殘缺不全,她恐怕也毫不吝惜。
在肉體刑罰一般的交媾中,歐陽總監與其說是在,享受性虐游戲的別樣快感,倒不如說是借著「潔寶寶」的身體狠狠的發泄。
「敢不敢玩兒點刺激的,潔寶寶?」
許博也算被趕鴨子上架,啃過幾篇性心理相關學術論文的人,雖說憑一些似是而非的,粗淺認知還琢磨不透,受虐背后的癥結所在。
畢竟繼承了「主人」的權杖,便順水推舟,安排了一次比一次挑戰極限的家庭作業。
「你怎么就那么確定,她會聽你的指揮呢?」許太太目光如炬,一針見血。
確實,即使上一次,徐廣源尚未現身,許博也不能百分百的確定歐陽潔會完全配合。
只是憑直覺推測,那不過是兩廂情愿一拍即合的游戲而已,玩兒的是心跳,認真算你輸。
跟上一任主人的合作,不是也似模似樣,嚴絲合縫么?
無論主動配合還是被動承受,都必須得承認,咱們的潔寶寶喜歡玩游戲,而且還是個色藝雙絕,全情投入的高端玩家。
僅憑一雙高跟鞋,一條紅裙子就把,出得廳堂下得廚房的精英良家,變成了一只勾魂攝魄的,魅惑之妖,恐怕唯有婧主子這樣的戲精可與之比肩。
那足以讓任何雄性生物都無法自持的誘惑,卻偏偏要聽從一個,陌生男人的指揮才能在,自己丈夫面前傾情演繹……哼!多么辛辣又荒誕的諷刺啊!
廣州那晚,這種受人幕后擺布的感覺曾讓許博大發雷霆。對任何一個有血性的男人來說,那都是一種折辱。
然而,彼之蜜糖汝之砒霜,言語必稱「奴奴」的「潔寶寶」卻格外享受。
當然了,那時候,她是在背著男人偷偷享受。
「他是個很正派的人,國家干部,腦子里條條框框的很多,肯定會看怪物一樣看我的,想想都覺得抬不起頭來。」
這是那晚歐陽潔親口說過的話。
誰能想到,如今風水輪流轉,曾經的獵物變成了耳機里操控一切的人,而那個被蒙在鼓里,任人擺布的家伙,居然變成了她自己的丈夫。
隔著手機屏幕,許博在她每到關鍵時刻就短暫失神的瞳仁里,都無一例外的捕捉到了足以觸及靈魂的畏懼。
即便早就被調教成了一只,可以坦然跪在主人腳下的「怪物」,也無法接受在自己男人面前現出原形,這很容易理解。
然而,令他感到困惑又著迷的是,一旦聽到耳機里傳來的指令,她的臉上分明又燃起了興奮莫名的紅光……
一個遠見卓識雷厲風行的高級白領,一個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商界精英,上了床就完全變了。
用她自己的話說,渴望被操控,被強迫,甚至被嚴厲的懲罰,一定要弄疼她才會爽。
每當鞭子抽在那雪塑玉雕般的皮肉上,留下縷縷紅痕,她都會現出那樣的興奮表情。在完全被動的情勢下遭受凌辱和迫害,是她快感的源泉。
包括臥龍湖別墅里的電棍和手銬,都是最合適的道具。
這種怪異的人格反差,許博一直只能理解到存在即合理的層面。更進一步的窺探,其實是那個戲精老婆惡作劇的結果。
捆綁陳大頭的主意,是許太太出的,接下來的一連串指令,明顯針對的是那個倒霉男人,也都是她趴著耳朵指點他的。
沒有被操控,沒有被懲罰,更沒有被弄疼,僅僅是在那個男人面前打開身體,歐陽潔臉上的興奮卻比許博,見過的任何一次都驚心動魄。
難道,相比于陌生人的皮鞭,更容易把她抽得皮開肉綻,神魂顫栗的,僅僅是來自合法丈夫詫異驚疑的目光?
那張唇紅齒白,眉目如畫的小臉上,害怕和羞愧究竟哪個多一些,沒人說得清。可無法抵擋的銷魂快感,已經展現得再明顯不過了!
高潮,足以讓她渾身顫栗的高潮,毫無懸念的到來了。
那噴薄的水花,那后仰的雪頸,那紅裙下僵直酥顫的嬌軀,看得許博差點兒沒把床板捅個窟窿。一個無可爭辯的真相忽然占滿心間:
相比于眼前半倚書桌上如泣如訴的吟哦,在陌生皮鞭下的扭曲翻滾,驚聲尖叫都不過是欲壑難填的空洞嘶吼而已!
即便是許副總自己奪過權杖那次,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也沒能給到她這般色授魂銷透體而出的滿足。
而那個男人,連個手指頭都沒動一動,居然做到了。
「生完果果,我跟他就越來越沒勁兒了,一次高潮都沒有過。到現在,差不多三年沒做過了。」
同樣的激情消退,一般的夜深人靜,當時未曾留意,現在全記起來了。女人說話時流露出的,惆悵與哀傷仿佛,穿越輪回的深深執念,在許博心頭默默流淌著。
她丈夫本分,兒子可愛,如果僅僅是人們常說的,難耐柴米油鹽的瑣碎,曠日持久的消磨,為什么那么讓人心疼?
她一天捉一個男人上床,舍出如花似玉的身子可著勁兒的作踐自己,皮鞭下的高潮怕是從未間斷過,為什么還那么懷念?
疼痛或許并非快感的前提,只不過,在她最渴望的時候,皮鞭恰巧落下罷了。
她渴望被懲罰是真的,但并不是因為懲罰的疼痛可以帶來高潮,也可能是失去跟那個男人共赴高潮的快樂,她必須懲罰自己。
在別的男人面前,她可以下跪,可以被吊打,可以自稱「奴奴」,變成「潔寶寶」,不在乎成為全世界最下賤的女人。
可是,在那個國家干部面前,她居然連裸露自己的身子都覺得羞恥。
這究竟是代表著生分還是在乎呢?
如果是同一屋檐下最熟悉的陌生人,扇下去的兩巴掌為什么那么不客氣?如果真的在乎男人的感受,為什么又要答應當傀儡,玩這個懸崖邊上的游戲?
她是成心跟自己過不去么?
第一次,許博在一個幾乎,修煉千年的妖孽身上,嗅到了一縷幽怨,一絲糾纏著乖張戾氣的心有不甘。
那疼痛與快感的連接點仍舊是他無法理解的,究竟隱藏著什么呢?
許博忽然覺得這個謎題,單憑自己的修為,是無法勘破的。揣摩女人心計,他甚至遠遠不如懷中,打著輕酣的許太太有悟性。
曾有那么一刻,他確實覺得隔著屏幕的兩個女人,產生了心靈感應,或者那個妖艷紅裙包裹下的,傀儡本就沒有靈魂,是身邊的許太太在跟他的老情人玩惡作劇。
只可惜,這位根骨清奇,心明眼亮的姐姐已經夢游天外,只剩下一對大奶子肉滾滾的招人稀罕。
「要不,去找真正的行家替潔寶寶號號脈?」
「不把人帶來,你TM讓我怎么號脈啊?」
「號你姥姥的脈,你TM就是好久沒肏她,想她了吧?那好歹也是你大哥的女人……」
「明天早上,哥哥真的還要肏人家么?」
分不清腦子里的聲音來自哪個妖孽,許博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等他硬邦邦的頂著床板醒來,懷里的大奶子早已不見。
微弱的晨曦透入窗簾縫隙,將床邊側臥的腰臀曲線勾勒出一幀峰巒起伏,險要而妖嬈的背影。
無從判斷她是否醒著,只有那「吭哧吭哧」的吃奶聲,在肅靜的清晨里顯得格外響亮。
今兒周六,休假福利卻早透支給了「五一」勞模節,得上班。
既然沒了賴床的理由,許博清醒了許多,在飄著奶味甜香的空氣里來了個深呼吸,伸直胳膊腿兒一翻身,老婆孩子就都摟在了懷里。
「誒呀討厭!人家還沒睡醒呢!大的小的小的大的……就會欺負人!」
淘淘媽濃發披面,賴賴唧唧的抱怨,卻渾身慵懶無力抵抗,摟了摟懷中的肉蛋蛋,扎進枕頭不肯動彈。
許博討了個沒趣兒,暗自搖頭。邦邦硬的家伙頂進臀縫里,竟然直如泥牛入海,波瀾不興,這是有多困?
倒不是非要日出而做,實在是滿血復活的幸福感躁動不安,一時間無從表達,勞煩大將軍臨時客串打了個頭陣。
「小王八蛋有的吃,我又沒有,抱一抱怎么了?」
鼻子探進愛妻頸后的發絲里,嗅著汗香,許先生故意甕聲甕氣的搗亂。沒成想摟過去的胳膊被一只小肉腳踹個正著,緊接著淘淘「嘎嘎嘎」的笑了起來。
「嘿——我TM……」
沒等許老爹站在實力的地位宣示主權,客廳里傳來奧巴馬大爪子撓地板的聲音。
阿楨姐起來洗漱了。
「都能打鐵了,還等人家喊你啊?」
許太太頭不抬眼不睜,只用滾圓的大屁股拱了下男人,似乎覺得太過敷衍,又伸手在他大腿上拍了拍。
「咋滴,還真把老公當泰迪啦?」
許博起身下地,拉開房門,回頭望著暖意融融的香衾美人安樂窩,再次搖頭時已經釋然。
阿楨姐性子靦腆,許太太當然心知肚明。這是怕她面子上抹不開,不肯主動求歡,才時不時的順水推舟呢!
實際上,靦腆歸靦腆,阿楨姐雖然不會在男人面前,媚眼如絲搔首弄姿,可若說她只知道扮文靜裝賢淑,那也真是小瞧了她。
即便走在大街上,一不小心,俊男美女都可能相互吸引,遑論同一屋檐下呢?
平常素日里,根本用不著眉來眼去,許博也能無比準確的,感知到她身上散出來的,隱隱熱力,只憑步履輕重緩急,身姿是穩是飄,便能在一走一過間嗅出春情蕩漾的味道。
昨天早起,也就是在客廳里打的一個照面兒,便勾動了天雷地火。一個慌不擇路,一個窮追不舍,終于導致了衛生間里「噼噼啪啪」的連鎖反應。
起初,李曼楨還期期艾艾,推推搡搡的不肯就范,直到許博扒了她的小內內,按趴在洗手臺上把濕透的布片兒放在眼前,才渾身發軟氣喘吁吁的不再掙扎。
「楨楨,說吧!」
許大將軍在滑溜溜的唇瓣間輕輕一挑,粘膩透亮的汁水便刮了一頭。李曼楨大白桃似的屁股被磨得微微縮緊,嗓子眼兒里發出淺唱酥吟,「嗚嗚——說……說什么?」
「武器霸氣劉三吾妖氣!你知道的。」許博又是一挑。
「嗯——哥哥……肏……啊——」
「我」字尚未出口,許大將軍已經揮師挺近,緩慢而堅決的一下到底。只見鏡子里,阿楨姐眸光渙散,檀口大張,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寫滿了驚詫的,快意極致的美好。
趁著晨勃的勇猛,許博一遭進入便毫不留力,打算一鼓作氣直接把「濕透的楨楨」干到求饒。然而,很快他就發現自己打錯了算盤。
阿楨姐雖然被干得哀哀嬌喚,聲息韻味悠悠斷斷,凄凄慘慘,卻在每次腰股打顫淫水橫流的時候。
仍舊哆哆嗦嗦的念出「哥哥肏我」的催精號子,以至于許大將軍被鼓勵到了,奮不顧身前赴后繼的程度。
可惜,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力氣都使完了,也沒能迎來那標志性的收縮高潮。
到了最后,許博滿身大汗,精關吃緊,干脆翻過她的身子抱在懷里口唇相銜,發起強弩之末的自殺式進攻。幾十下根根到底密不透風的沖刺之后,才勉強收獲了一波打著冷戰的安慰獎。
阿楨姐像是被射進身子里的濃精融化了,雙臂雙腿八爪魚似的摟緊男人,軟糯香唇差點兒被親歪,根本沒察覺到男人的壯志未酬。
直到許博好奇的提問,她才嫣然一笑:「那個……總不能每次都有吧?已經很……很舒服啦……哥——哥,嘻嘻……」
這一聲趴在耳邊的,吐氣呢喃叫得,既心甘情愿又俏皮可愛,想來已是徐娘半老的,阿楨姐拼著燒破臉皮,奉上的討好了。許博當然喜出望外,沒再為難她。
不過,當他終于抽出消軟的家伙,李曼楨身子里那股,既柔韌又焦渴的,戀戀不舍竟是那樣明顯,幾乎到了如膠似漆藕斷絲連的程度。
舒服是舒服了,沒爽夠也是真的。
或許是因為隔壁睡著當家主母吧!再怎么想要也不可能徹底放開。
又或者,之前的幾次都穿插著身邊人的色情故事,無論是亂倫情節還是淫妻癖好,都一次又一次的,突破了一個良家女子的,心理防線。
畢竟,這樣烈性的催情藥,可不是什么時候想吃都有的。
當然,最順理成章的那個緣由,終逃不開情意二字。
無論跟哪個女人做愛做的事,只憑蠻力抽插求得的暢快終究有限。尤其是阿楨姐這樣知情重義的女子,她們的身子跟那顆柔軟的女人,心聯結得更加緊密。
這一點,許先生自信比大多數男人,都更能懂得其中,悱惻難言的滋味。不管自己多真誠,多善解人意,終究不可能將她放在那個無可替代的位置。
所以,幾乎一模一樣的另一個清晨,得了婧主子將令的許大將軍,并沒有足夠的熱情復制,昨天的擦槍走火。
「她要的……不,是她應得的本該更多……」
默默念著,許先生想起了「資源共享」的提議,忽然GET到了許太太的出發點。只不過。
她究竟是為了阿楨姐的終身大事著想,還是出于一名淫娃蕩婦不知羞恥的覺悟,想拉人家往深水區里游,就不得而知了。
況且,以阿楨姐的溫柔賢惠冰清玉潔,無論便宜了誰,許先生本心似乎都會覺得有點兒不情不愿。
「唉……」
許博暗暗嘆了口氣,在腦子里把某人,精挑細選的幾個入幕之賓,挨個過了一遍,雖然直覺不乏心驚肉跳的想象,終于還是搖了搖頭。
「不管怎樣,在那之前,每一個精力充沛的明媚晨光都是不該浪費的,不是么?」稍稍安撫住躁動不安的奧巴馬,懷著莫名的激動與躊躇,他推開了衛生間的房門。
只聽里面「叮鈴」一聲,好像什么東西掉進了杯子,接著白影一閃,李曼楨已經無比矯健的躲進了淋浴間。
許博被這一幕逗得啞然失笑,假裝邁著睡眼惺忪的步子走了進去,站在馬桶邊上掏出了家伙。
勃起狀態,尿液無法順暢流出,憋成又細又急的直線呲起大片水花泡沫,「嘩嘩嘩」的賊響,還有點黃。
「媽的,火氣夠大的!」
嘟噥一句,許博挑釁似的抬起頭去偷瞄阿楨姐的反應,卻沒想到,生生把一張耍流氓的嘴臉給看癡了。
隔著玻璃門,李曼楨脹紅了小臉抓緊門把手,嘴巴上的牙膏沫還沒來得及擦,紅白相間徒增麗色。
尚未放下防備的杏核眼盯著男人動作,雖然勉強不失一個成熟女人的矜持鎮靜,可不停滾動的黑眼珠,偏偏忍不住朝那桿,人肉呲水槍丟來丟去。
那小模樣兒,仿佛讓整個人忽然年輕了三十歲,嬌憨又好奇的少女心,簡直是從那春暖花開的,身子里捧出來的。
「看什么看,沒見過男生撒尿么?」
許博的聲音不大,口氣卻前所未有的粗魯,問得李曼楨一愣,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憋了一宿的許大將軍呲起來沒完沒了,不無尷尬的沉默也在「嘩嘩嘩」的泄洪聲里持續了幾秒鐘,忽聽一個不服氣的聲音問:
「有本事,你別扶著它呀!」
「不扶……」許博真給逗得差點兒沒扶住,「不扶尿臉上咋辦?」
「咯咯……我不信!」李曼楨笑靨如花,兩眼放光,「你現在就尿給我看看!」
「早說嘛!沒子彈了。」
許博抖了抖半點沒消軟的家伙,塞進了睡褲,眼珠子卻一瞬也沒離開李曼楨的臉:「姐,你笑起來可真好看!」
李曼楨大眼睛一下垂落,羞色更濃,兩只小手并排抓在門把手上,半天才像下了決心似的說:
「完事兒了就快出去吧!再磨蹭……你倆都得遲到。」
既然下令逐客,許博也不好多做糾纏,出了衛生間便套上運動服,牽上奧巴馬跑步去了。
接下來的晨光跟每天早起一樣緊湊充實,三人各自忙碌已畢,圍著餐桌享受過美味的早餐,兩口子結伴出門。
祁婧的雪佛蘭仍未重新上崗,需要搭許副總的車。
許博自然更愿意,多跟打扮得賞心悅目的,愛妻多膩歪一會兒,直到看著婧主子消失在,廣益大廈的玻璃門后,才又踩下了油門兒。
只不過,他的目的地不是公司,而是剛離開不到半小時的家。
不知為什么,自從早起出了衛生間,阿楨姐握住浴室門把手,來回擰動的畫面就沒在,許先生的腦子里退場過。
沒錯,她還是要的!
哪怕只舒服一陣兒,她也想要,更何況……
那么,讓她猶豫不決,瞻前顧后的究竟是什么呢?難道只是不想在洗手臺上草草了事么?
車輪飛轉,電梯上行,許博的腦細胞來不及想明白,已經悄無聲息的推開了家里的房門。奧巴馬搖著尾巴跑到門口,愣愣的看著去而復返的主人,一臉的不明所以。
明媚的春光灑滿纖塵不染的廳堂,唯有主臥的房門虛掩著,里面傳出舒緩的鋼琴曲。
拍了拍狗頭示意它別出聲,許博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
房門被推開了,淡綠色的窗紗下,淘淘睡得正香。離他不遠的梳妝臺前,狐腰梨臀的背影引人遐思,正對著鏡子涂抹一只艷粉色的唇膏。
「原來她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也會干這個!」
男人勉力控制著發笑的聲息,可還是被發覺了。
阿楨姐起立轉身的動作好像一只受驚的鳥兒,撲棱著翅膀也不知碰倒了什么,手忙腳亂的扶好之后,才背靠著妝臺站直身子。
或許是驚慌失措的樣子太可愛了,許博看不夠似的望著她,忘了說話。而阿楨姐被看得越發窘迫,忽然意識到唇上還涂著那艷麗的顏色,慌忙去抽紙巾。
「別擦!」許博趕緊出聲制止。
李曼楨頓時僵住,已經抓了張紙巾的手乖乖放下,下意識的抿了抿雙唇,羞得不敢正視男人的目光,緩了又緩才勉強發問:
「你……怎么又回來了?」
許博沒理她的問題,只盯著那鮮潤的香唇:「這是什么色號,挺適合你的。」
「胡說,都一把年紀了……」
似乎再次意識到自己為老不尊的荒唐,李曼楨耳根都羞紅了,無奈男人堵著門口,只好扭頭望向窗外。
「一把年紀?」
許博一步一步的走到她跟前,搬住肩膀一推一按,便摟著美人重新坐回了化妝凳上:「你告訴我,誰家的媳婦兒一把年紀了,還這么粉嘟嘟水靈靈的啊?」
調戲良家婦女當然不能光說不練,一雙大手無比應景的攏住了豐熟飽滿的胸乳,揉得女人醉眼曚昽,緩氣驟深。
「許博……」
李曼楨把住男人手腕,氣力似乎只夠一聲呼喚,目光卻無法從鏡子里,緊緊相貼的兩張面孔上移開。
「姐,看見了么?你看上去比我都年輕。」
「噗嗤」一聲,李曼楨忍俊不住,本就嬌艷的紅唇立時,綻開鮮妍嫵媚的別樣風情,勾得男人伸手一撈,便把她抱坐在了腿上。
「誒呀……你干嘛?」
雙手摟住男人脖頸,李曼楨羞低著頭,光從她越來越急促的喘息中也能聽明白,這是明知故問。
許博仰頭看她,一抹唇香已經湊到了嘴邊,卻并不著急采擷,而是好整以暇的繼續追問:
「姐!你知道自己笑起來有多好看嗎?平時你也多笑一笑好不好?我喜歡看!」
一聽這話,李曼楨立時斂聲屏氣不笑了,垂首低眉,嘴角一歪,胸口止不住的劇烈起伏著。
「許……」剛剛吐出一個字,就被打著顫兒的氣喘截斷。
「叫哥哥。」許博輕聲糾正她。
還是沒忍住,再次發出「嗤」的一笑,阿楨姐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嬰兒床,又偷瞄了一眼鏡子中紅彤彤的自己,橫起一絲媚眼:
「哥哥……」
「嗯……」一只大手順著衣襟伸了進去。
阿楨姐不自覺的挺直了腰背,幾度嬌喘中,搭扣被解開了:「你總這樣……我怕我會……受不了的。」
「受不了會怎樣?」那只大手毫不客氣的,握住了一只香噴噴的奶脯。
「受不了……」阿楨姐被揉得心慌,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臉泛桃花,脖頸一歪,喘了好久才接著說:
「受不了就會……喜歡你,纏著你……離……嗯哼……離不開你……」
「那不正好么?我也喜歡你啊!」許博抬起頭,去夠她的唇。
阿楨姐躲著搖頭,不知何時,眼睛里已然泛著水光:「不,這不好。我老了,很快就會……你會嫌棄我的……」
說到這里,聲音似乎被思緒填滿,定定的望著男人,秋水盈盈的眸光中倏然閃過一絲灼痛,濃睫一垂,大顆淚珠「唰」的滾落,香艷的紅唇同時吻在了男人嘴上。
這一吻,又濕又咸,如癡如醉。
許博摟著懷中陣陣輕顫的身子,吞咽著香滑甘甜的津液,感覺自己瞬息之間,已然吻透了女人的一生芳華。
無論青蔥少艾,無論昨日黃花,真情永遠熾烈銷魂,甘之如飴。
一擰身,許博把女人打橫抱起,移至床邊。
劇烈的翻滾沒能打斷那一吻的熾熱糾纏,纖薄的衣褲卻被,毫不費力的解除了,掛礙與阻隔。女人的雙腿從未如此急切的打開,男人的腰胯于百忙中精準的迎湊到位。
「武器霸氣劉三吾妖氣!」
李曼楨終于從狼吻下逃生,眼角還掛著淚珠,一邊劇烈喘氣一邊深情呼喚:「好哥哥!肏我……」
沒有人能抵擋這樣的誘惑,更沒有人能拒絕如此真誠的邀請。許博居高臨下,深深的望著那雙柔情似水的杏核眼:
「只要你愿意,可以一輩子做我的女人!」說完,許大將軍像生了眼睛,輕車熟路,一槍到底。
只聽「咕嘰」一聲淫靡的液響,兩人同時發出滿足的嘆息。
這一次,許博吸取教訓,不驕不躁,不疾不徐,下下通透,根根到底,一下是一下肏得勢大力沉,又深又狠。
跟阿楨姐,他尤其喜歡這樣面對面的傳教士體位。兩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透紅的歡顏,迷離的眼波,好像要把每一次深入骨髓的快美都收進記憶,印在心上。
這樣的女人,就是肏到老,也是芳心未艾,我見猶憐!何必急在一時?
然而,這一回的李曼楨卻像變了一個人,還沒挨過五分鐘,從脖頸到奶子,半個身子都泛起了粉嫩的紅暈,騷穴穴里就像著了火,越收越緊。
每一下的悍然入侵都像投下一顆炸彈,強烈的快美同時吞沒著兩具熱力蒸燎的身體。
「嗚嗚……嗚……嗚嗚嗚……」
身子早已徹底打開,阿楨姐的叫聲卻更像苦忍住痛苦的嗚咽,一聲比一聲更緊促,更難捱。也不知哪一下捱得狠了沒繃住,整個腰腿襟懷全都著了慌,「呃啊……哥哥!」
這帶著顫音兒的一聲,深深呼喚好像讓她徹底中了邪,目光倏然渙散,開始似傻如狂的叫:「啊啊啊……哥哥……哥哥……誒呀哥哥哥哥呀呀呀……」
就算是瞎子聾子,許博也知道她馬上就浪到了關鍵時刻,心頭一喜,攻勢更猛。才狠狠砸了幾下,只聽女人在一串,上氣不接下氣的,短促尖叫之后。
「嗯——」的發出一聲悠長卻又無比凄婉的長吟,雙腿絞住男人狼腰,穴芯子里猛的大縮特縮,一股暖烘烘的浪水不可遏制的涌了出來,哆哆嗦嗦的噴了一床。
「才一天,就想得這么狠了么?」
許大將軍被淋了個通體舒泰,卻一刻也沒停,完全不顧阿楨姐哭啞的嗓子,無比悍勇的維持著進攻的節奏。
只不過,那銷魂洞里能把骨頭絞斷的刺激實在強烈,每一下的快感都成倍堆積,無論多驍勇的漢子,也不可能堅持太久。
更何況,那如泣如訴的哀聲求告,一直在耳邊哼哼唧唧的催情?交歡本就不是單方面的奉承,而且,她的快活已經是最接近肆無忌憚的一次……
不記得多少次跌宕起伏,懷疑生死,男人最后的激射中,阿楨姐已經噴無可噴。
穴穴里只剩下不受控制的收縮,連帶著屁股腰腿通了電似的哆嗦,整個人都已躺在了汗水和騷水匯聚的洼地里。
沒換過體位,也沒喊過暫停,兩個人卻都在一場酣戰之中透支了體力,就那樣交頸疊肚的癱在床上,唯有此起彼伏的呼吸能確定還暫且存活。
「姐,你每天一個人在家,悶不悶?」許博趴在奶子上聽著女人的心跳。
被壓在身下的李曼楨仿佛飄在云朵中,輕舒玉臂松松摟著男人的脊背,不知在想什么,過了一會兒才答:
「……悶啊!當然悶了,不過……」
細弱的嗓音里,竟然藏著一絲平素罕見的頑皮跳脫,許博心頭大動,好奇的追問:「不過什么?」
「你……要是……能天天偷著回來肏我,就不悶了唄——咯咯……」
終于憋不住,雖氣息尚虛,這一串笑聲比百靈鳥的歌兒還要動聽。動聽得剛剛消軟的,許大將軍幾乎要,幡然醒悟拔地而起。
「為什么要偷著肏你?」
「偷著……」李曼楨收住笑,聲音入夢幻般轉向,「覺得放心。」
「不懂。」
「不用懂,是我……我跟你……寧愿偷著……」
許博抬起頭,鬢發皆濕的一張嬌紅俏臉正對著他,已經到了嘴邊兒的「為什么」被咽了回去。
原來,她要的并不算多,只不過……
相視一笑中,許先生越發覺得春光旖旎心神愜意,伸手拈起一縷發絲,熟練的攏向美人耳后:「姐,那天你跟岳寒媽……你們都聊什么了,有沒有不能說給外人聽的私房話?」
「都不能說了,還怎么告訴你呀?」李曼楨并不是不會斗嘴。
「嘿嘿,咱姐倆這不……感情好,交心不見外嘛!」說著話,許博翻身用力,把嬌柔玲瓏的阿楨姐摟到自己身上,「我聽說,她給你找了個有前途的好工作……」
后邊這句過于心直口快,許博說完才有些后悔。阿楨姐的心意,他即便之前懵懂,此刻也該明如心鏡,還聊那些廢話干什么?
李曼楨乖乖的伏在男人胸口,沉默中似乎思忖著什么,忽然鼻孔里噴出一股熱氣,語調已經老練了不知多少:
「唉!她也是個操心不見老的勞碌命,自己泥菩薩過江,還要管我的事。」
許博聽這明顯話里有話,一邊撫摸著柔滑的發絲,一邊不動聲色的,靜聽下文。
停頓片刻,李曼楨果然又不無感慨的接著說:「她呀……其實跟我一樣,幾十年了,沒有過一個正經男人。」
許博一聽這話,不禁心頭微跳,卻不失時機的插科打諢:「姐,別亂說啊!我絕對是個正經男人。」
「咯咯……壞蛋!你……是我偷來的……算什么……」后面的話已經無需言明。
許博呲著白牙毫不在意,眼神也跟著不正經起來:「沒個正經男人……那她有沒有——不那么正經的男人呢?」
兄弟幾個都知道,岳寒上中學的時候,父母就離婚了。
這么些年,一個單親媽媽,沒結婚哪來的正經男人?可是,那天仙下凡一般的存在,身邊沒男人,又怎么可能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就是有她又怎么可能跟我說呢?」李曼楨的聲音幽幽淡淡,「不過,她好像對那個……沒什么興趣。」
「嗯?」
「就……那個……」
「沒興趣?」
「是啊!我也不知道……也可能……就是……就是有人不會……那么想吧……」
李曼楨的目光不無羞赧的躲閃著,模棱兩可的嘟噥,最后幾個字幾不可聞,卻把剛剛退燒的臉蛋兒逼得再起紅潮。
許博回憶著跟林阿姨一起的一個個片段,卻怎么也找不到可以成為佐證的蛛絲馬跡,越發不明所以。
可是,光憑那天女謫仙般的姿容絕色,男人的本能就讓他們,拒絕相信這樣離譜的消息。
「那……真有點兒可惜了……」
這句話其實說得心不在焉,沒想到李曼楨的聲音忽然清醒起來,「什么可惜了?」
未及分辯,明亮的杏核眼罕有的凌厲起來,兩只素手捧住男人的腦袋,故意板起的小臉,再次現出期待,某人尿到臉上的好奇:
「哦——你不會……不會連她也惦記上了吧?」
「什么?」許博這才意識到不小心說漏了嘴,趕緊矢口否認:「沒有的事兒,怎么可能呢!她可是岳寒媽媽!」
「哼!怎么不可能?我還是阿良媽媽呢!」
如此給力的神回復竟然脫口而出,李曼楨咄咄逼人的臉色立馬變了,肉眼可見的桃花滿腮,云蒸霞蔚,羞得身子一轱轆從男人身上滾了下來。
許博見此情景簡直樂不可支,怎么可能讓她逃掉,上去就在她耳后脖頸上親了好幾下,一把攬進懷里,疊聲安慰著:「不怕不怕……不羞不羞……」
可李曼楨這下實在是臊得狠了,小拳頭輪起來,一下又一下的垂在男人肩膀上,不依不饒沒完沒了。
「她既然沒有正經男人,我為什么不能惦記?」
腦子里跳出這句話,許博忽然發現,自己在風流成性的不歸路上越走越遠,膽子也越來越壯了。
懷里連蹬帶踹的小母鹿,一下一下擊打在,胸膛肩臂之上,根本無法截斷他的胡思亂想。
這合德飛燕般的林家姐妹,已經被他嘗到一個了。雖然人到中年,卻是風情萬種,比什么都不懂的小丫頭片子,美味多汁鮮辣可口的程度,不知甘洌幾許。
說什么「沒興趣」?
怎么會有女人對這種事沒興趣?
多半,是沒嘗過真正的滋味兒吧?要么,就是礙著面子不肯承認罷了。那個看上去一本正經的阿芳姐,還不是連小外甥都偷了么?
這來自江南水鄉的姐妹四人,還真是梅蘭竹菊各擅勝場啊!
抱在一起糾纏了好一會兒,等「阿良媽媽」終于沒勁兒了,許博才跟她面對面躺下來,一手摟著軟玉溫香腰身臀股,一手去摸她臉頰。
「姐,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什么事?」
李曼楨羞惱未退的大眼睛里一片濕漉漉的懵懂。
「其實這個,你根本沒必要知道的。但是,我怕萬一給你從別的地方知道了,反而會不太好。所以……其實也沒什么的,男女之間……」
「到底什么事?」
原來咱們的阿楨姐也有不耐煩的時候。許博被她盯得越來越不自在,把心一橫,「那你答應我,我說了,你別生氣成么?」
遲疑片刻,李曼楨點了點頭。
「其實,小毛跟阿芳姐……」
剛說出兩個人的稱呼,李曼楨的眉頭已然鎖緊,眼睛不自覺的瞪個溜圓。
此情此景,只把這兩人放在一起說,話外之意就已昭然若揭。阿楨姐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動不動的望著男人,匪夷所思的目光卻看得人既焦灼又心疼。
許博一臉尷尬,還是迎著她的視線,肯定的點了點頭,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所幸和盤托出:「還有,我們的事,阿芳姐……她也是知道的。」
李曼楨看似懵懂的小臉肉眼可見的漲紅了,望著男人張了張嬌艷的粉色櫻唇,欲言又止,似乎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忽然驚慌失措似的在床上一滾,到了床的另一邊。
許博見她這幅樣子,心里連連叫苦,正想著如何開解,李曼楨又像一頭迷路的小動物似的滾了回來,看也不看就一頭扎進他懷里,身子也跟著拼命往里鉆。
許博緊緊抱住,柔聲安慰:「姐,沒什么的,真的。小毛也是個成年人了,什么都懂,也知道輕重,不用擔心。再說了,凡事都有我呢!」
熱燙的臉頰貼在胸口,可以感覺到李曼楨身上的不安悸動漸漸平復,只是一直在喘氣。
許博沒想到她會受這么大刺激,只好一直摟著,手掌在她光滑的脊背上不停摩挲,心里趕不走那個幸災樂禍的小人,嘴上卻不知該說些什么。
過了半晌,李曼楨總算輕輕抬頭。臉仍紅著,氣息依舊烘熱,看人的眼神卻變了,變得熱切而迷離,潮濕而透徹。
忽然,只見她珠唇微啟,香息吐露,一抹如夢似幻的癡妄凝思在眉頭倏然化開:「哥哥,我還想要!」
「……」
這一回,許博看懂了。那無比好看的杏核眼中欲火熊熊,究竟是被什么點燃的,諱莫如深卻又一目了然。
伸手撈起阿楨姐秀麗的腿彎用力一帶,已經開始發熱的柔軟嬌軀便再次趴在了身上。
阿楨姐有些手忙腳亂,卻在男人的目光里收獲了最熱切的鼓勵,勉強撐起身子,小手往下面一伸,只輕輕攙扶,那根正在勃然而起的家伙便「滋溜」一下鉆進了糟糕已極的身子。
「喔——」
迫不及待的滿足感逼出一聲語焉不詳的長吟,臀股腰胯緊密貼合的同時,被男人一把箍住的小腰便前后擺動起來。
從未見過阿楨姐如此不顧矜持的主動,許先生心花怒放,用力聳起屁股挺住腰胯,深深的燕窩里全是欣喜莫名的笑意。
然而,這樣貼合抵近的研磨雖然足夠深入,動作的幅度實在不夠酣暢,完全無法消解阿楨姐深入骨髓的渴望。
沒弄上兩三分鐘,就屈起小腿,咬牙蹲踞在了男人身上,小屁股沒頭沒腦的往男人身上狠狠坐落。
「啪啪啪」的肉響霎時間響徹房間,也激起了男人的怒火,雙腿彎曲,雙手扶住她秀氣的膝蓋,就著沒羞沒臊的節奏一輪猛頂。
「啊啊啊啊啊……哥哥……哥哥……」
一旦叫出聲來,除了男人教的,阿楨姐就再也想不起別的臺詞,活像一只驚弓之雁,沒了命的朝著欲仙欲死的方向飛去。
可惜的是,這個姿勢實在太過消耗體力,沒飛到一半,兩條腿子便打起了哆嗦,大張著小嘴兒無比幽怨的丟了男人一眼,抽了筋兒似的就要跌倒。
許博眼疾手快,沒等她完全跨下來,一把拽住摟進了懷抱,一手撫頸一手束腰,下邊的許大將軍卻一刻不停,把那只濕漉漉黏答答的,小蝴蝶肏得濃漿翻涌嫩翅撲跌。
阿楨姐渾身癱軟在男人身上,所有的力氣只夠把屁股擺正,確保在那根鐵棍子,捅進來的每一下,都拼了命的迎上去,完全不知所謂的叫喚著,已經不可遏制的帶出了哭腔。
極致的快美本來是需要柔情蜜意來醞釀的,可是,她實在是醞釀得太久太久,久到僅憑一次兩次的,火山爆發都不足以抵償,經年累月的煎熬。
為什么?為什么她們都可以活得那么逍遙自在,偏偏自己就不行?
為什么?為什么薄情寡義都是男人的專利,女人就要從一而終?
為什么?為什么這么快樂的事,被世人編織成了一個無比糾結的牢籠?
紛亂的念頭混淆著乾坤流轉,整個屁股也漸漸失去了重量,只有一波接著一波的,強勁肉浪被快樂,推上脊椎和后腦,高潮的到來比毀滅世界的大洪水迅猛一萬倍。
「哥……啊——我啊——啊——啊哈啊哈啊哈哈哈……」
整個劇烈鎖緊的高潮過程中,許大將軍都沒延緩進攻的節奏,直至懷中亂抓亂爬的嬌軀猛的一僵,只剩痙攣卻沒了動靜,才深深的戳住花心,停了下來。
「楨楨,你真棒!快被你夾斷了……再這樣下去,我還真怕喂不飽你呢!」
在高潮余波中載浮載沉的阿楨姐顯然無暇搭話,只是一邊喘氣一邊把,鼻涕眼淚往男人脖子里蹭。
「要真覺得悶,你也可以像婧婧一樣,多找幾個男朋友……你知道我是認真的,實在不行,呵呵……我幫你……哎——哎呦呦……別咬別咬疼疼疼……!」
不知是實在被肏軟了還是心疼男人,李曼楨的小白牙只在,肩膀上勒出了一排紅印子,就和著口水吸吮舔舐起來,過了好久才發出一聲囁喏:
「你跟她也……弄過了?」
「誰呀?」許先生是真的不知所謂,頭一個想到的卻是林憂染。
「剛剛……你在說誰啊?」
雖然語聲里還夾著一絲埋怨,阿楨姐的小屁股卻不甘寂寞,已經在硬度不減的許大將軍頭上套弄起來。
受到如此欺凌,許博越發明白今天不把她肏服了不能善了,一個翻身便把小白羊按趴在了床上,挺起家伙從臀縫里刺了進去。
「你說的……是你的芳芳小表妹么?」
阿楨姐被這樣無厘頭的稱呼逗得忍俊不住,同時又從另一個刁鉆角度挨了一通神龍潛底。
整個身子像上了花轎的鯉魚精,一時間喜樂參半哭笑不得,哪里還有力氣說話,光剩下捯氣兒了。
許博完全占據了主動,挺著家伙一板一眼,三十六路達摩棍法招呼得游刃有余,還不忘自問自答:
「弄是沒弄上,不過奶子已經摸過了,嘴兒也親過了,別看她一臉的正兒八經,實際上,絕對比你騷多了……」
「那……那你嗯嗯……你為什么不……嗯嗯……不弄她?」
李曼楨勉強撐著上半身,姿勢雖然被動無助,語氣中卻明顯透著譏諷跟怨懟,只是不知道是沖著誰來,小屁股竟然用力后撅,勾得許大將軍奮力挺進。
「啊……這樣……好深……好深啊……」
「是這樣么?」
不知怎么,忽然想起彩云之南,包房里那對瑩瑩發光的,乖巧奶脯,許大將軍一時摟不住,開啟了搗蒜模式。
「嗚嗚……是!就是這樣弄……肏她!肏那個小……嗯嗯……小嗯嗯嗯嗯……再快點兒啊啊啊……好爽!」
「哥哥……哥哥快……我又要來了……啊啊啊啊……來了來了來了噢——噢——噢噢噢噢——噢吼吼吼吼……」
在無論如何也稱不上良家淑女的高潮浪叫中,許博并未刻意固守精關,深深的射進了鯉魚精千嬌百媚的身子里。
然而這一次,許大將軍仿佛意猶未盡,居然一點沒有消軟的跡象。溫存片刻,便撈起女人的纖腰,讓她跪伏在床沿上再次深深進入。
阿楨姐被肏得塌腰縮頸,錯愕回頭,不知被汗水還是淚水,打濕的春桃小臉上掠過一抹,夾雜著疑惑與驚駭的喜色,卻被男人的強力沖撞給頂了回去。
「啪啪啪啪……」
輕快的肉體撞擊聲沒有之前響亮,聽上去卻更加急切淫靡,深入骨髓。
阿楨姐好像從未經過人事的少女,被肏得檀口大張,秀發亂甩,無法自持的上半身抬高伏低不知所措,扭擺得像一顆暴風雨中的小樹苗。
「為什么要我肏她?是因為她搶了你的男人么?」
「嗚嗚嗚嗚……哦哦哦哦……」阿楨姐實在記不住更多的臺詞了。
「如果為了報仇,小毛不是已經替你解恨了么?干嘛還要我再去啊?嗯?哦!我知道了,你是想讓她知道,你找到一個更棒的,更疼你的,肏得更好的,對不對?嗯?」
「嗯嗯嗯嗯……啊啊啊啊……」阿楨姐迷亂搖頭,抬起一只胳膊推向身后,卻被男人一把抓住,更加有的放矢的猛肏。
「不對?那到底是為什么?哦!這回我知道了,你是想讓她有個比較,回頭告訴你我跟小毛誰肏得好吧?對!一定是這樣!」
阿楨姐已經上氣不接下氣,搖曳如風中枯葉,許先生卻不知觸動了那根神經,一邊大力猛干,一邊打開了話匣子,還精蟲上腦,凈撿沒溜兒的說:
「誒?也不對啊!你想知道這個,也犯不著繞那么大圈子啊!咱家不就有個能現身說法……」
話沒說完,一股前所未有的,吸啜之力從被撞變了形的,小屁股里驟然襲來。
許博只覺得整個世界仿佛瞬間靜止,只剩下那一下又一下的吮吸作用在命根子上,洶涌的泄意排山倒海而來。
「沃肏——噢——噢——噢吼吼……射了射了……射給你了……啊——」
一股接一股的濃精激射而出,刮得管道灼熱,身體卻在著極致的快意中,一下比一下空虛羸弱,腿軟得幾乎一跤坐倒。
而身前的阿楨姐明顯比他糟糕得多,整個身子僵在半空,「啊啊啊」的叫著,腰腿都在微微顫抖,似乎每一股精華都燙到她的心坎兒上,及時唱響的哀鳴好像在告訴男人:
「我收到了,接住了,一滴都不剩的承受著你愛的精華!」
直到最后一滴熱情注入身體最深處,她才軟綿綿的傾倒,任由腰腿激靈靈的,打起一連串,直可用驚悚來形容的顫栗。
「你……你們……還有什么事……瞞著我?」
不知過了多久,幾乎粘連在一起的兩人回復了神智,阿楨姐靠著男人的胸膛提問。
「林老師,也被我弄過啦!」許先生語帶輕佻,臉上卻有點兒發燒。
「她們留宿那天晚上?」
「嘿嘿……你也聽見了?」
「我以為是……」
「以為……是婧婧?其實……」
「那你……射給她幾次?」
「啊?兩……兩次……」
「……哥哥,我還想要!」
………………
在欲火熊熊的性愛戰場上,男人是最容易沖動的弱勢群體,就像個不知深淺的孩子。這是近日來,許副總根據自己的親身體驗總結出的一句話。
臥龍湖之行,第一次體驗了一夜馭三女的極限玩兒法。
雖然在藥物的刺激下,當時沒覺得費勁兒,可是第二天,夾著水腫的許大將軍,仍感受到了精力過度虛耗之后的力不從心。
沒想到,休養生息的日子沒過幾天,就在愛都再次遭遇了連番硬仗。
那天晚上,他至少射了四次,雖然跟小毛的記錄相比還是望塵莫及,可從對陣妖孽的級數上看,絕對要碾壓了!
主動聊騷的許太太,情路迷茫的小可依,還有半夜摸上沙發的戲精妖怪林老師,哪一個不要豁出半條命去應付?
自從在兩位觀音菩薩的調教下,有了脫胎換骨般的強勁躍升,許大將軍一直無往而不利。
然而,喜出望外,志得意滿的狀態并未持續多久。在這接二連三的肉體搏殺之后,許博終于對雄性人類,性能力的極限有了,更現實的體悟。
男人是一座火山,從海底沖上天際,無論多么激烈磅礴,滿腔烈焰,即便可以刺破云霄,也終有極限。
而女人更像海水,圍繞在山的周圍,看似安靜平和,可千萬別惹動了風情。否則,便是無邊無際,無窮無盡的浪!
你可以拼著一時之勇把浪花擊碎在海灘上,用自己的堅硬彰顯男人的不可一世。
可只要還有屹立不倒的妄想,海風便會送來那句讓人聽了筋酸骨軟,舌根都會打顫的咒語般的呢喃:
「武器霸氣劉三吾妖氣!哥哥,我還想要……」
阿楨姐究竟是遭受了靈魂的打擊,還是疏通了身體的關竅,沒人知道。她全部的訴求唯有一波,又一波驚濤拍岸的浪潮。
一波又一波……
一頭扎進那柔軟而火熱的身子,不僅許大將軍,連同許老爺,許副總,許家哥哥一起,全都集體淪陷。
在那看似纖薄柔弱,不堪蹂躪的心懷里,似乎貯滿了專門為,這一刻的癲狂,而釀造的歲月深情。
那種被緊緊纏繞,深深包裹的感覺,讓他徹底忘了挺身而出拼盡全力的奮勇犧牲,滿心歡喜的,只有靈肉合一返璞歸真的極樂交融。
寧愿在形式上營造「偷」的情境,也要在男人心里明確一方屬于自己的領地,這是阿楨姐蘭心獨樹的智慧。
許博不但欣然接受,還在心里多許出一份欽敬。
然而,她這片寧靜之海里的風,竟驟然興起,作浪洶涌,究竟是被什么催動,許先生就不太敢妄自揣度了。只有單純從身體感官,驚心動魄的反饋里暗暗窺探。
才會若合符節的意識到,那不期然升起的莫可名狀的激動,就好像發現了一座暗藏兇險,卻又深不見底的寶藏……
而這座寶藏該不該占為己有,他必須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差一刻不到十一點,許博才拖著透支了后半生的腰腿邁進辦公室。掛好外套抬眼一看,差點兒以為自己昏頭漲腦的走錯了房間。
落地窗前,寬大的老板椅上,居然坐著一個無比醒目的粉藍色套裝洋娃娃,白色襯衣的荷葉領上,蓬松的蕾絲花邊兒,把一張大眼睛小嘴巴的,卡通圓臉襯托得鮮嫩可口。
「海飛絲?」
「喂!你再這么叫我,我要喊非禮啦!」徐筠喬雙手撐住扶手大聲抗議,屁股幾乎要彈起來。
許博走到桌邊,端起自己的水杯,一邊沏茶一邊打量她,「穿成這樣,你是來應聘前臺的么?人事部在樓下,這里是副總經理辦公室。」
這回徐筠喬不為所動,還美滋滋的轉起了椅子,「人事部已經去過了。我今兒就是來副總經理辦公室上班的!」
說著,還特意晃了晃胸前的工牌。
「啥?」
許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過立馬反應過來,放下茶杯快步走了過去,隔著桌子掀起工牌。只見上邊赫然寫著:
姓名:徐筠喬
職務:副總經理助理
工號:XX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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