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把河床上的砂石照得霜白耀眼,橋洞里的陰影便越發顯得幽深靜謐。越野車停止搖擺已經好一會兒了。
“你信不信命?”
程歸雁這樣問的時候,許大將軍正在緩緩滑出洞口。許博覺得身下的胸乳腰身軟得像一團團的云朵,承托起男人沖上巔峰后的疲憊和喜悅。
程姐姐的軟跟婧婧略有不同,少了三分野性的驕傲浮凸,媚骨天成的絞勁兒,卻更加嬌柔服帖,令人生出觸手即化,緩緩陷入的錯覺。
許博在她略微嘶啞的嗓音里聽出一絲幽怨,并未急著回答,而是銜住了半顆櫻唇。
兩人都出了一身透汗。褲子早不翼而飛了,各自的襯衫倒是都還披在身上,一黑一白,如同被打濕的翅膀,疲憊不堪的掛住雙臂,無暇阻隔又粘又熱的肌膚相親。
程歸雁一頭濃發散開在座椅上,呼吸還在打著顫兒,似乎勻不出多少力氣應付更深的撫慰。兩條胳膊卻極盡纏綿,怎么也不舍得放開男人的脖頸。
許博這回可以說是千里奔襲一氣呵成,射得脊梁骨都酥成了渣。幾乎把全部體重都偎進了表姐的懷抱里,只勉強撐起個腦袋,與她四目相對。
那雙依然濕漉漉的眼眸里,被快感炸裂灼痛的驚恐已經沉入湖底,碧波被羞意的落葉沾染了溫柔。圈圈漣漪之外,只剩下眼瞼上被激情拍打過的濕痕,倍顯凄艷。
“你是說月老在捉弄咱們,偷偷把小樹林換成了橋洞?”許博忍不住調侃著。
在這樣的時刻,他似乎無法容忍哪怕一絲落寞的情緒,迫切的期盼她能展顏一笑。
程歸雁很捧場,嘴角一彎,“大白天的,哪來的月老?”
大眼睛倏然閃過迷蒙水色,被密匝匝的睫毛一刷,又恢復了明澈照人。好像覺得自己有點兒不講理,轉移了話頭:
“我們高中后面真的有片小樹林,也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了……”
“如果還在呢?”
許博的不軌圖謀毫無掩飾,更動作輕佻的拈起她腮邊的幾根濕發,捋到耳后,順便捏了捏粉嫩的耳垂兒。
“在……在就在唄!”
程歸雁濃睫一垂,當然早GET到了色弟弟提及小樹林的企圖,只是讓她像“麗麗姐”那樣主動迎合男人的調笑,還不如給浪水淹死得了。
“發現了嗎?你這次沒發抖。”
看見程歸雁懵懂的抬起雙眼,許博就明白了。那天一共三次抵進她紅熱的穴口,每一次都被一陣不由自主的哆嗦夾得有些疼。
現在看來,那是身體本能的反應,也就是莫黎所說的“陰道痙攣”。沒想到,她走出心牢之后,自己根本沒意識到,而且,一次比一次輕,現在已經幾乎感覺不到了。
沒想到轉眼就正兒八經的討論這個,程歸雁的臉上再現羞色,目光卻沒再躲閃,柔柔的在男人臉上流連,沒吱聲。
許博傻乎乎的接著自言自語:“看來莫妮卡的治療方案效果不錯。這么快,你就不緊張了。”
“快么?”程歸雁一歪頭。
“嗯……”許博點頭,被問得有點兒懵。
“那治療結束了,咱們回去吧,不去小樹林兒了!”還沒說完,程歸雁已經忍不住吃吃的笑起來。
許博被她雪蓮花般倏然綻放的笑顏晃得一陣眩暈,連忙順嘴胡謅:“結束還早呢,至少要把漏水的毛病也治好才能回。”
程歸雁一聽,粉拳輕落,在他肩頭捶了一下,臉紅成了個西紅柿:
“你才漏水呢,壞蛋!”
“該死該死,忘了你是專家了,我這點兒道行根本蒙不了你啊!”許博自嘲一笑,轉而色瞇瞇的問:“那你噴得舒服嗎?”
一聽這話,程歸雁的身體不禁蠕動一下,仿佛如潮的快感尚未走遠,一招即回。
許博本以為又會把表姐逗得羞不可抑,沒想到她只往邊上瞟了一眼,就轉回來望著他,聲音幾不可聞:
“這次好像太激烈了,沒……沒怎么噴吧?”
許博跟許太太都沒有這么具體的討論過,哪里想到跟程醫生還會有這樣肝膽相照的對答,愣了半晌才回想剛剛的激情過程。
既然是野合車震,當然是速戰速決為要,所以他根本沒給她喘息的機會。
那緊窄的騷洞洞里又熱又滑,水是沒少流。不用看也知道,座椅肯定都弄濕了。可是,這次真的沒有感覺到被一股熱流兜頭澆灌的熟悉感覺。
“是哦!”
許博一邊回答,一邊數著自己經歷過的諸位美女,會噴水的的確不少,但也并不是每次做愛都噴。
就連祁婧水量那么大的,也有不開閘的時候。而像莫黎和朵朵這樣分泌格外濃稠的,貌似一次也沒噴過。
“那你……是不是沒有那天舒服?”
找這么個地方車震,看似精蟲上腦,臨時起意,其實,許博為這一炮可不是憋了一時半會兒了。
昨天晚上,如果不是被芳姐鳩占鵲巢,程姐姐鐵定不能幸免于難。
跟這樣一個天仙似的美人結伴出游,還帶著那么招搖的特殊目的,一路上馨香撩欲,巧笑迷心的,能堅持到這會子才發難,已經比十八銅人還要意志堅定了。
不過,如果不是那句“連碰都沒碰我”,許博還真不至于立馬獸欲爆發。
別人忍了十年都沒碰過的女人,不僅讓他親讓他摸讓他干。干了一次兩次不夠,還要領回老家多干幾次。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神仙般的姐姐,妙手回春的良醫少婦么?
更激動人心的,是神仙姐姐并非措手不及,剛探到那個銷魂洞口,就撈了滿滿一手的淫汁浪水。
“她也憋好久了么?”
無需任何前戲預熱,從第一下插入到滿滿的射給她,許博像搗蒜似的,一下下都不舍得停下來。
不要說被肏到失神的目光,求饒似的叫喚,還有那至少三次的猛烈收縮,光是胳膊被她抓得生疼這一個小細節,就足以證明她有多爽了。
但是,這次她沒噴水……
程歸雁含羞帶嗔的瞪了男人一眼,“都給你弄散了,還要怎么舒服啊?也……也不是非要……誒呀,不跟你說了。”
說到一半,貌似實在耐不住男人務實求真的目光,別過臉去。
可惜,許家弟弟的求知欲被挑起來了,一臉迷惑的擴散著好奇心:“噴水的感覺是怎么樣的?那些從來不會噴的是不是永遠也享受不到……”
話沒說完,許博就像燙到了舌頭,趕緊閉嘴。
程歸雁少有的斜了他一眼,輕啟朱唇,聲如磬玥:“誰會,誰不會啊?”
“不是,沒……沒誰!我這……不是舉一反三嘛?嘿嘿……”
許博臉上發燒,本來自問不是輕浮浪子,沒怎么虧過心,在程姐姐的逼視下居然自慚形穢,語無倫次。
“她……肯定會吧?”
看了程歸雁的小表情,傻子也知道這個“她”指的是誰。
許博笑著點了點頭。后海邊上的那塊大石頭在腦子里浮現出來。就是從那天開始,他才真正明白,女人的身體是如此的神奇。之前的好多年都是井底之蛙,還TM狂妄自大,沾沾自喜。
“Monica……也不甘落后吧?”程歸雁的口吻越來越像表姐了。
“她……嘿嘿……她不會。”
許博沒必要撒謊,可轉念一想,誒?不太對啊!開啟噴泉的技法是莫黎教的,可她自己又不是這種體質,是怎么知道的呢?
難道真有“金手指”培訓班,還招女學員么?
莫名其妙的,心頭竟有點兒發慌。再去看程歸雁的眸子,滿含著溫柔的笑意變得越來越深。
“那——你是喜歡會的,還是不會的?”程表姐可親的語氣透著一絲不善。
許博嚴重懷疑培訓班的班長就是眼前這位前病患。她不能碰男人不假,可自己私下搞點研究,應該沒什么障礙吧?
不然那春水潺潺的身子久疏戰陣,怎么可能適應得這么快?
念頭只是剎那轉過腦際就被放在一邊了。許博當然聽得出來,她的問題跟噴水無關。會與不會,代指的是兩個人。
是來替閨蜜打探風聲的么?還是來考驗自己的品行優劣?許博的腦細胞罕有的開始不夠用了。
祁婧的地位是無人能夠撼動的,可是,一想到莫黎,好像連能否拒絕她都不那么自信,時下能維持的狀態,不過是暫時的回避罷了。
許博躲閃著“表姐”的眼睛,正猜不透,不覺記起了莫黎的目光。
那個妖精,情商高到沒朋友,即便沒達到自在逍遙,隨心所欲的境界,也絕不會輕易讓自己陷入尷尬。
如果她不想,怕是連個拒絕的機會都不會給你。
而當她想要什么的時候,你根本不忍心拒絕。就像她說過的那句話:“至少要讓我在你懷里的時候,感受到你的愛……”
再回望時,許博已經能在程歸雁的注視中看到幾分忐忑的殷殷企盼,心中立時盈滿了溫柔,報以一笑:
“會不會的不重要,關鍵是肉皮兒要又白又細,奶子要又大又圓,叫起床來像過堂似的,抽筋拔骨讓人受不了……”
許博一邊說,一邊撫摸過表姐的肩頸,結結實實的按在一只乳房上,那紅艷艷的乳頭還明目張膽的挺翹著,軟中帶硬。
程歸雁給男人的目光一晃,已經縮起了脖子。
奶子上倏然一緊,躲也不是,挺也不是,“嚶嚀”一聲,連胸口都羞紅了,實在憋不住笑,別過臉兒去仍不忘反駁:
“凈胡說……你才抽筋拔骨……嗯哼——你才過堂呢!”
許博心里暗爽,嬉皮笑臉的去夠她的嘴,拱回來親住時,程表姐已經閉上眼睛,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徜徉在激情過后暖洋洋的余波里,世界末日也無法打斷精神和肉體的雙重SPA,對付女人,男人也有男人的武器!
許先生自然不會蠢到給自己的女人從大到小分派名分,每個都是心肝兒寶貝,的確喪盡天良!可至關重要的,從來都是時機。懂得隨機應變,才是真情趣。
親吻著懷中的天仙化人,濃睫微動的嬌媚情態直接撩動了將熄的欲火,許大將軍竟然漸漸轉醒。
程歸雁分明也感知到了某個局部的變化,眼睛悄悄睜開了幻彩迷離的一道縫兒。
這時,許博的肚皮里傳來“咕”的一聲,明顯是起義了。兩個人對望片刻,不約而同的“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再怎么戀奸情熱,也不宜在這荒郊野外盤桓太久。
“快中午了,咱們先去找點兒吃的?”
見表姐乖乖的點了點頭,許家表弟把她扶坐在座椅上。自己光著屁股,卻先伸手拎起一直掛在奶子上方的文胸。
那件形狀神奇的織物是純白的,夸張的半杯上印著淡金色的暗紋,仿佛某種神秘的符篆。
程歸雁羞紅著臉,目光追著男人的動作,笑吟吟的輕咬住下唇。
她的胸可不是一般的兇,乳量大得驚人。
跟祁婧兩顆炸彈似的胸型不同,她的底盤夠大,基本占滿了整個前胸,所以,即使身體直立時,也僅在下緣和胸肋之間壓出兩道淺淺的完美圓弧,穩穩維持住渾圓飽挺的形狀,驕傲的胸尖兒斜斜指天。
許博小心翼翼的拉著文胸下緣,忍不住去托扶一邊乳側,嘴巴里嘖嘖有聲。程歸雁聞聲笑意更濃,幫他扶住另一邊乳側。
花冠一樣的罩杯包覆得嚴絲合縫,乳溝頂端那個迷人的肉窩再次顯現,誘惑得男人借著扣搭扣的機會,伸鼻子過去嗅染花香。
程歸雁為了方便他扣扣子,正好欠身挺胸。兩廂配合精準到位,差點兒淹死了人,她終于不好意思的笑出聲來。
搞定了文胸,許博又殷勤的幫她扣襯衫的扣子。當姐姐的被如此溫柔以待,也不扭捏,同時拉起了弟弟的衣襟。
兩人一個從上往下,一個自下而上,偶爾偷望一眼,竟然把系扣子演繹得柔情蜜意,心蕩神馳。
周身上下整理妥當之后,車廂里濃濃的欲望氣息才被開啟的車窗放走了。越野車再次開上了國道。
或許是正午的陽光太強,程歸雁的臉蛋兒始終紅撲撲的,不時偷瞧著男人,卻不說話,也不知道心里在盤算什么。
路上沒什么車,許博心情無比舒暢,油門沒怎么踩,車輪已轉得飛快。
如果說,是因為野獸之欲和愛美之心都被嚴重的滿足了,才把男人催得飄飄搖搖的,那的確是把許先生看扁了。
不要說家里有一個風情萬種的肉食動物坐鎮,即便是阿楨姐的溫婉秀美,還有朵朵的嫵媚騷情,哪一個都可以說是召之即來,來則傾城,放開了供應禍國殃民級別的享受。
再為美人折腰,對見過春花秋月的真男人來說,也不至于像剛剛那樣亟不可待,或者像現在這樣春風得意。
許博很難在心里給程歸雁這樣的存在下一個恰如其分的定義,安排一個理所當然的位置。自打第一眼見到她,帶給他的感覺就是獨一無二的。
程歸雁,就是程歸雁。
想起她的時候,從來不會跳出良家少婦,美女醫生,留學海歸,甚至紅顏知己這樣的標簽。直接闖進腦海的,永遠是她淡淡的笑容,清脆的聲音。
“她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人,沒有之一。”
許博跟羅翰這樣說的時候,幾乎無法信任美麗這個詞是否具有足夠的內涵,充分表達出他的喜愛之情。
如果有機會多說幾次,他愿意先查查字典,把各種跟美麗沾邊兒的形容詞取個最大公約數,都用在她身上。
“婧主子”算是逛廟會也難得一見的絕代佳人了,可跟程姐姐拼顏值,也是甘拜下風自愧不如的。
而程歸雁的動人之處恰恰在于,她似乎對自己回眸一笑即可令綁匪乖乖束手的美貌渾不在意。羞花閉月,顧盼生姿對她來說,不過閑庭信步。
任何時候,她都是恬淡優雅的,嫻靜端莊的,仿佛夜色下的一株玉蓮,獨立于俗世的夢境之外,無懼遠觀入畫,卻也從不爭奇斗艷。
然而,在許博的視野里,她驚世駭俗的美貌和落花獨立的寂寞都變成了燈光布景。真正的主角,是躲在角落里唱歌的那個嗓音純凈如天籟的小姑娘。
她的歌聲里飛揚著天真童趣,也訴說著思春惆悵,當然,還有無時無刻不在靜靜流淌的彷徨與憂傷。
許博比任何人都懂得,她能走出帷幕,走到自己跟前,做到目光專注,全無閃躲,便是世間彌足珍貴的信任與垂青。
而自己,也是毫無壓力的投桃報李,不吝溫柔的坦白襟懷。
是什么成就了這份互不設防的親密契合呢?其實,完全推給投緣,或者心靈感應之類微妙卻不可捉摸的存在,許博也沒意見。
真正重要的,不是歸因溯源,而是珍惜與享受。
一個禮拜之前才喚醒了她的桃花蕊,這護花路上,就如此孟浪,在荒郊野地里肆意摧殘,他在動作之前還是有些擔心的。
沒想到,探問的言辭尚未出口,就收獲了比自己更急切的首肯,那一剎的喜悅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除了叫聲跟屠宰現場過分相似之外,她的身體和意識都已經徹底打開了,歡欣雀躍的參與到快樂的游戲中來。
那是生命誕生以來,最質樸也最真實的美好,也是一個男人能給予女人的最純粹最驕傲的滿足。而更重要的,那是一個許博打心眼兒里期望她開心起來的女人。
她通體雪白,她眉目如畫,她嬌艷欲滴,她活色生香。她可以輕松凈化你淫邪的目光,又可以隨便勾起你原始的欲望。
雖然距離目的地已經不遠,許博還是在一個不知名的市鎮停了下來。路邊的招牌上寫著:李連貴熏肉大餅。
兩人下了車走進店里。店面不小,二樓是包間,樓下散座幾乎坐滿,看上去生意不錯。
不知是兩人比較引人注目,還是服務員都很忙,幫忙點菜的是柜臺后面出來的中年男人。干瘦的臉上鐵骨錚錚,沒有半兩肉,不笑還好,一笑全是褶子不說,還透著股陰柔之氣。
不過,畢竟是開門做生意的,招待客人倒是格外熱情,兩片薄片子嘴說個不停,聽口氣應該是掌柜的本尊。
既然看著招牌進的門,便每人要了一張豪華版的熏肉大餅,一碗綠豆粥,另點了兩個小菜。許博見柜臺旁自制的糖蒜透著青綠,應該挺新鮮,就要了一碟。
“你喜歡吃糖蒜么?”
從停車到被男人挽著手進店落座,程歸雁乖乖聽憑安置不發一語,這會兒終于主動提問。許博望著她直樂:
“喜歡,怎么?”
程歸雁小臂交疊,伏在桌上,腦袋稍稍一歪:“我也會腌,肯定比他們這兒的好吃。”
“是嗎,你爸爸教的?”許博脫口而出。
程歸雁垂下眼簾,搖了搖頭:“他可不懂這些……在我姑姑那兒學的,她每年都腌很多。”
“你打算去看看她嗎?我是說你姑姑。”許博自知失言,乖覺的抓住另一根繩子。
程歸雁心領神會的笑了笑,“我也就剩這么一個親人了,也不知道她過得怎么樣。我連她現在住哪兒都不清楚。”
“是啊,都十幾年了哈!”許博不禁唏噓,“她叫什么名字總知道吧?咱們可以去社區打聽打聽。”
“她叫程桂琴。”
這時,掌柜的端著個托盤過來,放下綠豆粥和小菜。程歸雁一看那綠豆粥碧瑩瑩,油汪汪的惹人食欲,忍不住端起碗來啜了一小口。
“程桂琴?”許博望著她饞嘴的可愛模樣,忍不住調侃:“怎么聽起來好像跟你是姐倆似的。”
“你們二位認識程桂琴?”旁邊掌柜的接茬了。
程歸雁剛想說話,許博用眼神制止了她,轉頭笑對掌柜的:“程桂琴很有名嗎?”
“一看你們就是大地方來的,沒聽說也不稀罕。”
掌柜的神秘兮兮的笑著,回身從柜臺里拿出一張旅游宣傳頁,“程桂琴在我們這兒可得算一號人物。女企業家!這不,宣傳單都發到我這兒來啦!”
許博接過一看,抬頭一行醒目的琥珀體大字:臥龍湖旅游度假區滿蒙民族風情園歡迎您!
宣傳頁是折疊的正反四聯,一面是地圖,一面是圖文結合的景點介紹。底頁上有幾張照片。其中最大的一張拍的是個剪彩儀式,人群中唯一的紫紅色套裝格外惹眼。
程歸雁聽了“女企業家”幾個字就興致缺缺了,低頭繼續喝粥。那掌柜的抱個托盤,嘴上卻沒停:
“要說這女人啊,真不得了。聽說十年前從里邊兒出來就傍上上邊兒的人了,全縣的旅游餐飲項目可著她挑,一個接一個的操辦。這不,開張還不到一個月。”
“哪兒都一樣,上邊有人好辦事嘛!”
程歸雁的驚訝全被許博看在了眼里,漫不經心的接著話,把宣傳頁遞給了她。
那個穿紫紅色套裝的中年女人即使算不上風姿卓約,也得用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八個字來形容。合影看不大清眉目細節,氣色上佳,看上去也就四十多歲。
掌柜的見許博看了照片,話匣子就有點兒關不住了:
“可不咋的,手里有了權力,誰不上趕著巴結?不過話說回來,也得有那條件……”
“條件”兩個字被他說得腥味兒十足,細小的眼珠往程歸雁手里瞄了一眼,壓低了聲音,“嘿嘿……私底下,都叫她程貴妃。”
猥瑣的笑紋正折磨著臉上的褶子,似乎發覺不妥,趕忙問了句:“你們……是她什么人……”
許博一聽,下意識的打量程歸雁的臉色。
忽然,一股熱浪襲來,一只胖胳膊順著肩膀把個大盤子墩在了桌上。盤子里剛出鍋的大餅卷著熏肉蔥絲甜面醬,金黃酥軟,香氣撲鼻。
“一天到晚得誰跟誰嘞嘞,你也不怕把你那嘴皮子磨薄了,那邊有客人都坐半天了看不著啊!”
另一個大盤子墩在程歸雁面前,許博才看清說話的是個高聲大嗓的胖女人。兩個臉蛋兒的顏色比熏肉還紅,一屁股恨不得把男人拱出二里地。
剛罵完男人,一眨眼,那張肥嘟嘟的嘴巴已經彎成了招財元寶:
“趁熱吃啊!我們家大餅是打四平專門兒請回來的師傅,絕對正宗。別聽他胡嘞嘞,老爺們兒不像個老爺們兒,天天扯老婆舌。”
滿臉堆笑的咬牙切齒,許博還是第一次見。等胖女人一陣風似的離開,瞥了一眼已經招呼另一桌客人的掌柜的,同情之心油然而生。
程歸雁捏著那張宣傳頁一聲不吭,感覺到許博投來的關切才放在一邊,又喝了口粥,捏起了卷餅。
“看來你姑姑過得相當不錯了,咱們應該替她高興。”
許博謹慎的掂量著措辭,“市井小民嘛!恨人有笑人無那都正常,你看看他那身子骨,都快被榨干了,還能指望靈魂多豐滿啊?”
程歸雁剛咬了一口卷餅,被逗得一抿嘴,翻了男人一眼,扭頭張望片刻,終于忍俊不禁,咧嘴笑了出來。
許博見她笑得海棠春綻,百媚橫生,暗暗松了口氣。肚子里早把失空斬都唱完了,趕緊抓起卷餅大快朵頤。
一頓美味可口的午餐下肚,兩人心滿意足的叫來掌柜的買單。程歸雁略微猶豫,還是開口要了那張宣傳頁。
越野車已經使出鎮子很遠了,那印刷精美的紙片還只是捏在她手里。
許博自然明白程姐姐暗自糾結的是什么,一面是血脈至親,一面是流言蜚語,少年時的心理陰影終究揮之不去。
那男人扯的老婆舌,在他聽來也信了八成。
可是,一個坐過牢的女人,又沒結過婚,無依無靠的,利用自己僅有的資源換取人人都向往的成功,也當無可厚非吧?畢竟人生于世,誰都不容易。
“我看那上面有電話,你打過去問問唄,總比咱們跟私家偵探似的跑社區打聽方便。”
程歸雁驀然回神,“哦”了一聲,拿出手機,遲疑了好半天才撥通了電話。
接電話的應該是客服,沒想到老板侄女打電話,中途好像還換了個人。程歸雁也沒刻意解釋,只留下自己曾用的那個名字和電話號碼,就掛斷了。
沒想到,五分鐘不到,電話就打過來了。
這輛老越野的噪音不小,許博仍能聽到聽筒里傳來激動的呼喚:“小梅!你是小梅嗎?我是你老姑啊……”
程歸雁還沒答應一聲,已經哽住了,兩行珠淚“唰”的滾落,舉著電話只剩下不住的點頭。拼命壓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發出聲音:
“嗯……老姑……嗯……嗯……我……應該快到了……”說著,朝許博看了一眼,見男人笑著點頭,才繼續說:
“馬上就到……嗯……沒事……沒事老姑……嗯……嗯……那我們先逛逛,嗯……好的……拜拜!”
許博望著她哭紅的眼睛,感慨萬千,捉住一只小手握著,沒有說話。
程歸雁翻出紙巾邊擦眼淚邊望向窗外,過了半天才說:“她說她現在不在縣城,下午盡快趕過來,讓我們先逛逛。”
“好啊!”許博提高了調門兒,“那我們的美女導游就別哭鼻子啦,不然我該迷路了。”
“誰哭鼻子了?討厭……”
從道路兩旁的店鋪招牌可以看出,已經進入縣城了。許博跟著程導游的指引,拐下國道,駛入越來越熱鬧的街道。
道路兩旁高樓林立,商場超市一家挨著一家,路上的汽車首尾相接,步行街上人潮涌動。除了交通秩序有些混亂,許博一點也不覺得這不過是一座縣城。
百貨大樓是程導游帶領的第一個景點,灰突突的三層建筑像個老舊的教堂占據了十字路口的一角。
站在路邊打量半晌,她還是領著許博走進了對面被玻璃幕墻包圍的購物廣場。
“你沒想過要準備禮物么?”許博望著程歸雁手里價值不菲的珍珠項鏈說。
程歸雁讓服務員把項鏈包起來,表情無辜的望著男人:“準備是準備了,不過是一張銀行卡。”
許博一聽,搖了搖頭,跟她相視而笑。
“那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她拉著女導游的手出了商場,站在陌生又熱鬧的街頭,努力分辨著,除了百貨大樓,還有哪些是十幾年前留下的遺跡。
“要不……我們去看看小樹林……還在不在?”
說到一半,程歸雁就臉紅了,咬著下唇斜睨著男人,輕輕晃動胳膊。
許博看她露出一副小女兒情態,心情明顯大好,自然樂得應和。一邊上車一邊重復著之前的調侃:“要是真的還在呢?”
程歸雁的臉更紅了,卻沒躲避男人的目光,“在呀……哼!在就拉你進去……先奸后殺!咯咯咯……”
一路上,美女導游的嘴巴幾乎沒閑著,情不自禁的給許博介紹著。這是從前的電影院,那兒是老消防隊,這是她年年拿全校第一的第三小學,那兒原來有個老中醫診所……
當許博問她家原來住哪兒的時候,程歸雁指著一片十幾層高的住宅樓說:“那一片兒原來就是棉織廠,廠子后邊就是職工小區。我上高中那年就已經被推平了。”
許博的猜想中,老家的小鎮對程歸雁來說,多半是灰色的。這里帶給她的傷痛才剛剛治愈,難道這么快就忘了疼么?
或許男人的邏輯永遠也無法理清女人的情緒吧!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為什么不盡量想起那些美好的事呢?無論如何,他都樂意看見她高興的樣子。本來想問,那你姑姑是在哪兒開的發廊,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突然,程歸雁“咦”了一聲,“校門兒怎么不見了?”
跟路人打聽之后才知道,學校還是原來的學校,只是大門改了方向。
驅車拐進一條林蔭大道,越過學校的院墻,可以看到兩棟舊樓,窗戶上掛著統一的藍布窗簾和晾曬著的五顏六色的衣服。
“以前,這兒就是我們縣最高學府的教學樓,現在好像改成學生宿舍了。”
“那以前的學生宿舍在哪兒?”
許博一邊問,一邊在程學姐身上打量。好像在尋找著那個生活在簡陋的高中宿舍里的青蔥少女。梳著麻花辮兒,抱著教科書,在樹蔭下輕輕走過,只留下亭亭玉立的背影。
這份油然而生的好奇瞬間勾起了無限的向往,帶著他穿過林蔭道上的樹影,也穿越著剎那芳華的希望與惆悵。
“在更東邊的一個院子里,要過一個天橋才能看到。”程歸雁有問必答。
沒開多遠,一座相當闊氣的大門映入眼簾。
穿過大門的鐵柵欄,可以看到煥然一新的校園里,一座擺著石雕的小廣場周圍,現代化的教學樓拔地而起。
“看來,你的小樹林沒有了……”
程歸雁的語氣透著失望也不無捉挾,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瞟了男人一眼。
“怎么成了我的小樹林,那不是咱倆的嗎?”
許博嬉皮笑臉的去摸程姐姐的手,好像生怕她跑掉了,沒留神,被輕輕打了一下。
學校已經放假了,只有高三的學生在補課。程歸雁跟門房大爺磨了半天才讓二人進去逛逛。
穿過操場,就是那兩棟E字形的前教學樓。
程歸雁沒有貪戀院墻邊上的樹蔭,徑直走上了綠草如茵的操場。
宿舍區被一道漆成白色的花墻隔開,要轉過一個月門才能到達。在舊樓與花墻之間,除了幾顆亭亭如蓋的巨大槐樹,還坐落著一個早已不用的主席臺。
臺前的五角星已經剝落,周圍生了雜草,可臺上依然平整干凈。
剛一進月門,程歸雁的腳步就放慢了,好像越過了一個連同現實與回憶的時空之門。在她變得素斂恬淡的臉上,許博幾乎能聽到廣播體操的口令聲。
“你當年就是站在這兒看你的志南哥哥踢球的吧?”
他順著臺階登上了主席臺,視線越過墻頭,操場盡收眼底。
本來是想開一個不痛不癢的玩笑,不知怎么,胸口憑空一陣滯澀,竟生出從未有過的濃烈妒恨,對那個只知道踢球的家伙好一頓看不起。
愣怔之間,一雙小手穿過腋下摟住了腰,兩只柔軟嬌彈的妙物抵在后背上。
許博忽然意識到,這似乎是她第一次主動擁抱自己,從前無論是擁吻還是撫摸,都是被動承受的。
掌心按住腹間的柔荑,他靜下心來,感受著背上微顫的呼吸,把脊背挺直,讓她的臉貼得更舒服些。
“你的背好寬……”
“你的胸好大……”
“……喜歡嗎?”
“喜歡得要死!”
“那你娶她們當媳婦兒好不好?”
“不好,我要認她們當女兒……”說著,許博身子一矮,搬住兩條美腿,把程歸雁背了起來:“因為我要娶她們的媽媽當媳婦兒!”
程歸雁輕叫一聲,摟住男人脖子,“咯咯”笑著趴在他肩上,一路下了主席臺。
今天聽她的笑聲上了癮,許博越發起勁兒的背著美人滿地亂跑,故意顛得一對雙胞胎女兒在肩膀上顛簸跳蕩。
忽然,程歸雁搬住肩膀身子一頓,許博也停下了腳步。安靜下來的同時,那極具穿透力的叫聲更加清晰的鉆進兩人的耳朵。
那是一個拉著半截簾子的窗口,就在一樓的轉角處。
許博腳底放輕,一步一步走近。女孩的叫聲又尖又脆,無比準確的配合著急速的“啪啪”肉響,天成放浪毫不造作。
程歸雁緊張得直拍男人肩膀,怎奈身不由己,越是臨近窗下,越不敢出聲阻止。
許博感覺到她雙腿逐漸繃緊,不禁呲牙抬頭去看蹙眉忍羞的臉蛋兒。怎奈,簾子掛得太高,即便她伏在自己背上,挺直了身子也看不見里邊。
這時,窗子里的節奏漸漸加快了,女孩叫得越發凄厲悲慘,讓人心癢難搔。
許博抬頭估計了一下高度,單手扶墻撐開馬步,另一手拍了拍自己肩膀后,抓住了程歸雁手腕往上帶了帶。
“干嘛呀你!”
程歸雁只用氣聲在他耳邊呵斥。
許博不為所動,頻頻向上使著眼色,小聲激將:“兩個小屁孩兒,你就怕了?”
實在拗不過,程歸雁還是動了。算不得身輕如燕,爬上男人肩膀的身手還是相當矯健,就是喘得比登山還厲害。
等她雙腿夾住自己脖子,許博才站直了身子。十指相扣的左手上驟然傳來的力道充分說明,程歸雁確實看到了。
房間里的小伙子勁頭也真是足,只加速,不減速,一刻都沒停過。小姑娘嗓子都快喊啞了,每叫一聲都擔心她會哭出來似的。
許博面對墻壁,聲聲入耳,雞巴硬得恨不能把樓座子捅個窟窿。再加上腦后的小腹不住起伏,脖子上的兩條大腿越夾越緊,更是心神激蕩。
昨天只是在門外偷聽,應該精神上的刺激多于肉體,也不知程姐姐體會深不深,這回可算是真槍實彈的進階教程,嘿嘿,看得過癮吧?
唯一遺憾的就是這兩個小朋友沒什么經驗,一點兒花樣也沒有,聽上去就是直接奔著射去的。
果不其然,時間不長,窗簾布里就傳出一個年輕的男聲:“小姜……小姜老師,我要射了……”響亮的撞擊聲驟然加速,密得像放鞭炮。
“沃肏,還是師生party!”許博暗笑。
“射吧……啊啊啊……射給老師……射進老師的騷屄里……啊啊啊啊——”
這一說話,終于聽出那叫床的女孩兒原來是個成熟的女人,雖然聲音又輕又軟,口吻卻跟少女截然不同。
程歸雁從許博背上出溜下來的時候,身子軟得差點兒站不住。
許博一把摟住腰肢,身子一轉,就將她壓在了墻上,不由分說的吻了下去。
程歸雁鼻息深濃,嘴唇發干,剛一接住男人的熱吻,就忘情的把涼絲絲的香舌渡了過來,胳膊死死的摟住男人的脖頸。
“小姜老師……”房間里的男孩說話了。
“小小小小姜老師,我哪里小了?”這個小姜老師的聲音細柔,跟說話的調調嚴重不匹配,儼然一個爽快的小少婦。
“哦……姜……姜老師……”男孩乖乖糾正,光聽說話一點兒也不像個敢偷老師的家伙。
“咯咯……木——啊……真乖!老師愛死你了!還有它……”
這夸張又響亮的一吻聽得許博一陣激動,大手準確無誤的抓住了程姐姐的大白兔。一條腿插進了她雙腿之間,幾乎把整個人架在了墻上。
“小……不是……姜老師,我……會不會太快了?”
“不會呀,小傻瓜!”
這個親昵的稱呼出口,師長對得意弟子的寵愛之意更濃了,“老師就喜歡你這樣一口氣都不歇的干,舒服死了!”
說著話,又親了男孩兒一下:“我剛才至少來了三次……”
壓低的磁媚聲調仿佛細針刺入許博的耳膜,墻上的程歸雁似乎也受到了莫名的感召,身子在男人的魔掌下不由自主的一陣酥顫。
白襯衫早就被拽出褲腰,文胸的保護對許博來說更是形同虛設。
程歸雁只剩肩頸還抵著磚墻,整個身子都反弓著貼向男人,上半身被一雙大手摸了個遍。可有一只手并不滿足,在臍窩上稍作盤桓,就要順著褲腰往里探。
被親吻逼得咻咻氣喘的鼻腔里忽然發出一聲突兀的嬌哼,程歸雁按住了那只手。睜開大眼驚恐的望著許博,勉力搖頭。
的確,這里可不是野外,荒唐不得。
許博只好放棄了下三路,著力馴養那兩只大白兔,但大腿卻并未抽出,感覺那個隱隱透出熱力的地方一直死死的抵在腿骨上。
這時,只聽男孩又問:“姜老師,你……不會懷孕吧?”
許博一聽這話,不由感慨莫名。這小子艷福的確不淺,可這戰戰兢兢畏首畏尾的不痛快是真讓人搖頭。
不過也難怪,高一的小孩子,懵懵懂懂的,那里受得住這些呢?再看懷里瞇著眼睛欲火燎原的程姐姐,心中感觸更多。
按說她是醫生,這方面應該無須別人提醒,可自己在橋洞里也確實沒問一個字。那一管熱精是實打實的射進去的。
這會子回想起她魂飛天外的模樣,是情到濃時顧不上了,還是壓根兒就不愿去顧及?許博忽然不那么確定了。
真鬧出人命,附帶的傷害自然在所難免,可他似乎并未感到半分恓惶,反而生出一股愛咋咋地的任性,捧起程歸雁美輪美奐的臉蛋,更用力的吻了過去。
讓兩人都感到意外的是姜老師的回答,光聽口氣,好像換了個人一樣:
“怕什么?你有那個福氣,老師就收了你這個小丈夫,真給你生一個弟弟兒子,至少在老師心里,他是干凈的……”
末尾的幾個字,無形中透出一股宿怨森冷,聽的人心頭驟然一驚。不過那小姜老師轉瞬換了一副蕩意十足的口吻,吃吃笑了起來:
“嘻嘻……所以小海,你可要好好學習,將來多多掙錢,好養活我們哦我的小男人……咯咯……天啊!你……不是吧,這么快就……”
“小姜老師……我……你一這樣說話,我就忍不住……我……我……”
“嗯……天吶!小海……啊——哈哈哈……好硬啊!啊啊啊……”
隨著一聲無比滿足的長吟,女人的歡叫毫無過度的回復到了受驚少女的狀態,更足料的浪勁兒飚出窗外,春風化雨般催開了程姐姐嗓子眼兒里的絲絲呻吟。
許博已經解開了她的衣扣,把唇舌戰場轉移到雪峰紅梅之間。酥膩柔軟的腰背幾乎被他的大手揉碎。
程歸雁滿頭是汗,身子分不清是緊還是軟,摟住男人脖頸,為了挺胸快要把腰折斷了,可她自己也沒發覺的是,騎在男人大腿上的腰胯正在跟著窗子里的節奏不住的挺聳。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間,許博感到自己的大腿被死死的盤住,懷里的身子開始持續的哆嗦。
特征這么鮮明的生理反應像一道驚喜的光照進他心底,當即把程歸雁落葉般的身子摟緊,嘴對嘴的給她助攻渡氣。
褲子都沒脫就來了一波高潮,也不知道有多羞人。
反正程歸雁緩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死活不肯在窗戶下面呆了,一邊系著衣扣,略顯踉蹌的扭頭就走。
許博追著她來到一棵大槐樹下,幫忙整理好衣裳。兩人紅著臉相視一笑,便靠著樹干并肩坐在了地上。
經此一番折騰,程歸雁似是累了,靠著男人只略微忸怩,便被他放倒在懷里。
“那小子帥不帥?”許博沒話找話。
“小屁孩兒,有什么帥不帥的?”程歸雁頭也不抬,“不過……”
“不過什么?”
“……很大……”
程歸雁艱難的念出那兩個字,像嚇到了似的往男人懷里鉆了鉆,聲音發緊:“真的好大,怎么會有那么大的?比你……比你大多了。”
“干嘛比我啊?”
許博干笑著表演事不關己,怎么都覺著聲音和表情全都不到位。正想著怎么再找補幾句,或者把話題引開,忽然覺得懷中一陣抖動。
低頭一看,程歸雁正斜著眼睛瞟他,仰起的小臉兒憋得通紅,見他低頭再也忍不住了,“咯咯咯”笑得花枝亂顫。
許博愣了一下方才恍然,當初自己求助于這對鐵磁閨蜜,一個負責硬件一個負責軟件,無論生理還是心理,那可都研究得透透的。
被大雞巴搞出的心理陰影就在人家的病例里收著呢,隨時都能拿出來做測試。現在看來,成績不理想啊!
不理想就不理想唄,咱認了,可沒這么笑話人的吧?
還笑,讓你笑個夠!
占據地利的許表弟手指一伸就探進了汗濕的腋窩,一通毫不留情的拈花惹草。程表姐立馬岔了氣兒似的驚呼一聲,笑得像一條上了岸的鯉魚精,不住聲的討饒。
許博怕驚了窗戶里的野鴛鴦,雷聲大雨點兒小,過了幾把手癮便摟著嬌軀偃旗息鼓。
一只雪潤潤的小手撫摸上了臉頰,程歸雁喘息稍定,終于不笑了,躺在懷里看他。
“你怎么還這么傻啊?”
那絲滑的指尖足夠溫柔,許博還是被問得老臉一曬,差點兒把嘴咧瓢了:“不都喜歡大的嗎?”
程歸雁端詳半晌,眼波流轉,貝齒一咬下唇,卻未直接回答,而是跳轉發問:
“你那么寵她,縱著她,原來就是想讓她去挑個大的啊?”
“額……”
許博被問得差點閃了蛋蛋。直覺這是個笑話,嘿然尬笑之后,卻轉入無聲,無限溫柔的目光倏然映遠,回神時,望著程歸雁發愣。
曾幾何時,婧婧也是這樣撲在他懷里,秀外慧中牽腸掛肚的為愛人紓解心結,說什么“也不是越大越舒服”,“太大了會痛”云云。
如今兩張美麗的面孔在他眼中重合,神情居然如出一轍,驀然失神,把什么大呀小啊的全忘了,只剩下色瞇瞇的癡妄。
“婧主子”沒有程表姐這樣的風眉水眸,楚楚含情的氣韻,眼睛卻要更大更透,明澈跳脫中神采靈動飛揚,望之可親可喜。
雖然祁婧不止一次的承認,自己的顏值比不上程姐姐,但在許博看來,她的誘人之處不在五官的精致,而在唇角眉梢的片段風情。
當然,再加上無人能及的魔鬼身材,就變成了陳主任口中“誰見了都只想上床”的人間尤物。
這尤物的妙處,許博自然比任何人都體會得深。
平常素日里,她多半以許太太的面目示人,端淑賢良四個字一字不落。
但是如果誰有本事走得近些,就會明白她裝得有多不耐煩了,那正是深宮里不甘寂寞的“婧主子”最生動的情態。
不過,這都還不是最動人的。若想嘗一口“麗麗姐”的風騷,你要能勾得動她的心,撩得起她的火……
這層層遞進的美好,如今陳主任應該都嘗過了,的確夠幸運,也算有本事。
許博承認他有著大多男人都不具備的魅力,卻并不怎么認可他的眼光。比如懷中這位新任表姐,被他說成了從未意識到自己美貌的價值,也不知是褒是貶。
不過,不論褒貶,那都是別人的心得,跟許博毫無關系。她在他心目當中沒有分數,也無可替代。
尤其是在此刻,他收獲的,是移時異地不同的絕代佳人帶給她的同一份關懷與體恤,化骨般的柔情。
雞巴再大,也得被這樣的好福氣給羨慕死!
許博的目光重新聚焦在表姐的瞳仁里,舒朗一笑:“以前不懂,直到我看到她居然能爽暈過去,才明白,如果放下一些事,應該還能給她更多。”
“那你……不會嫉妒嗎?”
程歸雁柔軟的身體一陣扭轉,舒服的仰望男人,小嘴微張,似乎擔心著什么。
許博忍不住去勾她下巴,以問作答:“那你覺得,她現在會不會在嫉妒你呀?”
“我?”
程歸雁扶住男人手腕,貼在莫名發燙的臉上,嘟噥著:“我有什么好嫉妒的?我……”說到一半,濃睫一垂,咬住了嘴唇。
“怎么?”許博忽然有些惴惴。
程歸雁沉吟片刻,再抬起眼睛時,勉強擠出一絲羞澀笑意,眼睛里竟隱隱泛起水色:“說我應該嫉妒她……還差不多!”
“那你嫉妒她嗎?”許博不無擔心的笑著。
程歸雁無聲的點了點頭。
“為什么?”
“因為你剛剛想起她的時候,連……什么都忘了……”一句話將盡未盡,卻把滿腔的情意都剖給了男人。
許博只覺得自己的心倏然墜落進那水汪汪的,含羞帶怨的大眼睛里,“撲通”一聲,激起了千層細浪,萬種情思。
他有些慌亂,又滿心甜蜜,欣喜莫名,又受寵若驚。
墜落的心浮出水面的剎那,浪子已經幡然了悟:
陳學長,羅師兄,還有實際上在做她繼父的丈夫秦老爺子,都不足以在她的波心投下倒影。那個真正撼動中宮,掀起浪濤的人唯有自己。
一個如此內斂的女人,為愛表白,還能指望她多直接呢?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不接得住,或者說,還有沒有資格消受。
跟朵朵,他可以毫無顧忌,因為賬面清晰,全無包袱。跟阿楨姐,他可以酣暢淋漓,因為知根知底,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可是,程歸雁。
從第一面開始,他就感念彼此的契合,打心眼兒里喜歡她。看她哭,他心疼,看她笑,他也跟著笑。
雖然情況足夠特殊,給了兩人更多的機會,但是他真的從未往這上面想過,或者說,不敢去想。
羅翰說,一個人可以同時喜歡兩個人。他緊接著就明確了那是哪種喜歡。男女之間沒有純友誼,但柔情似水,不加梳理會變成洪峰……
“知道嗎?我還嫉妒一個人。”
程歸雁的目光在坦白之后反而變得寧定而灼熱,烤得許博咽了口唾沫,“是誰?”
“Monica!”
“哦?”
許博臉上轟然一熱,似乎在這一刻才意識到自己早已浪蕩不堪,厚顏無恥。
“我嫉妒她可以一直不必像我這么尷尬,在一個有婦之夫面前蠻不講理,強人所難……”
“雁姐……我……”
“放心,我有老公,不會逼著你娶我。”
程歸雁的笑臉好像泛著興奮的紅光,瞳仁里卻倏然閃過一絲決絕,“我只是想,在這兩天,你能不能像愛她那樣……”
未等說完,許博的吻已經覆在她唇上,厚重而熱烈。伴著一陣莫名的抽痛,一絲難言的苦澀,他在心底輕輕念了一聲抱歉,卻不知道該送給誰。
以吻封緘,不問前生來世,是笑是淚。
或許,這才是活在當下的灑脫。程歸雁竟然比他這個自以為導演了一場場好戲的明白人先做到了。
兩條胳膊盤上男人的脖頸,傲人的奶脯奮不顧身的迎上男人的胸膛,程歸雁長發披垂,纖腰曼擰,雪白的脖子天鵝引吭般伸直,吻得舍身忘情。
半顆清淚滾過紅熱的耳鬢廝磨,潤濕了一根長長的青絲。
良久,遠處的腳步聲驚擾了長吻。兩人同時睜眼,對望片刻,都在對方眼中收獲著激動和默契。
扭頭再看向月門方向,一個穿著寬大校服的瘦高男孩正快步走過。
等了半天,許博也沒見那個小姜老師的影子。一回頭,發現程歸雁正壞笑著看她:“說不定有別的門兒呢!”
許博尷尬咧嘴,剛想找補,兜里的手機響了幾聲,是微信提示音。
“誰呀,我也看看?”程歸雁搬著他手腕。
許博把手機往懷里一蓋:“嘿嘿,叫老公就給你看!”
“老……老公……”
程歸雁叫出個“老”字才發覺這個稱呼對于自己來說太過陌生,不禁眸光怯怯,委屈的嘟了嘟嘴,羞不可耐的咬住嘴唇。似乎想到都已經說了一半了,總不好吞回去,才嬌滴滴的補了個完整版的,額頭抵住男人胸口揮拳捶打。
許博沒想到她這般反應,心懷一暢,摟著佳人輕拍脊背,享受著輕憐密愛的心滿意足。
好一會兒,兩人才把注意力拉回到手機上。
信息是祁婧發來的,兩張圖片,一張是個小巧的首飾盒,里面放著一顆水藍色的串珠。許博一眼就認出了“潘多拉”的風格。
另一張,是個聊天截圖。
陳大頭:婧婧?
婧主子:不許叫我婧婧!
陳大頭:好吧,小婧?
婧主子:好肉麻!你還是叫小祁吧,全名也行啊!
陳大頭:祁婧小學妹,你在干嘛?
婧主子:暈,有事說事,我在喂奶!
陳大頭:【呲牙笑臉】我又有一顆珠子啦!
婧主子:看到啦!
陳大頭:方便出來么?
婧主子:【害羞】干嘛?
陳大頭:我記得你喜歡摩托車……
婧主子:你有么?
陳大頭發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陳主任全副武裝,胯下一輛BMW水鳥ADV,笑得低調而狂妄,兇殘而性感。
許博雖然對摩托車沒研究,卻在大春的朋友圈里見過。
超大的油箱,剛猛的護杠,高高昂起的鳥喙和不對稱的LED大燈,都標定著他無數次津津樂道的男人夢想。
婧主子:哇!是你的嗎?太漂亮了!【一串跳躍的小紅心】
陳大頭:多穿點兒,等會兒我來接你?
對話到此為止。下邊是空白,并沒有婧主子的回復。那意思是顯而易見的——要掙得親老公的同意!
“準奏!欽此。”
許博看了一眼旁邊紅著小臉的程歸雁,按下了發送鍵。
程歸雁坐在男人腿上不敢稍動,因為她的半個屁股正壓著一根燒紅的鐵棍。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