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霄初中時代就認識了妻子。
他第一次見到學妹葉棠心是一個偶然的機會,她抱著書包瘦弱的身體蜷縮在一塊,被雨水打濕的長發和半透明的校服,一起構成一幅絕美的構圖。
葉棠心在自己家門口冷的渾身打顫,蒼白的小臉仰起,歉意地啞聲致歉:
“抱歉,我住在樓下,爸爸在打媽媽,我就在這里躲一會會。”
那一刻才十五歲的他戀愛了,邀請她進門,然后和這個才十四歲的女孩,結成了妙不可言的友誼,在幾年時間里升溫,最后一發不可收拾。
葉棠心是古早小說中的那種模板女孩,成績優越、性格溫和、待人謙遜,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最令人迷戀的還是投喂以后發育出的腰如束素、豐若團盈,抱在懷里看她紅著臉撒嬌時讓人舍不得放開。
何霄本來以為他們會過上安安穩穩的日子,生一大堆孩子,然后在某一天全家一塊蜷縮在小房間中,看愛情電視劇,他抱著小女兒指著電視情節道。
“告訴你,你媽當年落在我手里的過程比這還要離譜。”
葉棠心大概會羞得不成樣子,握著粉拳輕輕打他一下。
但他從來沒想到發展會離譜到這樣的地步。
天花板上巧妙地固定了五個掛鉤,延伸而下的纖維繩極富彈性韌性,牢牢地捆住了女孩的手腳脖子。
身體呈大字型展開,美艷凄慘地將一切細節呈現,任由何霄放肆的目光掃過。
他何霄才不怕病嬌,一聽病嬌他就高興,所以當妻子昨天騙他來到老家、亮出繩索迷藥的時候,他就當場把她捆了起來,足足一天一夜,現在腰都很酸。
“何霄哥哥……放心心下來吧……”
此時的學妹葉棠心已經沒有了,當初騙自己來老屋下藥后的猖狂氣焰,淚眼婆娑地賣可憐。
如果忽略長發、睫毛上的不明的濁白和肌膚上黏膩的半固體,還是非常清純可愛的。
何霄面無表情,低著腦袋看著她歡愉未退的瀲滟水眸。
自己明白得太晚,以至于讓她放肆到了這個地步:
“葉棠心,沒能早點發現你的問題,是我疏忽了。”
“疏忽?”
葉棠心勉強地笑了笑,身體前傾湊近他癡迷地輕嗅嚙咬,抵著他的心臟呢喃:
“才不是,何霄哥哥一點都沒錯,我爭取我的幸福也沒有錯,都怪那些賤人。”
“都怪你對心心我太好了,好到那些女人羨慕,和聞到油的老鼠一樣趕不盡殺不絕,想和我搶——呵呵……呃!”
學妹病態地嗔笑戛然而止,何霄拉開了她雪頸上的活結,按下了她的腦袋,禁止她繼續特有的病態嘴硬。
“咕唔啊……不說這些了,何霄哥哥是我一個人的,這個事實不會改變,那么——哥哥想怎么處理我這個壞孩子呢?”
她被嗆地干嘔一聲,卻壓下本能悉數咽下。
只是何霄冷酷地離開太快,她來不及反應,雙手又被禁錮,不得不斜著腦袋借起伏,挺拔輕輕拭去嘴角溢出的迷亂,畫出一片糜爛的濕痕。
“處理你?和你離婚怎么樣?”
何霄走到她身后,按住纖細的腰肢往下壓,她微微回頭,柳腰擰擺,露出凄美的微笑:
“吶,我不信何霄哥哥舍得呢。”
明知道這個女孩是最熟悉自己的人,他就不該讓她繼續說話,何霄把還勉強套她身上的絲襪拽了下來,揉成一團塞進她嘴里。
白皙近玉的雪背被香汗漬得發光,將被汗水口水浸透的絲襪從她嘴里挖出來,今天他又受累了。
“親愛的二十六歲生日是今天呢!開不開心?”
葉棠心都二十五了,但歲月仿佛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天真純凈的微笑,和初見時那個凄慘的小女孩緩緩重合。
她是一個完美無缺的好女孩,至少在暴露病態的本性以前,何霄自忖根本無從發現她精神上的孱弱。
和依靠鋼琴特招進入頂級大學的自己不一樣,學妹葉棠心很聰明,高分考入了同一個大學的心理系,提前畢業完成了心理學碩士攻讀。
就在自己摘得青年鋼琴大賽金牌的那一天,自己和她舉辦了簡單的婚禮。
雙方沒有家長、親朋,葉棠心那個染上賭癮的暴力父親,早就已經將她的家打成了一片飛灰。
而自己五歲時家庭因為一場車禍崩潰,何霄被一個輪椅姐姐收養。
兩個孤僻、壓抑的靈魂互相糾纏、密不可分,何霄本以為這是“愛的救贖”,但結果卻是“愛的折磨”
就是從這一天開始……不,更早以前,事情就已經在慢慢變化了。
小區里笨蛋姐妹花家的藥店被吊銷資格,狼狽地離開了城市。
借讀的瀛洲女孩傷心地回了老家。
還有收養自己的輪椅大姐姐,受了刺激呆在療養院中甚至不肯見自己一面。
很多很多,那些不管是抱著什么目的接近自己的女孩,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而從自己周圍消失。
最后在昨天自己被誘來老宅,表白、下藥,葉棠心洋洋得意于獨占欲得到滿足,但牝馬馬失前蹄,在失神中被他抓住機會反殺。
何霄嘆了口氣,葉棠心說得對,她畢竟是扮演了十年多的乖女孩,他舍不得,但是也不打算原諒她的惡行。
“我會去找那些被你害慘了的女孩,然后每天和被關在這里的心心匯報情況,聽我怎么和她們和解,你卻什么都做不了,怎么樣?”
學妹露出了悲傷的神情,傾斜著身體輕輕磨蹭,像小貓一樣討好著主人,只是晶瑩嬌小的貓爪,很惱人的踩著順皮膚滴落在地上的液體,抹開了一大片。
如蘭似麝的氣味發散,她一定是故意的。
何霄轉身去拿拖把,卻腳下一滑,后腦勺著地——這也在葉棠心的計劃之中嗎?這樣太蠢了吧!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卻趴在書桌上,伸手捂住腰子,沒有常態化的虛弱,而是渾身精力充沛。
得救了?臥室還是經典的男性生活樣子,桌上散著書本,凳子上書包斜躺,換下的校服隨便地扔在了床上,亂中有序的熟悉感。
一切如常,不如說才是最離譜的地方,何霄找了一圈,沒有手機,小小的鬧鐘指針旋轉,現在是傍晚六點。
個子也變矮了,書桌上一大摞課本和練習冊,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初三一班,何霄”
匪夷所思,重生回到十五歲?
何霄拍了拍臉,自己臉上的皮膚都嫩了,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臉色凝重地看著掛歷,就是今天,下雨、家暴,還有避難躲到他家里來的葉棠心!
也就是說——那個后來病態近乎瘋狂的女孩,現在就在樓下,然后在今夜闖入自己的生活,再也不會離開!
沒關系,何霄閉上了雙眼,現在時間倒流,葉棠心以往做過的一切都不復存在,權當一個預知未來的夢此刻醒來。
他不會因為未來的事情就遷怒現在的那個瘦弱女孩,更不會就這個逃避問題,放棄她自生自滅。
他能在十多年后反殺她,就也可以在現在矯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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