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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賽跑

馬庫斯·霍塔里斯被自己的妻子叫醒。

“兒子發燒得更厲害,他在叫你。”

妻子淚眼婆娑地說。

“嗯,我去看他,你睡一會吧。”

霍塔里斯起床,拿著油燈走向小霍塔里斯的房間。

小霍塔里斯前天在農場里玩耍,摔了一跤,大腿被木樁刺破了。醫生用細針挑出了他大腿里的木刺,用滾燙的草木灰燒結了傷口。

小霍塔里斯非常堅強,他忍受住了這一切。可是從昨天他開始發燒了,這是不好的征兆,很不好!

“嘿,我的寶貝,父親來了。”

霍塔里斯把油燈放在床邊,手摩梭兒子的額頭,滾燙。

“父親,我會不會死?”

“不會的,不會的。我不會讓你死的!”

霍塔里斯撫摸著兒子,眼睛里滲出了淚水。

“我好疼!”

“哪里疼,是傷口疼嗎?”

“全身都疼,父親救我。”

“我怎么救你?帶你去找醫生嗎?”

“好的。”

“現在去找醫生嗎?”

“是的。”

“好,父親現在就帶你去找醫生。”

霍塔里斯取了錢,從獸欄里牽出騾子。他取了錢、騎上騾子埃米,從妻子手里接過兒子,把兒子面對自己抱著。

妻子用羊皮蓋住兒子的背,用麻繩把他綁在了霍塔里斯的身前。

“一定要救他,救他。”妻子哀求著。

“他會沒事的,你回去吧。”

“兒子,父親這就帶你去找醫生啦。”霍塔里斯說。

“好。”

霍塔里斯驅動騾子,向那不勒斯城跑去。城就在那邊,他看得見,只是跑過去要花點時間。

“父親,后面有人在追我們。”

小霍塔里斯在懷里說。

霍塔里斯嚇了一跳,他轉頭看去,月亮照的大地很清晰,沒有人。可能是兒子虛弱,眼花了。

“沒有人,別害怕,我們馬上就進城了。”

霍塔里斯加快了馬步。

在小路上拐個彎,上了多米蒂亞那大道,這條大道直通那不勒斯城。

“父親,他在追我們。”兒子說。

霍塔里斯猛然回頭,依舊沒看到半個人影。

“誰在追我們?”霍塔里斯問。

“他!他是死神!”

兒子的話語變得驚恐。

霍塔里斯再回頭,依舊什么特別的也沒看到,但他也驚恐起來。揮動皮鞭,拍打埃米的屁股,催動它跑得更快。

“父親!他要追上我們了。”兒子說。

霍塔里斯這次頭也不回,更死命催動埃米。

“父親!他抓到我了!我好疼!”兒子突然大聲說。

霍塔里斯驚恐地環顧左右,依然什么都沒看到,他扔掉了皮鞭,用一只手摟著兒子,護住他。

“不要抓我的兒子!不管你是哪位神靈,不要抓我的兒子!跑!埃米,快跑啊!”

霍塔里斯大聲地吼叫。

騾子埃米發瘋般地狂奔,跑進了那不勒斯城,跑到了醫生所在的公寓下。

“停,停。”

霍塔里斯拉著韁繩讓埃米停下,從埃米身上下來。埃米倒下了,躺在地上抽搐。

兒子好像睡著了,霍塔里斯用手摸他的額頭,變涼了。

眼淚如泉水一般涌出了霍塔里斯的眼眶,他輕輕地跪下來,生怕驚動了懷里的兒子。

他抬頭看天空,沒有一顆星星敢冒出來接受他的指責。他抬手指著月亮,泣不成聲。

====

夜晚的第十一個小時(5:00),塞納叫醒了小波特。

“醒醒,帶我去買面包。”塞納推著小波特。

奴隸并由有睡懶覺的資格,小波特聽話地起來了,看門人也起來了。

塞納和小波特走出門后,看門人關了門去照看火爐。

面包店并不算遠,路上塞納看到一個正在嚎啕大哭的男人,她不敢接近繞著走。

面包店前面已經有不少女奴、女人正在排隊,等著第一爐面包出爐。

要分辨女奴或自由女人十分容易。女奴都是短發,自由女人都留長發。即使是貧苦的自由女人,至少也要扎一下辮子,以和女奴區別開來。

所以劫匪如果劫持了一個女人,第一件事就是割掉她的頭發。

“哎呀 怎么還沒好啊,再不回去爐火就要熄滅了。”

一個看起來具有埃及血統女奴著急地跺腳。

“我倒是寧愿被打一頓,也不想早回去,我讓你排在我前面吧。”

一個可能凱爾特混血的紅發女奴,和埃及混血女奴調換了位置,她繼續說。

“今天女主人要參加宴會,她早上要燙頭發的。那個銅管燒的溫一些就卷不了發,燒的熱一些就會把頭發燒焦。”

“我寧愿回去晚了被打一頓,也不要給女主人燙頭發。哎 我沒見過你啊,你是哪家的女奴啊?”

“我不能說。”塞納說。

“我是多米塔,你叫什么,不能透露主人的女奴?”多米塔問。

“塞納。”

“我讓你排在我前面吧,咦這不是小波特嘛,原來你是馬尼烏斯家的女奴啊。嗯...你是純血的希臘人,這么說你不是主人的血脈咯。”

多米塔走到塞納身后說。

“我是買來的。”塞納說。

“不是主人血脈的女奴居然負責采買,少見。我的母親是女主人,我父親是馬車夫,我是在一個大雨的夜晚,在馬車里被懷上的。”

“她的父親是主人,母親是個妓女。”多米塔說。

“閉嘴多米塔,我愿意你是個啞巴。”

“我的女主人,也就是我的母親,她說我全身上下,嘴最硬,而我的主人,他說我全身上下,嘴最軟。哎 ,你們聽說了嗎?”

“有人看見朱麗葉斯在地上爬,他一直很霸道,居然有人能治他。”

雖然沒人搭理她,多米塔的嘴也停不下來。

“小波特,你長毛了嗎?你讓我摸摸,我也給你摸我的奶子。我的奶子又大、又白、又軟,家里的男人們,都喜歡摸我的奶子。”

小波特又繞到塞納身前躲起來。

顯然,早上出來采買的女奴們也有一個圈子,而且她們大多是具有主人血脈的家生奴。

“面包出來了,今天什么價格啊?”多米塔大聲問。

“兩枚黃銅幣三個。”面包坊伙計說。

“又漲價了,害我都貪污不到。該死的西西里奴隸,沒事造什么反。”

塞納覺得多米塔的女主人,除了是她的母親,應該還是個很溫和的女人,居然能容忍她活到現在。

往家走時,晨曦已起,塞納看到那個男人還在,他哭不動了,懷里還抱著個孩子。她從籃子里掰下一小塊面包,放在孩子的身上。

回到廚房里,塞納從爐子里拿出一根柴火,用來把頭發燙斷。丑丑的,不引起維修斯興趣的模樣,才是好模樣。

====

“哈哈哈哈 ”馬尼亞在內庭裸奔。

維修斯早起搶先在陶罐里撒尿,端著陶罐要喂她,她跑他追,好快活。

她衣服都還沒穿,跑起來胸口和屁股上的肉亂晃,而維修斯挺起的陽具也隨著奔跑亂晃。

“哈哈哈哈 ”她被他抓住了,陶罐推過來。她卻跪下了,把他的陽具含入口中。

“撒尿。”

馬尼亞抬頭看著維修斯,對他說。

維修斯又是一臉的震驚,問:“撒尿?”

馬尼亞微笑著對他點頭確認。她知道男人這樣很難尿出來,所以她耐心地等待著。

終于,溫熱的尿液沖入她的口腔,咸咸的。

含了一口尿,她站起來,用尿在嘴里咕嚕咕嚕地漱口,直到面頰發酸。

她吐在了陶罐里,然后拿一條麻布,纏繞在手指上伸進嘴里刷牙。用清水漱口后,口腔清爽。

把陶罐里的尿倒進洗衣桶里面,馬尼亞對著陶罐撒尿,把陶罐遞給維修斯。

“女主人,面包買回來的,是熱的。”

塞納走進來,拿衣服為馬尼亞穿衣。

“女主人,牙。”

正在用麻布刷牙的維修斯叫起來。

馬尼亞走過去,掰開他的嘴看。可能是戰場上被打掉的,維修斯本來嘴里缺了小一半的牙,那些地方現在居然有牙齒冒出了牙齦。

她把手指伸進去摸,確實是牙齒。這真是聞所未聞,簡直是神跡!

“沒事的,去前庭吃面包吧。”

馬尼亞微笑著對維修斯說。

維修斯走出去后,馬尼亞收斂了笑容,看著塞納。

“女主人饒命,我不會說出去的,我憑奧林匹斯山的眾神起誓。”

塞納馬上跪下來求饒。

“這是你的好運還是厄運,全看你自己的選擇。”

馬尼亞思索片刻,決定給塞納一次機會,終歸她還是要用管家的。

“我知道,我不會說的。”塞納死里逃生。

吃完早餐,維修斯堅持要去上學,馬尼亞給了他錢,由他去了。

維斯塔祭司只是身份地位特殊,肉體并不特殊。只要搶奪了她的紅寶石戒指,殺她并不會比殺普通女人多費一點力氣。

所以沒有維修斯守護,馬尼亞是不愿意出門的。

她檢查了錢箱,兩片圣木安好,這種木頭來自于一棵名叫felix arbor的圣樹。點燃維斯塔的圣火,必須使用圣木的木頭。

退休生活她本不想拋頭露面,只想沉浸在維修斯的溫柔鄉里,每天和他吃、喝、玩、樂、交配。可是他的神奇,使她這個想法不能繼續。

她必須在別人發現他的特別之前,積蓄自己的力量,才能保護他。他是女神給她的禮物,她不容許別人奪走。

“看門人。”馬尼亞說。

“女主人。”

“讓別人知道,維斯塔祭司住在這里。”

“是,我這就去辦。”

====

白天的第八個小時(14:00),維修斯放學飛奔回家。

不知道女主人有沒有出門,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出門。

自己這個又軟又糯,予取予求,什么時候都只會笑嘻嘻的,傻白甜女主人,如果獨自出門可能會被人欺負。

雖然她昨天三言兩語,就打發了來找麻煩的禿頭,但那是有他在旁威懾下才能辦到的。畢竟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內。

想到女主人早上跪著,用嘴接尿的畫面,他就很亢奮,想馬上用自己的長處,去堵住她的短處。

“開門。”

小波特直接開門了,顯然是認得他的聲音了。

維修斯往內庭跑,看到女主人正在床上午睡,他壓到她身上親吻起來。

“去浴場洗澡嗎?”

糾纏了一陣,維修斯聽女主人提議。

“好。”

羅馬浴場多么的馳名,當然要去嘗試一下。

“小波特,去浴場。”

“是。”

維修斯轉頭看到小波特正站在門口,雖然他漸漸適應親熱的時候有人看著。但你這么小就在看活人春宮,長大了還的了。

小波特拎著裝了衣物浴巾的籃子,帶著他們來到了大浴場。付了浴資,他們進去了。

我擦,維修斯感覺自己的鈦合金狗眼要瞎了。好多女人,好多白花花的肉體,小波特你帶的什么路,怎么直接到女更衣室了?

【奴隸算是財產,不算人。所以他們作為馬尼亞的財產,跟到女更衣室,這沒錯。

男主人洗澡的話,女奴也是跟進男更衣室。自由人夫妻的話,就是各自進不同的門。】

馬尼亞開始脫衣服,小波特也脫衣服,只有維修斯還被在被三觀震的稀碎中。

“脫衣服。”女主人說。

“噢。”

維修斯看到了,更衣室也是有其它膚色較黑的男人的。

我身材這么棒,我怕什么。維修斯這么給自己打氣,但他的陽具顯然不是這么想,害怕地縮了起來。

女主人穿上了一件薄紗走出了更衣室。

走進浴室維修斯眼睛都要掉出眼眶了,這個大浴場是什么樣子,如果要一句話說明白,就是:裸體版水上樂園。

室內有熱水池、冷水池、游泳池、汗蒸室,室外有跑道、田徑沙地、摔跤場、健身器材。

男人們大多赤裸。女人一半赤裸,另一半像女主人這樣披著薄紗,但實質和赤裸沒什么區別。

“啊 ”女人的叫聲響起。

維修斯看到一個豐滿的婦人從熱水池里爬起來,向他們走來,渾身的肥肉都在顫抖。

胯間的陰毛非常、非常的濃密,好似穿了條黑色的三角褲。他突然希望女主人能保護自己。

“這位女主人,我??一枚金幣??你的奴隸。”

維修斯不全能聽懂,但這個婦人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她想花一枚金幣嫖自己。

“不行。”女主人拒絕。

維修斯躲在女主人身后,跟著快步離開。他一開始擔心女主人,現在他很擔心自己。那群女人看到他,就像狼看到了羊一樣,那眼神實在太饑渴了。

也有些男人也在注目女主人豐滿的乳房和屁股,但顯然這個世界男人的饑渴程度,遠不如女人。

走到男人多的地方,維修斯才覺得安全一些。雖然女主人被看光光了,但女主人落落大方,沒有一絲難堪的樣子,他也只能入鄉隨俗了。

女主人走到了室外,一陣風吹起了她的薄紗,露出了她的肚臍以下的部分,維修斯趕忙捋下給他遮住。她對著他微笑。

好家伙!羅馬人啊!小弟服了!

跑道上,5個赤身裸體的男人正在飛快地奔跑。跑道是直的,跑到底再折返。邊上有男男女女在圍觀,有人在頓足,有人在歡呼。

一個身材很健美的女人走過來,女主人拒絕了她想花1枚金幣嫖維修斯的要求。

如果是這個女人的話,其實也可以,畢竟他吃得很多,1枚金幣也是可以幫女主人減輕經濟壓力的嘛。

跑步比賽結束,一些人在交換錢幣,顯然是在賭博。

“維修斯,去跑。”女主人說。

那就跑吧,他覺得自己現在這具身體非常強壯、敏捷,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強壯,比一下也好。

他走到跑道上,做熱身,通過小波特的手勢示意,他明白了要跑2個來回。

風又吹起了女主人的薄紗,露出她渾圓的屁股,她又在對他微笑。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嘆出來。羅馬人!

不一會,湊齊了5個人,而且這還不是簡單的賽跑,是負重賽跑。每個人脖子上要掛2個沙袋,隨著一個裸體男人手一甩。

維修斯用最快的速度沖了出去,風在耳畔呼嘯,沙子在腳下飛揚,陽具像鼓棒一樣拍打著小腹。

他跑到底折返回來,看到了4個赤裸的精壯漢子向自己跑來,他知道自己是第一名。又折返了2次后,他跑到了終點,比別人快了1/4!

“勝利!”

女主人和小波特歡呼,更多的人走近看。

“去那邊。”

女主人指著健身器材區。

那里有杠鈴,配重是青銅的。維修斯拿人家放下的重量試試,覺得還可以加,他又加了兩塊,一下舉起來。

他覺得還能在加,但沒必要了,因為圍觀的人已經一臉的震驚。結合長出牙齒的事,金手指無疑。

“我們去洗澡吧。”

女主人笑得很開心地說。

拒絕了1名加價到2枚金幣的女嫖客。

維修斯看到,一個胖婦人躲在一根羅馬立柱后面,直勾勾地看著他,她張成O型的嘴,劇烈抖動的胳膊和身體,顯示她正在柱子后面手淫。

羅馬人啊!要不要這么窮兇極惡的啊!

維修斯這才真真開始體會到,這是與二千年后非常、非常不同的社會。

又進到室內,他們下了溫水池,維修斯并沒有覺得安全一些。因為幾個男人看著自己的眼神,同樣充滿著性趣。

小波特開始給女主人搓澡,整個羅馬澡堂,只有他一個人格格不入。

他看到每堵墻上都有壁畫,其中一面墻很有意思。這面墻的畫分成了六宮格,好像一則微信朋友圈。

壁畫的第一格:一個女人給一個男人口交。

第二格:一個男人給一個女人口交。

第三格:兩個女人在一起相互口交。

第四格:是一個三人組,一個女人跪著被一個男人從后面插入,而這個男人又被另一個男人從后面插入。

第五格:出現了四人組:一個女人給另一個女人口交,而一個男人給另一個男人口交。

第六格:是畫龍點睛之處,一個男人,一條腿在床上,一條腿在床下,他的胯間有碩大的陰囊,他正趴在床上看書。

再看第一到第五格,畫的邊緣有莎草紙邊的感覺。顯示出第六格是一個性欲無處發泄的男人,他在看春宮畫自瀆,第一到第五格是他正在看的春宮畫。

整幅畫的構思讓人拍案叫絕,看了之后不由的哈哈一笑。而這幅春宮畫,就出現在羅馬大浴場的正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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