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么?
眼前依然是漆黑的夜,不同的是,從如泣如訴變得安靜,變得戰栗,變的騷氣可聞。
我依然不清楚眼前的情況,我什么都看不見,我只能調動除視覺外的五感去感受,想去理解到底這里發生著什么。
我感覺到我的嘴頂在一個橡膠半球狀的物體上,一雙手正按壓在我的后腦兩側,狠狠地把我的腦袋向下壓去。
橡膠物體被我的嘴拱向前方的黑暗深處,行進間帶著絲絲阻力并發出滋滋水聲,那一定是一個潮濕的洞穴,鼻息間我嗅進了陣陣咸腥。
不多時,那橡膠物體似乎遇到了阻礙,進無可進,我的口鼻被一撮松散的毛發刺到,感覺到陣陣刺癢,零星的幾根毛發甚至涌進了我的鼻腔。
受此刺激,我不自控的仰頭打起了噴嚏,我的嘴瞬時脫離了那半球狀的裹挾,而打噴嚏的動作把我的腦門,送回了剛才嘴拱的位置。
那橡膠物體在原本的,進無可進間竟然生生的又前進了2公分。
“啊啊啊!!!!!!”
女子的叫聲瞬時不受控地再次響了起來,只是這一次我聽的真切,少了很多悲傷和壓抑,多了很多釋放和魅惑。
這是一連串不間斷的發自欲望的吶喊,吶喊的同時,一雙手狠狠地扯住了我本就稀疏的頭發。
我感受到那雙手對我的拉扯,隨著呻吟聲的變大而變大,終于超過了我的忍耐值。
“啊啊”
我也不受控地嚎叫了起來。
我明顯感覺到了我的聲音發出后,女子手上的動作和嘴里的呻吟,有了一個短暫的暫停。
但也只是那么一瞬,甚至在我事后回想起來的時候都沒有形成記憶。
這是一場痛并快樂的交響曲,痛的是我,快樂的是另有其人。
交響曲的尾聲,是施雨者戰栗的潮噴,我的天空也終于迎來了雨季,眼前的雨水比窗外的雨水更黏濕而有味道,像大海的恩賜。
那一刻,女子的手松開了我的頭發,無力的垂擺在我的臉頰兩側,冰涼細膩的肌膚帶著陣陣淫靡的清香。
“你走吧,今天的事竟當沒發生過。”
女子平穩了一下急促的呼吸,緩緩地開口對我說道。言語間甚至帶著一點冰冷,完全沒有了剛剛呻吟時的媚態。
我算什么?用后即棄的一次性性玩具,我本來可是來見義勇為的,怎么會演變成當下的局面的。
我沒有說話,此時我也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今天的事怎么可能當作沒發生過呢,我想不只是我,就算是眼前的女子嘴上這樣說。
今天發生的事也是她人生里濃墨重彩的一筆,人生不過是活幾個瞬間,今天這樣的瞬間必當記憶猶新。
我準備離開了,黑暗中我手臂伸出找支撐點,沒想到入手處是一整片光滑細膩,中間還有一處淺淺的凹陷。
我知道這是女人的小腹,為了驗證我的猜想,我裝作沒有扶穩的樣子,手掌在她腹部劃了一個圈,腦海里幻繪出了一個微微隆起的輪廓。
是李禾嫣,那個以貌取人,早上還鄙夷過我的女人。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有點好奇,這個在黑夜中自慰到高潮的高冷女人,此刻到底是什么樣貌和神態。
黑夜遮掩了她的羞恥,我報復性地想把她拉到聚光燈下鞭笞她的淫蕩,讓她的高冷和鄙夷從此在我的眼前消失。
我手伸進褲兜里,大拇指按壓快捷鍵點亮了閃光燈,口中念念有詞。
“怎么什么也看不見啊。”
隨后掏出手機照亮了眼前的暗室。
由于我無意間把食指放在閃光燈的位置上,遮掩掉了大部分白光,所以溢出的光并沒有很亮。
如此一來,我既看清了眼前的場景,又沒有引起正閉眼感受高潮余韻的李禾嫣的警覺。
雖然我失憶了,但是我想我此前肯定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那是淫欲和高冷并存的一張臉,潮紅粉嫩的雙頰帶著無盡的媚態。
而眼角卻是兩行淚痕,雙唇微張,小舌頭伸出搭在嘴角,彰顯著愉悅的極盡,卻又眉頭緊鎖,看起來有說不盡的苦楚。
突然間我沒了報復的欲望,只想趕緊逃離,這似乎是一個在懸崖邊蹦極的女人,她在自暴自棄的。
她在用欲望自救,仿佛間我看見她身上好像燃著一團火,一靠近就會把我點燃。
我甚至有點慌了,我趕緊把閃光燈關掉,讓她的一切重歸于黑暗。我一刻也不再耽擱,挪動身體向后退去。
挪動間,一聲炸雷,嚇了我一跳,攥著手機的手一抖,竟然點開了相機。
我慌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天知道如果李禾嫣誤會了我在偷怕她,她會干出什么樣的事來。
我試著單手去關閉相機,卻怎么也沒成功,慌亂間抬起了支撐身體的左手朝屏幕點去,哪知道身體失去重心向后仰去,點到了10連拍上。
我絕望了,眼前的屏幕在短暫的延遲后開啟了瘋狂的屏閃。
“咔嚓。”
天不亡我,又一次的雷鳴電閃掩蓋掉了,手機發出的閃光和拍照聲音。借著這明亮的閃爍,我起身跑出了診療室,也看見了接待大廳吧臺上的鑰匙。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家的,只知道我全身濕透站在家門口的時候,遇見了鄰家嬌妻,也就是我的老板朱鯉鯉。
她詫異的問我為什么現在才回來,工作群里不是說下午有暴風雨,三點就提前下班了嗎?我只能解釋說自己有事外出,搪塞了過去。
全身濕透的我,回家后便換衣服,洗了個澡,眼前一幕幕地閃過在醫院時候的場景,就這樣呆坐了一個多小時,連飯都忘了吃。
「叮鈴鈴」
時間來到晚上七點鐘,我的手機里忽然傳出了一陣鈴聲,我拿起手機一看,是一語情嵐請求和我語音聊天。
“嗚嗚嗚嗚,王哥,我能去你家嗎,我有話想和你說,嗚嗚嗚嗚。”
我剛接通語音,聽筒里就傳出了周語嵐哭泣的聲音。
“這……”
我很猶豫,時間也不早了,一個剛成年的小丫頭,來我這么個老男人的單身居所,算怎么回事啊。
再說隔壁鄰居還是我們的共同老板朱鯉鯉,遇見了肯定會誤會的。
“王哥,求求你了,我真的沒有地方去了,你要是不管我,我就,我就……”
“好了,你來吧。”
小丫頭的哭腔像皮筋一樣,一下一下地勒著我的心,此時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最尷尬的事都發生了,別的似乎都是些小問題了。
周語嵐在語音里邊哭著邊教我怎么發定位,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房門總算是響起了敲門聲。
我一開門,就看見被淋濕全身,凍的瑟瑟發抖的周語嵐,二話不說一把把她拽了進來。
“王哥,我……我好餓呀。”
周語嵐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后的字句幾乎微不可聞,看見她凍的發紫的嘴唇,我當然會以為她說的是好冷。
“快去泡個熱水澡吧,泡完了會好一些。”
我的回答讓周語嵐明顯一愣,她想了想,問我道:
“王哥,你不會要讓我喝泡澡水充饑吧。”
我正不明白,她話從何來,耳朵里傳來了越來越響的咕嚕聲。
“你餓了吧?”
“剛才我就說了呀,我好餓啊。”
“啊,我還以為你說你好冷呢!”
“冷也是有些冷的。”
周語嵐依然穿著早上的那一身衣服,只是原本寬松的藍白色T恤,在雨水的打濕下變得緊身而透明。
胸前是兩個半球形的隆起,并不算很大,球形正中還有兩個小小的圓狀點突。
「這孩子沒穿胸罩?」在想到這一點后,我的視線不自覺地被那兩個圓狀點突吸引過去,好像那兩個點突上有著無上的魔力。
“那我就去洗澡了,謝謝王哥。”
周語嵐并沒有發現我的視線,聚焦在她T恤之下的乳頭上,轉身去了衛生間,不多時里面傳來了嘩嘩水聲。
咕嚕咕嚕,就在這時,我的肚子也叫了起來。
等衛生間里面水聲停止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飯菜。
我擺好兩副碗筷,就等著周語嵐出來一起吃飯了,哪知道等了快有10分鐘,還是遲遲的沒有人出來。
“小嵐,洗好沒,洗好的話,吃飯了。”
“王哥,那個……我沒有衣服穿!”
少女的語氣落帶嬌羞,聲音斷斷續續地說道。
對呀,周語嵐也不是特意來我這里洗澡的,原本身上的衣物已經濕透,此刻肯定是沒有換洗的衣物的。
“小嵐,你等一下。”
我走進臥室,打開衣柜翻找了起來,找來找去,也沒找到什么像樣的衣物,我的衣服大多是一些跨欄背心和大褲衩。
僅有的兩件襯衫還被我扔在洗衣機里,此時哪里去找周語嵐能穿的衣物,更別提女子的內衣了。
我忽然想到了那件珍珠情趣內褲,隨即搖了搖頭。
眼下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只能給周語嵐穿我的跨欄背心和大褲衩了。
我拿起一套看起來很新的,向衛生間門口走去,期間我還特意嗅了嗅,因為剛洗過,所以沒什么味道。
“小嵐,開門。”
我話音剛落,衛生間的門吱的一聲開了一道縫隙,一只白嫩白嫩的小手從里面伸了出來,我隨即把衣服遞了上去。
那只小手抓住衣物后又快速地縮了回去,哪知道卻不小心磕到了門框上。
“呀……啊!”
女子大聲地叫了起來,又刻意地把聲音壓低,像是怕被我聽見。
只不過,離得這么近,我還是聽的很清楚。
“咦,王哥……”
我剛要轉身離開,又聽見周語嵐開口說話,不過話沒有說完便沒了聲音。
我隱隱猜到她應該是看見跨欄背心和大褲衩后,想問我還有沒有別的衣服,但她也應該隨即意識到我這里只有這些了。
窗外依然是暴雨夜,不時地伴隨著電閃雷鳴,每每這種天氣是孤獨和寂寞的載體,放大人心靈上的悲切。
一個小時以前,我還在獨自悲涼,而周語嵐的突然出現,讓我有了一種家的安心感。
「也許,認她當個女兒也不錯,不知道她是否愿意,她應該比我真正的女兒年齡還小吧。」
我正胡思亂想著,衛生間的門口緩緩地開了一道縫隙,一雙閃爍的大眼睛望了出來。
斜側的小臉隨著門縫的放大而慢慢地露出全貌,齊耳短發,瓊鼻小嘴,煞是好看。
我不由得看的有些呆了,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歪頭殺,這么好看的女兒,我想,我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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