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宇在與柳絮和柔詩二女共渡巫山云雨之后,外面的天色已經開始清明,鳥兒飛上枝頭樹梢上開始新的一天鳴叫起來。
鳥語的聲音驚擾了東方宇的美夢,讓他起身走出了洞窟,伸了伸腰,有些懶散的表情看了一眼眼前的風景。
清晨的森林空氣很清爽,萬物復蘇,周圍呈現生機勃勃的景象,薄薄的霧氣在森林四面八方蔓延開來,晨風迎面吹來,絲絲涼爽撫上心頭來。
東方宇在洞口處設下一道天音寺記載的一種障眼法的陣法,避免洞內大小美女佳人春光外泄被看到,布置完畢過后,他才想起來草廟村的慘案來,也不知道林驚羽那小子有沒有被路過的好心猛獸刁回府邸當美餐。
草廟村離這也不過百里之遠,東方宇不一會就來到草廟村內。
周圍一片不堪入目,尸體縱橫,血水渲染大地。房屋也破舊不堪,殘垣斷壁,血腥味依舊刺鼻,腹中胃液翻滾。
四野變得異常空蕩,由于昨夜夜深人靜時,兩修真有成的修士在這片寧靜的小村各自施展擁有摧毀萬物的奇術,導致周圍已經變得大吭小吭多不勝數,周圍百年大樹連根拔起被掀飛。
東方宇在次來到草廟,發現那里已經是一片空地,不復昨夜那場景,林驚羽依舊未醒,看來青云門的人還尚蒙在鼓里,一點察覺也沒有,東方宇走進幾步,搖了搖林驚羽的身子,可林驚羽自然未醒,他搖了搖頭,直接大腳一踹,林驚羽滾了滾才悠悠轉醒,對一切都不清不楚。
“我怎么睡在這呀?”
林驚羽摸了摸頭,感覺莫名奇妙,隨后才發現東方宇的存在,不過還是有點呆呆的立在原地不言語。
東方宇真的懷疑林驚羽是不是摔壞腦袋了,過后釋然,對方在聰明也不會一醒來就深思皺霉一幅我心已知前因后果不需傷心過度。
東方宇還是把事情真相告訴他,當然內容添油加醋在所難免,其中許多事情被他一言帶過,實情也被他改口講述。
林驚羽一下子居然接受不了,生生昏迷過去,一時三刻也未醒,東方宇直接把他抗在肩膀上化作一道光芒呼嘯破空而去,當他再次回來的時候卻以看不見林驚羽的蹤影。
原來剛初東方宇想把林驚羽交付一戶好人家收養算了,可是經過東海之濱不遠處發現了一小島嶼,上面居住一戶自古以來就在海島內生活的原始居民,東方宇想了想,讓他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也好。
生活在世外桃園,每天日落而息的生活豈不是更加幸福?
每日享受海風拂面而過,傾聽浪花撲打海灘,目睹潮起潮落的生活更適合他不過了。
東方宇降下島內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深深愛上了這,但是不到半刻的時間卻讓他立馬推翻了之前的想法,至今東方宇內心依然劇烈跳動著,而且他心有余悸,暗暗發誓再也不踏進那一步。
那里居住這一如如花般級別的女人居然沖向他而來,嚇的東方宇三魂不見了七魄,連忙把身上處于昏迷的林驚羽甩給對方然后溜之大吉。
也不知道林驚羽以后的命運如何?但是東方宇卻知道,驚羽配如花,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希望他不要郁郁而終,東方宇回想起來就感覺周圍涼颼颼的,怪恐怖的。
“這位兄弟請等一下”一聲詢問的聲音傳來。東方宇才回過頭來,看到一男子,想該就是青云門大竹峰的弟子了吧。東方宇面帶微笑,踏前一步,道:“有事嗎?”
對方微微一愣,才緩和過來,道:“兄臺,在下乃青云門弟子,這里昨夜發生了滅村慘案,所以才詢問下兄臺可見過可疑人物?”
“青云門弟子?呵呵,在下本來就打算登門造訪貴派呢”東方宇不溫不火的回答,說完也不管對方懷疑什么,化作朵朵花瓣消失在原地。
半響過后,對方才回神來:“前輩……”
東方宇回到洞窟中,發現兩女依舊未醒,只是身體的紅腫卻觸目驚心,他掏出嗜血珠,笑了笑,合起掌心收回去。
東方宇留下些食物并留下封字條說明有事出去,晚上回來細說,外面布下陣法,不要輕易出去,當他處理完后一切后,便化作一縷光芒,大搖大擺飛向青云山,自出自入,仿佛自家后院,來去自如。
青云山脈連綿起伏,山嶙峋難以攀巖,更何況這高萬里大山,東方宇縱橫在云海之上,看著云海微弱變幻,隨風波動,滔滔云浪,滾滾而來。
“天下奇景眾多,這只不過滄海一栗。”
東方宇從普智的記憶中得知主峰通天峰所在的位置,以及其余六峰的地理位置。
連綿百里的山脈一望不到頭,前是無窮無盡的山脈,腳下是不知深淺高低的云海。
東方宇沉思片刻,還是決定先去大竹峰,一聲清嘯,他化作虛光,如電閃般疾向天際。
云海此時也不平靜,云霧下被氣流劃開一數丈大口,周圍云霧向旁邊涌去。
青云山,大竹峰。
東方宇這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來得悄無聲息,沒有驚動任何人前來登門拜訪。
天穹之上萬里無云但烈日卻不知道躲到哪里休息去了,東方宇腳下是大片翠綠的竹林,每當風一吹過,卻像海潮一般朱濤洶涌,還發出竹子之間的碰撞聲音。
東方宇來到大竹峰,走在竹林內,便置身于綠色海洋之中,這里的黑節竹大都高聳,枝葉繁茂,直插入天,光亮從枝葉縫隙間透了下來,在地上留出一片一片的陰影。
東方宇邁出腳步不久,內心都在感受竹海給他帶來的震撼,內心仿佛要融入這片包裹著他在內的竹林之中。
“喂,你是誰?我怎么從來沒有見過你?”
一聲質問的聲音驚醒東方宇。
東方宇回過神來,轉身一看卻見一身穿紅色衣衫的十多歲的小女孩,芙蓉一般的可愛臉龐在眼前晃動,年紀雖小,但已是個美人胚子。
東方宇眼神有些閃爍著異樣的神采,道:“我是誰?和你有關系嗎?”
“哼,一看你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大黃咬他。”
小女孩對于東方宇的回答顯然極為不滿意,小嘴嘟囔,怒哼一聲,和旁邊那一黃狗說了聲。
那簡直就是得道老狗,東方宇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大的狗,那黃狗“吠”了一聲,速度敏捷直奔而來,轉眼間就來到了東方宇面前,張開血盤大口,就要咬來。
說時遲那時快,黃狗在觸碰到東方宇的時候突然東方宇消失在原地,如風般凌空飛了起來,身體似乎沒有重量可言,被清風吹走了般。
“小妹妹,有本事自己追來。”
東方宇人去留聲。
小女孩半天愣在原地,有些委屈看著東方宇遠去的方向:“娘親要是你給靈兒琥珀朱綾,靈兒就不會被欺負了。”
自稱靈兒的小女孩對著旁邊的黃狗,罵了一句:“死狗,吃就吃的那么多,連個人你都逮不住,養你,養你還有什么用?今晚叫六師兄把你給燉成狗肉鍋吃了算了。”
黃狗委屈的吠了一聲“汪……”
隨后跟著小女孩往另一邊方向離開。
東方宇其實并沒有離開,反而利用了周圍的環境,潛伏在竹林內,他看著田靈兒走遠后,才從她旁邊的竹林走了出來。
竹葉隨風飄落。
大竹峰上,后山是整片整片的竹林。而眾人的房屋建筑都在前峰,最大最重要的是主殿守靜堂,田不易夫妻和女兒三人便住在其中的后堂,守靜堂旁邊就是眾弟子起居的回廊小院。
東方宇來到大竹峰前鋒,眼前是房屋建筑,旁邊就是大竹峰竹殿守靜堂。
晚飯時分,天色已暗了下來。
東方宇絲毫沒有感受到腹中的饑餓,反而一步步接近守靜堂,就連他本人也不知道為何要來到大竹峰,可能是為了蘇茹?還是田靈兒?
其實東方宇來到這里不為別的,有三個目的:第一是那噬魂棒,第二是蘇茹母女,第三是為了經驗!
腳步聲響起。
“你是何人?”
只聽見“哼”了一聲。
東方宇轉過身來,直視眼前五短身材,其貌不揚的胖子,東方宇猜測他就是田不易了吧。
可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田不易雖然身材、樣貌都有很大的缺陷,但是道法高深莫測,還是讓人心生敬畏,東方宇也不敢怠慢,只有表面上如此。
“在下只是慕名而來。”
東方宇不溫不火的回答道。
田不易雙眼精光一閃,面帶怒氣,不耐煩道:“請回,大竹峰可不歡迎來歷不明身份的人物。”
“不易,干嘛那么兇呀。”
田不易與東方宇的目光同時注視著一身穿淡紫色衣衫的美麗女子,她樣貌端莊高貴,聲音溫柔若水,肌膚略抹脂粉,讓東方宇不禁有點失神。
“這位小兄弟,既然來了,想必還沒有吃過晚飯吧?”
蘇茹溫柔的說道,東方宇點了點頭,默認了蘇茹所說。
“不過在下并不是為了晚飯而來。”
東方宇無視田不易那怒火中燒的怒目。
“還是等你吃過晚飯先吧,我有事情找你。”
東方宇既然知道對方是蘇茹,那他想起之前自己身邊那紅色朱凌,還有那本秘籍想必應該和她有些牽連吧,說完,他便化作片片花瓣吹向了遠方而去,正是后山竹林。
但是東方宇的聲音卻再度傳來:“草廟村被遺棄的嬰孩。”
蘇茹眼色怪異,看了一眼后山,天色灰暗,已經在也看不到竹林了,帶著疑云重重的內心走進了用膳廳,一直都沒動過筷子。
杜必書看去頗為年輕,臉瘦而尖,眼大三角,賊溜溜好動的樣子,很是機靈。
但是此刻卻有些疑慮:“怎么了?師娘,是不是弟子燒的飯菜不合您胃口?”
蘇茹苦澀微笑下,搖了搖頭。
田不易瞄了杜必書一眼,淡淡道:“吃飯。”
杜必書如奉圣旨,恭恭敬敬地道:“是,師傅。”
宋大仁等五人皆低頭吃飯,沉默不語。
晚膳過后,一晚上蘇茹臉色總是心不在焉,連晚飯也吃不下就匆匆走出了用膳廳。
六人面面相覷,但是都從對方眼睛中看出對方的不解。
平日總是溫柔笑意的師娘,為何今日如此失魂落魄,雖然他們都不解,但是也不敢去過問,他們躲都還來不及呢,還敢自己招惹師娘,小心又被她好好訓練的鼻青臉腫的。
“爹爹,娘親怎么了?”
田靈兒感覺自己娘親蘇茹今日與往日不同,總是心不在焉,眼神看著后山的竹林而感到大惑不解。
“你娘親去見……”
田不易一窒,沉吟不決,隨后看著竹林外,道:“你娘親去見,去見一個朋友。”
“呀,不會是那個壞人吧!”
田靈兒若有所思的驚呼了下。
宋大仁摸了摸透,他就搞不明白了為什么小師妹和師傅還有師娘三人都在打啞謎,對著其余五人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杜必書突然醍醐灌頂一拍臺面“啪”,面帶驚喜,道:“師娘可能有了。”
其余五人也恍然大悟,釋懷點了點頭,贊許杜必書果然是賭徒,就是聰明。
田不易臉色越發越黑,怒目圓睜,仿佛要噴火似的,勃然大怒:“老六,廚房沒有柴火,去山下砍幾車回來。”
然后怒哼一聲,甩了甩衣袖走了出去。
“啊,師傅……”
杜必書對著門口叫了幾聲,可是都沒有回音。
杜必書滿臉頹廢看了一眼宋大仁等師兄,可憐兮兮的眼神真讓人為之動容,可是還沒等他說話,就聽見宋大仁,嘆了口氣道:“老六,我很同情你。”
說完就走開。
“大師兄,你不是說好了要給我看相的嗎?等等我……”
吳大義緊跟著宋大仁身后。
“天色已晚,是時候該睡覺了。”
“嗯,有道理,三師兄我陪你。”
……
杜必書臉如苦瓜臉,愁眉不展,內心暗道:“什么看相,天色已晚,去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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