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員們,明天開始,我們就要進行雙搶了。今年的雙搶和往年的一樣,但勞動強度加大了。
因為今年加大了夏糧的種植面積,所以時間就顯得更加緊迫了。任務重了,但我們要發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
上面,書記在講著話,下面的社員們都在干著自己喜歡的事情。男人們都在一邊乘著風涼,一邊說著自己的閑話。
女人們則更是忙碌了,她們嘴上說著話,聊著天,手卻在不停的干著自己的活兒。有的在飛針走線的挑著花邊。
手挑挑花邊在七八十年代,可是絕大部分社員,家里一項主要的經濟來源,也是家庭里的一項不可缺少的經濟來源。
那時的女孩子只要一到五六歲的時候,基本上已經都學會了挑花邊。
就連前來插隊落戶的上山下鄉的知識青年們,也有比較多的女青年學會了挑花邊。
這時候,整個會場里回響著各種各樣的聲音,可真是上面開大會,下面開小會了。
一晃就到了第二天的早上,這時候,太陽剛剛升起地平線不久,整個村莊就開始沸騰起來了。
吃罷早飯的社員們就一個個,手里拿著各式各樣的農具說笑著,走向那金光燦燦的田野。
不多一會兒,在那金色的充滿希望的田野上,兒童們和女人們就排成了一行,站在田邊然而彎下腰去揮舞鐮刀,開始收割起金色的希望來了。
一簇簇的成熟的稻谷在人們的鐮刀下,不斷地整整齊齊的躺倒在地上,也從他們的身后不斷的傳來開心的說笑聲。
在他們的后面,緊緊地跟著脫粒的機器和幾個大男人們,他們的前面又有幾個,專門遞送稻把的兒童在來回不斷地奔跑著。
機器旁邊不斷地出現一堆堆的稻草,脫粒機里面隨著隆隆的聲音,那金燦燦的谷粒在不斷的增加。
田邊上面,挑谷擔的大男人們正在揮著汗水,一擔一擔的把那金黃燦燦的稻谷挑向曬場。
另一邊,一臺大型收割機正在飛快地收割著,在它的后面,高高揚起的那個大尾巴上,金色的谷粒啦啦地落進下面的麻袋里面。
然后就被飛快地裝進停在一邊的拖拉機上面,已經裝滿了稻谷的拖拉機歡快的,噠噠噠的吼叫著馳向曬場。
整個田野上面到處是一片緊張繁忙的景象。
正在這時,從遠處的田野上走過來,一支有六七個人組成的小隊伍,他們每個人的手里都拿著不同的樂器。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手里拿著一把二胡。
他們就是當時在那個火紅的,年間代里最最盛行的“毛澤東思想文藝宣傳隊的小分隊”。
這時候,他們來到了一處正在忙碌著的人們的身邊,站定后在二胡和笛子的伴奏下,陳玉蓮和另一個女知青,演唱了一首《英雄王成》的主題歌:
風煙滾滾唱英雄。
四面青山側耳聽,側耳聽。
晴天響雷敲金鼓,大海揚波作和聲。
人民戰士驅虎豹,舍身忘死保和平!
為什么戰旗美如畫?
英雄的鮮血染紅了它。
為什么大地春常在?
英雄的生命開鮮花。
英雄猛跳出戰壕。
一道電光裂長空,裂長空。
地陷進去獨身擋,天塌下來只手擎。
兩腳熊熊趟烈火,渾身閃閃披彩虹!
為什么戰旗美如畫?
英雄的鮮血染紅了它。
為什么大地春常在?
英雄的生命開鮮花。
一聲吼叫炮聲隆。
翻江倒海天地崩,天地崩。
雙手緊握爆破筒,怒目噴火熱血涌。
敵人腐爛變泥土,勇士輝煌化金星!
為什么戰旗美如畫?
英雄的鮮血染紅了它。
為什么大地春常在?
英雄的生命開鮮花。
她們一唱好,正在緊張地勞動者的社員們,立即就報以熱烈的掌聲。也有的社員趕緊給他們,拿過茶水去請她們喝水。
這時,一個男知識青年就開始唱紹興蓮花落“三根扁擔”了:
葵花朵朵向太陽。
知識青年心向黨。
立志做個新農民。
上山下下志在四方。
今天我不把別的唱。
要唱三根扁擔事一章。
……
完成了這一處的宣傳鼓勁之后,他們就走向了別的地方。
就在宣傳隊員們離開不久,田野上就想起了一陣“滴滴滴……”
的哨子聲,到了田間休息的時候了。
于是乎,正在勞動著的人們就呼啦一聲,涌向了田邊地頭的樹蔭之下或河邊,一邊納涼一邊吃點心了。
這時候,絕大部分人都拿出,自己帶來的點心開始吃起來了。
然后有的人卻是不甘寂寞,他們一邊吃著點心一邊說著,那些永遠不會過時的開心段子。
“海根,來,你來說一段笑話給大家聽聽。”
這時,在人群中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人看著,自己身邊的一個被他就做海根的人說道。
“好吧。”
那個被叫做海根的男人說著就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喉嚨就開始講了起來:
據說在一個夏天,徐文長路過一個地方,碰到了一個瞎子。
這時徐文長忽然心生一計。
于是他就對這個瞎子說道:
“喂,先生,大熱的天氣,你熱不熱啊?”
“熱,都快熱死人了。”
那瞎子聽了就搖著頭說道。
“那咱們一起下河去洗個澡好不好?趁著現在沒有人。”
徐文長看著這個瞎子似乎非常誠懇地說道。
“好啊。”
那瞎子也就愉快的答應了下來。
于是兩個人就脫下身上的衣裳,一先一后的下到了河里開始洗澡了。
這時,那瞎子就問道: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大(注,在這里紹興方言就叫‘duo’馱音)輩‘輩又與背是偕音’。‘馱背’。”
徐文長一本正經地說道。
剛洗了不一會兒,徐文長就說道:
“啊喲不好,我得到岸上去一下。馬上就回來的。”
“好,馱背,你就快點下來。”那瞎子說道。
“那當然了,你就放心吧。”
徐文長說著就往岸邊走去,可是這一走去,徐文長就再也不回來了。
好長的一段時間過去了。那瞎子想上岸去了,可是衣裳就讓那個馱背收著。
于是,這個瞎子就大聲地“馱背,馱背”地叫道。
這時剛好有幾個女人路過這里,他們看到一個瞎子,正在赤身裸體地從河里走上來,嘴里還正在一個勁的叫著馱背,以為他要耍流氓。
就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紛紛拿起路邊的樹枝打起這個瞎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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