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靜篤宮中。
澹臺靜正在庭院中練習劍法,今日澹臺靜只穿了身素白長裙,一頭柔順青絲,只是用一根青色絲帶簡單縛在一起,沒有多余裝飾,清雅素然。
澹臺靜是青瑤宮上一代的杰出弟子,雖說是上一代,但和同一代的花紫漪比起來其實要小上不少,算是那一代弟子中最年輕的幾人。
而今已經是化道后期的修為,可謂天賦驚人。但是比起那些最頂尖的天才卻還是稍遜一籌。
比如前幾日見過的飄雪宮,這一代最杰出的弟子雪影仙子徐夢雪,而今已是化道中期的修為,離她只差一步。
雖說修行越到后面越難,一丁點的進步都要花費大量的時間精力。但是也已經比她當年要快上不少。
而青瑤宮新一代卻是沒有杰出弟子涌現,現在最新一代的弟子,最高修為不過入道境巔峰,連化道境都沒有。
而今青瑤宮式微,在九宗中排名靠后。而澹臺靜作為青瑤宮年輕一代最杰出的弟子,被宗門寄予厚望。
澹臺靜亦是知曉宗門處境艱難,修行也是刻苦非常,然天道無情,澹臺靜已經在化道后期卡了許久,不管她如何努力,始終難以突破化道巔峰。
而澹臺靜和花宗的花紫漪兩人乃是好友,前段時間兩人外出歷練,聽聞此地附近有重寶出世。
相約前來探尋,只是兩人來晚了些,寶物已被一名身著黑裙,面帶黑色面紗的神秘女子奪走。
兩人本打算就此回去。
只是卻偶然得知了有關靈植悟道花的消息,悟道花感天地大道而生,可遇不可求,觀花開花落可增進對天地大道的感悟,對破境有極大助益。
是價值連城的天地靈植。
而這個消息其實是,劉甘有意泄露給二人的假消息,悟道花劉甘自然是沒有的,否則他自己就用了。
但是御奴宮歷代宮主卻是有人得到過,如今在御奴宮寶庫中還保存有一些,悟道花開后剩余的枯萎花瓣。
劉甘借此做局,將兩人引入了提前布置好的陷阱中,才致二人有了現在的境遇。
澹臺靜此時心中頗為煩悶,如今身中奴印,雖然避免了最糟糕的結局,但卻要付出身體與無銘雙修。
雖然無銘答應以后會為二人解除奴印,但此事并無保證,無銘到時反悔二人也沒有辦法。
自己身負宗門厚望,長輩期待,如今卻深陷泥沼,難以逃脫,念及至此,心中愈發煩悶。
手中出劍的力氣不自覺的也加重了幾分,似是要將心中郁壘通過手中長劍發泄出去。
長劍揮動,即使沒有注入靈氣,也激起陣陣劍風,將旁邊樹葉打的沙沙作響。
無銘已經來了有好一會了,只是見澹臺靜在練習劍法,沒有上前打擾,一直在駐足觀看。
澹臺靜一身素白衣裳,沒有多余裝飾,手中握著一把泛著寒光的長劍,劍名靜水,是她的佩劍。
澹臺靜性子清冷,在宗門中并不擅長與人交往,宗門內弟子敬重她但卻并不親近她,但她對此也并不在意。
修行多年,唯有這一把長劍靜水日夜常伴身邊,是她最好的朋友。
澹臺靜舞著長劍,時而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游龍穿梭,行走四身。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落葉紛崩。看的無銘眼花繚亂。
澹臺靜練了一會之后才發現無銘一直在旁觀看,隨后便停下了手中長劍,拿起放在一旁的劍鞘,將長劍歸于劍鞘。
無銘見澹臺靜停下,才上前夸贊道:
“靜姐姐好劍法!”
澹臺靜面對無銘的夸贊卻是不為所動,面色依舊清冷道:
“公子對劍法有興趣?”
無銘道:
“剛才見姐姐練習劍法,我才發覺我修行卻是只空有境界,缺乏攻敵制勝的手段,”
“剛才見姐姐劍法出神入化,凌厲非凡,動了些許學習劍法的心思,不知姐姐可否教我”
澹臺靜思索片刻道:
“可以,只是我宗的青瑤劍經非我宗弟子不可外傳,不能教你,只能教你些基礎劍法”
無銘輕笑道:
“不會讓姐姐為難,御道宮藏經閣中收藏有不少劍法,我挑選幾本學習就是,姐姐若是有興趣,也可以去看看,也好幫我參謀參謀哪些劍法適合我”
澹臺靜聞言有些驚訝,藏經閣作為放置宗門功法傳承的地方,向來都是嚴防死守,莫說對外人,就是宗門弟子,也不是能輕易出入的地方。
無銘竟然這么隨便就讓她去看。
無銘其實倒沒有覺得這有什么不好,畢竟這整座御道宮都可以算是他白撿的,崽賣爺田心不疼。
澹臺靜面色柔和了幾分道:
“謝過公子”
“事不宜遲,現在就開始教如何,剛才見姐姐練劍,我現在也有幾分手癢,想要試試”無銘有些急切的道。
“也好,我先教你劍法的幾種基礎招式,你注意觀察行劍的動作”
說著便重新拔出靜水,一邊舞動長劍,一邊道:
“劍法基礎無非點,劈,刺,掃,帶,抽,截,抹,撩,擊,掛,托,攔等十三種招式,萬般劍法皆是由這十三種招式變換而來,”
“要想學習更加精妙的劍法,就須得先將這十三種,基礎招式練習的爐火純青”
說著便為無銘一一演示了,這十三種招式的行劍動作,順帶講解發力技巧。
一套招式演示完畢,澹臺靜重新收劍入鞘,然后道:
“你來試試,我在旁為你斧正”
無銘上前,順手便將澹臺靜握在手中的靜水抽出。
澹臺靜當即出聲道:
“你……”
無銘見澹臺靜只是叫了他一聲便沒了下文,有些疑惑的問道:
“靜姐姐還有什么事?”
澹臺靜略作平靜的道:
“沒,沒事,你演練幾招,我來看看”
澹臺靜對靜水卻是有著很深厚的感情,自修行以來,唯有這把劍一直陪伴著她。澹臺靜從未讓其他人使用過靜水。
剛才靜水被無銘拿去,澹臺靜下意識的就喊出了聲。
無銘將靜水握在手中,只覺得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回想剛才澹臺靜使出劍招的樣子,無銘緩緩將靜水揮動,演練劍法基礎的十三式招式。
澹臺靜看著無銘練習劍招的動作,卻是一言不發。
一番演練,無銘將十三式招式都過了一遍。
收起靜水,無銘轉頭看向澹臺靜問道:
“靜姐姐你看我這招式可有哪里做的不對?”
澹臺靜沒有回答無銘,反而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以前學過劍法?”
“額,應該沒有吧?”
無銘也有些不確定的回答道。
澹臺靜更加疑惑道:
“你有沒有學過劍法怎么你自己也不確定?”
無銘答道:
“實不相瞞,其實自我有記憶以來便是在一片樹林中,之后沒兩日便被擄到了這里,以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
澹臺靜看著無銘,有些認真的道:
“我剛才觀你演練劍法基礎招式,動作行云流水,不像是一個初學者能做到的事,更像是一個浸淫劍法多年的人,也許你以前確實有學過劍法”
無銘看了看手中握著的長劍道:
“我不知道,只是對于劍,我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無銘將手中的靜水隨手舞了幾個劍花,動作流暢至極,輕笑道:
“但也只是熟悉罷了,劍法招式卻是一點都不記得了,還是得從頭學起,靜姐姐還是得教教我”
澹臺靜道:
“你現在劍法基礎并無大礙,我可以先教你幾種簡單的劍法,我為你演練幾遍,你注意觀察”
說著便從無銘手中接過靜水,但卻沒有著急演練劍法,而是走到一旁,在旁邊幾顆樹木上看了看,劍光閃過,一截筆直的樹枝應聲而斷。
澹臺靜將樹枝上的枝叉削去,將樹枝長短截的和靜水差不多。
澹臺靜將樹枝遞給無銘道:
“你用這個”
無銘看了看澹臺靜遞過來的樹枝,心中有些嫌棄這破爛樹枝,又看了看澹臺靜手中的靜水,面容有些尷尬的笑著說道:
“我覺得一把劍夠用了,我還是跟靜姐姐合用一把劍吧”
澹臺靜面容依舊清冷,表情沒有一絲波動,又將樹枝往前遞了遞,繼續說道:
“你用這個”
無銘見澹臺靜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只好接過樹枝,有些無奈的說道:
“好吧,我用這個”
澹臺靜這才開始為無銘演練劍法。澹臺靜將劍法演練了幾遍,演練的同時還講解了一些,配合劍法的靈氣運行路線。
無銘都一一認真記下,之后無銘練習起劍法,澹臺靜在一旁為無銘指點錯漏的地方。
兩人一直練到傍晚,天色也已經有些泛黑。
“今天就練到這里吧”澹臺靜依舊那副清冷的樣子,教了無銘一天的劍法,卻絲毫沒有疲態。聲音清冷的對著無銘說道。
無銘練了一天的劍法,卻是沒有澹臺靜那般風輕云淡,已經有些疲累,額頭也出了些許汗水,無銘將額頭的汗水擦了擦,應聲道:
“好”
練習完劍法,無銘卻是沒有回去,而是跟著澹臺靜一起向著靜篤宮中走去。
澹臺靜也沒有讓無銘離開,畢竟無銘今天來是做什么的,她心里也是明白。
無銘跟著澹臺靜一路來到澹臺靜的閨房。
澹臺靜對著無銘面色平靜的道:
“你先休息一會,我去沐浴,你等會再去”
無銘看著澹臺靜,鬼使神差的說道:
“一起?”
澹臺靜沒有回應,只是冷冷的看著無銘。
無銘話一說出口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澹臺靜性子清冷,不似花紫漪那般好欺負。
若是花紫漪自己厚著臉皮,半推半的也就抱著一起沐浴了,澹臺靜可不會任由自己亂來。
無銘只好有些尷尬的道:
“靜姐姐你先,我等會去便是”
澹臺靜將冰冷的目光從無銘身上移開,不再理會無銘,向著浴室而去,留無銘一人在閨房中。
浴室中,澹臺靜將素白長裙脫下,露出完美的身體,兩條玉腿修長筆直,光滑白皙,雪臀挺翹,胸前兩團雪乳雖不及花紫漪那般雄偉,但也頗為有料。
澹臺靜將嬌軀緩緩沉入浴池,雙手抱膝坐在浴池中,胸前兩團雪白乳肉被膝蓋肆意擠壓著,光滑雪白的玉背沒有一絲瑕疵。
因為抱坐的原因形成了一個完美的曲線,一頭黑色長發披散在光潔玉背上,分外誘人。
澹臺靜此時的內心卻并不如,面容上表現的那般平靜,剛才無銘說要一起沐浴的時候,她是有些害怕的。
她如今身負奴印,如果無銘要強行和她一起沐浴,她是沒有辦法反抗的。
雖然一會還要和他雙修,但是那是三人已經約定好的事情,并不違背她的意志。
而剛才如果無銘強行要求和她一起沐浴,那她就不得不懷疑將來無銘是否會遵守承諾,放二人自由。
所幸無銘沒有強迫,反而還一副說錯話的尷尬模樣,讓她松了一口氣。
澹臺靜去沐浴,只剩下無銘一個人在屋子里。
澹臺靜的房間很是素雅,屋子中間靠墻放著一張大床,沒有奢華的紗幔帷帳。
只是一床潔白的,天鵝絨被整齊的疊放在床一側,床前是一張梳妝臺,放著零散的幾盒胭脂水粉,并不常用。
屋子中央是一方圓桌,周圍放著幾把凳子,除此之外,屋子里幾乎再沒有其他東西。
無銘等了一會,澹臺靜才沐浴完,此時澹臺靜只是披了件白色浴袍,浴袍沒有長裙遮掩的那般嚴實,露出了半截雪白皓腕。
雙峰也未能完全遮掩,可以看見那深深的溝壑以及部分白嫩乳肉,浴袍下擺也只是遮到膝蓋處,小腿光潔纖細,玉足嬌俏可愛。
楊柳細腰間系著一根棉質綢帶,將澹臺靜的身材勾勒出動人的曲線。
再加上剛剛出浴,肌膚還泛著絲絲粉紅,周身還有一縷縷淡淡的清香,無不挑動著無銘的欲火。
“你去吧”,哪怕現在的樣子分外誘人,澹臺靜依舊還是清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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